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冰锲 恩怨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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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有最幸福的家庭,我的父母和我的妹妹冰颜。可是这一切都好象镜花水月一般,现实总是那么地残酷,残酷地破碎掉一切的幻想。
影族的人血洗了村庄。我的父母都是法术师,可是他们都死在了影族战士的刀下,那些人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当我拉着冰颜逃往村外时,一个影族战士追了上来,举起刀朝冰颜劈了过去。她还太小了,只是惊恐地看着刀挥了下来,但是战刀在空中停住了,不能再挥下去。
一把闪烁着紫光的匕首洞穿了那个战士的胸膛,他看着胸前血肉模糊的窟窿,又看了看屹立在风中的我,化成了幻影。
我才十四岁却必须要独自面对这一切,生与死。它们使我过早地知道了世界的残酷,冰颜扑在我的怀中哭了,我抱着她说,“相信哥哥,没有人可以再伤害我们了。”我低下头,用手帮冰颜擦干泪水。我们银白sè的长发缓缓地飘散在风中,而大地上蔓延着的却是火与雪的气息。
一切那么沉重,异常地沉重。
我们生活在姑母家里,姑母对冰颜很好,几乎每天都帮她梳理银白sè的长发,对她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可是姑父却时常对我热嘲冷讽,说我不小了却连一个妹妹都养不活。我几次从袖口现出匕首的紫光,可是我都按耐住了,没有出手。其实以我的能力杀他简直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动辄三年过去了,那一年,我十七岁,冰颜十四岁。她已经从有一个小女孩长成了很漂亮的女孩子,她的长发柔软地垂在肩膀下,而不像我的,风一吹起就像飘落的雪花。现在的她就像雪峰上的雪莲,美丽而冷酷。
在离村庄不远的山脉中有一座叫做圣雷山的山峰,据说上面有一位已经老到没有人知道年龄的杰出先知。虽然圣雷山上的药材多得像杂草,可是却无人敢去采集,居民们都认为贸然打扰它是会受到天罚的。它最奇特的地方就是圣雷山顶雨后的彩虹竟然是十二sè的,辉煌地照耀着。
我从十四岁起就经常去圣雷山。我是从来都不畏惧天罚的,所以我经常去那采药,然后卖给村医换一些钱。
我十五岁的一天,在圣雷山上遇到了一位老者。他着恢弘的长袍,白发苍苍却依旧气宇轩昂,眉宇之间甚至透出一股杀气。
他先是看到了我的匕首,他的面容一下就缓和了。他俯下身问我,愿不愿意成为一个幻术师?
幻术师?!我只是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名词充满了好奇。而他居然就开始传授我幻影系的招式。从最基本的jīng神移位开始,我rì复一rì的练习着,风雨无阻,每当我的幻影系力量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时,匕首的光芒就会更加辉煌一些。
师傅在我之前就收了一个弟子,他也是个人类,他叫赫卡。我也只见过他几面,不过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力让我不寒而栗。那种冷若寒冰的外表下,究竟隐藏着什么呢?
师傅说我对幻影系招数有着极强的悟xìng和几乎无尽的渴望,也许我会成为整个大陆最杰出的幻术师。
在一个飘着雪花的早晨,我走出房门看见冰颜披着一件单薄的冰蓝sè上衣站立在风雪中,雪花落满了她的肩膀,落在她银白的长发上。
“哥。”她回过头来看到了我,“冰颜,进去吧,你会着凉的。”
“不,我觉得这样的景象真的好熟悉,我想再多呆一会。”冰颜固执地站在雪地上。
这时已经起风了,风卷起细小的冰粒飞舞着。我缓缓伸出右手,托着匕首为她支撑起了淡紫sè的幻影系结界。冰颜惊讶地看着我,然后挽起我的手臂说,“哥,我很想成为跟你一样强大的人。”
我解开自己的幻术师袍覆在她身上说,“冰颜,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们。”冰颜的笑容堪比圣雷山上漫山遍野的盛开的鲜花,她将头伏在我的胸前。
雪花在我的周围慢慢地,慢慢地飞扬起来…
后来圣雷山上又陆续会聚了一些人,包括我们整整有十二人之多,正好是天空彩虹的数目。我不相信这只是单纯的巧合,师傅说我们是人类世界的希望十二圣使。
我们当中有翼族,水族,甚至还有影族的人。那个影族的巫师熠影一直跟冰颜走得很近,我相当地不放心他。因为我不希望自己的妹妹跟影族有什么关系。
在完成了我们十二圣使的使命,击败四幻之后几乎所有的人都身心俱疲。而我们剩下的圣使也就成了大陆的守护者,拥有了不灭的生命。
后来熠影回到了影族的影月城,数个月后影月城大火,影族几乎覆灭。而他也从此销声匿迹。
那天晚上,我看着影月城方向的火光。冲天的火焰,映红夜空。
我突然间感觉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震撼,我感应到了熠影激荡的心境,破碎的哀伤,还有如我一般对冰颜的呵护之情。难道是我们同为十二圣使的缘故吗?
是不是,我一直以来都,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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