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搁浅
当爱情来临的时候,它犹如一股推力,使人无法招架;当爱情逝去的时候,她又犹如一股拉力。无论是推力还是拉力,她都使人无法站立在原来的位置。
——题记
小倩无精打采地走在河堤边,漫不经心的环视着水面。清清的河水,自然的流淌着;看着每天都来这里散步的人们,三三,两两;她停下了脚步,坐在河边,身影倒映在水面上,随波浪来回地拉长。
小倩手托着腮,漫无目的地注视着一个方向,沉思在感情的漩涡中,痛苦而又无奈。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痛苦地解剖着自己曾经心醉时的忘形。与雷鸣相遇、相识、相爱的整个过程。
雷鸣虽然貌不惊人,但他横溢的才华,改变了小倩一贯的矜持。他多才,多艺征服了小倩的芳心。
在小倩的记忆里,依稀浮现她与雷鸣相遇时的情景;依稀浮现让她感动的那个场面……画展会上,一幅幅梅竹图、喜鹊登梅、凤穿牡丹……栩栩如生。看那神韵,呵之欲动,触之欲起。摄影:有万家灯火、腾飞……每幅画面右下角都撰写“雷鸣”作。
看着这一幅幅的绘画,小倩对雷鸣由衷地敬仰。
小倩大学时,业余爱好绘画,对画展落知一二。与其敬仰,倒不如请教。小倩的清纯与好学博得雷鸣的好感。以时间换空间,距离产生了美。小倩与雷鸣的感情也随时间的累加在升华着,以至于小倩陶醉在爱情的梦幻中。她不知道雷鸣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构筑着爱的“小屋”。思念与牵挂时时绞痛着小倩痴情的心。
小倩是个多情的女孩,她喜欢雷鸣,她爱雷鸣,爱得心痛,爱得没有理由,没有商量。雷鸣觉得小倩太真情了,太痴情了,痴情得让他感动。他不想伤害小倩的心,委婉地告诉小倩,倩,你是个好女孩,你对我的感情,我心里能感觉到。无论我怎么躲避,无论我怎么委婉谢绝,都躲避不了我自己良心。你的真情,你的爱,真的让我很感动。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爱。那样,我会与心不安的。我有家庭,有女儿,我爱我的女儿。女儿一直以我为荣。家不仅需要爱情,同时也需要责任,是男人的责任。再说了,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不能这么委屈你,你应该有你自己的幸福。
即使雷鸣这么说,小倩还是固执地坚持着,依然编织着她爱的“小屋”。
公平、委屈。这么说才是不公平,才是委屈呢。小倩心里想。鞋子好不好穿,只有自己的脚知道。公平不公平,委屈不委屈也只有自己最清楚。小倩有了雷鸣感觉很幸福,心里觉得很踏实。雷鸣越这样拒绝她,她越是痛苦。在极度痛苦的时候,小倩也会冒出一两句心声,你女儿永远是你的女儿。你女儿以你为荣,我以你的才华为骄傲。我愿在你的爱的“绿荫地里”种植着我的爱的梦想。
雷鸣被小倩的真情,挚爱,单纯打动了,好长时间没有找出一句能安慰小倩的话。他的感情思潮起伏着,在激烈地搏击着,尝试着割舍的痛苦。割舍哪一方都是他的痛。
雷鸣换种方式,温存地对小倩说,小倩,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相信你会做个贤惠的妻子,可我不能昧着良心。我有几年的病,都是她照顾的,没有她的精心照顾,也没有我的今天。尽管她不是很完美,但是,我不能舍弃她。舍弃她就等于舍弃了我几岁的女儿。你爱我,我也爱你。可是,我们不能走到一起。除了爱情之外,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好吗?小倩还能说什么呢?
除了爱情之外,我们永远是朋友。雷鸣的这句话老在小倩的耳边回旋。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说服雷鸣,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有泪水陪伴着无言的伤痛,她痛苦地舔舐着失恋的伤口,品尝着失恋的痛苦滋味。小倩咬着*,任由泪水自然滚落。
一声鸣笛唤醒了她的沉思,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河的水依旧流淌着,然而,水位明显降低。一艘货船搁浅在沙滩上,无法行走。只听有人在喊,搁浅了,搁浅了!赶快输通水路!
小倩慢慢抬起头,掸掸身上的尘土,联想着,这货轮搁浅了能输通水路,这情感搁浅了,能疏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