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拜师学艺
张堂主:“你是怎么下山的,我们的考试制度改变了吗?”
“怎么下山,师兄,你错了,我从来都是‘走读生’,也就是像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我是一边上学一边练功的。平时上学,寒暑假才到师门集中培训,象是函授生一样。这也是师门面对现在的时代作的一个变通。我大学毕业后直接参加工作,然后就是奉师门之命组建这家医院。”阿明说。
“这么说来,你是有家的,有父母的。”
“是的。”阿明说着,儿时的往事不禁一一涌上心头。
那时还是阿明六岁那年的秋天,城里孩子正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山沟里的孩子却没有那种福分。一天,村里来了一个游方郎中。
“专治跌打损伤哩,腰痛脚痛、风湿关节肿痛,有奇效嘞!有各种蛇药、烫伤药,各种中草药卖嘞!”一个白胡子的老郎中在走家串户。这时的阿明正同村里的小伙伴们在玩游戏。
“小朋友,来,一人一块糖。”老郎中笑嘻嘻地说。
小伙伴们一人一块糖,拿起就放嘴里舔,阿明接过糖放进了口袋。老郎中笑着低下头问:“小朋友你怎么不吃呢?难道不好吃吗?”阿明没有回答,而是伸出两只小手,一只手揪鼻子,一只手拉胡子。白胡子的老郎中一下没反应过来,“哎哟,这是干什么?”
“想看看你是不是大灰狼装的。”阿明学着电视里的话回答,转身跑回了家。
过了不久,就看见白胡子的老郎中跟老爸、老妈交涉了很久,交涉的内容是什么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就坐着爸爸的肩头跟老郎中去了一趟很深很深的山里。阿明幼小的心灵并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只知道是走了歇,黑了睡,醒了又走。然后到了后来的师门,只见山上星罗棋布着几十栋房屋,其中也有不少是象阿明一样的小孩子。后来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时候走的,反正等知道阿爸不见了的时候,阿明足足哭了三天三夜,哭得是嗓子哑了,眼泪干了。这时候白胡子老郎中,走过来紧紧地搂着阿明,“别哭,别哭,跟着师父,师父也会对你好,只要你听话,保证你很快就能见到爹妈。”
接下来的差不多一年时间里,就开始跟着师父练习功夫,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是练习坐,坐着一炷香的时间,动也不能动,同去的小朋友大都难以忍受,只有阿明,坐着坐着就入定了,就好象是一个老僧一样,没有表情,没有动作。
师父问:“阿明,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爹,还有我妈做的糍粕。”
“嗯,好孩子,有出息,大家看看人家阿明,人家坐着就不会乱动,人家可以想阿爹,可以想妈妈做的糍粕,大家要向他学习。”
阿明心里不知道什么是向他学习,只知道自己想阿爹、想妈妈的糍粕是对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接下来的是练习站,然后是练习马步、站桩、调匀呼吸、吸气、呼气,最后是意守丹田。中间穿插着学些简单的招式。
不过阿明的心里印象最深的是,师门那时候还经常放电影,当然都是放功夫片,那时《少林寺》刚刚风靡全国,师门就不知道放了多少遍,当然中间也有些师兄、师叔真人表演。阿明现在也明白了,那当时是一种激励,激励这些小家伙的练功激情。
一年后阿明回家上了小学,从此之后每年的寒暑假准会有一位师兄接送阿明往返师门与家里。阿明也正式成了师门的走读弟子,这种走读关系一直持续到阿明大学毕业。自从阿明参加工作后反而再也没有到师门修练了。阿明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需要参加什么考试,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师门的人,当然这都是在大幸福医院成立之前,现在阿明觉得自己跟师门的关系又更进了一步,师门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是大老板。
