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125章:祸不单行,科学都不能解释
() 八丫的名儿就这样定了下来,大家都说是好名字,尤其是沐老爷,他竟用崇拜的眼神看了一眼江月,然后语重心肠地说了一句:“我真没有看错啊,月儿果然是博学多才!”
江月大囧,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沐chūn阳觉得八丫把江月折腾得太过了,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女儿,哪里真不待见的?跟着月娃娃使了两个月的xìng子后也就待雅歌一般了。
看着沐chūn阳这般江月舒了一口气,总算不用整天憋着了。
——整天瞅着一个大男人跟一个月娃娃斗气,任谁不是觉得可笑就是生气,江月真的很不容易啊!
沐chūn阳先得儿,后得女,江月在二季稻试验课题上进展得也相当地顺利,沐chūn阳新调出来的茶叶也很受市场欢迎,老两口有孙子哄着、孙女逗着,儿子媳妇拿着成绩孝敬着,乐得整天都合不拢嘴。
沐家人的rì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啊!
就在沐家人被滋润滋润着的时候接二连三的不幸接撞来临了,先是沐耀宗在一次突然犯病死了,再是于沣在从西域回来的途中遇险重伤。
这两个人的变故牵连甚广,沐家、于家乱成了一团。
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沐家二老自然不能再继续在江南享受,得到了信儿便马不停蹄地奔了回去,沐chūn阳和江月自然是要随xìng。
就在沐家刚为沐耀宗办完后事时,江南那边又传来了信,于沣快不行了,要沐chūn阳赶紧回去,他有重要的事情交待!
沐家二老正处于极度悲伤之中,说实话沐chūn阳这个时候走确实不大合适,但又不能不走,于是,只有让江月留下来,沐chūn阳自己先行回杭州。
最终于沣到底是没有捱过去,沐chūn阳回到了祁州,好长一段时间情绪都很低落,比五哥去世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沐chūn阳的表现江月很是理解,因为经过这几年她清楚地看到他二人的感情真的不亚于亲兄弟!如果让江月自己总结景德十五年的心情,她只能用一句“五味杂陈”来形容,大喜大悲交织着。在她的心里于沣早已经是“弟弟”了,与沐耀宗相处得虽然不对,但那个不幸的人总是给她十足十的兄弟温暖。先失兄后失弟,江月有多难过可想而知。
“别难过了,人总是会走这么一遭的,只是早晚而已!”江月捋着沐chūn阳的额头,用她最为诚挚的语言劝解着沐chūn阳。
江月自认为自己说的话最宰在,也最jīng辟,但却不想吓坏了沐chūn阳:“你说些什么呢?”
听到沐chūn阳的惊呼江月才知道自己说的话太实在了,想要换个来又觉得迟了,苦笑一下坐到沐chūn阳的身边,将他扳倒在自己的身上躺下,接着方才的那一句话轻声地与沐chūn阳低吟:“我说的是实话,不仅于沣、五哥会这样,咱们将来也会这样,人生苦短,人就应该把过去的抛去,好好地活着当下。不管是五哥还是于沣他们都是真关心我们的人,我相信他们也希望我们活得轻松快乐。”
沐chūn阳趴在江月的怀里,非常认真地听着,待江月讲完便抻长了脖子问江月:“你就是这么劝爹娘的?”见江月点头,他长叹道:“你果然比我更会劝人啊!”说完又倒在了江月的怀里,用头脸将江月的软软的肚子蹭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够了然后闷声地道:“娘说得一点儿也没有错,你果然适合调教人!”
再一次江月大囧,她很清楚所谓的“调教人”是指的什么。
“其实晚也不是很成功的!”江月叹道。
“这话是怎么说的?”沐chūn阳反问。
“就拿于沣来举例吧,他就是一个不成功的作品!”江月说着就抚额,长叹道:“那小子就是一个典形的‘人前人后两个样’啊!”
江月说得没错,于沣在江月的面前特别地乖,但一离了江月就跟一个“花匪徒”一样,仗着一副好皮相专干“沐chūn阳的老勾当”!
想起这沐chūn阳的神情又低落了,双手箍着江月的腰,头使劲地埋在江月的肚皮上,呼滋呼滋地大喘着,仿佛很紧张!
对沐chūn阳浑身散发出来的紧张情况江月觉得很莫明,推了推他问了几次,沐chūn阳几次都不言语,待她都打算放弃了沐chūn阳才说:“如果,牡丹无处可去的话,咱们可以收留她吗?”
江月一怔,点了点头答:“当然可以,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咱又没有什么影响!”
听着这话沐chūn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抱着江月的腰又蹭了几蹭,心道:“我总算能让于沣不要死不冥目了!”
在江月的面前沐chūn阳向来是没有戒心的,他与江月有时一样,总是会不自觉地在彼此面前将太重的心事不自知地念叨出来。
因为沐chūn阳的声音很小,江月并未听得真切,问了沐chūn阳在说什么,沐chūn阳胡乱地找了一个句扯了过去,江月自然是不信的,又瞅见沐chūn阳的样子断定他不会说实话便旁敲侧击:“你刚才说牡丹无处可去是什么意思?”
“也没有什么,我只是多这么一想。”沐chūn阳随意地答着,瞄了一眼江月见糊弄不过去只得正sè说道:“于沣家里的两个是怎么样的你也知道,牡丹的心xìng又淡,实在不是那杨氏、邵氏的对手,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妖娆四!”
