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最近已经突破了天魔**第十七重，离最后的十八重只有一步之遥。”婠婠突然说道。
“什么？那不是很可惜！”颜白惊呼道，都已经只差最后一重一步了，说明婠婠完全是有正常突破天魔**第十八重的天赋的，而且事实上原著里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如果婠婠还看不到顶，认为突破遥遥无期，那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做出这种自暴自弃的傻事来，那还情有可原。但现在，明明都已经快要到最后了，为什么不继续坚持到底，那样不才是皆大欢喜吗？

不过，自此颜白也想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婠婠会给他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并不是婠婠真的要离开了，而是境界的提升。我欲乘风归去，婠婠已经慢慢飘到了空中，而颜白还脚踏着实地，两人的精神水平越来越远，于是就会给颜白一种距离也越来越远的错觉。其实不仅婠婠，前面的师妃暄更加明显，只是因为颜白从来没有真正认为自己拥有过师妃暄，所以才没能敏锐的察觉到这种距离感。

“没有。”婠婠轻轻摇头，“一点都不可惜，正是因为我已经摸到第十八重了，才越发的感觉到这样是行不通的，至少原本的方法是行不通的。所以有些事情没必要再坚持，反倒是颜郎，最近你教我长生诀，我感觉没准从中能找到突破的方法也说不一定，记得你以前不就说过长生诀能帮我突破的吗！”婠婠解释说道。

这并不代表祝玉妍的计划失败了，也不能说明祝玉妍做的就是无用功。婠婠之所以能够突破到天魔**第十七重，摸到最后的十八重境界，正是之前受到刺激的结果。只是没像祝玉妍预料的那样，一举直接突破十八重，而只是堪堪摸到了第十八重的门槛。

这也不能怪祝玉妍，毕竟她也只是凭借推算跟想象来做事，没有真正达到那个境界，祝玉妍自然也不可能清楚那个境界的真实情况。可以说，现在这一刻，在天魔**方面，婠婠已经比祝玉妍更加的权威。因此，婠婠能够判定，再按照祝玉妍坚持的那种方法，她是不可能突破，或者不可能轻易突破的。只是因为祝玉妍是婠婠最敬爱的师尊，婠婠才没有正面去反驳祝玉妍。而是私下里破了禁忌，并且还让颜白来背着个黑锅。不是婠婠不愿意跟颜白一起承担责任，她只是不愿意违背祝玉妍而已。

“但我那也只是一种可能，不是吗？万一这样做以后，天魔**比原本还更加难突破了，该怎么办？从来没有人到达过这种境界，没有前辈的经验，只能靠自己摸索，不应该更谨慎一点吗？”颜白不禁说道。

婠婠探头，在颜白唇上一吻，

“谁叫婠婠那么傻，直接就信了颜郎你的话呢！就算颜郎你当初是在骗我，那也要继续骗下去，永远骗下去，直到帮婠婠突破天魔**为止！”婠婠看着颜白的眼睛说道。

颜白脸色一正，事已至此，既然已经无法改变了，那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只能坚定的朝着目标走下去，毫不动摇！况且，颜白也根本不应该有任何动摇的理由，因为，

“我本就没有说谎！婠婠，相信我，长生诀一定能助你突破的！”

“嗯！”婠婠重重的点头，露出甜蜜的笑容来。

“颜郎，我们做一个约定好吗？前半生，把你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后半生，婠婠的一切都听你的。等我们帮师尊解决好一切，再早早选出传人来，从此，婠婠就跟颜郎双宿双飞，再不理世事。。。。。。”

······

龙泉上京是大草原东北最具规模的城市，南傍镜泊湖，城环长白山余脉，三面临水，建于一块开阔的冲积平原上，土地肥沃，以农业为主，畜牧为副，所产响水稻，名闻大草原，被视为米中极品。另一特色是城内流的全是温泉水，故遍布石砌水渠，水清量大，无论洗灌戏水，均温热怡人，情趣盎然。这也是之前莲柔一直嚷着要跟颜白一起去体验的。

