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日记
克莱尔非常认真地听着,认真程度,令她自己都难以想象。
“今天由于你是面试,所以穿的很正式。来的时候也很匆忙,来不及更换。这样,你把外衣脱掉,就穿里面的衬衫。然后把丝袜脱掉,还有领结。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打开。这样会好一点。”
虽然叶龙天的建议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在车里,还是在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面前,真的合适吗?克莱尔心里想着,但手上的动作没有迟疑。解开外衣的口子,脱下来,丢到后座,拉下领结,一样往后扔去。打开衬衫上的第一个口子,接着弯下腰,还是朝向叶龙天这一边的,双手伸进裙中。
这一次,叶龙天觉得玩过火了。他本以为克莱尔穿的是丝袜,很好脱的。却没想到,克莱尔穿的是裤袜。但克莱尔的双手伸到裙内,一直到腰间,没有悬念的,整个裙边就被带到腰部,即使是隔着一层纱,但清清楚楚的,克莱尔的性感双腿,在叶龙天炙热的目光中,暴露无遗,甚至还能略微瞥见内裤的边沿。
那时的叶龙天,才16岁,由于整天埋头于心理学,还有体能训练,虽然他可以了解女人的想法,但对于情与爱,他真的没什么特别的概念,更不要说,什么是**的诱惑。
不敢再看下去了,叶龙天扭开了头,转向窗外,他第一次理解书上说的,欲火是什么,他的下体,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反应。那时的叶龙天,还不懂如何控制他的兄弟,因为以前他从来没有在不合时宜的场合,乱起义。
“好了。“克莱尔小声地说道,穿回高跟鞋,她觉得脸热热的,不敢抬头,免得被叶龙天看见自己脸红的样子。
两人走下车,这一次,克莱尔走在前面,叶龙天跟在后面。此刻的叶龙天,真的有点抓狂了。此前,克莱尔的确是很漂亮,很赏心悦目,很性感,可是叶龙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这倒好,现在叶龙天的眼神根本无法离开克莱尔的身体。尤其是那一双,因为他,而卸下遮拦的美腿。一时间,叶龙天只是觉得,全身热乎乎的,难以忍受,想要上前抱住面前的性感尤物。
女人走路的姿态,叶龙天研究了很多,可是克莱尔走路的样子,是那么的端庄,那么的美丽,那种自信平静,此时牢牢抓住叶龙天的心。刚才才发现,克莱尔的身材是如此的魅力十足,裙子包裹下的翘臀,随着走路的步伐,律动着,似乎在招引叶龙天上前。
而克莱尔弯腰脱裤袜的时候,胸口的春光一泄,叶龙天清楚,他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就在叶龙天做着本我与自我的斗争中,克莱尔按下了受害人的家门上的门铃。当门被打开,一对中年夫妻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他们两人脸上痛苦的表情,一下子使叶龙天清醒过来,熊熊燃起的欲火消失地无影无踪,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叶龙天意识到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帮助这些被伤害的人,是为了找出那个毫无人性的恶魔。
苍老毫无血色的脸面,鬓角竟然出现了银丝,要知道他们虽然年近中年,可才是四十几岁而已,失去女儿的痛苦,让他们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两人依偎着,女人手上还拿着一张面巾纸,擦着眼角的泪水,男人那疲惫低沉的口吻问着,里面饱含着难以忍受的痛苦,“你们是?”
看了克莱尔傻愣愣的样子,叶龙天只好自己回答,同时出示了证件,“对不起,这个时候还来打扰你们。我们是fbi的探员,我是叶龙天,这位是克莱尔库克探员,我们正在调查你们女儿的案件,有些事想要你们帮忙。”
“你是亚洲人?”受害人的父亲问道。
“嗯,我是中国人。”叶龙天微笑着回答,同时又问着,“我们想看看你女儿的房间,可以吗?”
受害人的父亲点点头,领着叶龙天向前走去,走之前,叶龙天在克莱尔的耳边轻声说道,“和她妈妈聊一聊,做你该做的。”
打开受害人的房间,普普通通的,就像一般少女拥有的卧室。受害人依旧在上学,正攻读研究生,同时兼了一份兼职,算作半个学生。不大的房间,朝南的窗户,梳妆台上镜子边贴着一些照片,有和父母的,有些是女生,应该是同学,还有跟一个男生的合照,可能是男朋友。
忽然一些东西进入了叶龙天的视线,扯下那两张照片。环顾四周,整个房间里的装设很简单,虽然有很多小玩意点缀着。两门衣橱,窗台边的半圆桌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但叶龙天更关心的是,房门边的书架。这六排书架,每一个都放着满满当当的书。其他的放得笔直,惟独中间那一排,有些倾斜,叶龙天走上前,用手指一本一本摸着封皮,长时间不碰的书,或多或少会沾染一些灰尘,而倾斜代表这排书架的书经常被抽取。
一本一本的试验,终于,叶龙天发现倒数第三本的封皮上的灰尘明显少于其他,抽出来翻开一看,是一本日记。这正是叶龙天想找的。一个季少女,或者说处于热恋的少女,还是一位研究生,看书的概率实在是小之又小,她们更多会用电脑互联网,会把大量的时间用在聊天和逛社区网站。另外,能跟纸本打交道的,只有日记了。
就像其他少女会把日记藏起来一样,不让父母发现,女孩把日记放在书架中,然后在日记外面包了一张其他的书皮,伪装成一本书。
日记不是每天都记得,但也用了大半本,叶龙天翻到最后,上面的日子是女孩受害前三天的。里面讲述的是她和她男朋友去游乐园的事情,很开心很兴奋很好玩之类的。最后面的一句话却引起叶龙天的注意,“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可是每次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可是他说是我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