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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爷孙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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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我的乖孙,这演得是哪一出呀,我这个老头,这么大年纪了还没见过呢。”
“爷爷,你当这是演戏吗?”

阿明爸爸站起来要离开,阿明叫住他:“爸,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们,可我那也是没有办法,如果当初我直接告诉你们阿萍的事,还不是让你们更难过吗,我只是想让你们不要太担心,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真是没想到会这样。”

“阿明,我也对不起你,我不该对你动家法,现在想来你也许有自己的理由,不过我们也想知道更多的事情,有些事情一家人一起分担不是更好吗?”

“爸,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为我担心,不过我自己能处理得好,你们也不要太担心。”

“那你和周洁的事,你们准备怎么办?”

“爸,你放心,你儿子一定会有媳妇,你一定会有孙子的。我和周洁现在了解得还不是太深,要是说现在结婚的话,好象是有点仓促了,而且闺女家我都还没登门,就这样就结了婚,是不是对人家不太礼貌。”

“你们的合约真的是假的?”

“爸,不管合约是不是假的,我们的关系是真的,我们的心是真的,这就行了。如果我们结了婚,你说我赚了多少钱,她没有份呢,如果我真的是赚了四十五万美金,说不定先是要交到她的手上,我爸不就是这样吗?”

“说你自己,怎么说到我的头上。对了,你那医院的事怎么样了?”

“爸,这就对了,关心要全方位的,不要老是想着你的孙子。我那医院现在基本走上了正轨,开始有效益了。”

“生意不错吧?”

“还行,我们有一部分是免费诊治的,这部分病源非常好,全国各地都有,爷爷要是想去广州走一走、看一看,也可以到我们那里去看一看。有一部分是贵族诊治的,这一部分收费很高,我们的VIp病房一天收费标准最少要十万元以上,当然经济效益全靠这个。”

“一天收费十万元以上,哪能有生意吗?”

“爸,你这就不懂了,现在有钱的人多了去,而且现在的公立医院都没有这样的设备和条件,当然我们提供的服务也是一流的、医疗技术也是一流的,我们的VIp病房的豪华程度过五星级宾馆,病人可以在我们那里享受到豪华大酒店的服务,可以说是治病和旅游相结合,大酒店的总统套房还不一定有我们的病房豪华,而且总统套房的房价也不低,我们走的是市场的空白,高端客源就属于我们一家独揽了。”

“爸,你看,我儿子现在真是长大了,这家法就真的要退休了。”阿明爸爸对爷爷说。

“那当然,今天你的话也不少,平时怎么不见你吭个声呢?”

“爸,我这个人是热水瓶,冷在外面热在心里,我去看一下他们要不要帮忙,你们聊吧。”

“阿明坐到爷爷身边来,你说这合约是假的?”爷爷拿着手上的合约又看了一遍,“要说也不会是假的,你看这条理、这条件,一环扣一环,要说有玩笑,这肯定有玩笑的成份在里面,可要说是假的,恐怕还真不是假的。”

“爷爷,你也宁愿相信这一张纸,也不相信我和周洁的关系,也不相信之元和阿萍的证人证言,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明,你们之间的关系你们自己才清楚,之元和阿萍只能说你们认识,至于你们之间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谁又能知道,是不?”

“我的爷爷,你看这报酬,四十五万美金,折合人民币3佰多万呢,你孙儿烧包了吗,会动用这么多钱请一个人回来骗你们,我是李嘉诚差不多,再说我有四十五万美金吗?”

“我再问你一句,这合约是假的吗?”

“爷爷,这要看怎么说,先,它确实是我们写的,这里面有我们的名字,都是我们自愿签上去的,至于这合约是不是真有效,我就不知道了,这要请教律师。就是律师,可能也会有不同的意见。至于我和周洁的关系,我明确的告诉你,我对她有好感,她对我应该也有好感,但是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挑明关系,不过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很有可能就是你曾孙的妈妈。这下你信了吧。”

“这还差不多,只是我不太明白,既然你们都有好感,为什么不挑明,你要带她回来还要借助这纸合约?”

