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里昂
闯川投资公司的大门口,驰来一辆出租车,车门打开,一男一女先后走下车来。女的长的皮肤白皙,文静漂亮,正是高岩。男斯斯文文,带着眼睛,确是吴亮。
“你确定没有骗我。”刚一下车,高岩就用冰冷的语气说道。
“我怎么可能骗你,报纸和网上的帖子你不也看到了,还能有什么假的。”吴亮信誓旦旦地道。
“那你说是王虎逼你骗我的事也是真的?”高岩想要再一次的确定。
“当然是真的……”吴亮咬着牙说道。
“那好,我现在就进去找张闯对质,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高岩说完,就朝投资公司走去。
吴亮本想跟着,可犹豫一下,还是带住脚步。说张闯和何芷华有关系,这倒无所谓,但是说王虎曾经要挟过自己,这事可有点严重。万一张闯发了脾气,把王虎找来对质,那自己还有命嘛。
此刻才意识到事态严重的他,赶紧跨上两步,拉了高岩一把。高岩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问道:“有什么事?”
“医院那边还有点事,我要过去,就不能陪你进去了。等下班之后,我再给你打电话。”吴亮平静地说道。
这小子自从回龙堂拆掉之后,就托关系进入天都市协康医院,成为一名妇科医生。
“也好,那你去忙你的吧。”高岩对他点点头。然后走进公司大门。
吴亮吁了一口气,先去医院上班,一路上都在后悔,自己干什么要把事扯到王虎的头上,万一惹出什么血光之灾可如何是好。进入医院后,他立即去请了一个月的假,托辞爷爷病故,需要打理丧事。这小子真是什么谎都敢撒。
再说高岩,进入闯川投资公司后,问明总经理办公室,便去寻找张闯。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反应。正巧,白川从不远的操盘室走出打算去洗手间,见她正敲张闯的房门,就走了过来。“你好小姐,请问是找我们张总吗?”
“先生你好,我是找张闯。”高岩礼貌地道。
“张总今天去法国,临走时交代,有什么事都由我全权负责。还没介绍,我叫白川,是这里的投资顾问。请问您有什么事。”白川彬彬有礼地道。
“我找他有些私事。对了,我想打听一下,他为什么去法国?什么时候回来?是自己去的还是和别人一起去的呀?”高岩连珠炮似地发问。
张闯临行之前,只是打电话交代了一下工作上的事,至于其他,是一概未提,只是说一个月之内肯定回来。
现在听到眼前的少女这么问自己,他也是回答不上来,微笑地道:“不好意思,张总临行前只是说一个月内肯定能回来,至于其他,我也不太清楚。”
“那好吧。等下我给他打电话。谢谢。”高岩十分客气地说完,就离开投资公司。给张闯打个电话,结果还是关机。
在天都市内再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高岩只能坐车回乡下,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闯是不是跟那个坏女人一起去的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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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这就是法国!”
一下飞机,张闯就兴奋的跳了起来,他以前做梦的时候就没想到,自己能来到法国。
旁边的何芷华见张闯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怎么把你兴奋成这个样子啊。”说完,握住张闯的手。
“高兴的呗,我上学的时候,最崇拜的人就是拿破仑,总想去凯旋门看看。现在终于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了。”张闯倒是实话实说。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何芷华还记得在梦里的时候,张闯就是在凯旋门下和自己相见,并且见到了月老,他说张闯是拿破仑转世,而自己就是拿破仑的皇后约瑟芬。
自己最大的梦想就是在凯旋门下和自己的爱人拥抱,而张闯的梦想也是去凯旋门,这是不是就叫天意啊。
不过有一点何芷华却没有注意,那就是西方人信仰爱神丘比特,中国人才相信月老、红娘,约瑟芬怎么可能向月老许愿。
两个人手牵手走出飞机场,搭计程车去酒店,准备明天坐车去巴黎。
因为何芷华着急和张闯来法国,所以在让韩晓梅买票的时候,只说今天最早去法国的飞机,并没刻意要求去哪个城市。韩晓梅倒也听话,买的确是最早的一班,不过是到法国里昂的。
此刻是中国的时间是晚上的九点,法国则是下午两点。一路上行人特别多,还到处能看到身穿里昂队球服的青年男女。
“是不是这两天会有里昂队的比赛呀?”何芷华用流利的法语说道。
“是的,过两天是我们里昂队主场迎战马赛,比赛的胜负直接关系到我们里昂本赛季能否再夺法甲冠军。”司机兴奋地道。
“真的有比赛啊!我以前在法国的时候,最喜欢看里昂的比赛了,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刚来就能欣赏到一场激烈的比赛。先去球场买票吧。”何芷华高兴地道。
张闯哪里听得懂法语,在何芷华劈哩啪啦说完之后,张闯好奇地问道:“芷华,你在和司机说什么呢?”
“他说过两天有法甲比赛,里昂主场迎战马赛,我想留在这看比赛,你愿意陪我嘛。”何芷华撅着嘴看向张闯。
“当然。”张闯笑呵呵地道。
话说张闯是一个伪球迷,上学的时候,每逢有什么大型比赛,都喜欢和同学熬夜观看。现在能亲自到球场观看,自然是高兴得很,不过要是能看到欧冠那就更好了。
买完球票,二人到希尔顿酒店下榻,住的是一间套房,里面的设施是一应俱全,很是不错。
等待开赛的这两天,两个人在里昂四处游玩,有何芷华这个法语大拿,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两天对张闯来说,那是无比快乐,可对许文杰来说,简直是煎熬。
股价日日重挫,想把手里的股票抛出去,可在跌停板的价位上,又有多少人愿意接盘。前头两天,把赚来的全部赔了进去,到了第三天收盘,没钱平仓的他,只能忍痛斩仓,这一斩可是按五千万的比列斩仓,也就是要赔掉价值一亿五千万的筹码。
到了第二天,股价再次落到跌停板的位置上,看样子又要亏掉三千五百万,一斩仓又是上亿的股票。随着股价的下跌,市值也要缩水,剩下的筹码已经不值两个亿。而这些筹码中,有三分之二是融资买的,这可是要还的,自己手里的钱,不过六千多万,估计收市之后,银行方面也要找上门来。
没有办法的他,再次拿起电话,拨打何芷华的手机号码。可这次他听到的仍然是“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难道我就这么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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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时间下午四点,张闯和何芷华准时来到里昂主场热尔兰球场,球场座无虚席,一大半身穿白色球衣的里昂球迷,另一半是从马赛赶来的马赛球迷,双方泾渭分明,衣服的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比赛开始前,双方的首发球员陆续登场,排成一列,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广播里有人唧唧歪歪地用法文说些什么,随后竟然发起哀乐。现场的人大多都开始默哀。
“怎么回事?”张闯纳闷地看向何芷华。不知道法国人在比赛前为什么还有这么个习惯。
何芷华解释道:“刚刚广播里说,日本发生海啸并导致核泄漏,死了很多人。希望全体观众为殉难者默哀。”
“靠,默个大头鬼,小日本死了,应该庆祝才是,有什么值得默哀的。”张闯气鼓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