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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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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跑了半天,发觉到自己就像绕了一个大圈,又跑回了远处,委实令他惊讶不已。ENxeI。O
随即他一拍脑门,心中暗道:“小爷我怎把这茬忘了?但凡修真门派驻地多有护山大阵,别不是自己跑进人家护山阵内了吧?”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曹云又向前再跑了一次,过了一阵,当他停下来时,抬头向四周看去,果然又见那块半山耸立着的巨石!

见此情景,曹云不惊反喜,当即盘膝坐在地上,一边调息气血一边观察天象。

所谓太乙九宫,六壬五行,奇门遁甲,这三大奇术皆自易理而生而衍,是为天下所有阵法之基理。

曹云师承本是古时某派丹房一系,但凡丹师或许自身修为差劲,不过其阵决造诣绝对非同小可。那是因为炼丹必须要有法阵配合,才可聚天地灵气,逆转阴阳五行。就拿炼丹的炉鼎来说,上品丹鼎,其内至少刻有大小阵图百余种,倘若有需要,还得在丹鼎外的炼丹台之上设置总阵。而炼丹时,对应丹药之特性,则启灵相应的阵图,整个操作非常繁复、精细,一点差错都出不得。是以,对阵法的应用若是不理解、不熟练,则根本不能被称之为丹师。

曹云手头有本师门传下来的《丹鼎阵决》,此书之所以贵重,便因其是一本阵法详解,其内不仅由浅至深阐述了阵法的基理,同时还附有一千二百余种各式阵图,单是炼丹时所需的阵图就有数百个之多,另外更有不少早已失传于世的阵谱。

就阵法而言,除了极个别特例,基本上都是一理通而百理通,因为阵法起源的根本都是相同的,莫不以阴阳五行为基础。曹云与其师赵凯忠两人,对那本《丹鼎阵决》几乎可以倒背如流,但可惜的是,两人受限于修炼境界,终其一生也无法摆出任何像样的法阵。原因无它,无论任何阵图,若想发挥作用,首要条件便是启灵,通俗的讲就是在法阵完成之际须由外力注入大量先天真元,整个阵图才能启动。曹云师徒二人未入先天之境,体内并无先天真气,就算入了先天,仅凭他俩的低下修为,只怕功力也不够任何阵图启灵所需。

不过曹云虽无法设阵,却不代表无法破阵。就以他现在的境况而言,很明显是碰到护山阵了。一般修真门派驻地的护山阵,通常都是幻阵,用以保护山门免受世俗干扰;有些门派的幻阵内还包括有杀阵,不过这要看门派实力而言,因为护山阵范围广大,设置起来相当不易。

所谓幻阵,顾名思义,进入阵内之人都会受到某种幻觉影响,从而导致行为失控或迷失方向。在世人印象中,奇门遁甲之类的奇术如同神话,都认为是虚构或者无稽之谈,其实若有遇见过“鬼打墙”现象之人,便能初步了解到阵法之奇妙了。

鬼打墙是一种最初级最简单的幻阵,简单到修真界中人根本不把其当做一种阵法。其实,鬼打墙这一现象之所以会令人迷路或者被围困住,最主要是因为人体本身行动时有圆周运动的趋势,在受到一些巧妙的人为或者自然而成的参照物的影响下,视线所看到景象信号传入大脑后会出现修正误差,这便造成了有些人在夜行的时候,突然会不停地在原地打转,却始终走不出去的缘故。

遇到这种情况时,解决的办法很简单,只要手里有支手电,顺着光照的方向一直走下去便可以了。但也有一种例外,有的人走夜路时遇见“鬼打墙”,尽管也拿着手电,却仍旧陷在原地找不到方向,怎么走都会回到原处。一般这种情况发生,是因为陷入了更高一级的幻阵。这种幻阵很可能是某些古时残留下来的大阵遗迹的一角,因地势地形并且受到风雷等强大自然力量的影响,而重新启灵后所造成的。由于是受天时、天候等因素影响而启灵的残阵,所以并不能持续长久,有过此类经历的人就会知道,在幻阵中困了一夜无法可解,却待天一放亮后自然而然就走出去了。

修真者门派所设的护山幻阵要比以上所讲的“鬼打墙”厉害得多,由于阵图完整,所以威力很大,借助地势,可以将整个门派驻地隐匿起来,世俗之人根本无法看出其中门道。不过由于丹道的没落,阵法一途也不比往日了,许多阵图早已失传,而专研阵决的修真者更是少之又少。作为保护门派驻地的重要手段,甚至不少修真门派的护山阵仅有幻阵一层而已。

不过曹云手中那本《丹鼎阵决》中记载的护山幻阵却是非常繁杂,一环套一环,集幻、困、移、杀等等复阵环扣而成。这种阵图一但完整施展出来,莫说杀阵这等高级阵法,就算最简单的困阵一类,不懂阵法之人一但陷入,若无人解救即便是走到死也出不来。

