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堵上门的采访
第二天清晨,早饭后,我拿起篮球,打开大门,准备进行每日必行的散步,顺便熟悉球性。
我惊呆了,门外挤成一片的记者把长枪短跑对准了我。
“夸梅·布朗先生,请问在昨天的比赛中你对弗拉德·迪瓦茨说了什么?”
“夸梅·布朗先生,迪瓦茨说你痛骂他是同性恋小受,是真的还是假的?”
“布朗先生,昨天奇才队在百斯顿脱衣舞夜总会进行赛后庆祝,走的时候你的队友都陪伴着一个女伴,只有你一个人是独自一个人开车回家的,请问这是不是说明你不喜欢女人,你喜欢男人?”
“布朗先生,请问你对弗拉德·迪瓦茨怎么看,你认为他会是你心目中的爱人吗?”
“布朗先生,你心目中的爱人应该是那种类型的?”
··········
所有的记者都在向前挤,所有的话筒都递到我的嘴边,闪光灯一个劲的闪,记者们不等我回答任何问题,一个劲的提问,太可怕了!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没有人告诉我,他们只是一个劲的提问,想从我的嘴中得到他们所期望的东西。
我赶紧把门关死。用背部紧紧的顶住大门,外门的喧嚣太可怕了,似乎是所有的记者都想吃了我才罢休。
“大卫,快来我家,我被记者堵在家里了?”我赶紧给经纪人大卫·亨特打电话。
“什么?怎么回事?”大卫·亨特声音中透着惊讶。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总是在说同性恋什么东西的。我也不清楚...”我答道。
“好的,我知道了,夸梅,你听清楚了,在我没有到的时候,不要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不要对任何记者说任何的话,我一会就到,明白!”大卫·亨特一脸严肃的说道。
“明白!你快点!”
“科林斯先生吗?我是夸梅·布朗!我被记者堵在了家里···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的,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家里。”
“迈克尔,我被记者堵在了家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的,我等你。”
······
人在无助的时候总会给所有可能帮助自己的人寻求帮助,我陆陆续续的打了n给电话,他们给我答案都是一个:待在家里,暂时不要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保持沉默。
我就坐在了门内,背靠着感受着门外的喧嚣,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我该去做什么,我很害怕,门外的噪杂让我感到十分的恐惧,泪水从脸颊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我本是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是一个小小的证券公司里的保安,每天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没有话筒,没有镁光灯,但是生活的很安定,很舒适,虽然总是梦想着自己某一天能够中个500万。可是现在上帝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突然让我站在舞台的中央,我生活中的一切都被人用放大镜放大了n倍。我十分的恐惧,我非常的不适应。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在我将要崩溃的时候,我终于听到了大卫·亨特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请让一让,针对大家的问题,两个小时后,夸梅·布朗将会在这里开一个专门的新闻发布会,大家不要挤,让一让,让一让···”
终于到了,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于来了,这一刻,大卫·亨特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我的大救星,我得救了。
我擦了擦眼泪,赶紧开门,把大卫·亨特接进来,然后把那些试图挤进门内的记者又关在的门外。
迈克尔·乔丹,道格·科林斯,乔治·格兰特,皮特·约翰逊,加里·福克斯等人陆续到达。
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
昨天我对弗拉德·迪瓦茨说的那句“你现在还硬的起来吗?fu*kyou”让弗拉德·迪瓦茨理解错了,被他理解成我骂他是一个同性恋小受。昨天比赛结束,国王队连夜赶回萨克拉门托,在萨克拉门托机场他对记者表示了愤怒,同时在记者的诱导之下,说出我是一个同性恋小爱的话。
再加上昨夜在百斯顿的时候我们被记者偷拍发现全队只有我和乔丹两个人没有带女伴离开。两件事加在一起除了华盛顿体育以外的各大报纸全部给我定了性:我是一个同性恋小爱。
是的,这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它不符合实际,但是它能够吸引眼球。我的洁身自好,成了一个反面教材,不在酒吧沾花惹草就是所谓的证据。
天哪!这个疯狂的nba。
大卫·亨特和迈克尔·乔丹为我设计了整整两页稿纸的台词,让我应对将要到来的新闻发布会,我看着那些台词,我不得不佩服两个人的伟大和无耻。
记者:“昨天的比赛中,您对弗拉德·迪瓦茨说了什么话让迪瓦茨如此的暴跳如雷?”
