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勾了勾，她的声音稍稍低沉了一点，似乎不经意一般的，继续道：“更何况，即使多年感情的好朋友，姐妹，说出卖就出卖，说翻脸就翻脸的，也不是少见的。”
花景颖的脸色一变，目光立即转冷，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戏子就是戏子，滚吧。”

卡伊却丝毫不在意的模样，脸上依旧维持着谄媚的讨好，“是的，少奶奶。那我就滚了。”

花景颖摆摆手，卡伊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一出门，脸上所有的表情立即收敛个干干净净，唇角一勾，露出一丝冷笑。可一回头，恰好对上了苏羽沫那双黑若珍珠的眼眸。

苏羽沫静静地站在那里，绝美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脸颊略微有点苍白，可那黑黑的眸底，不含一丝感情，安静得吓人。

卡伊脸上的神色一变，可很久又冷静下来，那张娃娃脸，不再是以往朝气开朗大咧咧的模样，反而沉淀了下来，她的嘴唇动了动，清脆的嗓音响起，却是。“我不会和你说对不起。”

苏羽沫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地，声音淡淡的，仿佛没有任何情绪一般，“没关系。”顿了顿，她宛若自嘲一般的，“你说得对，就算是多年的感情，还是能说翻脸就翻脸，是我太傻，笨了一次又一次。这个世界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呢，对不对？”

像是在问她，也像是在自己。

以前，季绝对她好，是因为他要利用她的爱，在苏家站稳，得到苏羽的另眼相待。

花景颖对她好，是因为她是富家千、金，是因为她有着高高在上的身份，和她当朋友，有利无害。

后来，卡伊对她好，是因为她想要一个角色，于是配合着她演戏。

可经历过花景颖的背叛，卡伊的背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刚才她们在里面说话，她就站在外面听着，除了心里的温度一点一滴地变冷，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所有的人，都在她的面前演戏，所有的人，都活的真实，只有她，活在可笑的谎言里。

苏羽沫再次轻声地笑了笑，转身就要走，卡伊咬了咬唇，却是猛然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苏羽沫站定，却没有回头。

“我说过，我羡慕你，是真的。”

声音慢慢地响起，一字一顿，十分清晰，卡伊的目光定定地落到了她的背后，看着那具娇小的身躯不自觉地轻颤，她的嗓音顿时也低哑了一点，“苏羽沫，苏家的掌上明珠，上流社会最具有身份地位的名媛，所有女人都羡慕追逐的对象。”

“你在嘲笑我吗？”苏羽沫冷冷地回着，依旧没有丝毫感情的话语，只是细细一听，却是夹杂着无尽的酸楚。

她的处境，卡伊看的分明。这段日子，她的惨淡，卡伊是一一经历过的，现在却又在说这些。她利用完了她，还要在她的心口上踩一下才行么？

“如果你认为是嘲笑，那就是嘲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