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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的血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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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心底焦躁,前途堪忧啊。
她郁闷的在自己的殿里走来走去,这东方月离说一不二,果真要将她嫁去,如今三天期限已到,今晚是第三天的晚上,不知道那边有没有回信。

如心底祈祷:尹大公子,您可千万得守住啊,不能答应,答应了就是三个人的悲剧。

如想过逃跑,但这变态和她玩空城计,没让人盯着她也没限制她的自由,但如就是不敢跑,心底犯怵。

她从来没有如此怕过一个人,这美人爹爹是第一个。

如忽然想到了姜雨瑶,这件荒唐亲事事件中最为关键的人物,如眼珠子转了转,脑子里灵光一闪,她要去看看姜雨瑶。若是运气好将她给救出来了,她就不用嫁人了,至少暂时不用。

如想了想,便朝着外面走去。

夜色笼罩,一条红绫倏然抛出,划破静谧的空气,直击屋顶,牢牢地捆在了大殿琉璃瓦顶的翘角上。

一个小小的身影顺着红绫爬上了屋顶,动作灵敏,身手矫捷,却偶尔会有些生疏的感觉。

如很快便到了屋顶上,抓着用床上的红色幔帐做成的红绫,拍着胸脯,抹了把冷汗,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这东方如平时有没有吃饭啊?怎么力气这么小?差点就摔下去了。”

如捏着自己细胳膊上的肉,拍打着因为用力过度后略带酸痛的手臂。

她站在屋顶上,扫视整个天域宫,如九重宫苑一般,星棋罗布,重重叠叠,层层围墙,大气磅礴。

如放宽视野,不断的搜寻着,她在寻找地牢的位置。

以她多年盗墓经验来看,再隐蔽的地方,只要动了地下的土,都会有蛛丝马迹留下让人有迹可循。

如对地牢与墓地散发出的阴气以及土层的变化尤为敏感。

她站在屋顶上,搜寻着每一处在她看来不同寻常的地方。

可,在如扫视了良久后的结果就是……

什么都没看出来。

如眉头皱起,作为一名资深的盗墓高手,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古墓都比这地牢好找,她忍不住骂道:“个死变态,我操你老母,地牢修得比陵墓还隐蔽。”

如找不到,索性不找了,将红绫往手上绕了一圈,纵身一跃,从大殿顶上飞身而下,娇小的身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她的脚刚踏在坚实的地面上,忽的转念一想,这地牢莫不是在东方月离睡觉的大殿底下吧?

她背后脊梁骨有些寒,吞了吞口水。

睡前跑地牢里去虐虐人,砍只手,断只脚什么的,果然很符合变态爹爹的做法。

在如看来坟墓与地牢因常年阴寒,死人之地,所以会散发一股阴冷之气。而人阳气甚重,与阴气相生相克,常年被阴气笼罩,这人,会变得很恐怖的。

如此之人,还是少惹少惹为妙。

等把这事儿给结了,就一溜烟走人,这地方不能呆。

如稳住自己的心,定了定神,朝着东方月离就寝的大殿跑去。

才踏进大殿,便让人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森冷,如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阴风拂来,吹起床上的纱幔,空荡荡的大殿里,沉寂一片。

如本是轻手轻脚,极其小心的走进来。

才踏进来几步,便发现连只鬼都没得。

她试探性的喊道:“爹爹?”

死气沉沉……

如又喊道:“美人爹爹?”

