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那段嚣张的岁月
宋文杰呆呆的看着湖面,阳光洒在湖面上,泛起了一层金色的光,他陷入了痛苦的思绪之中.
母亲信里的疑问太多,父亲知道自己得胃癌,可能是医院查出来的,可母亲将来会得神经病,医院怎么可能查得出来?医院最多会说你精神衰弱,有忧郁症,有抑郁症,不控制好情绪,有可能会疯。而母亲是斩钉截铁的说自己会疯,是不是母亲在说这句话时就已经疯了,神智不清了呢?母亲还说看到了家产会给我带来不幸,这个“看到”是多么古怪的词汇,为什么她不用“担心”或“估计”?这个看到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肯定会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要疯,以及生活中对你未卜先知似的体贴照顾,这些不是简单的母亲了解自己的儿子这句话所能解释的。”信里的这句话则更让宋文杰费解,沈韵确实是世界上最体贴的母亲,宋文杰嘴一动,沈韵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宋文杰想开口要什么,往往还没开口,母亲已将东西递到了他的手上。而这些生活细节,宋文杰一直以为是母亲太过了解儿子,而母亲却说这不是她了解自己,而是另有隐情。
在宋文杰记忆里,关于母亲对自己的深刻了解,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高中时做下的一件荒唐事。宋文杰在高中时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坏事,在学校历史上绝对是前无古人,甚至未来也绝对是后无来者,无人能望其项背。宋文杰因为自己有汽车代步,所以他不住校,而别的不少同学是住校的,于是他没事爱去学生宿舍里玩。那是堂体育课,老师带领同学做了操之后,便让大家自由活动,打篮球的打篮球,踢足球的踢足球。
而宋文杰则鬼鬼崇崇的带了个女孩子跑到了男生宿舍,关上了门,做了件大家都爱做的事。宋文杰体质强悍,哼哼哈哈的折腾半天,把那女孩子折腾的骨头发软,躺床上半天起不来,气喘吁吁的咪着眼在打盹。宋文杰则叼着根烟,哼着小曲,慢腾腾的穿衣服。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一个同学在电话里火急火燎道:“宋哥,二班的小子踢球不对球踢,竟对着人头踢,咱们班老王头被他踢破了,你快来,打死他个小逼养的。”宋文杰在班上财大气粗,舍得花钱笼络人心,因此人缘颇好,是班上公认的老大,班上的人被谁欺负,基本上都是他做主。
宋文杰怒火腾的一下窜了起来:“***,老子才走一会,就有人欺负咱班人?等着,老子马上来。”宋文杰啪的一下关了电话,如小马哥那般潇洒的将衣服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八十度,随后披在了肩上,头也不回的将手中烟蒂往身后的窗口一弹,雄纠纠气昂昂的冲到了门外,他还没气过头,他还细心的将宿舍门锁了起来。只可惜他细心的还不够,他一激动,忘记了还有个姑娘在宿舍里没出来。
那女孩子咪着眼半睡半醒,也没意识到宋文杰把他锁在了屋子里。然而更不幸的是,宋文杰的那个烟头竟没有弹出窗外,竟弹到了宿舍上铺的被单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于是,那小截烟头在慢慢的燃烧起来,与此同时,操场上,宋文杰的怒火也在燃烧着,他带领着同学,和二班的同学拳打脚踢大混战起来。
这时,沈韵打来电话,声音急切:“我昨天叫你今天好好上体育课千万别离开操场,你听了没有?你有没有偷偷带女同学跑去宿舍?”
宋文杰停下了挥舞着的拳头,东张西望,没看到沈韵的身影,心下奇怪,随口敷衍道:“我在好好的上体育课啊?”
