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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老人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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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西班牙首都马德里周边的一个卫星城里一块草地,虽然天气格外的寒冷,但是一群金发碧眼的,十来岁的小孩还是欢快的在场地上奔跑着,追逐着脚下的皮球,在这群孩子中间,一个黑头发,黑眼珠,黄皮肤的小孩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皮球在他脚下的时间总要比在其他孩子脚下的时间多一些,常常需要三个,甚至更多的孩子上去围抢,才能把皮球从他脚下抢过来。

这黑头发的小孩和其他人比起来转身显得灵活一些,他身体比其他人高大强壮了不少,而且他脚下的动作非常的快,完全他和高大的身材完全不相符,而且,在没人指导的情况下,他非常熟练的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臀部左右扭动,将围上来强球的小孩撞开,总是是带球跑上几步之后,才会被一拥而上的小孩们手脚并用的将球抢去。

远远的,一个眉发皆白,却神采奕奕的老头,远远的注视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死从这群小孩的欢笑声中,他又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随着天色暗下来,孩子们渐渐的散去,黑头发小孩走过老头面前时,老头开口问道:“你是东方人吧?”

“算是吧,我父亲中国人,母亲是西班牙人,我,叫丹尼尔。现在在这里居住。”他看着这个这个身高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老头回答道“其实,你可以思考下,怎么样才能最大的利用自己身体优势,护住球。”老头一脸的慈祥。

丹尼尔挠挠头,又点点头。说实话,丹尼尔并不想接受这位老者的指导,作为一个穿越的宅男,他只是想将宅男生活进行到底。但又不忍心让这位慈祥地老者失望,只好点点头。

自此之后,几乎是每一天,在踢完球之后,老头都要和这个身材比普通西班牙小孩还要高大的中国孩子交谈上几句,不知不觉之间两个人熟悉了起来,原来这个和老顽童一样的老头就是当年率领皇马横扫世界足坛的弗朗西斯科·亨托-。

两个人原本只是在孩子们踢完球后简单的交谈几句,慢慢的变成了在丹尼尔每次踢完球后,亨托都会对他的动作作出一番指点。

“其实,你可以在顶球的时候,用心去感应下皮球飞来的节奏。”三年后,在亨托的小花园内,看着丹尼尔带来的学校比赛录像的亨托评论道。

“节奏?”

对!节奏,需要用心去感受,在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天人合一,技近乎道。”

“熟能生巧?”

亨托摇了摇头,微笑的看着丹尼尔,手扶在床边,努力的做起来一些道:“不不不,你说的只是最初步的境界,一旦你领会了某种技巧的真谛,那么,你会发现那将是非常美妙的,这需要你自己用心去体会。”

看着丹尼尔迷茫的表情,亨托指着画面上他一个很富有想象力的短距离传球却传偏的画面,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丹尼尔,你怎么就不能改一改的懒散的毛病么?你看你都踢的是什么!”丹尼尔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当时灵感上来了,就来了这么一脚。踢球么?就当一个爱好就可以了。”

“你这是浪费你的天赋?造孽啊!”

亨托似乎也比较无奈,这个问题几年来已经说过记不清多次了,每次丹尼尔都是一副大大咧咧,不以为意的样子。

原本,指点下丹尼尔踢球,只是他无聊之下的游戏,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丹尼尔天赋还不错,作为一个曾经在足坛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只是一个退役多年的老头子,无人问津的他多少有一丝不甘心,当年的大哥斯蒂法洛贵为皇家马德里的荣誉主席,而他却只能在家赋闲养花,发表一些评论文章。

巨大的落差困扰了他很长一段时间,丹尼尔的出现,让他兴起了指导一个徒弟出来,胜过曾经的队友的念头。

虽然他现在基本不上场厮杀,可是,丰富的经验,和对足球深刻的理解,让他指导起丹尼尔来游刃有余。

如今距离他们认识已经4年了,现在的丹尼尔,在头球上非常的让他满意,丹尼尔的头球,他几乎看到了当年自己的老对手柯奇士的影子,这位用跳楼结束自己五十岁短暂生命的世界杯史上的第一位空霸,被誉为金头,丹尼尔虽然在头球技术上还显得有些稚嫩,可是,在球感上,亨托可以肯定说,他绝对不比当年的金头逊色。

唯一令他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他的态度。

“算了!今天来有什么事情?”亨托问道。

“哦!是这样的,开学以后我就得到大学读书了。是马德里康普顿斯大学,他们的足球队主教练愿意为我提供奖学金,但前提是我必须为校队踢球。

“好吧!做什么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去做吧!你也该进行系统训练了。不过我还是认为你最终的归宿还是踢职业足球。”

“你们的教练是谁?”