还是一片沉寂……

如舒了口气,紧绷的身子倏然放松下来。

她扫了眼空荡荡的大殿,从踏进这座大殿开始,她便有种十分强烈的感觉,那就是,这底下有密室。

如打量着这大殿的结构,和她的偏殿结构差不多,擎天玉柱,水晶琉璃,玉石地面。

她沿着大殿走了一圈,发现地面上的玉石并没有切割的痕迹,入口不在地面上那就是在墙上了。

如沿着墙壁开始用手轻轻的敲击墙面,她边走边敲,直到把整个大殿的墙面都敲了个遍,忽然,在东方月离床上的那面墙上,发出了异样的声音。

如眼底一亮,哈哈,被她找到了。

她轻轻敲击墙体,开门的机关一般不会设置在门上,她排除了一大部分面积后,开始在剩余的那一小块墙面以及床上寻找开关。

巨大的床被层层幔帐遮挡,床上精致的羽绒蚕丝被被如翻得凌乱不堪,她有些急了,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要是被东方月离回来发现了,她肯定死翘翘。

她的眼睛时不时的瞟向幔帐外面紧闭的大门,就怕东方月离忽然回来,那效果肯定比看鬼片还要猛。

想到东方月离唇畔那抹笑意,如便觉得浑身发寒。

她开始加快了寻找的速度,只是,越急越找不到,被褥被她翻乱了,床单也被她掀开了,可还是找不到。

如气急,抬起小手对着那雕床头就是一拳。

刚准备骂人的她被自动打开的墙面吓了一跳,轰隆一声,墙体自动开了。

如一愣,原来机关在这里啊。

她连忙起身,朝着那黑乎乎的地方走去。

才一进去,墙便自动关上了。

黑暗笼罩,这里充斥着一股阴寒死亡的气息。

冰冷的墙体,冰冷的空气,一切都是冰冷的。

脚底下是石阶,如扶着墙面,一步步很轻很轻的朝着下面走去。

如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大体可以辨得清方向了,她走了很久,才将这阶梯走完。

一条阴森而冰冷的走道,前面渐渐有了光亮。

如朝着那光亮走去,才走了没几步,便听得一声凄厉而痛苦的喊叫声响彻整个地牢。

如一惊,紧接着便是女子痛苦的呻yin声。

这声音夹杂着几近崩溃的痛苦撕心裂肺般的从喉中喊出,划破了阴冷的空气,传遍地牢的每个角落。

如倏然警觉,东方月离在这里。

她有些踌躇了,到底是前进呢还是退回去?

如哆哆嗦嗦的回忆着此人变态的手段,现在指不定在做些什么变态的事。这人太恐怖了,还是……还是原路返回吧。

如也害怕啊,东方月离是魔鬼,靠近不得。

她转身刚准备走,又觉得自己特没种,进都进来了,什么都没做就原路返回不是她的作风。

好歹得看看这姜雨瑶长什么模样,遭受到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此番一想,如又转身,鼓起勇气朝着前面走去。

走廊到了尽头,拐弯了,光亮也越来越明了,可身上的寒意也越来越重了。

如如猫一般行走,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响声。

走了一会儿,前面忽然就出现了一个宽敞的囚室,如紧贴着墙壁将自己隐藏起来,她朝着里面望去。

阴森冰冷的囚室里,几条铁链将一个女子锁住,她很美,柳眉凤眼,清雅绝俗,身材婀娜,一袭杏色裙裳,让她更显秀雅。

此刻,她面色苍白,额头上覆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那杏色的纱裙上有血迹不断浸染。

而这血是从她被铁链锁着的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上滴落而下的。

如倒抽一口凉气。

他奶奶的,死变态真把她的指头给剁了。

这么个水灵灵娇滴滴的柔弱女子,他也忍心。

如转念一想,他有什么不忍心的?他要是不忍心就不是变态了。

只见姜雨瑶的对面是一袭雪衣,如若神祗仙人的东方月离,他手上拿着一块洁白如雪的方巾,早已染上了妖娆似火的血迹,上面放着一根修长的指。

他语气阴冷,却是以极其温柔的声音笑着说出的:“想不想让你的心爱之人拥有更多属于你身上的东西?”

他笑,却如嗜血罗刹,姜雨瑶被吓得惊恐的瞪着他,连话都说不出了。

如也被吓到了,这人还准备割啊?

接下来的情形让如更是被惊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因为她看到东方月离拿起了一把带血的剪刀。

这东方月离哪里是割啊,明明是用剪刀活生生的给剪下来的,这可比割下来痛苦多了。

太变态了!

