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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遇上你是我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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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语是北京一家大公司职员,32岁的她因为前男友的去世,至今都没成家。一个人,下班后的浅语总是很寂寞。
窗外很静,房间里也很静,浅语顺手从提兜里抽出一本小说,坐在凉台的躺椅上捧着书晒太阳,翻过了很多页,可细品品,却不知书里都说了些什么。初春的阳光暖洋洋地,浅语打着呵欠,昏昏欲睡,远处一群小燕子飞了过来,落在凉台的铁丝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有一粒雀屎掉在浅语手中的书上,浅语只好挣扎起身。

回到屋里,浅语才发觉强迫自己读书,是一种寂寞中的无奈。看看身边的笔记本电脑,她终于禁不住诱惑,在电脑上玩点游戏,听听歌也好啊!浅语这样想着就打开了电脑,可是,电脑一打开,她却克制不住自己,终于,还是上了和E话通,她想看看朋友们在不在,自从离开城市后,她就变成了隐身登录。虽然时间在淡化一切记忆,但上网好像成了一种无聊时的习惯,或许是一份思念的寄托,是一种希望中的企盼,虽然往昔已渐渐模糊。

人生短暂,却被苦难追随着,自从与林子相识,浅语就感觉苦难在渐渐离她远去,她情不自禁回忆起那段甜蜜的日子。

三年前的一个午后,浅语第一次去很远的地方看雨林,雨林是她初恋朋友,遇车祸身亡。从雨林坟上回来,在火车上,想起雨林,浅语万念惧灰,她把额头放在手臂上,低着头,不争气的眼泪一滴滴地掉在自己脚上。

这时,身边一个男中音说,怎么哪?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怎么哪……

他一直悄声问。

浅语好不容易擦干眼泪对他说,没事。

他关切地说,你没有必要撒谎,你的行动已经说明了你很伤心。

然后,他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毛巾,离开了座位,不一会,他把湿毛巾递给浅语,浅语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脸,看清面前站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子,一张俊脸很有韵味,神态有些像雨林,浅语突然*地对他说,如果爱我的和我爱的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你说我还活着干什么?我活着不是行尸走肉吗?

哦,他愣怔了一下,小声温和地说,天下不是只有一个人适合你!你也不是仅仅只为了一个人而来到这个世界上。

如果能死,是种解脱。

但人活着还有责任,死或许很简单的,但是即便是死,很多时候,也需要勇气。

勇气?我觉得活着才需要勇气。

一个连死就不怕的人,还怕活吗?好死不如赖活,活着总是好的。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好,不要想不开心的事情。有时忧伤是一面镜子和灵魂深处的警钟,偶尔的发泄是必要的,只是千万别太迷失了自己,那样就有些得不尝失,该什么时候吃就吃,该什么睡就睡,日子就简单了,坚持走过一段时间,心态也就好了。

听他说完这句话,浅语有些震撼,她说,我已经迷失太久,已经找不到出去的方向,我现在喜欢忧伤,但我又不希望把这种忧伤带给其他人,所以常把自己隐藏,但越是这样就越觉得孤独,现在我觉得只有死才是最好的归属。

其实生活很简单,做个普通人就不会想多,不想多就不会烦恼。

嗯!我就是普通人,很普通。说完这句话浅语闭上眼睛。

他没有再说话。

下车时,他拿出一张名片,对浅语说,再伤心想不开时,就找我说说,有时诉说是一种减轻和解脱苦恼的最好良药。

浅语随手放进挎包,走下火车。

有一天,浅语要出差,清理挎包,偶尔翻出一张明片,姓名是:林子。工作单位:某大学。号是:3567*45。电话号码是空白。

拿着这张名片,浅语想了好久,突然想起半年前火车上的那一幕,她突然有些感动。

她上了,加了那个号码,但对方需要验证,她在验证中留言说,一个曾经被你拯救过的普通人。

出差回来的那天晚上,浅语刚上,就看见对方已经在好友群里,她点击说,在吗?

没有响应。

夜间十点左右,对方回了信息:你是谁?

我是一个曾经在火车上被你话语感动的人。

我就是看见你这句话才加的你,我怎么会拯救你?

你可能忘了,半年前,火车上有个掉眼泪的女子。

啊!是你吗?那个伤心欲碎的女孩。

呵!你想起来了?

是啊!我怎么会忘记那个伤心感染过我的人。

感染你?

是啊!我回到家后,很多天就忘不了那张让人痛惜的脸。

呵呵!那天,我是不是很傻,所以才让你同情?

不是,对你,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以至于现在还记得你,你现在怎么样?

