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之六
六
牛阿斗远远地透视到,可怜的费陀举筒子果然孤孤单单地在教室里,正弓身桌子上奋笔疾书。他脑子里闪出一个漆黑的念头,坏坏地笑着,改变了方向偷偷地从后门鬼子进村似的侵入教室。
牛阿斗放轻了脚步,一心想着从背后偷袭费陀举,惊飞他做作文的灵感,折磨他重新找回,更多地耗死他几个灰色的脑细胞;就算只折断一下下他作文的思路也行,总可以害他花掉一些些时间理顺,是吧?
眼着大饭桶在瘦猴子的背后偷袭,隔得只有三五步之遥了。此时发起猛攻,高“嗨!”一声,那伏在课桌上正专心致志写文章的人,如果不魂飞天外、魂飞魄散以及魂不附体,那就奇了怪了。
“嗨!”声及时地响起来了。
然而,教室里这声如雷的“嗨!”却完全逆转了攻受的角色,变成由费陀举喊攻,而牛阿斗则演成了听受。
原来大饭桶的阴谋早就被瘦猴精给识破,来了个将计就计。而牛阿斗还蒙在鼓里,一下下由隐身暗处变成了暴露明处,怎能不中箭于明处转到了暗处的费陀举老师傅呢?
牛阿斗为了掩盖失败的悲哀,马上亮出手里的几页纸,说道:“真的是个瘦猴精!给,最后三门的试题。本大饭桶的任务算得是圆满完成了,后面就看你这个瘦猴精的戏了。”
费陀举半边嘴角扯动了一下下,笑道:“跟我玩偷袭,想惊吓到我,你也太小儿科了。OK!题目本人照单收下,你就别再碍事了,快玩消失,尽快、赶快以及牛不停蹄子地消失。”
“寒!我从头发到脚趾的寒,算你牛B,这总行了吧。走!睡觉去,下午再干呗!”
“寒你个头,头发脚趾不寒,难道你还想它们热出汗来呀?”
“唉唉唉,我听说女人的屁股全都是冷的,还闹出了这么一个笑话。说是有一个男人骗另一个男人说玩了他的老婆,并编出证据说他老婆的屁股是冷的。这个人晚上睡到床上一摸老婆,屁股果然是冷的,便信以为真了。殊不知,人们的屁股全都是冷的——哈哈哈!”
两人一路笑闹,挽着肩膀望寝室而去。
没想到中午睡了一觉起来,牛阿斗手脚胀痛得不行。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只要涉及到手脚上的某一块肌肉,这块肌肉就以一块铅似的的沉重和坚硬,表达着它们强烈的抗议情绪,直叫他疼痛得什么也干不了,只有咬牙切齿的份。
尽管如此,牛阿斗心里却是超High,因为他非常清楚地知道,这完全、绝对外加肯定来自早晨跑步对身体表现出来的效果;并且越是这样,说明自己的身体越是需要运动。
官弥澍用嘲讽的眼光看了牛阿斗一会,问道:“要不要扶?”
牛阿斗坚定不移地说:“不要!”
官弥澍的眼光变向赞许,说道:“顶一下下。传你一个绝招吧,咬紧牙,脚强行走出几步,手强行打出几拳。”
牛阿斗咬紧牙关,照官弥澍说的做了,果然有效,脚能走手能动,没再那么难受了。接下来他发现,只要是在运作中,那些肌肉就再一不做成铅的沉重和坚硬,二不表达什么让他疼痛得钻心的抗议了。
第二天早晨,在手机闹钟的提示下,牛阿斗提前半小时起床。但他仍然是一身胀痛,强撑着做了几个动作,就顺利地进入到了跑步运动之中,圆满地完成了四千米的光荣任务。
第一场考试出来,牛阿斗、官弥澍、费陀举个个都是一身轻松,更是一脸喜悦。三个人都是提前交了答卷,早早地出了考场。
三人不约而同、臭味相投以及情投意合,聚集到了树林里,你擂我一拳,我击你一掌,超High得一时都说不出话来了。
由于透视异能卡的要求,牛阿斗时刻都绷紧着“保密”这根弦。
他松开费陀举细瘦骨感的肩膀,摆着手对两人说道:“听我说一句,都别臭美先,特别要注意,千万千万、万千万千以及千千万万,不能出现得意忘形。现在最最要紧的,就是保持低调、低调以及再低调,不要让外人看出来,一定要保守秘密,天机是绝对不可泄露的。不然被发现了的话,前面考过了的先统统作废,再把后面还没有考的一撤换卷子,那就惨了。哦,不对,岂一个惨字了得!那家伙,那可是前功尽弃、全军覆没以及全部死翘翘,还死得很难看!”
“顶顶顶!饭桶言之有理。革命尚未努力,筒子仍虽成功。”
“置顶!超级顶。我也是这样想,死饭桶,英雄所见略同。”
费陀举竖起大拇指,“OK、OK!饭桶,我绝对的全面改版,发自内心的PF你有料,我预祝你打赌CEO成功!”
