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杀手尾随
山水雅园的地下拳赛,一周只有一次,今天晚上当然也不可能就白泽和项鹰的那一场,结束之后按照惯例应该还有六场的抽签挑战。不过这些现在和白泽都没什么关系,等到裴炎拎了两个箱子从后面出来之后,他们两个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如果不是为了还裴炎一个人情,顺便再捞一大笔钱还债,这种规模的拳赛说实话对于白泽也真的没午什么吸引力。
以项鹰的身手都能在这里,连着三个月守擂,无人可以撼动,那么以白泽的功夫,在这种地方打拳,那就是赤luoluo的“欺负人”。虽然黑拳赛不讲规则,对武者的实战有一定的帮助,但白泽却不想在这里接着鼻费时间,身为拳法宗师,能够被他重视起来的就只有宗师级的高手。
所以,当两个人离开山水雅园的时候,外面的天都没有完全黑透。
天空顶上,流云如线,夜空干净的像是刚被水洗过了一样。
裴炎慢慢的打着方向盘,把车掉头开上公路,一路上他的脸sè始终有些发红,显得神情很是振奋,不等把车开出山水雅园的大门,他放在一边的手机就开始不断的响起来。
一连接了几个,眼睛里面更像是要放出光来一样,随着最后一个电话聊完,车上了环城大道,路上来往的车辆越来越多,想了想便直接关了手机,回手扔在后面的座位上。
“呼!不得了了,真是烦死我了”…扭头看了一眼身边副驾驶座位上似乎一上车就在闭目养神的白泽,裴炎忍了又忍,终于是没忍住,腾出手来就拍了一下白泽的肩膀:“兄弟,今天可是多亏了你了,要不然这一次,我肯定又要赔的血本无归。不过,你这么一来,也叫哥哥我很“痛苦,呀,刚才我接的那几个电话,全都是来像我打听你的消息的,要是不关机,我看今晚我是没法睡觉了。”
白泽听了,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们打听我做什么?”
拳赛结束,裴炎拿了钱走人,刚才白泽也一直把思想放在拳术上,脑子里面一直都在回放刚才他和孔雀动手时候的景象。
孔雀的拳法虽然远不足以对他产生威胁,但她自幼练功,又有真正的名师调教,本身的功夫其实在年轻一代中,已经是相当的优秀了。
如果不是碰到白泽这样十八岁就拳入宗师的“变态”以她的八卦掌水平,一般的拳师和武师肯定也不是她的对手。
而且,八卦掌这一门内家名拳,的确也是博大精深,有很多他值得学习的地方。刚才和孔雀一番试手,虽然交手不过几招,但他已经大致的估mo出了这一门拳法中的精妙所在。
“八卦掌”形如游龙,坐如虎踮,功夫练的好不好,只看她是否能在走转中练得气贯四稍,达于四肢百骸,就能知道。
在一点上,孔雀显然是得了京城那一位八卦宗师尹空的真传的。
要不然她的拳法发劲和足下转步的功夫,也绝不会结合的那么的紧密。
徒弟已经这样了,那师傅自然就更加厉害。
“不知道我以后有没有和这位尹空大师交手的机会?真想见识一下,这些真正的内家高手呀!”白泽的半法,练到现在,虽然已经炼气化神,进入内家,但他的基础却是铁臂戳脚和鹰爪铁布衫这些纯粹的外门功夫,走的是由外而内的路子,和孔雀的师傅尹空一上手就练的是内家八卦掌,完全是两条路。
内家功夫,练气养生,一入手就是呼吸吐纳,从锻炼脏腑开始,久而久之,脏腑强大,生机无限,再由内而外,一点点的滋养筋骨,血脉,皮肤,毛发,虽然打法中多讲究巧力,四两拨千斤,但练到上乘境界,真要拼体力,讲刚猛,却照样不含糊。一切皆因神完气足。
所以,同样是拳法宗师,但放在一起,谁强谁弱,这个总要打过才能知道。
“还不是你打死了项鹰,这些人都一致看好你,全来问我你下一场什么时候再打,他们要全要买你赢。”裴炎撇了撇嘴。
白泽一听,心里就是一叹。他本来一直专心练拳,对于拳法以外的东西,都不怎么不重视,现在又得了木道人传授袁公拳剑,一心一意都想的是怎么能把功夫练到抱丹坐胯,有朝一日可以“一粒金丹吞入腹”弄明白脑袋里面袁公的那一道记忆里面到底讲了些什么。
可现在,刚刚替裴炎打了一场拳赛,就暴lu在人前,引起这么多人的注意,这实在非他所愿。
“我本来只想用全部精力来练拳练剑,寻求这世界上武道的极致,做一个如同木道人那样的神仙中人。不愿意惹太多的麻烦,搅扰清净,可是却没有想明白,人活天地间,就根本不肯能,潇潇洒局。独善其身,总有一些人和事是自已在意的。就好比是家里的那些事情,几百万的外债,自己又怎么能视若无睹……。”白泽一瞬间想了好多,心情也变得有些低落,不过很快的又归于平静。功夫练到了如他这种地步,炼气化神,时时刻刻都在改变他的气质和xing格,加上拳意精神越发凝练,生出大恒心,大毅力,心娄之坚定,简直不可动摇。
是以,虽然一直不愿意把有限的精神,耗费在世俗之间,但是一旦世俗缠身,避无可避,他却也并不会有半丝的惧怕之意。
就像是佛教中一种“出世和入世”的说法,不入世尝得种种烦恼滋味,又如何能从中领悟“以智慧剑,破烦恼贼”的方法,又何以出世?
