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法医眼中的尸体(十)
我还有些不信,拿起手机打给了张师傅,但手机的那端依旧是关机。我不知道这事和王桂芬有没有关系我想不管你王桂芬多么的可怕,我也要追问清楚。
我辞别了门卫协警,连办公室也没去,就一个人走进阴阴的尸检房。这次,我张了记性,烧了三支香,这一次倒是“送风”,比较适合尸检。
我踩着单时走进了尸检房,打开灯,发现手术床上竟然躺着王桂芬的尸体。我明明记得我走的时候,已将王桂芬的尸体送进了冰柜,怎么会在手术床上出现呢?
难道有人进来过?刚门卫辅警跟我提过,似乎有看到尸检房里有点动静,可会是谁呢?门禁卡只有我有,以前黄师傅也有,但那张门禁卡在黄师傅去世后已经注销掉了。怎么还会有人进来呢?难道是做门禁卡权限的朱警官不成?
为了证明一下是否如此,我拨通了朱警官的电话,电话接通后,还没等我先发问,她就在电话那端抢先跟我说道:“易娉呀,我正好要给你电话,开我们运尸车的张师傅在今天下午突然意外去世了,我在做善后工作呢。你别忘了,明天一起出殡。”
“张师傅真的去世了?”我兀自有些不信的问道:
“是的,下午运尸车突然自燃,张师傅被活活的烧死在车内。”朱警官说道:
“那也不用急着明天出殡呀”我说道:
“没办法,张师傅的尸体烧的实在不像样了,根据张师傅家里人的要求,要尽快出殡火葬,否则我也不会这个时候在跟张师傅的家人协商赔偿事宜。”朱警官说道:
“那我知道了,张师傅的葬礼我明天早上就去,具体是几点?”我问道:
“这具体时间还没定下来呢,你今天就在单位值班吧。明天出殡时,快到火葬场的时候,我给你电话。”朱警官说道:
我单位离火葬场就一墙之隔,所以朱警官会有这样的建议。
我在电话中同意了,反正我今晚准备要开夜工,全面尸检王桂芬。
“哎说了半天,你打我电话是什么事情?”朱警官这时才察觉我应该有事才会打他电话。我连忙问道:“朱警官,今天下了班后,你有来尸检房吗?”。
朱警官见我这么问,忙回答道:“我这里都忙不开呢,我去尸检房干嘛?怎么,尸检房有外人进入?”
我听朱警官都这么说了,也不想节外生枝,连忙找了一个借口说道:“没什么,就问问,感觉自己的工具箱没有了哦,哦,我找到了,这工具箱就在桌底,朱警官不好意思呀。”
“你呀自打黄正荣师傅去世后,你那尸检房就搞得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那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挂了我这里还忙着呢”朱警官带着一丝抱怨说道:
我连忙打着招呼关掉电话后,细细地看着躺在手术床上的王桂芬,口中喃喃说道:“这次我不管你尸变也好,还是从体内爬出不明物体也罢,我肯定是不怕的,我倒要好好寻找真相,问问清楚,张师傅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这个喃喃自语的话刚说完,躺在手术床的的王桂芬尸体立即坐了起来,对着我淡淡地说道:“那个司机就是得死”
我对于眼前的一幕,也并没有感到可怕,而是从工具箱中拿出手术刀,指向了王桂芬的尸体问道:“张师傅哪里对不起你,要让你活活的烧死他?”
“是他把我拖到这里来的,我不找他找谁?”王桂芬的尸体坐在手术台上对着我说道:
“这是他的职责。这个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真的受虐而死,我们也能帮你伸张正义”我气愤的说道:
“我受虐?即便是儿子和儿媳受虐我,我也认了。你们不让我善终,却将我拖到这里来。你们不死,天理难容。”王桂芬的尸体一说完,从手术床上跳了下来,步步朝我进逼。我连连挥动手中的手术刀,除了能在王桂芬的尸体上多出几道刀口以外,似乎对王桂芬没有任何震慑的作用。
王桂芬的尸体很顺利的卡住了我的脖子,然后一扬手,尸检房里的所有照明工具统统爆碎,尸检室内一片漆黑,然后在电流的作用下,冒出刺眼的火星,不一会儿,一叙星溅到了易燃物品之上,火星成为火苗,然后火势越来越大,似乎要吞噬掉整个尸检室。
“你也准备把我烧死吗?”。我的内心多多少少有些死亡的恐惧,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语气跟正掐着我脖子的王桂芬尸体说道:
“面目全非”王桂芬的尸体只用了这四个字,就让我这一女孩胆战心惊。美貌对于女孩而言,比生命还重要,联想到自己死后,会变成黑乎乎的一具烤尸体,心中说不出来的恐惧。
而王桂芬尸体似乎能察觉到我的恐惧,很是志得意满。对她而言,她算是报仇了。
“如果我死了,就没人证明你的儿子和儿媳的清白了”我真被吓怕了,在这关头,说出了这种算是讨饶的话来。
但也正是这讨饶的话,似乎起到了作用,刚刚还掐着我脖子的王桂芬尸体,缓缓的放下了手,而角落里腾出的火焰,也慢慢的熄灭。
“你能证明我儿子和儿媳的清白?”王桂芬尸体向我确认道:
我为了保命,连忙从办公桌上拿起了下午写的验尸报告,对着王桂芬尸体说道:“这份报告已经足以证明你的儿子和儿媳是无辜的。”
王桂芬尸体看了看我手中的验尸报告,再看了看言之凿凿的我,缓缓的退回到手术台上,然后自言自语道:“这就好,这就好”
我见我刚说的话起了效果,顿时好了伤疤忘了疼,追问王桂芬尸体道:“你烧死了张师傅,这事怎么说?”
王桂芬尸体噌得抬起了头,看着我,这情况又把我吓了一跳,连连后悔自己说了那一句话,这话要是得罪了她,那我还能有生还的机会吗?
但王桂芬尸体看着我,似乎并没有报复的打算,而是缓缓的躺在了手术床上,最终一动也不动。
我愣在那大概有十来分钟,都不敢动一动,后来确定王桂芬的尸体不再动唤,我才敢慢慢的走近手术床,细细地看着王桂芬的尸体,然后,在工具箱中,拿出缝针,将王桂芬身上的刀口一针针的缝好。
在缝针的过程中,我看到了王桂芬的眼角留下了泪水。
翌日,我去参加了张师傅的葬礼。在火葬场,碰到了莫晓兰,莫晓兰一再追问我的身体好点了吗?我没有把当晚所发生的事情告诉给莫晓兰听,只是一味的点着头说道:“好多了”
在张师傅的追悼会上,由于葬礼仓促,略显得简单,但看到张师傅的遗体面目全非,家属悲痛欲绝,我们参与的每个人都心如刀绞,和张师傅的家人一样,伤感万分可以说:张师傅的平日良好为人和他的下场,根本就是不对称的。
参加完张师傅的葬礼后,我将尸检报告递交给了负责该虐待案的公安分局,公安分局最终以证据不足释放了王桂芬的儿子和儿媳。
王桂芬的儿子和儿媳在给母亲出殡的那天,竭力的邀请我参
我问其何故?王桂芬的儿子潸然泪下道:“我母亲这两天不断托梦给我和我的妻子,说给她火葬的那天,无论如何要让你参加,因为她说会给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