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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她、非敌非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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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去参加谈笑的婚礼,打开衣柜随手就拿了那套蓝sè职业套裙。穿职业装去参加婚礼,象是例行公事。
我请后母与我同去。后母淡淡地说:“我就当没生谈笑。”

我不明白。什么叫就当?说“就当”等于承认事实。既然是事实,谈笑始终是后母的亲生女儿。女儿嫁人,母亲理当去的。

老爸也劝后母去。后母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这个死孩子,结婚这么大个事,也不过来和我说一下……从来也不过来看我一眼,她哪管我这个做妈的是生是死?……。”

这是第一次,后母当着我的面哭泣。她哭的样子很老态。这个时候,我想象着她就是我的亲生母亲,但在同时,我的脑里又晃出十六岁那年被她欺负的画面。

如果我的妈妈还在世,那该有多好?如果我妈还在世,我定不让她这样哭泣。或者,这个世界上最能够被宽容,最容易做到宽容的就是血缘关系?

……我出门的时候,后母还在断断续续地哭。人老了,心真的也会跟着老。

老的心要么仁慈,要么象枯木一样脆弱。

看到谈笑的时候,她正穿着纯白的婚纱穿梭在来宾之间,不断地说笑。我静静地踱到靠窗的角落,远远地看着她。

我相信自己看起来会比谈笑老很多。年轻靠心态来维持。经过世事的穿刺,谈笑的心依然年轻,而我的却象是千疮百孔。

谈笑发现我的时候,笑容虽然有些僵硬却极尽娇媚之态。她挽着葛富有款款地移步到我身边,笑着说:“同喜、同喜。”

我也笑起来。刚刚,我并没有向她道喜。

谈笑说:“你的着装和这样的婚礼格格不入呢。”

我说:“如果格格相入的话,我怕你会认为我是来抢你的风头的。”

谈笑说:“是嘛,你变自信了嘛?我倒很想和你穿一样的衣服,这样别人才能一眼看出我们的优劣呀!”

我说:“你说得对。可惜,你的衣服我穿不来。我的衣服,你也穿不来。”

葛富有被我俩说得一愣一愣地,冒冒失失的说:“不会呀,你们的身材看起来差不多呢。不过从容好象要更瘦一些。”谈笑瞪他一眼,随后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葛富有立即对我笑笑就走开了。

谈笑说:“我让他别阻碍我俩叙旧。”

我笑笑,觉得无所谓。谈笑说话如同孩子生起气来喜欢和别人斗嘴,我只需要配合一下她的情绪,推波助澜就行了。

谈笑冷冷地问:“你来干什么?”

我反问:“不是你请我来的吗?”

谈笑做出咬牙切齿的表情:“请贴是葛富有那只猪发给你的,我才不想请你来。”

我说:“我来不过是喝你一些红酒,何必小家子气?……结婚是好事,女人总是以结婚来收场。”

谈笑冷笑一下,说:“那可不一定。”

我想谈笑是在含沙shè影地指我离婚的事情,她却接下去说:“象我就能让别的女人以离婚收场。”

我没心思同她斗嘴。

谈笑说:“不是林叶过来,我还不知道你又变成灰姑娘了呢!怎么回事啊?脑袋进水了?好不容易钓个金龟婿,就这样让他溜走了?听说你都没要一套房子呢?!穷大方什么呀?现在后悔了吧?你身上没什么优点,倒是养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一股子酸劲。”

我不吭声,让她说个过瘾。

见我不回应,谈笑好象没兴致再说下去。便又挑起另一个话题,说:“很抱歉没有晚一点拆散你和姚望,不然,你现在就不会是孤身一人来这样的场合了。”

我笑。如果真是那样,她又怎会碰到‘钻石王老五’葛富有?

谈笑说:“你信吗?我现在后悔当初那样对你了。”

我说:“我信。可你不那样做,就不是你了。”

谈笑说:“啧!亏得你现在还记怪着我!”

我说:“我这是在替你的母亲记怪着……我来的时候,她在哭泣。我想如果你有请她一起过来的话,她会高兴得手舞足蹈。”

谈笑说:“哟!抬出你忠孝两全的牌坊来了不是?我认为她同你过得蛮事事融洽的呀?她怎会记得怪我?!对了,你原本是这样同情她的吗?她当初那样羞辱你,你都不记得了?你忘xìng比记xìng也好太多了。你回去告诉她,就让她当我死了……得!借你个胆,你诅咒我吧!”