谢谢你的那一翻话,我现在正在试着走出坟墓。

那就好,时间能淡忘一切不该存在的东西。

这天晚上他们聊了整整两个小时,下线时,浅语忽然感觉心里很轻松。

后来,林子就常常到浅语注册的话通房间听歌,刚开始,他们都只是礼貌地打声招呼,然后在歌声中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慢慢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浅语突然习惯了林子的问候和陪伴,虽然他们通常彼此只是相互发个咖啡。

林子从不主动告诉浅语单位、电话号码和通讯方式。浅语也从不过问,这些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

直到有一天,林子发现浅语在自己话房间里一直默默听歌,便问,今天没事吗?浅语轻笑了一下说,没有。林子说,呵呵!刚好我今天不写材料,正坐着无事呢!

然后,他们不再说话,浅语选放了几首平常喜欢的歌,大约过了半小时,林子说,我冒昧地向你讨教一个问题?浅语说,讨教不敢,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林子静默了一会犹犹豫豫地说,我以前的女朋友今天过生日,你说我该不该给她打个电话道声祝福?浅语笑了一声说,这有什么?祝福是好事啊!打吧!

林子笑了说,我怕打扰她平静的生活,可是我又很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浅语说,你可以在祝贺她生日的同时和她多聊两句,依她的话语和口音,慢慢体会啊!

于是,林子就滔滔不绝地说起了他和她的那个故事。最后,林子对浅语说,初恋让人难以忘怀,前不久,我们同学聚会,她打来电话,希望我能参加,我知道,她很想见见我,可是,见面了又怎样呢?所以,我考虑很久,还是放弃了见面的机会。

接着,林子打字的速度渐渐放慢下来,林子说,我们是校友,她比我高两届,我毕业分配时,她早参加工作了,我想知道她是不是能接纳我,便给她写了一封信,但一直等不到回音,于是,我就没有选择工作地方,服从了分配,可是,直到前不久,才听到已成大龄青年的她才刚刚结婚。

浅语叹了一口气说,你怎么没有去当面问问,要是那封信因其它原因没能到她的手上呢?

林子幽幽地说,我就是这个性格,既不会大胆去追求也害怕别人不理我。

自尊在爱情面前值几个钱呢?浅语最后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聊天室。

是啊!自尊在爱情面前值几分钱呢?林子为了一时的面子,葬送了一身的幸福。

从这以后,林子就经常把他的心事、童年、工作、苦闷全说给浅语听浅语也把自己写的文章发给林子看,他们往往会为某篇文章发生争论。

林子说,你并不喜欢被荣誉的光环鲜花与掌声捧着,那只是暂时的诗人和作家,诗人和作家命运都是在悲惨中写出传世之作的,没有绝对的东西。所以我认为你只要有苦受就是磨练,道路的坎坷,心智的成熟,才有可能成为一个历史诗人和作家,所谓历史,就是文章传播得越久,就越能体现它的价值。

林子,很多时候人都会受到无形的限制,我的文采只是表面性的,掩盖不了内在的空洞和缺乏,我的文章,以前写的还蛮有思想和内容,现在只剩下糟糕的文字和莫名其妙的主题了。其实我的骨子里始终是浪漫主义,我的小说越到后来越偏离生活现实,但折射出现实世界的影子。所以我喜欢听忧伤歌曲,我只有把它当着我无法表达的语言。

你是因为孤独才写作,孤独是一种永远治不好的疾病,它需要爱上一个人用一种情绪来填充。

爱一个人说简单,其实一旦实行起来也是很难的,有太多的程序要走。

你有喜欢的人吗?

呵呵!我喜欢随缘。雨林走后,爱对我来说,已经承受不起了。

林子知道浅语一定又在伤心,他劝慰说,爱在开始时都很美丽,也会随着一个人的死而变成永恒,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放手的,时日渐远,当你回望,你会发现,曾经以为不可以放手的东西,跳过之后,会更精彩。思念和被思念都耐人寻味,深深的怀念一个人很美!可是,有时也很痛,但只要知道他的心和我一样,是相互属于对方的,就是幸福的。

林子说的这翻话,浅语又何尝不是呢?女人轻易不会喜欢一个人,能爱上一个人,说明他有让人难忘的地方,除非是和这个人先有了默契,再有了沟通,才会从心里接受他,然后慢慢喜欢。一但喜欢了就不会轻易放下,会放进内心很深,而且很执着。在这个世上如果碰到自己心仪的人不容易,雨林突然的离去,那是命。

