第三十九章 又一个编号者?
散伙饭定在了一家中等的饭店,既考虑到大学四年最后一次的体面,又考虑到一些家境不好,工作不顺利的同学的承受能力。张浩也不得不承认,班长这个人虽然为人有些小气爱算计,但在做事方面还是很有能力的。
班长本名于凌峰,在大学四年间一直担任班长的职位。他是个官迷,对教授辅导员是各**屁,对同学们手段尽出,软磨硬求。虽然有点讨厌,却也没让人真的反感。久而久之,同学们以班长作为他的外号,本名几乎已经没人叫了。
一到饭店,张浩就看到门口的班长正对他挥手示意:“这边!”
张浩走过去,发现班长的jīng神状态和在大学之中完全不同。现在的班长不再像学校中那样小心翼翼,委曲求全,凡事都细细思考,反复揣测。反而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腰板也挺直了许多,全身都散发着昂扬的锐气。
“张浩!忙人啊!这么久都没在学校出现过一次。找工作了么?不过我想你大概也不急,有钱人嘛!你先进去吧,307包厢,我在这接下其他同学。这边!”寒暄了几句,班长的本xìng又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些。
张浩也懒得计较太多,打了个招呼就上楼去了。班长估计是签了个好工作,现在说话声也大了,底气也足了,和在学校里看着就是有些不同。
聚会也没什么可说的,无非是吃吃饭,叙叙旧,喝喝酒。
酒jīng最能麻痹人的神经,许多人不自觉地都激动起来。一个个勾肩搭背,絮叨个不停。班上的学习委员是个长得一般的女生,复读后才来到张浩他们学校。情绪非常激动,一直说“我要让所有人都能看得起我!我做到了!”
四年的大学时光,人生中非常值得纪念的rì子,都随着今天的这场宴席逝去。
然而,宴席终究是要散场的。
班长大声喊着,说了些什么。可惜包厢里太过吵杂,听不清楚。他只得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挨个通知。
“等会直接去ktv,我请客。明天早上就直接去学校。”班长凑到张浩耳边说着。
最后一次的疯狂,张浩自然不会扫兴地反对。同学们兴致都很高,三五成群,摇摇晃晃地拖成一条长龙朝ktv走去。在路上很是引人注目,不过他们也都是从这个年代过来的,还是给了很大的理解和宽容。谁没有青chūn年少的时候呢?
张浩在路上走着,偶尔和几个关系还算可以的说上几句话。班长从队伍前面跑到队伍后面,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张浩!真是好久没见了啊!你平时在学校就神龙见不见尾的,这大四干脆就再没出现过,真够可以的。”班长又凑了过来,搂着张浩的肩膀说道。
“又没课了,去学校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登山,有这个时间我当然要到处走走。”张浩瞟了一眼班长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考虑再三,还是没掉他的面子。
“又去登山了?去的哪里啊?我最近也闲得很,正好不知道要到哪里玩呢。你再去的话就叫上我呗。我记得你玩的是什么来着,徒手攀岩是吧,我也挺感兴趣的。”
闲得很?还玩极限运动?张浩直觉的感到不对。班长是什么人他难道不清楚么。平时节俭的要命,一般就是在食堂打份一块的菜,再打个一块的米饭,就着免费汤就那样对付。各种运动更是难得参加,想想看,他每顿就吃那么点东西,哪里有力气再去参加什么体育活动。
之前班长请大家唱歌,还可以理解为找了个高薪的好工作,有钱了。只是,这样一来,他肯定更加忙得脱不开身,怎么可能还闲得没事做,想要玩极限运动?
极限运动,顾名思义,就是挑战人体极限的一种运动方式。比起一般的运动来,强度更大,危险xìng更高。张浩绝不相信长袖善舞的班长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靠他那个快生锈的身板去玩什么极限运动。
除非,张浩想到了一个可能——根源之地!没错!只有根源之地才满足这一切条件。
悠闲,在回归现实的rì子里确实很悠闲。有钱,通用点可以换成任意货币。身体素质的巨大提升,这才是根源之地最为不可思议的一点。数据化的身体让现实常见的轻型武器都失去了威慑力——手枪什么的根本不够看,只有各种重型武器才能与编号者相抗衡。
张浩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是错的,毕竟那里会这么巧,又让他在现实中碰到一个编号者?只是,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张浩?想什么那?怎么不说话?不愿意带我去啊?”
“嗯?”张浩这才回过神来,“没有,怎么会呢?我就是在考虑最近要去哪玩,顺便带你去买点装备什么的。徒手攀岩要准备的东西不多,但质量可不能有问题。一不留神可是要死人的。”
“是么?有这么严重?”班长语气中带着点兴奋。
张浩几乎可以肯定,班长必定是进入过根源之地。一般人听到有生命危险什么的,不是不信就是会有些害怕,哪会像班长这样还语带兴奋。除非是骨子里就带着冒险因子,对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有狂热的爱好。
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班长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旧时代小农思想的代表人物,怎么可能会突然间变成了冒险爱好者?
只可能是他获得了超出常人的非凡力量,却又调整不好自己的心态,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看来根源之地对在现实使用能力的一些禁止措施还是相当有必要的。否则,多出现几个像班长这样的人,那还不得天下大乱。
张浩敷衍着答道:“那当然。我们去得可是自然界中真实的悬崖绝壁,也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和一般室内进行的攀岩区别还是很大的。我这几天筹划一下吧,弄好行程之后通知你。”
张浩这样说着,心里却想着根源之地对现实的影响。又一个编号者的出现,是幻想对现实入侵的前兆,还是末rì降临的最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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