我说:“该诅咒你的时候我已经诅咒过你了。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还是不要让你受良心煎熬的比较好。我并不想将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谈笑话锋一转,说:“你怎可能放得下姚望?他是那么地爱你、宠你、包容你。他为了你可以放弃很多东西,比如名誉、地位、金钱等等。”

我说:“可是他也爱过你。”

谈笑一下子笑得前俯后仰,说:“他爱我什么?!你说话的语气好奇怪,好象小媳妇在吃醋一样。”

我停顿一下,下意识地摇头。我的声音很有力,我说:“他爱你的身体。”

这一次,谈笑不笑了。她严肃地问我:“你真的不后悔放弃姚望?你很恨我拆散了你们吧?”

我说:“谈笑,你也老了。你先是说我放弃姚望,后又说是你拆散我们的。前句是矛,后句又变成盾。这样的矛盾还重复了一次。”

谈笑说:“我管他妈的什么矛和盾。我现在说的是,事实上是你放弃了姚望。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自己有那么大能耐拆散你们呐!”

真佩服谈笑穿着洁白的婚纱还能讲三字经。我懒得搭她的话。

谈笑又说:“告诉我,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你做出了这个高傲的决定?送上门的肥肉都不吃呢!”

我哭笑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词?我又不是乌鸦,要吃什么肥肉。也不是什么高傲的决定,而是我尊从了自己心理的感受。我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我不要委曲求全。

我明白这个世间的很多游戏规则:往往,委曲了,也未必能全。

实在要问为什么?就只能说因为我是女人。

女人没办法不计较jīng神的背叛,也不会不计较身体的背叛。就象“用恶毒地语言对别人进行人身攻击,律师会义正严词地要求被告人赔偿jīng神损失费;而伤害他人的身体,会以无故伤害他人罪被判入狱”一样。

有些女人面对背叛会选择原谅,原谅也不等于不计较。

而我不想原谅背叛我的人。

谁说原谅一个人就是只要将心里的某个角落让出来给他就可以了?如果是这样,岂不是让背叛你的人住在你的心房里去了?如果有人背叛你,你反而让他住进心房里,最后痛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没有人有权利去伤害别人,也没有人有权利要求以住在别人心里的方式得到原谅。

如果原谅一个人那样简单,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来,也不会是要留心里的一个位置给他,让他住进心房来再伤害自己,那每个人都不会想要记忆。因为相对于某段痛苦的记忆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原谅的。原谅别人的同时,自己也会轻松太多。

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谈笑带给我的记忆,我没办法把心里的位置空出来让她住进去。姚望也住不进去了,杜寞也被赶出来了。

我的心房若是没人住,就让它空着。

宁可空着,也不让任何一个我没办法原谅的人住进去,那样会凭生许多沉重和痛酸。

……见我一直不吭声,谈笑也难得让嘴巴休息了一会。我看她一眼,她脸上浓妆艳抹。远看很完美,近看有点恐怖。

又过了一会,我问谈笑:“林叶说你当初想撞车,结果误打误撞倒认识了葛富有?是他救了你?”

谈笑嘿嘿笑了几声,然后将红艳艳的小嘴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我不过是一眼看出这个司机是个好sè之徒。我看准他是我勾上的鱼,且还不至于是那种‘能摇身一变成为放饵的手’之能鱼。”

因为谈笑这一句,我在她脸上终于捕捉到一丝过去的影子。

……我向谈笑告别的时候,谈笑竟然心血来cháo地问我:“我们今后有没有可能成为朋友?”

我说:“我们有可能不只是敌人。”

谈笑摇了摇头,说:“那就是非敌非友?那会是什么样的关系?我们又不是陌生人……这样说来,我们应该是非敌非友非陌生人的较为熟悉的人。”

我更正她:“不是较为熟悉,是非常熟悉。非常熟悉的陌生人。”

谈笑将头偏一下,嘟起嘴巴,说:“是吗?非常熟悉?熟到什么程度?可以吃的程度吧?哈哈……”

我不喜欢谈笑夸张的笑声,里面有太多的做作和招摇成份。谈笑的笑声让人听起来起鸡皮疙瘩,非常不舒服。

因为谈笑接二连三的笑声,我忽然觉得今天来得太没意义。

不是朋友又不是敌人,谈笑到底算我的什么人?我竟然在一瞬间弄不懂自己。我为了什么要来参加这样一个非敌非友的女人的婚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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