龙泉只有长安四分之一大小，亦分外城、内城和宫城三重，四面开十门，南北各三、东西各二，中央大街把城市分作左右两半，当然亦唤作朱雀大街，直通内外城的正南门。另外尚有四条主街，纵横交错，配上其它次要道路，像长安般把城内民房划分作大小坊里。

内城位于北部正中处，周围九里，宫城处内重。城东是禁苑所在，内设池塘、小桥、假山、亭榭，景致极美。龙泉城的城防虽远及不上长安的规模，城高亦达五丈，以玄武岩筑成，非常坚固，配合宏伟的箭楼，对付以骑兵为主的各族敌人，已是有坚可守。

宫城有五重殿阁，主宫亦称太极，各殿间有游廊相通，为拜紫亭治事所在。

在南门外有座石灯塔，以十二节经过雕凿的玄武岩迭筑，古朴浑重。每到晚上，有专人点燃塔顶的火炬，光耀高丈，成为龙泉的标志和象征。

简单来说，龙泉城的平民从服装、习俗、文字、文化、制度均与长安如出一辄，置身其中，几疑是回到中土关中的长安，是以，有小长安之美称。

因为之前修炼武功，耽搁了不少时间，颜白跟婠婠达到龙泉府的时候，还有几天就是立国大典了。各方使节相继来贺，靺鞨族中支持拜紫亭的更是络绎于途，一时间，盛况空前，朱雀大街比真正的长安还更为热闹。

为此，城防大大加强，一队队披甲带盔的渤海军，四处巡逻，以防有人扰乱安宁。如果不是有“正当”身份，还真不一定那么容易就能够混进来。据说就在这段时间里，寇仲跟徐子陵又在大漠好好的闹了一场，甚至还跟武尊毕玄打过照面，真是走到哪里都不安分的家伙呢。不过颜白也确实佩服这样两个人，这两个小家伙的运道绝对非同一般。要知道如今跟原著已经大为不同，双龙没有吸收过和氏璧，也没有吸收过邪帝舍利，但却还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活下来，确实非同一般。

只是，目测也就到此为止了。如果这次事后，双龙还是没能从和氏璧拿到好处的话，那么他们可能终其一生，也达不到原著中的那种高度。当然，那样或许又会是另外一种发展方向了，要是寇仲跟徐子陵没有那么高的境界了的话，那寇仲未来没准可能还真会当皇帝呢。或许寇仲在治国方面是比不上李世民，但他怎么也能相当于另外一个朱元璋吧！

“拜紫亭要学的并非李渊而是曾统一中原的隋文帝杨坚，据说他在杨坚死前数年在长安逗留过一段颇长的日子，那时他年纪尚幼，故深受大隋全盛期气象的影响。要知大隋那年代乃中原罕有的盛世，上承汉魏以来优秀的文化传统，又集魏晋南北朝民族大融合的成果，为中外经济文化的中心。试想经过南北朝三百多年的分裂割据，然后重归一统，但这统一后的国家再非以前秦汉般的国家，而是融和入侵各族后的新国度。除非像宋缺般僻处南方，又坚持汉统，否则谁不多少受到影响。”婠婠替颜白讲道。

“这样来看，拜紫亭还真是不简单呢。”颜白不禁道，不管如今生产力如何，拜紫亭的想法已经有些接近后世五十六民族大融合了。

婠婠点头，

“自古以来，这草原之上最缺的就是向心力和凝聚力，即使出现霸主，以武力征服大片土地，旋又趋于分裂，就像现在的**跟西突厥，这是地广人稀和逐水草而居的大草原文化的必然结果。但如果这样一股力量凝聚到一起的话，以草原人的战斗力，估计中原是很难能够真正抵挡住的。不过，就算入侵中原，他们也没有能力去统治那么广大和地理形势复杂的土地，最后只能被同化融和。”婠婠说道，“可拜紫亭不同，他打一开始就准备完全融合，如果他成功的话，或许真能够建立一个传承久远的帝国吧。”

颜白看向婠婠一笑，

“不过现在拜紫亭什么都被看穿了，那他也注定成功不了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