如被吓得有些容失色,见过变态的,没见过这么变态的。

东方月离拿着那带血的剪刀,轻轻的划上了姜雨瑶的脸,笑得魅惑道:“接下来你是想给他你的鼻子,还是耳朵?”他如同*一般,拿着那把剪子,轻轻的划过姜雨瑶的高高的鼻子,又滑过她精致的耳垂,引得姜雨瑶浑身害怕的颤抖起来。

如的心止不住的狂跳起来,她下意识的去捂住自己的心,不让它出卖自己。

东方月离拿着剪子轻轻的在姜雨瑶的脸上游离,忽然他的剪子停住了,姜雨瑶吓得仿佛魂都丢了一般,只是呆呆的看着东方月离。

东方月离看了她片刻,笑得温暖道:“今天不剪了,有只小猫不听话了”

如一听这话,心底猛然一惊,不是吧?

被发现了,太……太恐怖了。

她想也不想的掉头便跑,哪知却撞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如大惊。

抬头,心脏差点被吓得跳出来。

东方月离如鬼一般与她紧紧相贴,唇畔一抹温柔笑意,伸出手将她抱住。

他俯身,语气宠溺,在如耳畔轻声道:“小,怎么又不听话了?”

如倏然间有种寒入骨髓的感觉。

东方月离的手搂着如的腰,将她禁锢在怀中。

如挣扎不脱,害怕至极,哆哆嗦嗦笑着喊道:“爹……爹爹”

东方月离笑,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抚上如娇嫩的面颊。

寒凉的指尖触到如的肌肤时,她浑身止不住战栗起来。

东方月离温柔道:“小猫不听话了,该怎么办呢?”

他的话让如心底警铃大作,这变态可是什么都做得出的,她有些结巴,慌忙开口道:“爹……爹……爹爹,我以后听话,真的,只听你一个人的话,保证,我保证”

心,慌了,这个时候的如有些乱。

东方月离却是笑着摇头,道:“以后归以后,今晚,还是得罚的”

他的语气温柔得让人沉沦,可听在如耳中却是比鬼还要恐怖。

她透身一寒,忙道:“爹爹,虎毒不食子啊”

东方月离笑得更加温暖,俯身,一把将如抱起来,道:“爹爹,不吃你”

如的心扑通扑通快速的跳动着,这变态要干什么?

看他笑得干净而温暖,不带丝毫杂念,但如还是止不住的朝着邪恶的方向想去了。

她害怕的吞咽口水,哆嗦道:“爹啊,我可是您老的亲女儿啊”

东方月离闻言,笑道:“所以爹爹只对你一个人好”

如承认自己的思想过于邪恶,但谁叫这美人爹爹变态呢。

七岁算什么,他是个变态,七岁照样上。

女儿算什么,他是个变态,乱lun照样来。

东方月离抱着如朝着囚室里面缓步走去。

如大惊,这人不会真要猥亵自己的亲生女儿吧?

她的袖中只有一条刚刚帮她爬上屋顶的红绫,隐匿在袖中的小手紧紧的将红绫缠在了手上。

一条红绫,关键时刻,绞死一个人,足矣。

实在不行,自缢,总行吧?如退一万步,往最坏的打算。

东方月离抱着如jing直朝着囚室里面走去,这一刻,如与姜雨瑶幽怨而狠绝的眸光对了个正着,如一怔,这女人并不像她的外表那般柔弱。

囚室里面一道厚重的石门轰隆一声缓缓打开,里面还是一个密室,暗无天日。

随着石门的打开,如浑身绷紧,全神戒备起来。

东方月离抱着如进了石室,静静地立了片刻,将如放了下来。

如的脚刚着地,便条件反射的向后一闪,却被东方月离迅速的一把便拉住了她的手,他寒凉的指与她十指相扣,笑道:“躲爹爹作甚么?”

与东方月离处了些日子,如也大概知道了他的脾气秉性,他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他若想杀你,你就是抱着他的大腿求他也没用。

如索性语气一转,怒道:“东方月离,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东方月离闻言,面上好似惊诧一般,道:“小不知道?”

