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妖气
SX省某一个小县周边有一个群山,在四周环山的中间有一座貌似很蹩脚的山体,山上树木很多,多的都看不到山体,黑压压的满山都是,据平常出入这座山的猎户们说,这座山有妖气,只要进出这座山后都空手而归,而且回去都晚上都胡言乱语,所以大家都到别的山打猎,绕过这座山。
这座山被人俗称“妖山”。
在这座山的脚下有一个总共七十多户人家的村庄,这会正是每年最热的七月,正直中午村民们都在田地里工作,突然听见村头一声尖叫,再一听是女孩的声音,村民们齐刷刷的抬起头看向村庄,等叫声停止的时候,村民们再次以齐刷刷的动作低头工作。
这时有一个貌似瘦腰的青年男子扔掉了他手里的锄头,甩了甩他那平时非常得意的中分汉奸头,吸了口痰狠狠的吐在地上。
说了句让周围村民很鄙视的话:“乡亲们,别拉我,让我过去踹死他西门庆”。
村民们无语,瘦腰男子身边的中年男人说:“别他娘的去了,干活吧”。
瘦腰男子身边有一个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小弟弟说:“二哥,从你出生起到现在已经说了不下上百遍这样的话了,哪次不是哭着回来的,裤衩被西门庆那SB撕了好几片,小**还掉在外面,被弹的红肿,躲在屋子里几天不敢出来”。
西门庆真名刘三藏,这名字一听还以为是武松一样的人物,实际上贾家村一大祸害,从小身体不好,长大点后开始调戏全村的女孩,护家,从小没少和村子里比他大点的孩子打架,打不过就来阴的,村子里有句流传的话怎么说来着:“惹谁都行,不惹刘三藏,生儿不生刘三藏”。
小人一个,耍阴的手段太多。跟他爷爷一样,狠。所有全村人给他改名‘西门庆’。不过没人敢当面叫。
小弟还要揭他二哥的糗事,只见瘦腰中分哥一脚上来给踹了出去。还大言不惭的道:“我泱泱贾家村竟然没有能治的了西门庆的,看来也只有鄙人贾商我来替天行道、行侠仗义、铲除那孽障了”。
小弟一看不好,危险了,撒腿就跑,只听见身后喊道:“贾商,去死吧”,随后就是惨叫声,瘦腰中分哥满身被仍的全是土疙瘩。
原来瘦腰中分男每次正义凛然的说要去收拾刘三藏,到了刘三藏那里就变成刘三藏的帮凶了,帮他打掩护,还管善后。
只要一看见刘三藏就赶紧低头哈腰的喊声‘刘哥’,从自己腰里掏出被他揉了好几遍用纸卷得旱烟,递上烟用火机点上,殷勤的问曹哥有没有要善后的。
等刘三藏高兴的走后,他就一脸无耻的样子,以帮被欺负女孩看有没有受伤的借口,来掀人家女孩的裙子,弄得人家女孩哭着回家告状说贾商欺负她们,把刘三藏欺负她们的事都忘了,他还在后面一脸的奸笑,流着口水道:“腿真长”。
‘贾家村’一个经历了不知多少年岁月的村庄,在地图上就算拿着放大镜也找不出的一个小村庄,一条长长的大河从山的尽头流向远方,把这个村子一分为二,一边叫河东一边叫河西,因为两边的地处比较高,中间凹下去的比较宽,从高处往下看去貌似一条巨龙卧在了山下。
从地貌上看是一块风水宝地,有山做掩体,有龙聚山里。村里一个算命的说这块地一定会出了不起的人物。
人物个屁,这么多年就出了一名高中生,还是就上了一年的高中。那就是刘三藏。
村头一群小孩围着一棵上了百年的槐树,在槐树不远的土堆上坐着一个手拿旱烟的老汉,眯着眼睛看着槐树边正在发生的闹剧,嘴角微微一笑。
在人群里面,一个男子从背后看留着一头不算太长刚好能被风吹起的黑发,身穿黑色T恤还是立着领子,搭配一条做旧色的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发黄色的球鞋。
正在对一个穿着超短裙的MM嬉皮笑脸,那个MM的腿呀,啧啧真他妈长啊,周围的男孩们一个个的睁大了眼睛,不敢有一丝的跳动,生怕错过了这辈子对他们来说是奢望的风景。
只听女孩对男孩说:“刘三藏,你再掀我的裙子,回去我告诉我妈,看她不打断你的腿”。
叫刘三藏的男子说:“你妈去镇上了还不知啥时候回来呢,我怕个球,哈哈~~~!再说了咱们村就你一个人有超短裙的,从你来我们村子的第一天起,我就给你搭话,你还装清高不搭理我,这次算做补偿吧”。
周围的孩子们全部起哄喊“掀~掀~~~哈哈哈!”
“刘三藏你不要脸,我李冰月给你没玩!”说完短裙MM哭着跑向村子。刘三藏身边一个手里拿个西红柿,吃的满嘴红屁股的胖子说:“刘哥,这次你完了!”