“爷爷,这你就不懂了。现代人的爱情和生活,跟你们那代人不同了,现在的人喜欢享受,我个人觉得这男女之间的爱情是世间最美好的情感,这爱情最美好的莫过于男人与女人之间刚开始的那种朦胧的状态,那种期待的心情,那种异性的关切,那温存、那嗔笑……这一切都那么让人回味,如果男女的关系确定之后,随着感情的升温,那种朦胧、期待的状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相互完全把对方放在心上,关心对方的一切,更有的人甚至把对方视为自己的私有财产,这时候的感情虽然甜蜜,可是却太过浓烈了,而再后就是婚姻,然后甜蜜的爱情就向相濡以沫的亲情过渡,一辈子锅碗瓢盘、生儿育女,一切都化成了芸芸众生一样的了。”

“你这多大年纪了,就知道这么多了?”

“爷爷,有些事情不一定要亲身经历才知晓,有些人亲身经历也并不一定知晓,直到现在还有很多的人在找寻永恒的爱情、不老的眷恋。这怎么可能呢,生活就是这样平淡而具体。”

“还成恋爱专家啦?难道结婚以后就不能美好、不能有爱情啦?”

“基本上可以这么说。打个比方,人的一生好比植物的一季,生根、芽就象是人的成长,开花时期就象是人的求偶期,当然我们一般称之为恋爱,结果、育种就象是人的生儿育女。你想植物的一季什么时候最芬芳、最具观赏性,最让我留恋,当然是开花期,可开花期能长久吗?不能,自然规律,人也是生物,当然也逃不脱自然规律。”

“从来就没有听过还有这样的比方。”

“不管前人有没有这样的比方,爷爷你想是不是,我们村里的青年只要一结婚生子,男的就成了地里刨食的牲口,女的就成了相夫教子的婆娘,哪里还有一丝丝的奇妙感觉。城里的人基本也一样,可能过程会稍微慢一些,可最终还是逃不出男人是出去找钱的工蚁,女人就成了持家、育雏的管家婆,当然大部分的女人也肩负着找钱的义务,城里的女人就更不容易呀。”

“阿明,你说这人的一生究竟是为了啥呀?”爷爷靠在自己的床上陷入了沉思。

“爷爷,在现代人的眼里,人的一生就是一个过程,如果在你们的眼里,可能更关注的是一种结果,一种面子上的好看。现代人的生活就好比是旅行,而你们老一辈的就好比是竞。”

“这是怎么说呢?”

“爷爷,你看,在你这一辈的,哪家不是五个、六个小孩的,要真把这些小孩都拉扯大,这人的一生哪差不多就了啰。人生最美好的季节都用在生儿育女上,跟自然界的动物基本没有多大区别,一辈子做的事基本都是育雏、育雏、育雏,就象是与人竞,一低下头就不看其他的,埋头直奔终点。到老了落个儿孙满堂,面子上很好看,可谁又知道这儿孙满堂的艰辛呢,要是儿孙孝顺还好点,要是落个儿孙不孝,这老泪还真没地儿流。”

“你这么说来,爷爷这辈子也走得太急忙了点,也走得太窝囊了点,怎么就象是一场梦一样,人就老了呢。先是有了你爸,接着是你二姑、三姑、四姑,最后还有你五叔,等到你五叔长大了,我也就差不多了。”

“爷爷,其实你并不错老,只要你想做什么,你就做,不要认为自己老,我师父他老人家都已经过一百二十岁啦。”

“你是说你的那个师父还健在,当年我看他就白头、白胡,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大。我已经是真的不行了,这点自知知明还是有的。对了说说你们年轻人,你们年轻人怎样对待生活。”

“现代的年轻人当然是更懂得生活,你想人从出生到死亡,中间就是那百十年,不管你是快乐也好、悲伤也好,忙碌也好、悠闲也好,我们都是从起点一刻不停地向终点奔去。这就好比是走一段有起点有终点的路,不管你是直奔结果,闷头唉声叹气地走,还是一路走沿途欣赏风景,间或还来点缀点什么,都是一样。你们那一辈的人更多是选择直奔结果,埋头苦干,而现在的年轻人,更多选择的是沿途旅行,一路玩耍,该乐就乐,享受生活,享受生活的过程。这不城里还流行一句话,要享受,不要忍受。”

“那爷爷问你,你享受现在的生活,享受现在的工作,享受正在的感情吗?”