自从雨林离世后,浅语很多时候故意伤害自己,她的手常常被小刀划破,她在感情失落中无意识的折磨自己,但伤痛依然割舍不了对一个人的思念。

后来有一天,林子要见浅语,浅语忘不了雨林,她说,我并不优秀,也不完美。在现实生活中,我平凡得你在人群中找不到我。

我们聊天也有一年了,你该明了我对你的感情,虽然我从没说出口。你不要逃离问题,在喜欢你的人眼中,你是最优秀的。

浅语常常不吃晚饭,林子知道后心疼地说,我想让你吃我烧的饭菜,我烧的菜独此一家,是你在酒店吃不到的。

冬天,浅语失眠,常常在电脑边一坐就是一夜,林子总是睡后又悄悄爬起来催促浅语赶快睡觉,他说,女人熬夜容易衰老,挫伤容颜,以后要早点睡,不要让我担心。

可当浅语真的听了他的话,要下线时,林子又有些怅然若失。

他说,你先去睡吧,我再坐一会。

浅语明明知道,林子是为了她,才从暖被窝里爬起。

于是,浅语就多坐一会陪林子听歌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天亮。

林子知道浅语喜欢听歌,便经常下载适合浅语口味的歌曲。

闲时,林子说,自从有了你,我就开始拼命工作,我想以后让我的家人过得好一些,我一生最大的福气就是认识你。

随着林子情感的介入,渐渐地,浅语不在伤害自己了,她决定忘记雨林,接受林子,寻求其他人一样的生活。可是,有时候,浅语又犹豫不决,女人感性,有时自己做了决定,一会又否决了,出而反而。人常说,缘分在时善待之,缘分无时好自为之,只在网上的感情,是否能下载到现实,而且距离相隔又远,虽然说心的距离才是距离,但,毕竟不现实。

人真的好奇怪,明明知道没什么结果,可是还是很希望有人喜欢自己,不能做寸步不离的伴侣,但可以做隔世离空的红颜知己,不想成为情感上的羁绊,又不想放手,也许,浅语看中林子的是心,不是人。

这样过了两个月,林子不顾浅语的拒绝,请假来到南方这个城市,浅语不得不在家接待了他,一个星期,林子他买菜做饭,无微不至地关怀着浅语,时不时营造一种家的气氛。

假期快到了,有天,林子对坐在他身边的浅语说,今天我在网上把你的照片给朋友们看了,他们都说我得了桃花运,你说是吗?

呵!桃花很容易凋谢的。

但它毕竟鲜艳过,林子笑了。

后来他们几次聊天到深夜,那段时间,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夜晚是美丽的,他们一起散步,谈天说地,累了就一起回到附近的住处,渐渐地,浅语习惯了顺势倒在林子的肩膀上看电视,林子轻轻地拥着她。

有一天,她们相拥着聊天看电视。

零点了,我们去休息吧!林子忽然说。

浅语看了看他,脸红了,以前都是浅语主动先提出休息,林子总是说,再看一会。

林子站起来,推着浅语的身体说,去洗澡吧!

林子留在房间没走。

躺在床上,窗外月色懒洋洋的透在凉席上,风很大,一阵一阵的吹进来。

今天真凉爽!

因为你在的缘故。

林子说完侧过身开始吻浅语,浅语说不会接吻,林子就抱着她的头轻轻地吻着,浅语把头深深的埋在林子的胸前,竭力闻着他身上的男子汗味道,沉浸在幸福之中。

整夜,林子抱着浅语不断地*,好多次,浅语感觉到他想释放的激情,但林子一直强忍着,他就一直那样*着浅语,从上到下,隔着衣服。

浅语想起韩东一首诗:

*

我们互相*着度过了一夜

我们没有*,没有互相抵达

只是*着,至少有三十遍吧?

熟悉的是你的那件衣裳

一遍一遍地*着一件衣裳

真的,它比皮肤更令我感动

我的进攻并不那么坚决

你的拒绝也一样

*在*中慢慢地产生

在*中平息

就象老年的爱,它的热烈无人理解

我们没有互相抵达

衣服象年龄一样隔在我们中间

在影子的床上渐渐起皱

又被我温热的手最后熨平

那夜,浅语就在这首诗的酣声中熟睡去。

几天后,假期到了,林子告别了浅语。

林子走后,浅语感觉思念一天比一天沉重。

偶尔,林子会在双休日里飞过来和浅语短暂相聚,也许只有经历了繁杂的生活,才更能理解平淡的真谛。

后来,因为受到钱的约束,林子开始劝说浅语放弃工作,永远不再分离。

浅语却说,就这样守在网上,遥遥相望!相恋不一定在朝朝暮暮,思念来源于自己心灵,有了你,我已经很幸福了。

有时,林子很想很想浅语,他们就在网上见面,诉说思念,然后情不自禁看着对方身体*。浅语说,就这样过一辈子。

前不久,浅语感觉*疼痛难忍,被医院诊断为*癌,如果不是遇见林子,浅语会为自己得癌庆幸,但是,现在一切心绪都不相似一年前。

他们在网上最后一次见面时,林子说,我们结婚吧!浅语无言以答,送去两杯咖啡。

她在心里说,林,结婚对我只是一个遥远的梦,我们一生无缘再见。

没有答复,也就没有希望落空的失望。

林子,如果可能,我多想牵着你的手慢慢变老。

可这一切都是一个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梦!

