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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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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岁的江月不见岁月的痕迹,一眼望去越发地觉得风韵非常,而她这个人,越老越爱装十三,经常不是一袭月白,就是轻蓝淡绿,再抹点儿水粉,涂点儿胭脂,整个人竟比那十*岁的小姑娘还要水灵。
至于沐chūn阳,三十二三岁的年纪,正是男人一生中最风流倜傥的时候,不仅心与江月心心相印,就是穿着上也与江月“妇唱夫随”,随时与江月一套情侣装展现在人的面前。

如是,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个秀美中透着成熟风韵的女人;一个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两个人都是像是那不染尘土的神仙,一对神仙侣眷看得人艳羡不已!时间久了也成了京中的一道风景,每到一处总少不得人投以欣赏和艳羡慕的目光。

这是单人出行,每遇双人出行时景象就更不一样了,大姑娘小媳妇,大伙子小青年的多得数不胜数,尤其是那些夫妻不和睦的就更多,多数想看看江月和沐chūn阳两人怎么就那么地好,有几次江月被他们追着看了三五里路。

现今京城流行一句话:“江月沐chūn阳看者暖心!”

可见江月和沐chūn阳的偶像力量是多么地强大!

有人艳羡,那么也就有人嫉妒,尤其是姓苏的那一位。他这几年无时不刻地在为毁江月和沐chūn阳努力着,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江月和沐chūn阳出门的影响虽然算不得万人空巷,但还是很轰动的,苏梦君觉得他报仇的时候到了!

又是一个金秋时节,大康朝又是一个丰收的年景,皇帝听闻真定的水稻亩产达到了800斤,很是高兴,决定去看看,顺便便服出游与民同乐一番,特令江月和沐chūn阳同行。

为了更好地了解民生,皇帝摒弃车驾与江月沐chūn阳,以及任逢难和几位皇子一道骑马穿小径而行。就这样走走停停,从京城到真定府竟走了小十天。

入了真定城,看到百姓脸上的笑容大家都很高兴,皇帝知道江月和沐chūn阳在真定有产业,笑着敲了两夫妇一竹杠,让江月负责他们这群人在真定的吃住行!

虽然这位是皇帝,却是一位俭朴的皇帝,吃住行都很随意不强求人,所以江月和沐chūn阳倒不为难。

因为皇帝决定不惊扰官府,所以到了真定又研究了一下行程,商量妥当,第二天便下了农村,正巧遇着郭家村晒秋场!

“今年真是好年景啊!”看着一坝子的黄灿灿的稻谷,一行人都喜上眉楣。

在这方面一直比较谦虚的江月也不由得点头,说:“今天收成确实不错,种商诚信,百姓卖力,就连老天也给脸,一年到头都是风调雨顺,小灾大灾都没有过!”

“在淄州也有过一场蝗灾,不过却没有漫延开来。”皇帝附和着点了点头说江月应付灾情很得力,而且对江月这两年对粮农产业结构的调整也很奏效,又对众人说,自己现在真的很发愁,江月立了这么大的功是该赏些什么的。

这样的话皇帝已经跟江月夫妇说过不下十回了,今rì又再提起江月和沐chūn阳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若皇上真要赏臣夫妇不如给臣夫妻下一道旨吧!”沐chūn阳心思一动,笑着向皇帝请求道。

“哦?何旨?”以往也是江月和沐chūn阳向皇帝提赏赐之物,所以皇帝听到沐chūn阳这样说倒不觉得惊奇,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情。

“赐臣夫妻回乡养老如何?”沐chūn阳呵呵笑着问道。

“养老?”众人一听都笑了,说他俩儿不知道羞,小儿子还两岁不到呢,也需要养老了!而且,他们从未见过像这对夫妻这样jīng力旺盛的人,这几年那么的忙,两口子居然还能忙里偷闲生个小儿子养!

“沐先生莫不是妇唱夫随厌烦了,想要来一回夫唱妇随?”这会儿气氛不错,有的人开始说话了。

对这话江月有些恼火,不过沐chūn阳倒是并不在意。沐chūn阳告诉江月,其实他挺喜欢别人说他“妇唱夫随”的,而且还乐在其中!