这时从村里走过来一个身穿黄色衬衫(黄色是因为长时间穿洗的结果)衬衫盖住了半个身体的男孩,拖拉着一双比他脚大了几倍的布鞋,走到人群边上,扒开着比他高了一个头的男孩挤了进去,喊道:“叔,奶奶让你回家”。
刚刚被他扒开的男孩说:“贾祸(假货),没事别出来,吓到我们怎么办,半男不女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阴阳人呢”。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只见刘三藏一个风火腿直接把这个略高的男孩给踹出老远。
刘三藏对着所有人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刘三藏可以喊他贾祸,你们不行,他有名字叫贾破风,听到了吗”?这个村子所有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都受过他的欺负,没办法。在实力面前所有人都点头。
刘三藏转身拉着贾破风走向村子里面。身后一个蘑菇头圆脸的小女孩,嘴里含着个棒棒糖,一脸崇拜的样子,嘴里叨叨不清的来了句“真酷”。这个女孩叫贾乐乐。
在回去的路上刘三藏问破风:“你老爷叫我干吗,透漏一下呗”。
破风说:“有个老人来咱家,贾寡妇带来的”。
刘三藏在想会是谁呢,这个被遗忘了的村庄,这么多年来贾家村也就来过两波人家。
第一波是西门家,听村里人说刘三藏是跟着爷爷逃到这里的,具体怎么回事爷爷没说。
刘三藏问他的妈妈也没说,看来是不会知道了。只听他妈妈说他爷爷当年是很厉害的人物。
村长一般有什么事都去请教刘三藏爷爷,给爷爷带壶杏花村。
这个村里人都知道倔老头喜欢喝一口‘杏花村’,高兴起来唱两句陕西老腔,每次一唱陕西老腔,刘三藏就坐在边上静静的听老头唱完,唱到性情的时候眼眶红润。“问江山能有几倍英雄、看风骚墨客描点江山”。
第二波人是贾寡妇家,她来的时候就带着个女儿,左手里拉个皮箱子,右手拉着小冰月,那时村头来了不少人看贾寡妇她们。
贾寡妇真名李妃,听村长说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当时来贾家村的时候村长不同意,贾寡妇带着女儿坐在村头坐了一个星期。
最后没办法,村长说:“进贾家村可以,必须改姓贾”。贾寡妇一听能进村,马上说没问题。
在所有村民的帮组下,在西门家的边上帮她们盖了一座土房,外面用篱笆圈了一个院子。就这样有篱笆墙也没能挡住全村的老少爷们过来趴墙角,贾寡妇是城里人,长的前凸后翘,用贾商的话来说就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啊。
时间长了贾寡妇就成了泼妇,敢站在村子里对所有村民们大骂:“谁要欺负我们娘俩,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他”。这是她的原话。
自从她来到贾家村后,她就成了村子里饭后的话题,有说她风骚的,有说她有气质的。
在整个贾家村找不到一个能穿裙子穿出这么风骚的样子,时不时的还穿一下她那超短裙、蕾丝袜,每次贾商都说:“这尼玛顶不住,流鼻血,回家打飞机去”。
村里的大老爷们这时候都会被自家的媳妇揪着耳朵揪回家,骂一声小心狐狸精把你吃了。
在贾家村像刘三藏这样的外来人是很受排挤的,刚来的时候,所有村里的人都一直排外。
在他们的嘴里刘三藏是野种,没人要的孩子,他娘也是个不知廉耻的婆娘。刘三藏为这个不知道和村里的孩子打了多少回架。
每次刘三藏问他娘自己有爹吗,他娘就会说早死了。
在学校里孩子们都不愿意和他坐在一起,下课也不愿意和他玩,也只有李冰月和他在一起上学放学,同学们会在背后骂他们一对野种,都是没人要的孩子。
也就莫爷爷在西门家坐着,才会没人敢上他们家欺负去,他们从心里都怕这位老人。
据说莫爷爷刚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为了在这个村子里有一席之地,硬是要把这个村子地理位置最好的龙王土庙占为己有,把所有过来阻挡的人打了个半死,村里人说住在那里迟早会遭报应的。
刚开始的时候刘三藏突然发高烧,村里老中医说:不行看不了,都说是报应。
没办法,莫爷爷用一头驴驮着刘三藏去乡里最大的医院,在哪里住了三天一直在打点滴,还是好不了,最后主治医生说不行了,今晚能过得去就过得去,过不去就回家准备丧事吧。
莫爷爷不信这个,半夜用驴又把风子给驮了回来,第二天正中午太阳晒的地上都能把烟烧着,爷爷把刘三藏放在龙王像身前,自己跪在当院里,整整跪了一天,晚上刘三藏终于退烧了,爷爷说这是老天给了刘三藏贱命。
但龙庙的报应好像从此落到了莫爷爷身上,每年他的身体就像被抽了筋似的会痛十来天,这几年陆续的眼睛瞎了,还得了肝硬化。
可能这就是村里人说的报应吧,每次刘三藏娘说搬出去的时候,莫爷爷都不让,说自己前半生做多了伤天害理的缺德阴事,现在是还债的时候,这样报应就不会再落到他孙子身上,因为他信命。
每当得空的时候莫爷爷就会手拿一壶杏花村蹲到龙王像前面,喝两口,嘴里念念有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