按照曹云估计,他目前所在的护山阵仅仅是一个初级幻阵,其内并无复阵。这种幻阵对付世俗之人非常管用,比如曹云所站的这条小山路,无论向左向右或是向后,都能走得出去,但只要你向前走,便会不知不觉地又回到远处。之所以说这是种初级阵,是因为它并未发挥真正的功效。在曹云看来,最好的护山幻阵是那种前阵入后阵出的幻阵,令闯阵者毫无察觉便绕过整个阵区,否则总是来回走个没完,傻子都知道前面有问题了。

在阵法理论上,曹云觉得自己的水平不逞多让,所以当得知自己目前正处于幻阵中时,心内反而隐隐窃喜——总算自身所学有用武之地了!

破阵的方法要说也简单,但凡设置阵图,无论多复杂,也都也以五行为基,按太乙术数,立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但要说难也难,因为每个阵门都会以节气、辰时甚至星斗的变化而变化,用八卦载以方位,用十天干隐其一,配九宫载以天象及地象之交错,用八门载以人事,用九星八神载以周遭之境,繁复无比。曹云现在之所以观天象,正是要确定方位,同时还要对时辰衍数默默计算,很是劳心。

半晌过去,曹云站起身来,站到小路中间,再次抬头看看天,以确认自己的方位无差,随即闭上双眼,这是怕受到幻境影响而致心神失守,然后心里一边默念着:“乾一、坤七、巽九、震四……”同时按照心中所念,脚下也照着此术数走了出去。七拐八拐走了半天,当一轮六十回太乙衍数完毕时,曹云睁开双眼,眼前顿时出现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

他惊讶地发觉到,自己已然身处一块山间谷地之中,这块谷地方圆不算太大,一条小溪横贯正中,四周群山耸立。借着黯淡星光,能隐约看到对面山脚下散落着几排房屋。

曹云吐了口长气,暗想这里便是姚震的老窝了,心里不由嗤笑——只仅仅走了六十回便出了幻阵,而《丹鼎阵决》中记载的护山阵,最少一千零八十为一轮,由此可以看出,姚震所在的门派不过如此,难怪拓跋楚会说他们不入流。

想到这里,他四下里看了看,见并无人影,整个山谷内静悄悄的,不过曹云还是谨慎行事,他沿着四周山脚的阴暗处,如一抹鬼影般快速地向对面绕了过去。

……………………

夜色之中,曹云异常小心地潜行着,时不时地下脚步侧耳细听四周声响。约莫盏茶功夫,已然到达了对面山脚,在他面前的,是几座参差错落于山脚下的古宅,每座古宅都不算小,门套门、院套院,深深重重不知几许。曹云默默观望了一阵,发觉这些大宅院有六座之多,心里不由得开始发愁——这么多间宅院,到底那座才是姚震的居所呢?

正合计的时候,突然有一阵细微的对话之声飘来。

“药拿到了吗?手脚麻利点,别让少门主等急了……”

这时另一人说道:“找到了,这药不常用,被底下人塞到药阁角落里,翻了半天才找出来。你说少门主要这玩意做什么?”

“别废话了,赶紧走,少门主那边催得急……”

随着交谈声音逐渐清晰起来,东边一座宅院的侧门突然被打开,从内里走出来两人。曹云一猫腰找了个阴暗角落蹲下去,然后眯着眼睛打量刚刚出现的两人。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白天时跟着姚震身后的其中俩年轻人。他们从侧门出来后便脚步匆匆地离去,曹云见状心里偷笑,脚下一发力,身形飘忽而起,神不知鬼不觉地尾随其后。

这两人向着整个建筑群的深处走去,一直走到快近山脚处的一座宅院,进门后直奔内宅。曹云初始跟着时还有些担心,但很快胆子就放开了——要不怎说是不入流的小门派呢,一路上非常安静,整个驻地不仅连个守夜的都没有,就算宅院内也不见个人影。

进入内宅后,两人绕着庭院七扭八拐走到一间小院落门前,曹云没有跟进去,而是附身在院门外一株老垂柳之上,然后翘首向里面查看。就见院内有一间古香古色的大房,碧瓦钩詹,雕梁画栋,十分雅致。那两人进院后,来到房门前,其中一人叩门后说道:“少门主,药已经拿来了。”

话音落下,房门被拉开,出来一人,曹云眯眼瞧去,正是姚震。

不过姚震此刻的表情有点奇怪,他的面色很凝重,好似参杂了迷茫、担忧等情绪。曹云感到有些不解,按理说姚震此刻美人在手,正是要享受**的好光景,怎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正当曹云胡思乱想期间,姚震开口对那两人说道:“你们下去吧,都在外面候着,别让人来打扰到我。”