“我爷爷提的问题总是这么尖锐,回答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太容易。这么说来吧,现在的生活、现在的工作应该是我以前选择的结果,也许还有更好的结果,或者是更好的境遇,但是我以前没有选择,没有去争取,所以我只好接受现在,接受现在的一切,既然接受现在的一切,当然享受总比忍受要好,我们都不应该抱怨生活给予我们的太少,其实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选择的,不是吗?就说阿萍离开我吧,其实并不是我的意愿,可我在这中间难道就没有错吗?我是不是平时对她的关心不够呢,我是不是平时对她的关切不够呢,还是我给她的未来不美好,让她对未来没有信心呢?可能都有。一句话,我享受着现在的一切,但我并不满足,我还要进取,争取在生活和工作上都能有更好的展。爷爷,我是不是说得太长了。”

“阿明哪,爷爷是不是应该给你鼓鼓掌,这些话你爸打死他也说不出来,真是深奥呀,你要是去做老师,成就肯定错不了。”

“爷爷,你不会是批评我只有一张嘴吧。”

“不,爷爷不批评你,有一张嘴总比连一张嘴都没有要强。有时候说话唠嗑比吃肉都强。”爷爷抚了抚自己的胡子,目光变得更为深隧,“努力一点,阿明,说不定你以后真能成为我们黎家的一个人物。之元回来怎么就不会说呢,他回来在我跟前没有说上十名话。”

“爷爷,这可能是跟他的工作有关,整天都是跟材料、数据和民工打交道,满脑子就是那几句粗话,怎么能跟爷爷聊得开呢。”

“那你的工作跟什么有关系?怎么就能言善道。”

“我的工作一半是器械、医品、医学书籍,一半是病人,我们要给病人治病,一般都要跟病人先交流,探询病情、诊断病况,然后才是对诊下药,当然我们经常还需要心理的干预,一般我们都会劝谕病人,‘这是小问题,吃点药就好了。’诸如此类,有的时候我们甚至还会深入到病人的感情世界里面去。”

“怎么还要深入到病人的感情世界里去?”

“爷爷,这是特殊病例,没有什么可探讨的。”阿明开始推诿,“爷爷,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已经聊了很久了,要注意休息,孙儿这几天一直都陪你聊天,一直聊到见到我都生厌行吗,我去看一下中午饭好了吗?”

阿明正说着,周洁进来了:“爷爷、阿明,我们去吃中午饭吧。”

“这正说着去看一下呢,还真及时,来爷爷,我扶你。”阿明搀着爷爷来到餐厅。

“五叔、五婶好!之芝小妹长这么高啦。”阿明忙着打招呼。

“阿明,回来了也不过五叔家来坐坐。”

“五叔,我真想过去,昨天晚上才到,今天上午受了长辈们的一通教育,你们都听到了吧。”

“哦,那是,那是,我们都听到了,我们也很受教育啊。”五叔哈哈大笑。

“五叔,你什么时候也油嘴滑舌了,也不给我留点面子。”

“啥,面子,我们黎家最有面子的就是你了,还想要什么面子。”

“爸、妈,这么多菜,这是干嘛呢。”阿明见到满桌子的菜,吃惊不小。

“本来预备你们回来结婚的时候大吃一顿的,这不,反正就是这么一餐,不管以后你们怎么样,反正做父母的就是一个心意。周医生,你懂了吧。”阿明妈妈说。

“妈,我懂了,我们尽量让大家皆大欢喜。”

之芝说:“周姐,这妈都叫了,恐怕就不能用尽量这个词了。”

“小妹,那你说我该用哪个词呢。”

