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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列车上的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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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列车走到这里,已经接近了终点站,随着沿途旅客不断下车,车厢里的人已经很少。余成杰和张晓萌坐的位置靠近车厢门口,一个洞里只有他们俩人各自占据了一个长条椅子对坐。
余成杰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一眼看到张晓萌一脸恐惧地缩在座位最里面。她的身边,坐了一个矮个子的瘦脸男青年。由于距离较远,余成杰听不清那个长相猥琐的男青年对张晓萌说什么,只见刀削脸猛地坏笑着伸出手去捉她的胸部,张晓萌显然被吓坏了,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尖叫着像是在抖落一条讨厌的虫子般扭动着身子,一面本能的用手臂挡着刀削脸的手。可是,她的白衬衫还是被刀削脸扯开了扣子,露出了胸口水嫩的肌肤和大半个带着蕾丝花边的乳罩。

“喂,干什么?住手!”余成杰怒喝一声,三步两步跨上去,伸手把刀削脸扯了个趔斜,自己挡在张晓萌的前面。

刀削脸有些意外,在这片混的小流氓基本上都要给他几分面子,特别是在抢劫了那些绵羊般的旅客之后,他的那种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心理极度膨胀,可是他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冲他吼叫。自古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流氓也是人,也适用这个法则。何况余成杰的手劲儿也不弱,所以他当时愣了一下,不过,当看到面前只是一个怒气冲冲的瘦弱小毛孩儿的时候,力量的权衡对比下,刀削脸马上又恢复了自己的匪气。他摆手制止了那几个凶巴巴围过来的手下人,决定自己亲自暴凿这小子一顿,好在同党面前立威。

“管闲事的?你是她什么人?”刀削脸眯着双三角眼歪头问余成杰。

“我是她哥,你耍流氓啊?”余成杰怒气冲冲地和他对视着,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

“你是她哥?她是你马子吧?哈哈。”刀削脸不怒反笑。“你的妞儿不错啊,挺好看的。借我们哥儿几个玩玩儿,然后还给你。”他说得很轻松随意,如同两个小孩在一起玩,一个对另一个说,把你的玩具借我玩玩,一会儿就给你。其余四个歹徒听到这话,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脸上那种优越和揶揄与城里人看着一个嘛事不懂的乡下人雷同。

车里的旅客都偷眼望着这边,为这对年轻人担心。他们不知道这伙胆大包天的流氓一会儿还要干出什么缺德事儿。

张晓萌此时真的吓坏了,她把身子紧紧贴在余成杰的背后,似乎想把自己从刀削脸那淫邪的目光中藏起来。

余成杰微张双臂护住身后瑟瑟发抖的张晓萌。他已经看清了周遭的情况。除了刀削脸,两个流氓大刺刺地坐在他对面的座椅上,还有两个叉腿站在刀削脸的身后。他们手上都握着长短傢伙,满脸杀气地瞪着自己。

“哥们儿,我不想惹事儿,你过你的桥,我走我的路,请你给个方便吧。”余成杰说。

余成杰并不在乎打架,在这块地区,他这个岁数的年轻人,都或多或少有过单挑或群殴的经验。之所以这么说,已经是示弱的表现。即便他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可也要考虑身边的张晓萌。对方人多,真的要打起来,他担心张晓萌也要受到连累。

“行,你走你的路。”刀削脸似乎被余成杰说动了,他说着侧着身子缓缓站起来,右手伸进怀里掏,猛地精光一闪,他拽出一把小斧头挥手向余成杰头上砍去,“**的,给脸不要,跟老子讲价钱。”

“啊——”旅客们不由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胆小的旅客一下子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下一幕那血淋淋的情形。

可是情况并非他们想象的那样。就在斧头即将落到余成杰头上的一瞬间,余成杰一抬手捏住了刀削脸的手腕,刀削脸握着斧头的手像被焊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当啷”一声,斧头掉落在地上,刀削脸一下变成了猪肝脸,疼痛使他的脸扭曲得更加丑恶不堪了。

刀削脸确实是个不知死活的悍匪,右手受制,他的左手又伸过去扣向余成杰的眼睛。这次,他的小腹重重挨了一脚。在他即将飞出去的瞬间,一股大力又把他拽了回来,刀削脸立足不稳,一下倒跌进了余成杰的怀里,脖子被余成杰用一只手从后面捏住,身体动弹不得。

余下的四个歹徒一下子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瘦小伙身手这么利落,一下子就制服了自己的老大。

“这小子会武!”其中一个歹徒惊呼起来。

余成杰也为自己本能的动作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容易就制服了刀削脸。

余成杰练习武术的历史很悠久。他的老家在沧州,那里本来就是中国的武术之乡,民间习武之风极盛,很多人都身藏绝技。他爷爷的爷爷就是当地一个知名的练家子。在他太爷爷的时候,家乡遇到大旱,他家逃荒来到东北,为了抵抗土匪的抢劫和野兽的袭击,习武成了家传保命的手段。他爷爷像他这般大的时候,日本人攻了进来,建立了满洲国。他爷爷带着屯里的两个年轻人参加了抗联,东奔西走跟着队伍打仗,后来解放军进了东北,他爷爷因为身上有伤,被派到二线土改队搞土地革命。就在那个时候,他爷爷认识了他奶奶,一个泼辣漂亮的山东大妮儿。生他父亲的时候,全国已经解放了,他奶奶由于生他父亲的时候难产不能再生育,只为余家留了这一个后,全家跟眼珠子一样护着。爷爷本想把家传的武艺传给他父亲,可是奶奶舍不得独子受苦,又加上全国解放,形势安定,似乎用不着使用武功来看护家业,所以爷爷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父亲长大后成了工人阶级中的一员,娶了同厂的姑娘做媳妇,生了两个男孩和两个女孩。余成杰是家里第一个男孩儿,可能是奶奶只养育了一个孩子,退休的爷爷缺少同龄人儿孙绕膝的乐趣,所以老两口主动把余成杰接到身边抚养,也算是间接支持了儿子抓革命促生产,为四化做贡献。

