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苍天无眼
人间一世情,孤独无亲人。
举步艰难行,地上影随身。
不知心中苦,谁知苦儿心。
惜伴母身旁,儿已心着凉。
伤心月徘徊,我终独一人。
醒时泪满面,空腹越作祟。
永无宁静日,道路在何方。
————蓉城三少
混沌年间,世间万物退化变迁,人类经过,漫长的进化退变,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
荒山野岭、花草树木,都洋溢着无限的生机。野兽和妖魔被大地隔离在大地和地域之间,弱势的人类却被划分在野兽之列。
岁月蹉跎,光阴似箭,人类一天比一天强大,野兽被赶往森林之中。人间大地开始形成,人类传宗接代,日益昌盛。
开始人类一盘散沙,逐步由势力强大群体所统治,慢慢形成一个王国。
统一者英勇好战,足智多谋,不断扩充自己的势力,强大自己的国土,巩固自己的地位。
修建道路,开矿采石,一座座宫殿和学院,道教、宗教、应运而生,拔地而起。一个有规模和宏伟的蓝图逐步完善。
得到众人的拥戴,大地皇帝威望日据大增,国强民安,而神界和魔界的人,也是虎视眈眈的顶上了赤原大陆;神界的皇帝密谋吞噬天下,而魔界的蚩尤也不甘示弱,也纷纷派遣鬼使和堕落天使潜入人间。
神界则由艾娃统领,魔界则由路西法统领。一场明争暗斗的较量从此开始。
就在神界和魔域悄悄潜伏之时,在赤原大陆上,有一个贵族妇女生下一名男婴,整个贵族连续7天,跳舞颂歌祝福孩子的降世,凡氏夫妇一脸的笑容,也无法表达他们此时的喜悦。
7天后,孩子慢慢出现异常,先是整天的昏睡,不吃不喝,原本胖胖的身体短短几天,也是剩下皮包骨了,凡氏夫妇自己的心肝宝贝日渐消瘦,也是焦急万分,带着孩子四处求医,也是无济于事。
什么值钱的仙丹妙药,也是吃喝不少,也是短见疗效。凡氏夫妇变卖所有院宅和良田,筹集了一部分通币,开始了漫长的求医之路。只要哪里有丹药,能维持孩子生命,夫妇就会马不停蹄的奔走在炽热的道路之上。
孩子究竟得的是什么怪病,这么多郎中也是无从知晓,凡夫俗子怎能查得出呢!
夫妇商量后决定前往宗教和道教,求教修道之人,赤原大陆有一条死规定,贵族人不得踏入宗教和道教求医。贵族有贵族自己的郎中,而皇宫的郎中也只能把脉问诊,至于什么疑难杂症也是知少胜多。庸医一群!
夫妇也顾及不了什么规定了!就算是杀头也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死于非命,妇人怀里的孩子心跳越来越脆弱,气息也是微弱的可怕。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催逐着他们一步一步向道教走去。
道教离皇宫路途并不遥远,可是他们却走了几天,刚到道教就被看门的道士拒之门外,夫妇恳求道士通告一下,说门外有一孩子马上要命归黄泉了,求求他行个方便,而道士也是不闻不理,夫妇俩也是无奈,只好转投佛教,刚走到佛教大门前,正好佛教教主出门办事,刚好巧遇夫妇三人。
教主本善心好,刚路过夫妇俩身边,就发现了孩子天生有缺陷。便留步叫住夫妇,问道:
“你们这是去哪里啊?你们不知道贵族的人不能踏入佛地吗?”
夫人转身跪在地上说道:“我们去佛教求医,求教主救救我们可怜的孩子。一生下来就不吃不喝,吃了很多药也是不见疗效!”
教主走进身边,揭开红纱,用手摸了摸孩子的脉象,眉头紧锁,慢慢的说道:
“你们这个孩子病倒是没有什么,就是少了两魂一魄,我也只能保住孩子几年的寿命,就要看孩子的造化了!”
夫妇俩听得一头雾水,直摇头表示不明白。教主也是很耐心的重复了一边,夫妇俩才明白,以前也只是听老人们说过这样的事情,没有想到这样的怪事居然会发生在他们孩子身上。
教主给他们指了一条生路,要想保住孩子的命,就得不停的吃一种丹药,而且丹药名贵,也是很难买到,自己这里有小部分,只能管六年。我是花了30万通币买到的,你们要我就25万给你们,也是普度苍生,给自己积一点德罢了。
夫人的丈夫也是二话没有说,就把变卖土地和宅院的钱,全部交给了教主。哪怕是只能保住1年,也会毫不犹豫的拿出全部的钱财。
夫妇没有了钱就只有靠乞讨过日子,夫人对丈夫说:
“孩子出生了这么久,还没有一个名字,万一哪天去了地域,也是一个无名鬼啊!趁现在我们给孩子取一个名字吧!”
丈夫想了想说道:”孩子身世可怜,有不知道能活过几日,就叫‘凡尘’吧!”
“凡尘凡尘,凡间的尘土,就让这个孩子像尘土一样,落地生根吧!”