“应该用‘一定’,‘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果’这样比较好。”之芝笑着说,“明哥,来小妹敬你一杯,你看这周姐真是光鲜,比之元的那位,啊哈,不说了,喝吧。”

“小妹呀,这你就不懂了,现在社会都流行找经济适用男,男人要是能找个经济适用的姑娘更好。最好是那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外能待人接物、内能伺候公婆的平常女子,如果相貌再平常一点就更佳。俗话说的好‘家有三宝,丑妻老母破棉袄’。”

“明哥,恐怕心不对口吧,这周姐可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儿呀。”

“小妹,我这也是没办法,出个题目你做做,有一很长的根杆子,不折、不锯,怎么让它变短。”

“哥,这我知道,找一根更长的杆子把它比下去呗。你是说……”

坐在旁边的周洁,伸手揪住阿明的耳朵一拉,“吃饭不好好吃饭,唠的啥。”

“哎哟,放手,再拉都成驴耳朵啦,我可啥也没说。”

“什么啥也没说,你这是啥都说了。”

“阿洁,本来阿萍离开了我,我是想找一个相貌平常一点的,这样安全系数起码高点,可是谁知道,我身边啥都缺,就是不缺美女,另外一个更……不说,吃饭,来,爷爷,我们祖孙喝一个。”

“你还让爷爷喝,他这个年纪能喝吗?”阿明爸爸打断阿明。

“爸爸,我是医生,什么情况我当然知道,今天这样的气氛,爷爷喝一还酒能有什么问题,再说适量喝点酒反而能促进血液循环。来,爷爷,我们少喝点。”

“好,阿明,爷爷祝你们幸福。”

“爷爷,错了,我们这不是结婚呢,这祝福留到下次吧。我祝爷爷身体健康。来,喝了。”阿明喝完帮助爷爷喝了一小杯干红。

“阿明,还有你有学问,你这一回来,你看这热闹的,让人眼馋。我们家之元回来,还是那样三杆子打不出个屁来,一点气氛也没有。”五叔说。

“五叔,我这是嘴上热闹,可之元干的都是实事,他已经把结婚的手续都办好了,五叔你就等着抱孙子吧。你现在应该是在心里偷着乐吧。”

“那是,那是,阿明,你还真是了解你叔。”

“那还用说。来,爸、妈,我和周洁来敬你们,谢谢你们的理解,也谢谢你们准备了这么一大桌子的菜。总之,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你们都是为了我们好,我们记着呢,这杯酒祝你们健康、如意!”阿明拉着周洁一起给爸爸妈妈敬酒。

“阿明、周洁,你们能理解爸妈就好,我们的方式方法也确实有不对的地方,来这一杯希望你们,希望你们好,就一个字:好!”

一桌酒菜从中午一直吃到晚上,酒是从敬爷爷、父母、叔婶、小妹,话是从阿明和周洁的身上,聊到广州的工作,之元和小美,农家的收成、邻居的家长里短,气氛热烈,一家人一直没有好好的团聚,今天逮着机会,狠狠地补了过来。直到爷爷身体疲惫,坐在他的靠背椅上睡着了一家人方散了席。

阿明安顿好爷爷睡觉,来到周洁的房间。

“怎么样,不舒服吗?”阿明看见周洁满脸通红。

周洁说:“我可能喝得有点多了,不太舒服,你怎么样,你喝得更多,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来帮帮你。”阿明抓住周洁的手,一股真气通过阿明的手直传周洁全身,周洁就象全身泡了热水澡清除身上的冷气一样,几分钟之内,浑身觉得舒泰无比。

“好了,真是舒服哩。你这个醒酒疗法有科学根据吗?”

“那当然有,你知道为什么同样的一个人有的时候不会喝醉,有的时候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吗?这与人的情绪有关,一个人的情绪高亢的时候,能喝的酒就多,相反情绪低沉的时候,不用喝酒都醉啦。”

“我的酒醒了,你也该放手啦。”

“怎么不可以吗,就允许你拉我的耳朵,不允许我拉你的手吗?再说这小手又柔又滑,这不还没摸够吗?”

