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到家乡
羽飞飞奔到楼下时便是气喘吁吁,而叮叮从他焦急的神情已经看出什么回事。
叮叮是个的聪明女孩,但是她也深知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个道理。所以她也知道什么叫低调,可以攀上枝头的她却甘愿做海哥的一名小小的跑腿,实在令所有人都不能理解。
然而,很多时候她都教会了羽飞很多东西。如果说咚咚像他妹妹,那么她无疑便是令他成长的大姐姐。
他点了下头,她也没说什么。
看着他跑过来,便马上打开后坐的车门。
为了不那么难看,羽飞连续檫几把眼泪,喊道,“上官村,”说罢便窜了上车。
羽飞也感觉很是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乡下的这个村庄会叫上官。是家里以村庄的名字为姓氏,还是村庄以家里的姓氏而命名,这点他倒没有去研究。
因为压根就不想去想别的问题,又或者只有一个问题在想。
叮叮会意一笑,也上车,在他旁边坐下。
她探向驾驶座,跟司机说了下地址便示意他出发。
快点,快点,快点。
紧握拳头的羽飞双眼紧闭着。每一睁开便看到窗外飞奔树影张牙舞爪的,甚是恐怖,莫名的恐惧感不停地向他袭击而来。看着手表的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现在是巴不得立马就到达祖屋。
然而,也不知道什么,那种挥之不去的不祥感总是缠绕在神经的中枢,使他呼吸也困难了起来。
“放心,羽飞。没事的,”叮叮看到卷缩颤抖的羽飞,一把搂到怀里,轻抚着他的头发。温柔地说道,“你妈妈就一点病而已,好快便好的了,没事的。”
“嗯嗯。。。”
被她搂在怀中的他不停地抽泣着。
现在羽飞什么都不想,只感觉脑海里一片空白。叮叮的怀抱很温暖,真的好温暖,丰满的双峰把他脸庞夹得紧紧的,身上传来那阵成熟女性特有的幽香不禁使他绷紧的神经舒缓不少。
羽飞想起了母亲,想到了小时候把他抱在怀中的母亲。
那慈祥的脸孔,那温柔的微笑,那无微不至的关怀。想到了这里,他便把叮叮抱得更紧,脸颊不由得地在她胸部来回摩擦,口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一切都是那么的迷糊,一切都是那么的朦胧。
羽飞明白。
叮叮虽然平时很是冷漠,也不许他欺负她妹妹,但人人都知道她那是装出来。其实她比任何人都要和蔼温柔。而他也一直当了她俩是自己的亲人,毕竟在县城里举目无亲,她们却是填补了那空虚心灵。
当然,那只是亲情。。。
看见羽飞这个可爱的样子,也许激发了叮叮内心的母性。她不由得将他搂得更紧了,轻轻地闭上眼睛,脸上尽是安逸的微笑。
“呃~~~!”
突然羽飞感觉有点别扭,猛地挣扎了几下。赶紧把头抽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呼呼,呼呼~~啊啊~!”
差点闷死了!
见他有这样的举动,叮叮甚是惊奇,一脸的疑惑。
羽飞当然察觉到刚才的动作有点那个了。。。再看下她胸脯,已经不觉地被哭湿了好大的一片。顿时觉得点不好意思起来,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
“那个,呃。。。那个,刚才我只是点呼吸困难,而已,”他不经意地抓了两下头发,假装淡定如是说着。
他支支吾吾的样子,让叮叮沉默下去,实在是严肃不起来。
她不禁“扑哧”地笑了起来,“噢?呵呵~~~我说我们风流成性的上官公子也会有害羞的时候哇,”说罢便伸出玉指往他那通红的鼻尖上弹了一下,打趣道,“老娘还以为你怎么了,在我胸前逃脱的男人你还是第一个嘛。”
不忘还挺了挺那令人窒息的人间凶器。
他更尴尬了!
“谁,谁说我害羞了,”羽飞立马辩驳道,被她一语道中忽觉脸上更热。只好一屁股气地坐了下去,“哼,懒得理你。”
看见羽飞被气到的样子,叮叮只是一脸的坏笑地看着他。
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下她,“嘿,我说你不要再看了行哇。”
“呵呵~行行行,”她依然是坏笑着,“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侧了下身子便也玩起了手机来。
气氛刹那间很尴尬。
他真的猜不透女人在想些什么。想想也是,不明白那是当然的事情,因为他是男人嘛。即使是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有时候会像刚才那般害羞。
是不是男人啊?!