如咬牙道:“你变态,没人性,你怎么想,我怎么知道?”

东方月离笑,语气温柔道:“不知道啊,那就让爹爹做给你看”

东方月离的目光随意的扫过如,如吓得慌忙捂住自己的胸口,警戒的看着他。

他眼底阴鹜寒凉,唇畔一抹温柔浅笑,俯身凑近如轻声道:“小猫,爹爹相信你有……九条命”

语毕,起身,看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如一惊,愣愣的,傻了。

就这样,走了?

看着东方月离离去的身影,看着石门逐渐关闭,黑暗一点一点的将如吞噬,石门缓缓的关上了,如却是松了口气。

她拍着胸脯道:“还好还好,美人爹爹没那么邪恶。”

可接下来的时间里,如终于明白东方月离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了。

东方月离的心是石头做的,太狠了。

他将她关在这黑暗冰冷的石室里,不给饭吃也不给水喝,明显是要活活饿死她。

她将这密室仔仔细细查了个遍,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而那道厚重的石门只能在外面打开,里面根本就打不开。

黑暗笼罩的石室里,看不见生的希望。

如一开始还会捶打石门,大声嚷嚷着让变态给她送点吃的过来。

后来她不喊了,也不动了,只是安静的靠着墙抱膝而坐,或者是躺在地上休息。

因为不停地捶打喊叫只会让自己更加饥渴难耐,体力耗尽。

她不清楚东方月离要关她几天,但她要保存自己的体力,熬到东方月离放她出来为止。

她知道以东方月离的性子,关她个十天半月的不算稀奇。

所以她要把自己身体里的消耗降到最低。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三天过去了……

如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睡觉。

动物可以一个冬天不吃不喝,利用冬眠来保存自己的生命,人为什么不可以?

如忍受着饥饿与干渴,睡在冰冷的地面上,紧紧的抱着自己,拼了命的让自己陷入睡梦中。

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熬过去。

尤其是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看不到光明,看不到希望,就这样一直等下去。

如果她一直保持头脑清醒,会让她很快绝望,甚至会将自己逼至绝境,崩溃掉。

如睡觉都会梦到清澈而明净的小溪,诱人多汁的水果,酥软香甜的蛋糕,冒着热气的白米饭……

只是一觉醒来,又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将她笼罩,这一刻,她好想哭。

不能哭,不能哭,如紧咬自己的嘴唇,强烈抑制住想哭的*。

没别的,眼泪也是水,身子现在缺水,死都不能哭,哭也得耗费体力。

要哭也得等出去再哭。

如想紧紧的抱住自己,却发现即便用尽全力,依旧只能虚软的动动手指。

她身上的力气已经一点一点的消耗掉了,胃里又开始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起来,这是胃壁与胃壁相互摩擦的结果。

已经是第七天了,如的唇如干涸的土地一般开裂了,她身体里的水分已经如同水蒸气一般蒸发殆尽了。

她可以忍受半个月不进一粒米,却忍受不了长时间的干渴。

如再也没有意志力坚持下去了,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意识有些模糊起来,绝望充斥着她此刻那颗微弱跳动着的心脏。

她自嘲的笑了笑,竟然就这么死翘翘了,心底唯一的遗憾:怎么没拉着那个变态一起死?

“变态真不能惹,要是有命活下来,老娘立马卷铺盖走人”如虚弱的自言自语,声音因长时间的干涸而嘶哑。黑暗的密室里,如娇小的身体虚弱的蜷缩成一团,她模糊的意识开始渐渐抽离。

第八天了……

如因长时间没有进食,胃壁相摩,已经出血了。

却感觉不到痛,因为身子已经麻木了。

嘴唇早已裂出了好长几道口子了,口中已经干渴到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她知道身体已经到极限了,无法再熬下去了。