夫人满脸失落的说道。时间转眼5年,夫妇俩跑遍了整个赤原大陆,也是没有找到教主说的灵药,眼看6年的期限以至,夫妇俩焦急万分。
凡尘看见母亲今天脸色不好,急忙问道:
“娘,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孩儿给你锤锤背。”
夫人看着懂事的孩子,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在脸庞。凡尘的小手在母亲的肩部和背部来回捶打,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怎能经得住他这样消耗体力呢!丈夫立刻阻止了凡尘的举动。
凡尘不发病的时候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一发作就会把父母折腾得半死。母亲每天望儿生泪,眼睛一天不如一天,终于在3月后眼睛失明。而且凡尘的病也是隔三差五的发着,每次听到儿子的惨叫声,妇人的心就像刀割一样。
夫人的身体也是在承受着巨大的考验,而丈夫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每天乞讨来的剩饭,都是等孩子吃饱了,夫妻俩才吃一点点。
夫妻商量往南迁移,兴许还可以遇到一个好人,等他们离开人世孩子也好有一个新的环境,乞讨也没有那么费力,尽快找一个,人多的村庄。
一家三人相依相靠,一路颠步走进了荒山野外,一路儿子的病发作两次,每次发作妇人的生命就短几年。而且头发也全部变白,曾经的美丽容颜已经不复存在,留在她脸上的是沧桑憔悴的摸样,丈夫看着也是心痛不已。
丈夫背着儿子,手还要搀扶夫人,前进的道路一天比一天慢,夫人看着儿子已经睡熟,叫丈夫和儿子继续往前走,不要管自己了,不要耽误了孩子。丈夫死活不肯留下夫人,两夫妻为了儿子,第一次吵架,第一意见不同。
以前的夫妻是多么的默契,多么的相爱。丈夫说什么也不愿意留下夫人,拖着身体脆弱的夫人,艰难的往南边走去。这时背上的儿子被疼痛折磨醒了,懂事的孩子在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泪水慢慢湿透了父亲的背心。父亲再一次感受到了孩子被病魔折腾,强忍的泪水滴透了他厚厚的衣服。
父亲心痛的放下孩子,看着孩子苍白无色的脸,老泪纵横流到了夫人的脸上,夫人也感觉到了是孩子再次被病魔折腾。
温柔的叫道:“尘儿,快到娘这里来,娘帮你按按,会舒服一点。”
懂事的凡尘拉着全身像刀绞的身子,慢慢爬往母亲身边,紧紧抱住母亲。母子紧紧的拥在一起,病魔仿佛被母亲的温暖吓走了。
全身不在疼痛了,而母亲的双手在也分不开,一直紧紧的抱住凡尘。丈夫看到夫人悄悄的离开,心里彻底崩溃,压抑了很久的痛苦全部爆发,声音在荒山野外中循环回荡。
父亲剥开母亲的双手,慢慢把凡尘拉出,一把抱住凡尘,凡尘也是感觉到母亲去世,坚强的忍着心中的痛苦,和父亲一起埋藏了母亲。父亲牵着凡尘一高一低的在荒山中消失,走了几天终于看见了一户农家。
父亲走进宅院就昏倒在地,男农夫立刻上前扶起凡尘的父亲,叫夫人马上做饭,也打来了一瓢水,慢慢灌入了凡炎的嘴里。凡尘接过水瓢也是大口大口的喝起了水。
农夫和夫人看见一个5岁多孩子,一脸苍白嘴皮乌黑,两眼也是灰蒙蒙的,一点光泽也没有,便开口问道:
“你们父子这时去哪里啊!”
凡尘把家里的一切全部告诉了农夫夫妇。心善的农夫夫妇也是热泪盈眶,夫人便去做饭,凡尘和农户坐在父亲跟前,等父亲慢慢醒来。
过了一会儿,父亲才清醒过来,看着自己的孩子和农夫,激动得不知所措,双手紧紧握住农夫的说到:
“你们是好人啊,谢谢你们。我家孩子命苦,从小”
农夫止住了凡炎的嘴,连忙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一切。凡尘走过去吃力的扶起父亲就准备离开,这时妇人马上跑过来说道:
“你们看,我都把饭做好了,你们就吃了在走,听孩子说你们一路也有几天没有吃饭了,靠乞讨过日子,还要给孩子治病,孩子他妈也”
就放声大哭起来。农夫也是眼泪盈眶,连忙用袖子把眼泪抹去,就把父子俩引进了屋子。
刚吃饭凡尘的病就犯了,一次比一次厉害的折磨凡尘,凡尘咬紧牙根,泪水和汗水瞬间把衣服全部湿透,也不见凡尘吭声。一次一次折磨,一次一次的坚持,不知道凡尘还能支持多久。
午饭后父子急着赶路,也是匆匆的告别农夫,农夫也再三挽留,父子俩也是坚持要走,妇人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问道:
“你们这么急,是去哪里啊,你们在世上也是无亲无戚,这是往哪里走啊!”
父子俩也是愣住了,是啊,茫茫天涯何处是家,自己往哪里走啊!目标在哪里啊!药恐怕是无法求到了,难道就等孩子被病魔折腾而死吗?
父亲抬头望着天空,愤怒的对天长啸!
“苍天啊,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孩子啊,他毕竟才5岁多,就要他承受这样的痛苦,你们也睁开眼睛看看这个可怜的孩子吧!苍天无眼,必自毙!你们也会有报应啊!”
天色乌云密布,狂风四起,一阵寒气直入凡尘身体,瞬间凡尘的衣服被狂风划破,露出了一具皮包骨的身架,皮被风吹的向海浪一样,一波盖过一波。凡炎看着狂风把孩子衣服划破,苍天在惩罚他,结果他们错了,是魔界的堕落天使和魔兽们飞身掠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