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自然而然的表白,江月感觉有些脸红,但心头却是暖暖的,暖得眼睛都有些发热了。

经过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江月早已经明白沐chūn阳对自己的感情,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来爱自己,所以,每每沐chūn阳在人前人后对自己的理解、包容、表白时江月就忍不住激动。

听着他们一句来两句去的说笑,皇帝也乐了,看着江月和沐chūn阳笑着打趣:“就是嘛,年纪轻轻的养什么老,这话沐chūn阳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在皇帝的心中,江月和沐chūn阳所做之事全凭着一记良心,是真正的忠臣,在他们的面前自己却有着与其他臣子在一起不一样的轻松自在,他一直以为他与江月和沐chūn阳的关系是君臣、师友的关系,能让自己有这种感觉的人并不多。

正因为如此,皇帝心中却十分的矛盾,他既希望江月和沐chūn阳常留自己身边,但又希望江月和沐chūn阳能够平静地回归乡野。因为,从他了解到的历史上得到的经验,这样完美臣子总是得不到善终的。

但是,像江月和沐chūn阳这样立过大功劳的人又怎么样才能够平静地回归乡野呢?

回家养老这一说话就更不得去了,满朝上下谁人不知江月的小儿子才一岁?

这个问题处理不好,要么皇帝自己将遗臭万年,要么江月和沐chūn阳不得善终!

沐chūn阳向皇帝提这个要求是发自内心的,但见皇帝说出了那话他也知道自己天真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跟皇帝说他在十多年前的这里发生的一桩桩糗事!

一阵哄大笑,众人都忘记了刚才的尴尬。

顺着田间小道又走了一程,他们来到了一个集镇,这所集镇与别处不同,整个镇子不见一人。

“咦!这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个镇子很热闹的啊!”沐chūn阳奇怪地道。

江月也很奇怪,这个镇子离郭家村很近,她以前也常在这里来往,早在十多年前都繁华得不比深泽县城差何况是今朝!她仔细地瞧了瞧,只见家家户户虽然门窗紧闭,但是并非无人居住,因为少数的房顶上还冒着青烟,穿过巷子偶尔还能听到猪狗牛羊的叫声。

“是什么稀奇竟把全镇子的人都吸引去了?”如若不是看稀奇去了,江月实在是找不着别的解释了。

正说着话街头就奔来几个人,急吼吼地招呼着对方,说是赶紧地回去喂猪、喂牛,然后再回去看什么。

“大嫂!”江月拦住朝自己这边来的妇人,问道:“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

那位大嫂抬眼看了江月一眼,很是不耐烦地道:“你这小媳妇堵着我的路做什么?要看稀奇你自己去看嘛!”说着顺手朝着一个方向一指,然后腰一猫就从江月的身边跑过了。

皇帝领着江月等人朝着那位大嫂指的方向走了差不多一刻钟,终于见着了“人山人海”。

一个土包包被人围了里外十几层,他们哪里挤得进去,只得问旁边的人:“这全镇子的人都来了,到底看的是什么?”

“大稀奇!”一个村民神秘地说着,另一个村民听见有人打听稀奇,便凑过来一边比划一边卖弄:“你们见过不?一丈多长,半丈多宽哪!”

“什么一丈多长,半丈多宽?”这个说得有些没头没脑,皇帝听得糊涂。

“碑!”最先的那个村民答。

“青黑sè的碑,锃亮锃亮!”后头的那个村民说得更详细些。

皇帝眯缝着眼笑道:“原来就是一个大碑啊?这有什么稀奇的?”

“大碑是不稀奇,可你见过从井里头长出来的碑吗?”卖弄的那个村民对皇帝的这个态度有些不满。

一些挤不进去,又想要凑热闹的人听见这边议论也凑了过来,你一嘴我一嘴地说道:

“听说这碑可是有大来历的!”

“从井里头长出来的能没有大来历?”

“奇就奇在这个碑面新,但是做碑的油青石咱们这里却没有!”

“就是啊,要不然说这是神碑呢?”

“神碑?上头有字不?”

“没字老天要它出来做什么?”

“那是什么字呢?”

“不晓得,还没有人传出来!”