“米歇尔-冈萨雷斯”

“原来是他,老师,你认识他么?”

“何止是认识?他可是当年赫赫有名的皇马五鹰中的中场灵魂。我还做过他们的教练呢。我现在就想问你一句,你想成为什么样的球员呢?”

亨托看着沉默不语的亚瑟,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你当一个前锋,那么没有问题,你练好头球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例如,象前德国球员比埃尔霍夫那样,只管头球射门和摆渡,不过,他还擅自背身做球,如果,你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球星,只是一个单项出色是远远不够的,我的老对手柯奇士,他之所以能成为当年的世界杯最佳射手,在匈牙利国家队能出场六十八次打进七十五球,可不单单靠的是头球。”

“不,老师。我不想做为一名前锋。冲到最前面很累的,而且压力太大,进不了球就会成为很多人的攻击目标………”丹尼尔还没有说完,亨托的手杖就砸了过来。丹尼尔以最快的速度闪开。

看着老亨托一脸黑线地问:“说!到底想打什么位置?”丹尼尔只好回答:““我想如果一个冲起来象个坦克一样的强大的爆发力,有不错的技术和盘带力,能够灵巧的在中场内跳舞总是位置比较轻松的,不用有太大压力的就可以了”不等丹尼尔说完,亨托就粗暴的一抬手打断他。

亨托有些生气说道:“臭小子,你才16岁,已经1米77身高,65公斤的体重了,作为普通人来说,这是非常不错的身体条件,但是,作为球员,你这样身体条件的人太多了,你应该脚踏实地,先练好一个职业球员需要的各种素质,然后再去兼顾下其他,你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努力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练好一个球员必须的项目,有我的射门技术,加上你出色的头球天赋,不管哪一种,只要你达到了那种东方人所说的天人合一的境界,你就是超一流的球星。”

是吗?做到了,每场都能踢出完美的足球?”丹尼尔有些不相信的问。

“怎么可能,这需要灵气,对,就是解说员常说的灵光一闪,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能一次进入那个境界就可以决定胜负,何况,这对身体和大脑的负担极大,象你这样,什么都想练是不行的。”老亨托苦口婆心的说。

丹尼尔听着这位老人这么说,心里想着“那我还是不要做前锋了!太累啊!”

看着心着自己的亨托,丹尼尔从内心来说非常尊敬这位老人,虽然他非常享受在球场上随心所欲的踢球,可他也不愿意再让这个顽皮却善良的老人生气了,所以,为了能让亨托高兴一点,他打趣的说:“老师,我看过你为数不多的比赛录像,非常的精彩,很多射门的时机选择的让我拍案叫绝。”

看着丹尼尔忽然变了个人似的,亨托什兴致勃勃,充满期待的问:“那你有什么体会吗?我可是已经教导了你3年了?”

丹尼尔磨蹭了好一会儿,半天才开口道:“速度,我看武侠小说写到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称雄绿茵场的必杀计之一——比风还快的速度。是怎么做到的?”

话没说完,丹尼尔就偷偷的打量着老亨托,想在老头举手打自己时候将身体送上去,让他小小的满足一下。

可是,亨托的反应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只见亨托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淡淡的说道:“这只是最基本的技巧,哪会专门练习?14岁的时候,我为了减轻家庭的负担而辍学,并开始帮助家里放牛。每次出门放牛,我都会奔跑。这个没有想到,正是这种在山地里的来回奔波造就了日后必杀计之一——比风还快的速度。

当时西班牙男子百米跑的纪录是10秒3,我能够稳定在10秒9左右,我的速度令所有人侧目。然而意识和技术上的相对滞后使他成了越位和失误大王。那时皇马主席伯纳乌先生曾经气冲冲地说:“我们怎么找了一个比球跑得还快的球员?!”

幸运的是,我在关键时刻遇到了一位好老师——乌拉圭球星里亚尔。这位技术精湛的南美球星将自己的毕生绝技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我,并且在他身后利用快速精准的传球使我的速度优势得到最好的体现。”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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