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伏義的弟子非特
“我该怎么办啊……怎么办啊……”一路上,貂禅都在紧张着我的安危。虽然和我并没有十分的接触,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她都有着不一样的亲切感,至少这种感觉在大粗汉秦明身上找不到。
一路冲出白衣的拦阻,顺利回到地狱。
该不会地狱这次的多面进攻只是为了救出我一个人吧……我放松了下来,唉……无论多厉害,都这么失败。连“追rì”都一定很怪我。胡思乱想着,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却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貂禅就如以往一样,疲惫的睡在了我床边。这位美丽的姐姐……
我轻轻的抚摸了下她的头发,她竟惊了下,“嗯”的一声醒了过来。一定是长期行军打仗才让她变得如此敏感……我不禁为这可怜女子的几辈子都感到难过。
“你醒了么?”我躺着问道。
她看见我没事了,高兴的落下泪来:“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你等等……”说完便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带进个外国青年……
不是要我这弟弟给过目下未来姐夫吧!还是个异邦友人,不会是封建思想让她难以决定,要由我这弟弟决定?!难怪那么担心我!
那外国人也是黄种人,呃……棕sè人种?不清楚。他的皮肤甚至带点黑。总之看见他我只知道我上辈子和笑结仇了,所有人看见我都笑咪咪的。这外国青年也是,年纪只比我大一点,个头也不高,一身巨大的长袍不算,眼睛还一直闭着,可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
“非特!他没事了吧!”貂禅紧张的问那个外国人。哦,估计不是姐夫,是大夫……
可他眼睛没睁开过,知道什么啊。难道……他是瞎子?
“对,我就是瞎子。”那个叫非特的青年笑着对我说,然后转头对貂禅说:“你弟弟没事了,他包裹里的药实在太有效了。比我的药还jīng巧。我还叫你带上天堂去应急,真的是……呵呵,丢人呐。”
我自己包裹?哦!是炎帝给我的“固灵草”吧……可这瞎子怎么会知道我想什么?!难道他也和龙阳君一样有“读心术”?!
“严格的说那不叫读心术。”非特已经在“看”着我了。“更准确点说这叫读人术。我们根据人们的行为动作去判定其心理想了些什么。到了更深点的地步——不是我自夸——像我这样的时候,便连具体想了什么话,都有轮廓。龙阳君也是我教出来的喔!”
这家伙比龙阳君还厉害!可他的眼睛,不是瞎了吗……
非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我可眼盲心不盲。只要通过灵力,哪怕很微弱,我都可以感觉到你们的表情,动作。呵呵。”他顿了顿,“我的眼睛是被蚩尤弄瞎的。黄帝救了我,自己却被蚩尤吸收走了……”
什么?!黄帝被吸走了?!那个,我的父亲?
“你在人间时一定很开心有这么好一个父亲吧。黄帝就是这样一个人,哪怕在这世界作战再辛苦再累,他爱的,他珍惜的,他都会用心去呵护。我在这世界,也一直受到他的照顾,才能成长为今天的样子。”非特甩了甩长袍,“你愿意完成你父亲的理想吗?”
我愣住了。父亲的理想……
在人间时,父亲也没要求我要成为什么啊,他对我很好,爱开玩笑,随和……然后便失踪了……我完全记不起他有什么理想啊!
“你父亲的理想,便是统一了这个世界,并且让禁忌的力量消失,好让人间也恢复正常。”
禁忌的力量……
“真正破坏了这个世界平衡的是蚩尤!他使用的许多禁忌之术都是采自人间之气,这个世界已经破烂不堪了,现在连人间也开始被破坏。”
“我……”我犹豫着,父亲吗……
貂禅将非特推出门去,“让他再休息会,好吗?”
而我,却陷入了沉思……
貂禅走进房间,轻声说道:“先别想了,再休息下吧。”
我“嗯”了一声,“对了,你们有佐助和龙阳君的消息吗?”
“佐助?”貂禅笑了起来,“你是说那个一直坐在窗户外倒挂着吹风的孩子吗?”
我转头一看,窗户外的小杆子,吊着的,分明便是猿飞佐助!
我忍着痛冲过去打开窗户,却听见他说:“我和你是兄弟吗?为什么我对父亲都没有印象呢……父亲,到底是什么样子呢……为什么我只记得真田主公的脸呢……才藏那家伙总是说铃木百大夫(rì本战国时期甲贺流上忍首领)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可我将我师傅杀了呢……”佐助转回头望着我:“可我听见黄帝被蚩尤吸收走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伤心呢?!倒挂着,可依然想哭啊……”看着那孩子的脸,我也难过的说不出话来。我的身体的另一个“我”又开始咆哮,我难受得跪到在地,两眼一白,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还在那房间里,还是那几个人。非特松了口气,“没事了。”
我慢慢坐起身来。看来我必须得学会控制住自己的那个放纵的“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个‘我’?”非特歪着头,“那是什么?哦,对了,那包裹里的药,是谁制的。据我所知,就算是我的师傅伏義帝,也没有办法制成如此jīng妙的药丸。我能借几颗去研究吗?你放心,我一定原样……”
我点了点头,打断他说道:“我跟你们讲讲炎帝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