我:“大部分球员都会在比赛中说一些垃圾话,他们说这些垃圾话都不是刻意的,是无意识的,比赛完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昨天我也不记得说了什么,可能是我说了某一句刺痛了弗拉德·迪瓦茨吧,所以他才会暴跳如雷,但是我真的是无意识的,你要知道昨天是弗拉德·迪瓦茨先说的垃圾话,他说了好多,很难听,我仅仅是无意识的回敬了他一句,他就这样,我对此感到非常的无奈和抱歉。”
记者:“夸梅·布朗先生,迪瓦茨说你痛骂他是同性恋小受,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虽然我不知道我昨天说了什么,但是我敢肯定我没有说这句!”
记者:“布朗先生,昨天奇才队在百斯顿脱衣舞夜总会进行赛后庆祝,走的时候你的队友都陪伴着一个女伴,而为什么只有你和乔丹两个人是独自一个人开车回家呢?”
我:“您知道的,克里斯蒂安他们在去年就在这里打球,他们认识这里有好多球迷,他们是很好的朋友,而我和迈克尔刚来华盛顿,我们除了队友,基本上不认识其他的人,他们在百斯顿恰好遇到自己的朋友,没办法,我和迈克尔只能独自回家。”
虽然很无耻,但是很强大,很实用,所有的记者都无语中。
记者们满怀希望而来,又将要失望而去,已经没有记者举手提问了。大卫·亨特怕夜长梦多,赶紧的宣布新闻发布会结束。可这时异变突生,一个角落里的戴着黑色眼镜框的女记者突然站起身来问道:
“布朗先生,你确定昨天是一个人回家的吗?”
大卫·亨特一脸的诧异,他扭头看向我,似乎在怀疑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没有告诉他,而让他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应对将要到来的问题。
这个问题的答案草稿上没有,但是我还是很肯定的回答道:“是的,我一个驾车回的家。”
那个记者继续不紧不慢的提问道:“路上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所有的人处于惊讶的状态,包括我。
我抬头看了看大卫·亨特,希望他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回答,我不知道我将要说的那一句话是不是成为一个陷阱。大卫·亨特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我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事情?”
“我们《华盛顿体育》的总编乔治·米歇尔昨天下班后在盖瑟斯堡还有1公里的地方遇到了您在等红灯。”黑眼镜框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恍然大悟,这件事肯定不是陷阱了,我说道:
“非常抱歉,我不知道昨天遇到的那个人人是乔治·米歇尔先生,昨天我确实在那个地方遇到了一点麻烦,交通信号灯出现了一点故障,一直是红色,没办法,我只能给市政服务打电话,半个小时后信号灯修好后我才回的家。”
“请问您当时怎么想的,您为什么不直接把车开过去呢?毕竟是信号灯出现了故障,就算闯红灯也不算您的错?”
“啊?”
貌似我昨天这么做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我曾经在网上看到过这样一个报道:美国人遇到信号灯坏了会打电话给市政让其维修,修好后红灯变绿才走,而中国人不管红灯不红灯的直接就闯。为了不给中国人丢人我才不闯红灯的。难道在美国这样做也仅仅是个例,出现昨天晚上的那种情况,他们也是直接硬闯?
我摸了摸我的后脑勺说道:“我的老师告诉我红灯停,绿灯行,黄灯要慢走,我一直在努力的做到这点。没有任何一个老师没有告诉在什么情况下红灯可以闯的。我觉得我还是不要闯才好,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也为了别人的生命安全”
话音刚落,一片掌声响了起来,大卫·亨特笑的很开心,乔丹笑的很开心。记者们笑的也很开心。
中午的体育快讯,第二天早上的报纸头版头条都是我,仅仅因为我耽搁的那半个小时。
几天后,华盛顿警方找到我的经纪人,希望我做华盛顿交警的代言人,拍一组交通安全的宣传片。
我出名了。
正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