电话里的沈韵松了口气:“那就好,千万别带女同学去宿舍,好好在操场上玩。”
宋文杰心里一格登,这才想起了那个女孩子还给关在宿舍里,由于战的正酣,他也顾不上想母亲怎么会知道他带女同学去宿舍的事。心里想着反正下课还早,哥再打几拳,打完去把那姑娘放出来。
事情的最后是那个顽强的烟头将整个宿舍烧的如煤窑,而那个睡的迷迷糊糊的女孩子最后被浓烟呛醒了,却吓的除了抱着棉被尖叫没有办法,最后女孩子醒悟了过来,想去拉门,门却被宋文杰锁住了。于是女孩子连衣服都没顾得上穿,抱着棉被缩在门角边,哭的惨不忍睹。等学校保安发现时,那间宿舍已经是火苗冲天。据一保安回忆道:“俺们来不及找宿舍管理员或同学要钥匙,俺们怕里面有人,就直接将门撞开了。结果里面,唉哟,吓老子一跳,男生宿舍竟然有女娃!更他娘奇怪的竟然还是个非州女娃!咱学校哪儿来的非州女娃?那女娃抱着棉被,全身黑漆漆,就一个劲的在哭……要说非州人就是牛必,一件衣服没穿,俺也看不清楚她身上的东西,黑有黑的好啊。要不是那非州女娃长长的头发给烧的卷了起来,俺还真不知道她是个女的,俺最多以为这男娃胸肌练的好……”
事情发生之后,宋文杰自己安然无恙,却殃及无数池鱼,该所学校臭名远扬事小,校长升官的好事也成了泡影。听说教育局局长气的七窍生烟,指着校长鼻子破口大骂,如同手执校长家户口本一般,挨个将他家所有女性日了一遍,进了棺材的也没放过。其实也不能怪教育工作者素质不好,这种荒唐恶劣的事件,扔谁身上谁都得气的崩溃气的失态。
本来校长年底有望升教育局副局长的,现在成了黄粱美梦,校长他不能不愤怒。听说胖胖的校长被教育局局长教训完之后,他回到办公室如同被激怒的熊瞎子一样,嗷嗷的咆哮,声震八方,且还传来啪啪,扑通扑通的沉闷之声。不知道的路过人,还真会以为山上的狗熊跑到了校长办公室里。其实是校长他在拍桌子,拍坏了桌子他拍墙壁,只拍的熊掌一样的手肿了起来也未能消气。因为这事儿是宋大少爷干的,校长他只能靠拍墙和拍桌子来发泄。
拍完墙和桌子,校长将教育局局长骂他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述给了宋文杰的班主任听。将宋文杰班主任这个四十多岁的纯爷们,骂的涕泪横流,班主任这辈子没听过这么脏的话。其实校长和教育局长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说这么脏的话……
事情就这么的完了。当事人宋文杰没人敢骂他半个字,班主任虽没有翘大姆指夸他干的好,但也没有批评他,听说班主任还强扮笑颜安慰有点惶恐的宋文杰:“别担心,没事了,又没烧死人,多大个事儿。好好上课,别分心。”
校长和班主任背黑锅的事,宋文杰不知道。事后他只奇怪为什么母亲在事发前一天夜里就莫名其妙说了句:“明天好好的上体育课,不准回宿舍玩!”更怪的是,事发时,母亲又仿佛长了天眼一般打来电话。宋文杰追问沈韵事情原委,沈韵只是板着脸训斥了他一顿,随后叹了声:“知子莫如母,你每周到了体育课都会带女同学去干坏事,都成了雷打不动的规律,你以为我不知道?”宋文杰脸一红追问道:“那你怎么好象知道要起火灾?”沈韵道:“第六感,儿子有事时母亲眼皮会跳,很多母亲都这样。”
身边亲人有事发生时,的确有些人会有些不祥的预感,比如眼皮跳,或心神不宁,这是种无法解释的第六感,常常发生在人们的身边。于是宋文杰也就相信了母亲的解释,而此刻的宋文杰再度回忆起这件事时,宋文杰更愿意相信母亲遗书里的话,这不是简单的知子莫如母能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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