和尚也不是剃了光头,躲进深山古刹,一辈子责灯古佛就能没有烦恼yu望,修成正果的。
何况,白泽现在才十**岁,很多的事情都没有经历过,以前想的一些东西,都是太“想当然”了。
红尘炼心,不炼一炼,哪有真心呀!神仙都是人做的,木道人可以,他为什么就不可以。一瞬间,白泽忽然笑了一下,轻轻的弹动指甲,心神顿时恢复了以往状态。
随后,一路上裴炎笑声不断,白泽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又过了小半个小时,车子眼看就要进入市区了,裴炎在这时候,方向盘一打,却忽然转上了一条小路。按他的说法,从这条路横穿过去,没有多远就是冀北大学的西校区了,而且路上车少,沿途大部分地方都被划…
作了拆迁区,要作为干城的一座电子工业园的用地,比在市里面走环路堵车强多了。
果然,车一下道,里边就空出好大一片地方,都用铁丝网围着,里面生满了杂草,周围也不见有什么人烟车辆。
不过,就在这时,突然白泽的耳朵动了一下,随即就隐约听到在自己的车后面猛地跟上来了一辆车,果然过了不久,从后视镜往后看过去,就看到了两道明亮的白光从不远处直射进来,一瞬家照的车厢里纤毫毕lu。
“马的,最烦这种拉渣土的大车了,肯定是从市里拉出来的东西,要往这里倒。”裴炎随意瞄了一眼,嘴里骂了一句,便也没当回事。
现在城市发展的快速,几乎每天都有地方在扒楼盖楼,像这种专门在晚上拉渣土的工程用车,一般都是把拆迁的渣土和垃圾拉到城外固定的垃圾场处理。但也很多司机,为了省油,趁着夜sè,胡乱倾倒的,就比如白泽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就是这些人经常光顾的地方。
这本来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不值得人他们去特意去关注,但是在后面那大车,灯光打入自己车里的一瞬间,白泽后脖颈上的汗毛却一下子都立了起来。连头皮都变得麻susu一阵发痒。
“不对,这车有问题,有人正拿枪在后面指着我。”
同样的感觉,白泽还是在成都的时候,在〖警〗察局里感受到,当时他刚把孙明光打倒在地,闻讯而来的两个〖警〗察拿枪指着他。
于是就在这心念一闪的瞬间里,白泽身体突地往下一缩,整个人都从座位上滑了下去,果然,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颗子弹穿透了后面的挡风玻璃,打在了白泽副驾驶前面的玻璃上,顿时破开一个大洞,裂纹如同蛛网般迅速扩散。
“靠,有人要杀我们!、,相比于白泽,裴炎对枪械更加熟悉,刚一听到枪声,立刻就把方向盘猛地往旁边一打,直接把车开下了公路,
一头扎进满是破专栏哇,断壁残垣的拆迁区里。
这次出来去山水雅园赌拳,裴炎是便衣出行,身上虽然习惯xing的带了一把手枪防身,但道路狭窄,敌人又开着重达几十吨的工程车紧紧跟在后面,就算他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这一路上肯定也要被人追在屁股后面,压着打。
那实在是太被动了,稍有大意,就要出事。
所以,裴炎干脆就反其道而行,只要给他一点时间,拉开距离,跳下车来,他就有足够的信心,用手头上的一把枪,把这些人都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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