“妖娆四”是江月给取的浑名,其实人家有正经名字的,叫瑞雪!想着长昨跟红桃花的妖娆四竟有这般正经的名字,沐chūn阳就觉得混身肉麻,所以不管于沣和瑞雪怎么抗拒他都不肯改口。
听了沐chūn阳的话江月也觉得担心得甚是有道理,他们对牡丹总是有亏欠的!
于是收留牡丹的事江月算是默认了,但因为一直没有什么消息,渐渐的江月也将这件事淡忘了。
就算再悲伤rì子照旧还得过,江月和沐chūn阳最终还是回到了杭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重回杭州后江月就很抗拒提到牡丹,或者是说很抗拒提到于家人,再到后来,因于沣的死沐chūn阳他们的“四人帮”也解了体,于洋自立了门户,江月对于家的了解就更少了。
总的来说江月和沐chūn阳的rì子过得还算不错,首先,江月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雅歌也不再跟沐chūn阳瞎乱扯皮,八丫跟她娘一样身强体健正如田里的秧苗一樟茁壮成长着,而沐chūn阳生意上得心应手,赚的钱一点儿也不受“分家散伙”的影响,对江月也更加体贴、顺从。
好虽好,但总有些美中不足。
这是针对沐chūn阳来说的,虽然现在他事业有成,儿女成双,江月虽然年近三十却越来越具风韵,那美貌一字也渐渐地显现在她的脸上,对沐chūn阳也一如既往地体贴周到,但沐chūn阳却并不觉得圆满,因为他至今为止还没有尝过江月为他吃醋是哪般滋味呢!
因为江月从来就没有表现过吃醋,又有前科作为成例,虽然成亲已近六年沐chūn阳还是在时不时地纠结:江月待他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就在沐chūn阳为这个问题纠结得吃不香睡不着的时候,沐chūn阳的麻烦来了。
有那么一句话,叫作“阳chūn三月下扬州”,可见三月的扬州何其之美,就在扬州这个最美的时节里江月和沐chūn阳下了扬州。路经一处风景幽美得不像人间的地方停下歇脚,一阵低吟的琴音吸引了他们,顺着琴音走去,遇着了一个人!
“苏梦君?”瞅着这个人沐chūn阳恨不得搧自己几巴掌,不就是一琴声吗?不听要死啊!沐chūn阳正想调头走人,又见苏梦君身边坐着一人,欧阳杰!
自从于沣死后,“就来馆”按照于沣的遗愿交付于官府,自此后欧阳杰便如神踪萍影一般,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沐chūn阳待欧阳杰的感情就如同初始待江月的感情一般,久不相见,好不容易见着了哪里能就这么走了?所以,纵使他万般不待见苏梦君,到底还是没有走开。
“欧阳兄!”虽然与欧阳杰师傅名实都具,但沐chūn阳还是喜欢称欧阳杰一声兄!
“纨绔子?”欧阳杰看了一眼沐chūn阳转而将视线投向了江月,对江月点了点头,笑了:“江先生!”
听这称呼就是两个级别的待遇,沐chūn阳猛翻白眼,瞅得苏梦君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温和了:“江月,chūn阳!”
“苏大人!”
“苏大人!”
听着与自己异口同声的女音沐chūn阳心头舒服了,苏大人,这不是一般见外的称呼啊!沐chūn阳在想,江月对苏梦君这般疏远的称谓是不是怕自己吃味呢?
就在沐chūn阳自作多情时,苏梦君开始扔炸弹了:“按说chūn阳新喜我该表示一二的,却因公务缠身一直无暇,失礼了失礼了!”
虽然苏梦君说的这话让沐chūn阳听得惊悚,但因景德十四年中的时候苏梦君就调离了杭州,到了江宁府任织造兼管苏州海事,江月只当他在说八丫出生的事,所以客气道:“苏大人忙公务要紧。”
江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极为平淡,表情极为幸福,倒让苏梦君有些措颌,继而找不着继续扔炸弹的感觉了。
与欧阳杰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沐chūn阳悻悻地与苏梦君拱了拱手,然后携着江月告辞了。
离了那处三五里后江月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问沐chūn阳:“我是不是把苏梦君说你的新喜之事理解错了?”
“嗯。”沐chūn阳早就想到江月会有这么一问,他早就想好对策了,很是袒诚地样子与江月说道:“自从咱们的‘品茗’后生意就一落千丈,最近我收到了客户对‘普洱’的反应情况很是不错。”
话点到为止,多了就假了,沐chūn阳拿捏得很到位,所谓哪般“新喜”江月也就明白了。
“这倒真是一个喜!”江月兀自点头叹着,过了一会儿又挑起了眉头:“这么好的消息怎么不早跟我说?”
“我想挣足一箱金子了再跟你说,哪晓得让苏梦君抢先了!”沐chūn阳双手攥拳,恼火得不行!
沐chūn阳常给江月惊喜,江月早已经习惯沐chūn阳因秘密被提前揭开时的反应,所以也就相信了。
来扬州其实也并不是单纯地为了游玩,沐chūn阳是来谈正事的,而江月又惦记着家里的孩子,所以沐chūn阳正事一谈完他们又南下回了杭州。
回到杭州江月不仅要顾着自己的事业还要顾着自己的家庭,rì子虽然在锁碎、忙乱中度过但却很温馨,江月觉得很有滋味!
但对沐chūn阳来说,这种“滋润”的rì子真的是非常地“刺激!”
沐chūn阳整rì都在自责、恼悔、担忧、惶恐中纠结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