说到功夫,阿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处在一种什么样的地步,因为没有参照,虽然说是上学期间每年都要回去参加师门的集训,师门每年都会举办一些模拟比赛,但阿明从来都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能不参加就不参加,参加也只是随便敷衍,这种比赛在阿明看来没有任何意义,比拼内力的时候阿明从来不敢真正展现实力,害怕一不小心伤害了师兄弟,就象刚才张堂主的一拳,他就要装出来很痛。因为人家也一定会以为你会很痛。至于招式、兵器,阿明认为正在是热火器的时代,再说现在实行刀具管制制度,就是练的再好也没有多少用武之地,他反而钟情于暗器——围棋、梅花针。这两种东西可以说是生活和工作中的必备,既是工作生活的用具也是作为武器的绝佳物品。围棋注入内功十丈之内的威力不亚于子弹,梅花针则更是无形无影,再加上阿明对穴道的精通,就让这看似毫无威力的梅花针也可以当成是一种威力无比的武器,甚至可以说是杀人的兵器,当然如果梅花针上粹上见血封喉的毒药那就更加厉害,只是阿明不屑于那样做,对于精通穴道而又内功深厚的人来说,举手投足皆可以伤人性命,更何况还有梅花针。当然这种兵器只能是自己独自练习的,别说师门中的人,就是自己的师父也不知道他还用梅花针,只是看过阿明练习围棋。其实这梅花针自己从来都是随身携带九九八十一枚,只是谁也不知道,刚才张堂主也没有觉察出来。
张堂主过来拍了拍阿明,“好了,我知道了,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不过这也要符合青帮的规矩。你先回去吧。以后有人的时候你要叫我张堂主,没人的时候才可以叫我师兄。”
“不,我以后不管有没人都叫你张堂主,师兄就留在我心里叫吧,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言多必失,请原谅。告辞!”阿明对张堂主拱手告辞。
阿明下了电梯,在白云大酒店大堂现朱老肥、三角眼和小靓仔三人正等着呢。阿明问:“怎么三位有事,想请吃宵夜吗?”
朱老肥赶紧说:“大哥,要想吃宵夜随时都可以,就这里叫吧,想吃什么,我去点。”
“别,行了,这里的东西老贵,还不一定好吃,这种地方就是谱大,不一定适合我们,我们追求的实惠,对不对?有事说事,没事走了。还有,别叫我大哥,让你们青帮的人听到可不大好,叫我黎医生吧。”
“黎医生,是这样的,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去瞧病呢?”三角眼胆怯地问。
“怎么,你们从昨天晚上到今天难道还有谁病了吗?”
“这个倒没有,只是我们还是有点担心。”小靓仔说。
“担心个屁,你以为昨天吃晚饭的时候那几筷子是白敲的。小屁孩。”
朱老肥说:“怎么说来,我们的病算是好了,真是谢天谢地。”
“说什么呢,谁叫我们是哥们呢,我难道还能让哥们痛苦,不过说句正经的,千万不要再让我现那天晚上的事情,要是现了,我还就真让你们去做太监了。告诉你们,我想让你们做太监根本就不用动手术。”
“大哥,不,黎医长,我们保证再也不犯浑了,就是幸福街我们也不再去了,我们都准备老老实实地找个姑娘过日子。”三角眼说。
“如果这样就很好,也不枉为我们兄弟一场,还有你们以后少花点钱,昨天那一桌好几千吧,过日子能省就省,该花才花,那酒喝的真是多了,我告诉你们,你们想把我灌醉,那根本就是常识性错误,酒对我就象是喝水,我只是担心酒费太贵,要不啥时候我们换成二窝头对瓶吹,我还是一对你们四,你们看敢不敢来。”
“黎医生说的对,我们太小心眼了,我们不对。”
“好了,也不早了,都回吧。”
朱老肥对着阿明的背影说:“黎医生手段高明,心眼还不错,要是他把我们送到派出所或者是告诉我们帮主,我们就惨了,这样的朋友真的是很难交到哇。”
三角眼、小靓仔也点点头:“只要他以后需要咱们,咱们这条命就是他的。”
“说哪里去了,象黎医生这种人肯定不会要我们拿命去赌的。”朱老肥叹了口气说,“以他的身手,几十个我们这样的也奈何不了他。行了,我们都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