……

听着说了这许久皇帝一行人也知道了个大概,都好奇起来,想要去看看那个从井里头长出来的碑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无奈何围观的人太多他们挤不进去,只能听着村民们一嘴一舌的议论解馋。

围观的人久不离去,皇帝们站得累了便说回去,突闻真定府的官员要来便又留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官员一来必会清场,他们也就可以去看看那个“神碑”了!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等着,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便有快马前来,一队兵丁将百姓从那个山包包上趋赶了出来,又用人墙挡开一条道。

再过了半个时辰,一阵车马又来了,车行山前停下,一众官员晕乎乎地下了马车,朝着山包包上走去。

也不知道皇帝的随从使了什么办法,那官员前脚走他们后脚就跟了上去,但守卫的兵丁却没有阻止和盘问。

这碑是正如那些人议论的那样,这是一个从一口枯井里长出来的石碑。碑身高一丈,宽半丈,大青油面石做的料,碑面青光油亮,但碑上的字迹却显陈旧,上文曰:“江寒亿万年,山河萧瑟久。一轮明月出,统御八方朝。月照满山秀,百姓沐chūn阳!”

要说这碑文的格律并不有多出彩,但碑文上写的字却让人犹受惊雷的感觉!

“呵呵……”江月一阵冷笑,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沐chūn阳,只见沐chūn阳眉头紧锁,一脸的凝重,她又朝皇帝几人看去,这几个人中除了皇帝面无表情外众人皆是一脸的惊愕!

“陛下!”沐chūn阳走到皇帝跟前,低唤了一声,也不管皇帝有无反应他直接说道:“臣觉得陛下该考虑一下臣前面提的建议了!”

“小儿游戏,chūn阳你又何必当真!”江月看见沐chūn阳挪到皇帝身边,又听见沐chūn阳跟皇帝旧事重提,她说话了。

“爱卿有何高见?”皇帝有反应了,两眼深邃地看着江月。

“不外乎有眼红我夫妻二人,想要来个欺天构陷罢了!”江月冷笑着说出自己的猜想。

皇帝打结的眉头动了动,没有于作声,众人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就在这个时候真定府中的官员争议起来,有的说要上报朝廷,将江月和沐chūn阳这对欺天的反贼抓起来,而另一拨人说的则与江月的说法相同,其余人等一愁莫展地盯着脚面。

吵嚷声越来越大,沐chūn阳的情绪被带动了起来,他掠膝朝皇帝一跪,大声地叫道:“请皇上为我夫妻二人作主!”说着就拉扯了一下江月,江月心疼她这一身新作的淡蓝长裙,舍不得下跪,让沐chūn阳拉扯了几下才不甘不愿地跪了下来,同声与沐chūn阳请旨。

沐chūn阳一声“皇上”可是惊吓了不少的人,真定府的众官员齐齐地团了上来,皇帝没有办法,只得亮出身份:“江爱卿方才说这是小儿游戏,是何道理?”

江月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道:“陛下可信臣?”

“江爱卿是朕的肱股之臣,朕自然倚重!”皇帝没有正面回答。

对此江月也不以为意,直起身来笑着与皇帝道:“臣想与陛下打一个赌,陛下可敢?”

听着江月这话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皇帝皱了皱眉,终是问江月:“财筹是什么?”

“若臣赢了,臣请皇上赐我回乡办学。”江月最不习跪,说着话就站了起来,顺带着也把沐chūn阳拉了起来。

看着一个劲儿给沐chūn阳拍灰的江月,皇帝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后问:“如若你输了呢?”

“臣是不会输的!”江月望着皇帝一笑,然后拉着沐chūn阳,朝向众人笑道:“想必诸位已经知道了,我与他便是这碑文上说的主角。我可以明白地告诉诸位,这碑根本就不是什么天赐的神碑。我马上就可以将这个骗局拆穿,诸位现在就可以在此开个赌局,试一试自己的眼光和运气。江月不妨给诸位透露一下,凡是押我夫妻二人是受害者必赢!”

“爱卿还是莫要把话说得太满了!”皇帝已然相信了江月大半,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yīn戾之气!

江月无所谓地笑了笑,问皇帝:“陛下赌还是不赌!”

“赌吧,你说得这么笃定,朕若不赌也太不给面子了!”皇帝抚额,做出一副失算大了的状态。

江月呵呵一笑,对沐chūn阳耳语两句,然后就见沐chūn阳跑到人群里,与村民说了几句什么,就见十几个人朝镇子奔去,不一会儿那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村民就带着锄头、铁揪、绳子等工具来了。

待村民到了土包上,江月才与皇帝说出赌注:“臣赌这石碑下必有可以发芽的种子或植物,陛下以为如何?”

