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五章 大人这怎么了??
“抚台,抚台!”
“快,快,抚台受了重伤,赶快把抚台抬进去!”
大营里一片混乱,一众将领纷纷奔了出去,手忙脚乱地奔向张震,抚台大人居然受伤,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怎么得了?
“不妨,我屁的事情没有!”
没有想到张震却忽然一下恢复了精神,只是面色看起来有些难看。
背上火辣辣的疼,是真的受伤了。
张震才想活动下筋骨,却是一阵巨疼袭来。***还好有铠甲挡着,不然自己这次真的可***就为鞑子尽忠了。
也好,只当是一次教训,就算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也绝不能掉以任何轻心,否则掉脑袋的可就未必是敌人,而是自己的这颗大好头颅了。
只是可惜了刘浩,这员从武昌开始因为自己无心举动,而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干将,只怕这次真的凶多吉少了。
“抚台,真的没有事吗?”满面尘土的莫黑好像还是不太相信,上下打量着问道。
“没事,没事。”张震裂着嘴,看看四下无人低声说道:“命令全军戴孝,就说本抚中箭,回营后伤重不治死了,***把声势做得大一些。”
众将恍然大悟,抚台这是用的诈死之计,好让反贼失去警惕一举成功,只是这计反贼能不能上当还是大有问题。
“抚台,这个”李升平在那沉吟一会,还是忍不住说道:
“大人之计虽然精妙无比,但恕卑职多嘴,诈死之计古往今来用的人实在多了,反贼曾立昌又最是狡诈,想来,想来不会上当,万一反贼反而将计就计的话。”
众将沉默不语,但心中却也都默认了李升平的看法。
其实要真让李升平说实话,这条计谋实在是幼稚了些,诈死计谋从古到今用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了,早就已经被用的烂了。曾立昌这样久于战阵之人,又岂有上当的道理?
按理说抚台大人打的仗也算多,火烧敌营,妙取上海等等,无一不是精心设计,怎么到了这里却用出了如此拙劣,如此一眼就能被识破的计谋?
“按照老子说的去做就行,老子这次非把栖凤岭给打下来不可!”许是受了伤,让张震此时大反常态:
“明日大办丧事,给老子弄得越热闹越好,非让反贼相信不可,多派一些探哨侦察叛贼动向。
司徒定远,你率领二百人,埋伏于栖凤岭左近,司马启明,你率领二百人埋伏于栖凤岭右近,等到明夜子时,全力攻击!”
“卑职领命!”
李升平急忙上前一步,说道:“抚台,且慢!即便真要攻击,四百人哪里够用?卑职建议非得动用上两千人,或有成功机会!”
“老子说四百人就是四百人,多一个也都没有!”张震显得暴怒异常,背着双手连连说道:“今天老子差点被反贼砍死,岂有不报仇雪恨的道理?多用了人取胜也显不出本抚用兵之妙!”
“大人,抚台!”李升平一下急了起来,连声音也都提高不少:“大人虽要报仇雪恨,但切切不可失去冷静,为将之道最忌失态,大人!”
“你给老子闭嘴,今天本抚怎么说就怎么去做,再有多言者,军法从事!”张震不顾背后伤口疼痛猛然跳了起来,破口大骂。
众将面面相觑,只能硬着头皮领命。
抚台今天完全失去了应有的冷静,简直有些不可理喻。
就算反贼真的中计,难道四百人就真的可以成功了?
“都给本抚出去准备,不准怠慢!”张震看起来有些疲惫,挥了下手重新坐了下来:“谢逸、张荣沅、沈淇元、俞峰四人留下。”
一出营门,李升平长长叹息一声:“大人次遭到挫折,乃至神智混乱,这么一来必然伤及全军,祸害无穷啊!”
莫黑摸了摸下巴,和方玮明互相看了一眼:莫黑居然笑了一下,慢悠悠地说道:
“依我看来,挫折未必就是挫折,混乱未必就是混乱,抚台不是常人,做的事情,咱们也未必就能以常理度之了”
“曾丞相,曾丞相,喜讯,天大的喜讯,张妖头死了,张妖头死了!”
“什么?张震死了?”
正在和部下议事的曾立昌猛然站了起来,瞪大眼睛:“张震真的死了?消息可曾得到确认?”
“丞相,清妖大营里满营都是哀声,全军上下戴孝,我特意派人前去打听,的确是张妖头昨日中箭之后,回营后伤势作挨到半夜就死了!”
“天父显灵,佑我天国!”检点路明一下站了起来,大喜过望:“丞相,我愿带着一部人马,趁清妖大乱,率军突袭清妖大营!”
曾立昌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在那喃喃说道:“昨日虽然射伤张震,但其犹然可以重新翻身上马仓皇逃窜,怎么不过一晚,却传来了死讯?”
这一句话顿时让路明冷静下来,他也是久经沙场的人,喜悦过后很快也陷入沉思,皱着眉头在那说道:
“丞相的意思莫非是在那说,张妖头不过是诈死而已?”
“诈死!张震必然是在那里诈死!”曾立昌猛然拍了一下身边案几,大着嗓门说道:“张震见攻我栖凤岭不下,用了此计企图诱我上当!
来人,密切注意清妖大营,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报告,我料清妖今日必然有所举动,我等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杀清妖个措手不及!”
等了不过两个时辰,就有探子上来报道:“丞相,半个时辰前约有数百清军,由大营而出,只是清妖阵型整齐,防备严密,我等无法再行跟进。”
曾立昌仰天大笑,指着清军大营方向笑道:“张震,张震,你害我天国兄弟多矣。今日让你血债血偿,告慰我天国兄弟在天之灵!”
说着转向诸将,面色肃穆:
“诸位,我料清妖今夜必来,今日便是破妖大好机会,务必杀得那清妖干干净净,此路清妖只怕能够破了,从此安徽便为我天国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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