“拉了手就代表一种承诺、一种责任,你敢吗?”

“哎哟,有那么严重吗?难道恋爱就从拉手开始的吗?”

“对了,大部分的恋爱都是从拉手开始的,一个女孩子,如果能把手给你拉,说明她就对你放心啦,放心地把手交给你了。只要不出现什么大的问题,这手拉起来就可以到老啦。”

“那还真不知道,我这样一拉能不能到老呢。”

“放手,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想占便宜呢。合约里面可有规定的哟。”

“合约,合约不是都撕掉了吗?”

“错,撕掉的是纸的合约,我们心里的合约你撕得了吗?”

“这时候我有个感觉,感觉到如果我真是放下你的手,那心里的合约就真是没有撕掉,如果我不想放下你的手,那心里的合约就真的还存在。我现在就决定不放下你的手。”阿明正说着,口袋里的掌上电脑传来了一个请求对话的信息。

阿明一看是杜三,阿明问:“杜三,我是阿明,怎么样?”

“黎院长,按照你的吩咐,我们今天下午回到了大幸福康复医院,按照你留下的那份声明,我们医院紧急召开了扩大会议,除了值班的医生、护士,全体都参加了会议,没有参加会议的,我们都给他们复印了会议记录。这是会议记录,我传过来,请你过目。

大幸福康复医院第一次扩大会议

主持人:孙护士长

主要言人:杜三医生

主要内容:医院临时人事安排

日期:2oxx年xx月xx日

会议记录:

护士长:今天把大家召集来,是因为有一件人事上临时的安排,需要知会大家一声,下面有请杜三医生给大家讲讲。

杜三医生:这对我们医院来说是个不好的消息,具体这样说吧,我们的黎院长前天因为身体不适,目前不适宜再担任我们医院的院长一职,董事会决定,由我本人,杜三,临时代理医院院长一职,至于院长以后的人选问题,相信董事会会作出合适的安排。下面我宣布,本人正式代理医院代理院长一职,医院以前所有的人事安排、值班、薪金、以及作息、轮休等一切事宜都与以前不变。由于目前已临近春节,所以一切都按以前的安排不变,相信等春节后,董事会会作出相应的安排。另外还有两件事,第一件是黎院长先前决定下来的,医院所有的职工春节期间多放二个月的薪水作为奖励,感谢大家半年来为医院作出的贡献。第二件是关于黎院长的健康问题,只有一句话,无可奉告,董事会也希望大家不要去猜想,更不要去传播,这样不利于医院的稳定和团结,也不利于病人和社会的和谐。好了,我的话讲完了。

护士长:那就散会,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

阿明匆匆浏览了一遍,“嗯,还不错,丁大胡呢,能联系上吗?”

“当然,豹云在盯着他呢。别说,豹云的盯梢技术还真是一流。”

“那当然,他的盯梢师父可是顶尖的退役特种兵。师门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安排好了,师弟,只要你一出面,什么事都好说,不论是师公、我师父、白胡师叔,都是全力支持,丁大胡安排在行动小组,归我师父直管,单独划了一个小院。师门还派来了行动小组,专门等春节晚上行动,接丁大胡一家人回师门。”

“那就好,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度假了。医院的事麻烦你了,有什么情况再联系吧。”阿明切断联络,回头一看周洁已经和衣躺下了。“怎么,这手就这样缩回去啦。”

“这就是形势,有时候不是你不愿意抓,也不是不让抓,可是缘份捉弄。行了,去陪爷爷吧,今天爷爷喝了不少呢。”

“那,我就去了,可别想我呀。”

“去吧,谁想你?谁想谁小猪。”

阿明回到爷爷房间的时候,看见爷爷正要坐起来。

“爷爷,你不是睡着了吗?”