“好!”皇帝这会脸上又换了一种神sè,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

江月听闻连忙对真定府的官员道:“你们看着他们挖。”意思是让真定府的官员作一个见证。

真定府的官员当事者和皇dì dū在场,也无天雷勾地火的架势,知道与自己无碍,乐得看稀奇,江月让他们做见证他们自然乐意。

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围着石碑就是一阵狠挖猛揪,真定府的官员紧挨在他们后面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枯井周围的泥土被挖了空了,这时候,几个村民将碑石用绳子一套,朝着井壁薄弱的方向猛拉。一个村民在边上看着,指挥着力道,突然他惊叫道:“快躲开,快躲开,要翘起来翻了!”

围观的村民和官员连忙朝开跑去,刚跑没有多远便听见嘣地一声巨响,再定眼一瞧,刚刚还耸立在半空的大碑已经躺在了地上,根部带上许多泥土,有的大些的泥块上面还沾连着长长的豆芽!

“这些人真是好聪明!”江月抚额,她为那些干坏事的人脸红:这些人也不知道在豆子上多填些土,土多一点儿,自己再笨一点儿说不准还真给套进去了呢!

“皇上……,这……,这些人太坏了!”任逢难惊愕不已,他也无语了!

任逢难无语,皇帝也很无语,这些人构害江月和沐chūn阳为的是什么他很清楚,怒气难消,他决定一定要查出这背后之人!

“诸位!诸位!”沐chūn阳拱起手,朝着议论纷纷的人们大喊两声,待人声渐轻他方说:“诸位都看到了,这是有人构害我夫妻二人,还请诸位给我夫妻二人做个见证!”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们怎么不明白?”一些村民高声地问道。

“呵呵……,有不明白的今天晚上回家就去泡豆子!豆子上压个石磨,过个三五rì就明白了!”江月轻笑着引导!

有些发过豆芽的人听闻反应过来,大声地嚷道:“真够笨的,豆子发了芽,自然就把石碑顶了起来,随着芽长得越长,碑就被顶出来的越多,不懂的人看上去就觉得碑是从地底下长出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众人了然,齐叹。

江月一笑,转头看向皇帝淡淡地笑着,皇帝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说:“两位爱卿受委屈了!朕,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明白!”

“谢陛下。”沐chūn阳长作一揖,又让皇帝答应他与江月归乡。

皇帝有些不高兴了,沉下声音说道:“朕都已经说了,一定将此事查明,给二位爱卿一个公道,你们怎么还提此事?”

“皇上!我们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才要请辞还乡的!”江月给沐chūn阳使了一个眼sè,正sè地与皇帝说。

“哦?”皇帝想起来了,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却不明白原因何在。

“臣一直都有一个想法,只是当时时机不成熟所以没有提出来,如今边关安定,读书人对农耕也没有以往那般鄙视,臣觉得是时候了。所以想要请辞还乡办学!”江月将自己要办的农业学校跟皇帝细细地描述了一遍,沐chūn阳在旁边敲着边鼓,皇帝听后很是动容,但却没有改口,江月语重心肠地说:“陛下,臣说一句剖腹的话,如若臣真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便不会办这个学了。那些知识都装在我的脑了里,我不教与别人,便不会有人逾过我,我,以及我的家人一辈子,甚至是几辈子的荣华富贵都紧握在手。可臣不想这么做,因为不想让臣的所学遗落历史里,臣想让它们都被传承和发扬。这于国、于民,于臣都是有利的,所以臣请求皇上,准允!”

以前江月曾给皇帝提过,让他注意培养人才,当时江月是这样跟他说的:“一个人再本事,也终不过百年,总是要死的,他的事业终究是要有人来继承的。”

这些年皇帝深有其感,他深深地为江月的全局jīng神感动着:“好,朕答应你们。只是朕只答应你们回乡办学,却并不准辞,二位爱还是朕的肱股之臣!”

江月和沐chūn阳相视一笑,有些无奈地道:“那微臣二人就再吃几年陛下的赏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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