但,她要熬下去,不能就这么死掉。

如吞咽口水,干涸的喉咙如火烧一般,嘴里已经没有任何湿润的地方了。

她无力的伸出干燥的舌头舔了舔裂开的嘴唇,强烈的想喝水,强烈的想活下去。

强烈到极致的yu望让她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

这一刻,她想到了自己的血。

横竖都是死,她宁愿失血而死也不要如此被饥渴折磨致死。

也许,可以将自己的生命延续得更久一点。

她吃力的抬起手臂,手腕凑到自己的唇前,忽的,用尽全力对着自己的手腕动脉处咬下去。本已经无力的身体,此刻好似回光返照一般,忽然来了力气,用力一咬。

牙齿刺入了血管,有血汩汩流出。

疼痛开始刺激她已然麻木的身体,逐渐抽去的意识开始渐渐的回复。

血液浸染了她裂开的干裂唇瓣,好似甘霖洒在了干涸的土地上,流动的血液在口中蔓延,滴水未沾的舌瞬间感受到了清甜的滋味。

她开始贪婪的吸食自己的血液,火烧火燎的喉咙有了些许湿润的感觉。口中充斥着血腥味,虽然还是干渴至极,可却没有那么难受了。

缺水的身体此刻不断的叫嚣着还要,还要。

仿佛挑起了最为原始的yu望一般,身体沸腾了,只想要更多。

如身体的力气却一点点的在抽离,因为血液不断的流失,她面色逐渐惨白起来。

如极力斩断自己不断叫嚣着想要吸食更多血液的yu望,吃力的将手放了下来,无力的垂在地上。

不能再吸了,再吸这人就真完了。

她的头很晕,因为失血过多。

“还可以撑多久?”她的心里一直不断的问自己这个问题。

肯定是前世挖别人祖坟挖得太多了,现在遭报应了。

如脑子很晕很晕,无力到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很困难,她闭上眼睛沉沉的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十天了。

不算醒,因为只是有些朦胧的意识而已,她的身体已经再也撑不下去了。

如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但却开始模模糊糊有了些许意识。

忽然,只听得轰隆一声,沉重的石门打开的声音。

这一刻,她心底有种莫名的激动,她,熬过来了。

密室的门打开,一袭雪衣的东方月离静静地站在门口,气质清冷,美得邪肆惑人,他的身后跟着一名身姿婀娜的紫衣侍女,手上端着一大碗清水。

他看向里面,那小小的身体蜷缩着,静静地躺在地上,面色惨白,没有丝毫生气。

他缓缓走进去,静静看着这具没有丝毫动静的身体。

本欲让身后的婢女收尸,忽然眼底眸光一沉,他看到了那干裂的红唇嗜血妖娆,依旧沾着血迹。

他看向她娇柔纤细的手腕,那里触目惊心的齿痕,露出了白森森的骨,看来是用了十分大的力气咬下去的。

他唇角一弯,浅笑:“小猫,果然有九条命呢。”

语毕,从侍女手中拿过那碗水,蹲下,一手将如抱了起来,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他依旧是温柔浅笑。

将碗送至唇畔,喝了一口,俯身便覆上了如干裂的唇。

朦胧中,如只觉唇上一片寒凉柔软的触觉,忽然有清凉的液体沁入自己的唇齿间。

甘甜的感觉瞬间充满整个口腔,如同干涸的土地被春雨滋润,涓涓细流缓缓趟过,清凉的感觉直达肺腑。

如饥渴难耐,多天的干渴让她想要更多,无意识的伸出柔软的舌,索要更多的甘霖。

柔软而滑腻的舌刚触上那片寒凉的唇,东方月离一惊,条件反射的离开。

见她好似有了些许意识了,东方月离将碗递给后面的侍女,道:“喂她喝”

侍女接过碗,走到如身边,将她小小的身子抱入怀中,把碗送到如唇畔,一点点的将水喂给她。

清凉的水进入口中,如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下意识的想要抬手去捧住碗,可是却没有丝毫力气抬起手臂,唯有如同饥渴的小兽一般贪婪的喝着碗里的水。