“爷爷那是给累的,这一大把年纪,瞌睡少了,人也更容易累着了,给我倒点水来,我们晚上接着唠吧。”

阿明倒了一杯温水,“先喝水吧,行,我们祖孙俩这几天唠个够。”

“那你先跟我说一说,外面的男女朋友是不是真很容易分手。你看这报纸、电视经常闹这个呀、那个呀的绯闻,还有你们,我挺看好的一对,怎么就分了呢。”

“爷爷,这么跟你说吧,现在的物质生活非常富足,城里人基本没有人会为温饱犯愁了。这人一富足,精神生活就开始活跃了,正所谓饱暖思**。而且外界是个开放的社会,人与人之间的接触很多,你看可以是同事关系、网友关系、同学关系甚至可以是医患关系等等,交流方式也多种多样,可以聊天、写信、打电话、短信、聊QQ、甚至可以视频聊天。这交流一方便,人的思想就活跃了,思想活跃了,诱惑就多了,人要是一经不起诱惑,自然就很容易失足了。不象我们以前的那个年代,连个写信都没人给你邮,更不用说电话、QQ、视频了。当然这也决定了你们那个时代结婚对象往往就在几公里范围之内找。现在可不一样了,你看胡萍,不是远嫁加拿大了吗,这飘洋过海相隔有上万公里呢。”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呢,难道就没有那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吗?”

“这种人当然还有,而且比例不低,只是现在的社会太浮躁,这就好比是江水,你说这江水脏,可江水里面水还是大流,只不过是那些垃圾都浮在了上面,比较醒目,江水本身又没有气味,而垃圾的腐臭味则是可以飘出几里远。现在的社会也是这样,虽然说正统的人应该是占多数,但是非主流的年轻人也不少,而且他们都是浮在江水上面的垃圾,又醒目又臭,自然也更吸引众人的目光。世界上有很多年轻人认为**也是一种正常的**,跟食欲一样,属于人身体的基本需要,只要满足需要其他都可以上谈,就象是人渴了喝一杯水一样,根本不会讲感情、责任。所以就有一夜情泛滥、色情场所林立。”

“那你和周洁会是那种人?”

“我们应该是社会的主流。是江水中被污染的部分。”

“你和阿萍应该应该是事实夫妻了吧?你又准备跟周洁怎么处呢?”

“爷爷,我和阿萍共同生活在一起都好几年了,再说我们也不是禁欲主义者,我们当然是事实夫妻了,而且我们早就打算结婚了。要不是现在科技达,我们孩子都很大了。对了,爷爷,如果说婚前同居也算是不清洁的话,我想大部分的主流应该就是不清洁的了。至于我和周洁,如果打算结婚,我们就不会刻意克制。同样,如果我们没有打算结婚,我们也不会胡来。毕竟一时的高兴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能换来的是更长时间的痛苦。”

“要按我说,你们过了春节马上就去她家,把这事给定下来,在她家里办个订婚手续,然后找个时候回来办个酒席,把这个婚给结了,说不定明年的这个时候,你也是孩子他爸了。”

“爷爷,你这计划的节奏也忒快了吧,这不是在赶吗?要知道我们的生活方式是——品味生活呢,这能叫品吗。”

“那你想怎么样,那个胡萍,你总是品了几年吧,到头来把人给品没了。”

“爷爷,是,是我错了,可也不见得你就能对。”

“你错了,我当然就是对的了,怎么错的反方向难道不是对吗?”

“爷爷,你这是偷换概念,也许两个极端都是错误,中间的那个部分才是正确的。”

“那你告诉爷爷,中间在哪里?”

“爷爷,你说这中间在哪里,我还真不知道,等我有一天象你这么老的时候,如果我还能跟我的儿孙聊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就知道中间在哪里了。”

“孩子,我告诉你中间在哪里,等到她很自然地把手交给你的时候,等到她有一天跟你回家不再需要一纸合约的时候,那时候就是中间。不过依你们现在相互之间的好感和信任程度,我想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也许用不了一年,你要好好把握。好了,睡吧,今天就聊到这。”

“还是爷爷理解我,爷爷你其实一点都不象八十多岁的人。”

“你爷爷还没有到老糊涂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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