现实是残酷的,它就像一个火球落在缤纷五彩的玻璃上,霎时,玻璃就四分五裂,一片片、一粒粒,再也无法愈合。

梦,彻底粉碎在我们面前!

人常说,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

浅语临走前见的最后一个朋友是来找她诉说苦闷的。那个朋友对她讲述着她已离去的爱情,她说,爱不意味着拥有,而是看着对方幸福而不是伤悲,因为看着对方的伤悲,我的心很痛,真的很痛!

最后她哭着说,我们的分离在无奈中完成了,爱情留下了一个残缺的美丽,但我不遗憾,因为我毕竟真爱过了,人生足矣!

浅语那天对她说,别在自欺欺人了,人生总是喜欢厮哄自己,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懦弱,总是说着假话。可人的表现和诉说的苍凉,都把人的心翻开,表露无一。如果真的相爱,而不是单相思,你的离开,他不伤悲吗?他会幸福吗?他不怕你的心伤痛吗?对方很爱很爱你,但他如果是在世上永远消失了,也就是爱留下了永恒,那就是爱情留下了一个残缺的美丽,你不遗憾,人生足矣!但他活着,在世上的一个角落,在现实中时时刻刻与她人生活在一起,你也在现实中过着自己的生活,这样算是残缺的美吗?你会觉得人生足矣?你错了,这不是真正的爱情,这只是暂时寻求的心灵寄托和短暂的精神依附,这不是真爱,只能叫短暂的迷恋。你们现在的悲伤会随着时间慢慢消逝,一如你遇见他之前。真正的爱会摒弃一切世俗,排除万难也会携手共进,历尽艰辛也会走到一起。真爱,没有无奈!只是有为之奋斗历程的艰辛和苦难。

这段话是浅语最后留给朋友的话。

这晚,朋友走后,她在心里说,是啊!那一份真爱不愿真正拥有!不想天长地久?林子,我不可能不去想结果而只注重过程,不去想结果或没有结果的爱恋,我还是不要为好,最好就在此时结束。

让我做你生活中一个匆匆的过客。

但我会永远记住你,你的形象用烙铁烙进我的大脑,你的名字用尖刀刻在我的心上,这一辈子再也无法将你忘记和抹去。

从这以后,浅语离开了生养她的地方,离开了父母和朋友,她不想把生病的消息告诉任何一个人,因为她知道失去爱人的痛。

她把卖掉房子的钱大部分留给了父母,带着一小部分离开了城市,找到一个偏僻的农村,租下一间房,在村里找到一个善良的中年女人晓姨做伴。

她想就此度过余生。

农村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晓姨把碗筷收拾完毕,走到电脑旁,柔声劝浅语躺到床上,浅语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就休息。

晓姨走后,浅语在电脑上敲下了一段话:

月光如水,静夜如诗,带来我对你的无限眷恋。独自挣扎坐在这里,想起很久没见到你,也没再聊过天,周围这么静,想你却是那么深,此刻,我好想好想见见你,看看你的容颜,亲手摸摸你的脸。多想听听你的声音,听你说你是真的在乎我或是时刻把我记在心上,然后,多想、多想抱抱你!闻着你的气息和感受你的爱恋。

以前,我总是想,人为什么要活到老年呢!人为什么不在年轻的时候就结束自己的生命?不必等到疾病和衰老来结束自己。可是,今天,当知道死神就要降临时,我好留念这个世界,人能健康的活着,痛苦也罢,快乐也罢,总是好的。

现在,我很想很想见见你,不见面的决心瞬间支离破碎,第一次发现自己在生死边缘,内心和以前有那么大的反差,也许在平常总以为自己还有的是时间,于是,就不断地压抑自己,只有在脆弱的时候才能露出心里愿望。

我终于明白,所谓人生,只不过是一场没有希望和终点的逃亡。

现在,我感受到沉重的压迫感,一阵一阵无情袭来,经历过的一切都在脑中闪现,而无论病是如何疼痛,思念无法终止,无论生命逃得多远,没见到想见的人,永远都看不见终点。

我知道我会突然死掉,我好想在你怀中死去,那样我就会感觉自己进了天堂,一直有你的陪伴,我的一生也就有了终点……

……

一曲《无悔》重复播放,一晚上了,曲调让人忧伤,窗外没有月光,黑黑的有一个影子,在浅语眼前飘荡,浅语轻轻地把他抓住。用目光相互拥抱,时间停留在他们静静地看着对方的那一刻……渐渐,浅语有些累了,慢慢地从电脑桌上歪下去。气息随指间飘散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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