“少门主,你真的决定了?这事……不知会门主一声,总归不稳妥吧……”其中一位手下出声问道。

姚震踌躇一阵,他来回踱了几步,神色间忧虑之色又多了几许。最后,他站定身,望着远方,轻声说道:“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才行此险招……我爹的年岁不小了,始终结不了金丹,非但如此,近来竟隐隐有元气涣散的迹象。咱们修真之人都知道,这元气一但开始涣散,就表明寿数也要到头了。要是真到那天……咱们枫灵门,整个门里也再没有像我爹似的能挑大梁的人物了……我三叔至今才勉强入了先天,而我就更没用,先天的门槛都摸不到。我就担心呐,等我爹仙逝那天,就是我们枫灵门解散之刻,更惨点的话,搞不好我们直接就被哪个大派给吞得皮骨不存,往后只能看人脸色而苟延残喘喽……我为什么一直百般巴结拓跋楚?还不是因为她家的独门修炼法诀?要是能做了拓跋家的女婿,千般珍奇法宝还不信手拈来?就算再不济,那拓跋猛看在女儿的份上,总归也能让我混到先天之境……可拓跋楚那个小婊子……”

说到这里,姚震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她算个什么东西!老子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如今低声下气地向她示好,不仅连个好脸色都得不到,反而却像狗一样被呼来喝去,我姚震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鸟气!她拓跋楚牛气什么!不就是靠着祖上荫泽以及她那个结了金丹的老爹,否则这样的女人我早把她玩残了!今天她落到我手上,那是老天开眼,我就给拓跋家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可是少门主……”方才出声的手下犹豫了一阵,又提醒道:“就算少门主您把那丫头给办了,但事后也未必能尽如人意。要是拓跋楚醒来后心有不甘,忍不住气自尽怎么办?退一步说,如果拓跋楚死活不接受您,拓跋家的家主拓跋猛也必然容不下您,到时候还不得找上门来报仇啊!少门主,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就拓跋猛那个脾气还有他的实力,只怕我们门派覆灭就在旦夕之间啊……”

这边话音落下,姚震的神色变得诡异起来,他竖起一根指头,摇了摇,然后说道:“你不懂……你不懂的。少爷我久经花场,女人玩过无数,最后总结出这么一个道理——对于女人来说,什么情啊爱的,都是扯蛋,要想征服一个女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征服她的身体。我手里这药是干什么用的?七情合欢散呐!待会给拓跋楚吃上一些,保证她自己脱光衣服求着让我为所欲为,哈哈哈……那拓跋楚未经人事,还是个雏,这样的女人最好对付!只要我把她弄得欲死欲仙,欲罢不能,还怕将来她翻出我的手心?当然了,这种事虽也不是完全保靠,但总归**不离十。就算是赌一把吧,又有何妨!只要拓跋楚最终能接受我,量拓跋猛也不会把我怎样!本来刚才还有点犹豫,但跟你们这么一说,现在我反而心意已决,反正事情都到这地步了,后悔药也没得吃,管他娘的那么多!今晚老子先好**爽再说,那小娘们我看上许久了,今晚要不把她整个天翻地覆,我姓倒过来写!你们俩就在院外候着,千万别让人来打扰我,待会听到什么声音也别管,嘿嘿,看我怎么施展手段来收拾那小娘们!”

姚震的两个手下面面相觑了一阵,最后耸耸肩,只得先出去了。

就当两人刚出院门那一刹那,曹云猛地从老垂柳上跃起,仿若一只凌空划过的夜宵,毫无声息地便翻进院内。身形刚一落地,他长吸一口气,脚下一点,整个身躯嗖地窜了出去,直奔姚震的房门前。这边姚震刚刚走进屋内,正打算关门,就觉一道人影从自己头上掠过,没来得及反映之际,那道半空中的人影已伸出一条腿,一脚踹在门上,房门嘭地被关上了。

这一切发生的迅疾无比,快的姚震连发一声喊的时间都没有,就见房门被关上的同时,飞进来的那道人影也已落地,随即便是一拳破空而来,其速疾如闪电,未闻风声时拳影便以至近前,直奔姚震右眼而去!

姚震心内惊惧无比,根本没时间做它想,本能地抬手架住这飞速而来的一拳,几乎拳头都要打在脸上时才勉强封挡住。刚一搭手,姚震赫然发觉到:这一拳快则快亦,却根本没什么力量!心内正惊疑不定之际,只见那紧握的拳头突然张开化作五指,指尖一抖,趁势就扫向自己的右眼!

姚震吓得一哆嗦,赶忙一偏头闪了过,却觉察到脑后一阵劲风扑来,砰地一声闷响,姚震眼前顿时一黑,哼都没哼出来就晕了过去。

曹云手里拎着半截碎掉的板砖,看着瘫躺在地一动不动的姚震,心里暗想道:“偷袭的感觉……实在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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