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裂看着躺在地上，如此安详的人，心里似千刀在绞一般，痛得几乎要麻木。而仅那一声吼，也不能够发泄他的那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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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回裂泪水如洪。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什么男儿流血不流泪。他只知道，他的痛苦只有泪水可以覆盖，流泪，是他唯一能表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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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裂缓缓走到皇后的身边，丽妃那早已流满泪的脸扬起，如此悲伤地望着他。可他知，这怎么能比得了他内心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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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裂，对不起，朕没有保护好皇后。”司辰轩轻叹一声，对眼前这个曾用生命保护着他的好友，他的心里只有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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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错了，他没有想到会将矛头指向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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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杀了她？”回裂紧紧抱着皇后，仇恨地望着莫雪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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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莫雪瞳猜得到，这无非是宸妃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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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回裂微微吐出，他的全身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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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雪瞳不再解释，她不想，因为她知道她的解释是多余的，她更不在乎回裂恨她。手里还紧捏着那块鸳鸯玉，该给回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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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皇后死前托我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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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裂夺过鸳鸯玉，紧贴在胸口，俯下身，轻吻着那冰冷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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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儿……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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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皇后的名字。莫雪瞳感动了，她被眼前这个从来像司辰陌影了一样的人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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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杀了她？是谁？”回裂问莫雪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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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是我吗？”莫雪瞳含泪冷笑。原来，这个世界上聪明人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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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又是一声怒吼。吼声中，却显出了男子最底处的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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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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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她震憾了！并不是被那声吼震憾，却是那底处的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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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妃，哈哈！我回裂不杀了她，此生绝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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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裂的话仿若誓言，又仿若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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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宸妃，朕早该猜到，没想到真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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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雪瞳猛然抬头，“你既然早就知道是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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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司辰陌点头，她的有那一刻是缺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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