余成杰从小就和别的小孩子玩的不一样。别的孩子满街道疯跑,玩儿打枪,捉迷藏,摔大泥泡儿。爷爷则让他玩倒立,压腿,蹲马步,举石锁。稍大一些,就教他伸胳膊撂腿地做“体操”,还在院子里吊了一个沙包让他打着玩儿。奶奶虽然看着小成杰累的满头汗水心疼,可是老爷子岁数大了,“气管严”的毛病倒是好了很多,还时不时的犯点“倔”,再加上余成杰自己乐意玩,而且做了“体操”后体质也好,奶奶也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他上初中的时候,一次和小朋友们打闹,条件反射地用上了“体操”动作,将两个人高马大的同学摔得嗷嗷直叫,爷爷才告诉他这种“体操”叫武术,是中国的国粹。并且严厉训教他不准再和同学们角力,只准自己玩儿。

当时正是破四旧的时期,国粹是什么余成杰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名词不好,与红卫兵们要革命的东西有关,所以更加注意隐藏自己的武术功底。

这次,刀削脸下死手要砍他,把他的潜能激发出来,一伸手就制服了这个凶徒,余成杰这次才真正认识到自己的能量了。

刀削脸被余成杰捏得嗷嗷惨叫,剩下四个小流氓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怎么办才好。

“妈的,快上啊,救我!”刀削脸一面挣扎一面冲着同伙叫嚷着。

剩下四个小流氓一下子被喊醒了。饿虎也怕群狼呢,不管这小子会什么,他是赤手空拳。弟兄们手里全有傢伙,砍这丫的。几个人怪叫一声,一起拥上前去。

余成杰腰一拧两个膀子一用力,将刀削脸抛了出去,砸在最先扑来的两个小流氓身上。然后顺手抄起摆在茶桌上的一本书,当成盾牌抵挡住其余两个流氓手上的刀。

狭小的空间里,立即展开了一场肉搏站。除了刀削脸在旁边嗨哟吆叫疼怒骂,其他四个小流氓一起扑了上来。毕竟余成杰从小受爷爷的教诲,不让他轻易与人动手,虽然面对凶徒,可是拳脚不够狠,这伙歹徒都是打小儿从拳头刀尖上滚过来的,根本形不成有效的威慑。另外,他还要时刻保护着张晓萌不被伤害,所以躲闪腾挪的动作受到极大的制约。

这些歹徒却是抱定砍倒他的想法,手中的刀雪片般向他身上招呼。片刻之间,余成杰感到手臂一凉,已经挨了一刀,不过,对方一个人也被他一个窝心脚踢翻在地。

抢劫时始终站在门头的那个拿铁棍子的壮汉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座椅上,趁着同伙用刀劈刺余成杰的时候,居高临下的抡起手中的铁棍,朝余成杰劈头盖脸砸下来。余成杰只感到头上一股劲风扫来,“坏了”余成杰暗叫一声。身后,张晓萌用自己的小包包护着头,已经被眼前的打斗吓得动弹不得。如果他腾身闪过这一棍,铁棒就会落在她的身上。急切之中,他本能的往后一闪,用身子罩住张晓萌,同时抬手准备硬接这一棍。

“当——”的一声。幸运的是,铁棍的尖端刮在行李架上,阻挡住了大半力道,可是余成杰的额角还是被铁棍扫了一下,他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眼睛一花,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在地。

这时,车厢里乱了起来,旅客们终于再也看不过去,“抓住这几个小流氓。打死他们!”有几个年轻气盛的旅客本来在抢劫之初就想动手反抗,只是苦于没有人带头,怕吃了以寡敌众的亏,一直隐忍着,此刻见余成杰和歹徒们干了起来,也顺手抓起酒瓶,拖布头之类当作武器冲了过来,形势一下扭转过来。

毕竟做贼心虚,刀削脸一见群情激奋,自己已成过街老鼠,立即发挥老大把握方向的作用,用手中的斧头虚划了几下,然后扭头带着同伙向另一节车厢钻去。

不知是谁拉下了车上的紧急制动筏(俗称车长阀,拉下后列车管大量排风,列车紧急制动后停车)。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后,疾行的列车缓缓停了下来。几个歹徒砸碎了车窗玻璃,跳下列车撒腿逃跑。

动静闹得如此之大,列车上的车长和乘警很快赶了过来,他们在一些旅客的配合下,抓到了一个崴了脚的歹徒,后来通过这个小流氓的口供,公安部门很快抓获了其余的歹徒,这个横行一时的流氓团伙彻底覆灭了。

余成杰在这次搏斗中受了几处刀伤,所幸都不是要害部位。张晓萌当时就发挥了在学校里学到的护理知识,用自己香喷喷的手娟为余成杰手臂上的伤口做了包扎处理。她的父母也很快从家里赶来,对余成杰保护自己女儿的行为大为感激。

自古美人爱英雄,如果余成杰只是陪张晓萌走完旅途,他对她而言只是一个偶然相遇的普通男生,也许下车后就会忘掉这个人的名字,可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余成杰勇斗歹徒的行为,得到了校花张晓萌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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