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美颜等人，张潇艺二人又分别拜访了张树勇、张树严两家，按例问候了一声，两位伯母都夸青素漂亮，并说有有空常过来玩之类的客套话，也再无多言，两人就道了别，回道了家中。
“硬门拳是什么拳？”张潇艺秉着烛好奇地翻开美颜给他的拳谱。

“硬门拳和流云掌、迷风剑并列为当世的三大奇功，它们的奇妙之处就是不管是什么天赋都可以学，学的好可以四两拨千斤，照样击杀英雄，最奇特的是这么厉害的武学却是被广为流传，根本不是秘密，在大城市的书摊上都有的卖，而且这三本书的价格跟一灵的灵宝价格差不多。学的人成千上万，学得大成的却是凤毛菱角。”青素侃侃而谈，在这个房间里面仿佛没有了任何拘束。

“有点意思。不过这本书太厚了，光前三篇就有千来页，而且每页都有难以理解的东西，什么时候看完？”张潇艺看着这么厚的拳谱不禁有些头痛。

“我师父说，其实硬门拳的前三篇可以说是拳法总纲，是目前为止对拳法概述整理最完整的书，繁琐一点是正常的，其它两本书大致也是这样的，很多修为很高的前辈虽然不使用这三种武功，但都把他们当成必读之物。”青素道。

“那你觉得凭我的天资什么时候能学好？”张潇艺问道。

“那你自己觉得呢，你不是看了前几页了吗？”青素反问道。

“额……以我每天看十页的速度，一百天能看完。如果要学好的话岂不是要更长？”张潇艺算得吓了自己一跳。

“硬门拳，学五年算是入门，十年算是有点小成，过了前三篇，后几篇可以说是越来越难，很多大宗门都不敢把这三门武学当成是主要武学来修炼。”

“为什么？”

“有几个人能学好学jīng，到时候还不是被欺负的命。你们张家就是一个榜样。”青素笑道。

“原来如此，那我也不学了。要不你把你们的武学教给我一下吧。”张潇艺道。

“不行，教你游凤身法已经是个大错了。况且，本门武学在修习之前要经过一系列的准备。”青素一口回绝。

“这么复杂，要些什么准备？”

“这比较繁琐，也没必要告诉你。是祖师爷闯出来的宗门速成之法，大凡一些大的宗门由是有祖师爷独辟蹊径创出一套速成的修习之法，这样才能有足够的实力立足于天下。但也正因为如此，大宗门的弟子都没有足够的底蕴，最终的结果是弟子无论再优秀都不能超过祖师爷。反倒是一些研习硬门拳、流云掌、迷风剑的人能超越前人。”青素这番话也是听师傅在私下跟她聊天的时候才对她说的，以她自己的见识远远还到不到这个层面。

“对了，好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宗门叫什么名字呢？”张潇艺早就听不懂青素再说什么了。

“这个也不能告诉你，你没必要知道。”青素冷冷地道。

“这个也不能告诉，那个也不能告诉，我们还像夫妻的样子吗，做夫妻的要坦诚相待。”张潇艺又变回了调皮本xìng。

“你再说一遍。”青素好不容易认认真真说完一番自己都觉得非常有道理的话，却被生生地被无聊的话打断，心中老大不爽，捏起他耳朵恨不能撕下来，

“不说了，不说了，睡觉。”张潇艺忍痛着痛楚求饶。

“再去拿一床被子过来。”青素命令道。

“还要被子？已经有三条了！”张潇艺表示不理解。

“叫你拿就拿，再废话！”青素威胁道。

“好吧。”张潇艺只能乖乖地从箱子里再拿了一条被子。

青素把被子折了好几遍，成条形，放在床zhōng yāng，道：“昨天姑且饶了你，今天晚上这是界限，你要是再敢越过来我就真砍了你的脚。”青素说话再把薄被子挂起来，顿时将两个人隔成了两个世界。

张潇艺看着上面下面两条被子发呆，好半响，道：“隔开就隔开，有什么了不起的。”跑到外面看了看，果然今天还有小四送过来的冰块。当即在地上挖了一个小洞，把黑石放在泥土中，小孔朝上，然后将冰块压在黑石上，相信老头能感觉到。

回了房，青素那边已经没了动静。百无聊赖，张潇艺翻开硬门拳拳谱，在烛光下看着里面秘密的文字，实在是太过复杂。许多文字下面都还加了下划线，“咦”张潇艺惊奇地看到一些小字，当下兴奋不已，传说中的武林秘笈不都是表面上普普通通，其实字里行间才是真谛，九yīn真经就是躲在这种崎岖的小道里面的。当下喜不自禁，睁大了眼睛，靠近烛光一看，才发现几个小字：此处需背诵。字迹歪歪扭扭，八成是美颜的笔迹。张潇艺“咦”了一声，心中熊熊的烈火被冷水泼了一头，郁闷不已。再看这样的小字比比皆是，“妈呀，这跟背诵文言文有什么区别！”

听青素说只有练习三大奇功的人方才有机会超越前人，看来这硬门拳是不得不练了。收拾厌学心情，从头翻开第一页，硬门拳总纲。总纲第一句：五指握拢即为拳，拳者，力之所凝也，故握指之法为拳之基也。“靠，开篇整整三页都在讲拳头该怎么握，三岁孩子都会的事情，还需要这么多废话？”张潇艺看得气结，迅速跳过，直接看第四页。后面莫不是些出拳该怎么出，马步该怎么站，眼睛该怎么看，如此等等，后面几张甚至出现了力学的一些东东，张潇艺慢慢地就看睡着了，这硬门拳简直得用“坑爹”俩字来形容。

这两天把张潇艺折腾得太累了，仿佛一天能当做以前的一个月来用。就这么沉沉地睡去，梦里好几次回到了故乡。张潇艺从梦中惊醒，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触手可摸的床被，再撩开挂在中间的薄被，望着熟睡的青素，真实与虚幻显得不是那么分明起来。眼前触手可及的难道就一定是真实的吗？或者前世不过是一个梦而已。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迷茫起来，张潇艺越过中间高高隆起的被子，紧紧地抱住青素。

青素被惊醒，一起身就是结结实实的一拳，这一拳让张潇艺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