如沉沉的睡了一觉后,醒来了,是被胃里抽搐般的疼痛折磨醒的。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再是漫无边际的黑暗,而是充斥着冰冷阳光的大殿,玉石清冷,大殿空旷,却是她所熟悉的地方。

她眉头紧皱,伸手抚住自己的胃,经过这次,胃怕是要落下毛病了。

站在床边候着的侍女见如醒了,慌忙将桌上的白粥端过来,轻言细语道:“小主人,喝点粥吧。”

她饿了这么多天,只能吃清淡细腻的白粥,否则早已伤痕累累的胃会不堪重荷的。

如胃痛,看着粥明明饿了,却又一点都不想吃,此刻胃里除了痛还是痛。

想到这十天非人的折磨,如心底禁不住咒骂道:“死变态,当真禽兽不如”

心底刚骂完,便看得东方月离从外面走了进来。

如一惊,一脸警戒的看着他,依旧有些后怕的抱着被子朝着床角落里挪了挪。

东方月离面带微笑“小,醒了?”

这人危险啊危险,惹不得碰不得,对她做了如此的事,还能够笑得如此温柔,变态啊!

如心底发怵。

东方月离走进来,见侍女手上端着的白粥,笑问道:“不好吃?”

如此的语气让如背后发寒,连忙口齿不清回道:“好……好吃,好吃”

“那怎么不吃?”他语气越发的温柔,笑得温暖,只是眼底不见丝毫暖意。

如如实答道:“胃痛”

“哦?”东方月离好似怔了下,随即在床边坐了下来。

如被吓到,小小的身子慌忙往床角落里挪。

东方月离轻笑:“过来”

如不动,他是魔鬼,死都不过去。

东方月离唇畔一抹浅笑,看着如道:“和爹爹这么生疏做什么?”

这话让如背后一寒,虽是问句,却暗藏危险,如哆哆嗦嗦。

心底不断告诫自己,变态的话要听变态的话要听,否则受苦的是自己。

你他娘的每次都问这问题,原因不是红果果的摆这里?

如吞了吞口水,对着东方月离讪笑,挪到床角落的身子又朝着东方月离身边挪去。

东方月离大掌抚上她的胃,这一刻如有如芒刺在背。

东方月离看着她的胃,果真如同父亲关心女儿一般柔声问道:“怎么会胃痛呢?”

如止不住翻了个白眼,您老当真不知道?

东方月离想了想,好似忽然想起什么明白了一般,道:“原来这么经不起折腾啊”

如终于忍不住了,她忍下想要狂扇他的冲动,道:“老子才七岁七岁!你把我当什么?铁打的?被你饿了十天,老子有命回来算不错的了,你有种,就再把我关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你直接给我收尸得了。”

东方月离依旧是笑:“是有这打算”

如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这变态爹爹肯定做得出的。

刚刚逞一时口舌之快,话一出口,就开始后怕了。

她慌忙想后退,离东方月离远一点,哪知却被东方月离一把扯入怀中,他道:“爹爹对你好,舍不得。”

舍不得?你这变态要真舍不得,老娘就陪你玩乱轮(禁词禁词,同音互换)。

如狠狠地瞪他。

东方月离见她怒火充斥的眸子狠狠地瞪着自己,大笑:“爹爹就你一个,还真有点舍不得。”

他伸手从侍女手上将那碗粥接过来,一手端着碗,带着凉意的指捏起调羹舀了一调羹粥送到怀中如的唇边,语气透着温柔与宠溺,缓声道:“爹爹亲自喂你吃,还不吃?”

如现在最怕他用如此的语气说话了,他越温柔越危险。

她浑身紧绷,简直是对她的精神进行无形的摧残,她害怕的慌忙张开嘴将粥喝进嘴里,如囫囵吞枣一般吞下去了。

东方月离笑了,夸道:“真是只听话的小猫”

如心底欲哭无泪,老娘要走,马上就走,再呆下去,不被他折磨死也得被他吓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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