牛阿斗按下费陀举的手,把他那细瘦的身板抱进怀里,“谢谢你!你也功不可没,就别太谦虚了。”
官弥澍也拥上来。
三个人抱成一团,喜气洋洋,跳着笑着打闹着,幻化成一团喜气。
三天考试就在这团喜气洋洋中溜过去了,牛阿斗的胀痛也逃跑得只剩下一点点尾子。最后的数学交卷后,三个人按照约定来到树林里。
费陀举第一个说话:“牛阿斗饭桶,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喊你了,从现在开始,你再是我们当之无愧的BOSS、大哥以及CEO了。亲爱的BOSS大哥CEO,小弟我费陀举瘦猴子正式向你报到,请指示!”
官弥澍正要开口,却被牛阿斗举手制止了:“瘦猴子精你也太猴精了吧!想用甜蜜的嘴巴封锁别人,告诉你,别说门,连门框都没有。走,‘好好学吃’**着说话。”
“顶,置顶!认赌服输嘛。”费陀举说着,搭上牛阿斗的肩膀就走。
官弥澍喊道:“慢点慢点,有板砖要拍呢。我还没行过拜见BOSS老大CEO的大礼耶,怎么就喊走呢?本人愚见一下下,瘦猴子反**还早得出奇,不如先弄个仪式,待我们的饭桶BOSS老大CEO登完基之后,再去大吃大喝,也不为迟。”
费陀举听后,就要挣脱开牛阿斗箍着自己的手臂,并附和跟着说道:“就是就是,就是嘛。”
牛阿斗停住脚步,松开费陀举瘦小的身子骨,笑着说道:“给我一点点缓冲空间,也让我酝酿酝酿一下下。你们两个是谁呀?一个英雄一个狗熊,一个豪杰一个嫖杰,一个如狼一个似虎,一个人模一个鬼样,一个没心一个没肺,给你们做BOSS、大哥,还要CEO,不准备准备,能行吗?先去吃猴子,难得他贼猴精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就好好地成全他一把,让他反一次**,欣赏欣赏瘦猴拔毛的养眼景观。你们两个都别着急,酒足饭饱之后,晚自习再溜出来,举行牛阿斗、官弥澍、费陀举军团,不对!不止是军团,而是集团军群,举行饭桶、泡妞手、猴子集团军群的成立大典。OK?”
然而,还在去“好好学吃”的路上走,却迎面跑过来了猴子的妈妈和舅舅,说是举家旅游,就专等猴子考完试一齐出发。猴子当然不肯跟着他们走,做着可怜的抗争。
饭桶暗暗地给猴子举拳助劲:“加油!加油……”
泡妞手却息事宁人道:“猴,你去吧,别的等你回来了再说。饭桶,你那出气的东东就真的只知道吃呀?”
饭桶只好抬起一条腿,说道:“我举脚赞成。”
暑假里一个超静的夜,月亮不知玩躲迷藏到哪里去了,只见满天都是星星。247架飞机,分成三个蜂群飞行在空中。从地上仰面望去,闪着鬼挟眼的灯,穿行在群星里。
三个蜂群悄无声息地偷偷摸摸着,不知不觉飞入了桃花源的领空。
头上放着青光光的牛阿飞,坐在指挥舱司令官专座上,脸上写着得意忘形的笑,跟随着耳机里的音乐节奏,摇头晃脑着,光光的脑袋瓜子一动一动,放出的青光一晃一晃。
摇晃间,牛阿飞间或看一下下正前方的一个小屏幕幕。
这位脸上还长着青春痘痘的司令官筒子,因为从小养成了玩剃光头,且光着头玩一尘不染一丝不挂的习惯,你一眼是看不出他真实年龄的。
近几个月来训兵带兵,为了把军容军纪玩得象那么回事,不得已常常要戴那讨厌的帽子,着实让他受罪的很。于是,只要不在军营或者虽在军营但没有部属在身边,他就立马甩掉帽子,解放他那颗青皮瓜似的光头。
牛阿飞司令玩光头与大多数人的玩光头是有一些些不同的,光是玩出来的光亮上就具有不同的色彩。一般人玩出来的光头是亮着毫光,一闪一闪的,而这位司令官仁兄玩出来的光头之光,则是放着幽幽的青色散光。
如果信息传播出去,肯定理发师们要争抢着司令官阁下的这颗头来剃,因为给他剃光头比别人少了一道工序,只要求用剪子把头发推干净就玩OK了,省略了用刀子刮的这项最能暴露出理发基本功是否到位的工作,而支付的米米虽然不会比较别人给得更多一分,但绝对不会因为少了一个环节就行克扣的勾当以及其它的什么。
这种省你力省你工却不少你赚银子的好事,当然美的很,如果你不插队挤到那抢着要干的人堆里去赶这趟热闹,百分百你脑子里装的不是灰色脑细胞,而是挤满了白色浆糊,不信你就开颅看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