是!怎么不是了!他下一秒便得出这个结论。
因为他下意识地去压压那早已宏起利剑。。。
可能今天想太多,羽飞望着窗外不觉得有点困意,沉重的眼皮便慢慢地下垂。
不久。。。
“喂!羽飞,羽飞,到了呀!”
羽飞在车内被叮叮扯几下衣袖,慢慢地便从模糊中醒了过来。
“噢,到,到了?”
“是呀,你快起来!呃,我不是很认识路,”叮叮在车旁四处张望着。
“嗯。”
惊醒的羽飞环顾四周。这是个郊外,因为是晚上的关系,也看得不是很清楚。倒是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估计在这里住的时候还小吧。
一看上去,村口除了一个简陋的牌楼。一条在蜿蜒通进村里的小路,便什么也没有了。
他模模糊糊地下了车,摸摸额头,揉揉眼。
叮叮不停地在蹭着高跟的鞋尖,口里还嘀咕着,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乡下的沙地的。
顺着路灯微弱的光线看去,牌楼上“上官”两字不禁使羽飞一愕。
是这里了,是这里了!他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以前在这里生活的一幕幕场景。确定是这里,也顾不上去想什么,马上便顺着小路朝村里飞奔。
“喂!喂!喂呀~~~!”
叮叮冲着像疯了的羽飞喊了起来,见他没反应,也急了。向司机交代完便只好跟了上去,毕竟怕黑是每个女孩子的天性。。。她才不想就这么留在这呢。
这个村自从羽飞小时候出去县城读书,便也很少回过来。
假期他一般都是住在县城的那间屋子。父母亲虽然都住在村里,但只叫他时不时回去看看就行了,这点让他很是不解。
由于家里的特殊情况,他倒是连近这几年都也没怎么回去了。
羽飞也感觉很奇怪。没回来这么久,他竟然还可以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在村里左窜右拐,还熟练地来到了祖屋前,仿佛本来就的住在这里的人那样。
叮叮却惨多了,她不是被路上的石头绊着,就是被窗台的黑猫吓到,加上穿着不是一般高的高跟鞋。。。
看到她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很勉强才跟得上的样子。羽飞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好样的,叮姐!女侠如此高端的身手实在是令小弟佩服。”
“去你的!”叮叮向后拂下秀发,调整起呼吸来,“你再贫嘴,老娘今晚就把你吸个干净。”
“别别别,千万别!女侠饶命~~”
“哼~~!”
斗嘴归斗嘴!叮叮歇了会,反应过来时却一手挽住他手臂,“别说了,这里怎么这么阴森?我们,我们还是快进去吧。”
说着她还拉了拉他的手臂,示意快点起步。
还别说!其实羽飞也有点怕黑的,因为是乡村,一般的住户都是很早就休息。即使现在只是晚上十点多,但是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关灯休息了。
现在两人面前,除了电灯柱那闪烁不定的光外,路上基本是黑暗的。
如果在县城里,恐怕现在才是人们夜生活的开始。凉风这么一吹,两人同时都打了个冷颤。。。
“嗯,说得也对,我们还是快进去吧,”应了句后,羽飞就拖着大门的门环,好不容易才把大门拉开。
家的祖屋听说也有相当久的历史了,具体有多久连羽飞自己也不清楚。他反正只是知道在这里出生、长大的而已。
祖屋的具体格局分成四个部分。打开大门经过的那个花园是一个,叫前庭。前庭后面就是一间比较大的房子,一般是用来迎接宾客的,叫济堂。之后经过一个露天的天井便到了用来供奉祖上的后堂。最后的便是在天井左边的住房区了。
整个格局都是平面的,没有几楼之分。总体来说不算很大,但是感觉也已经不小了。
两人刚打开门,走了不远,便有个人影向他们走来。
叮叮马上吓得花容失色,赶紧往羽飞背后缩了缩,拧得他手臂都几乎皮开肉绽。
当然!这种氛围下遇到这种情况,换了谁估计也会倒吸了一口凉气的。
见两人都惊愕在那,走近的人影便打开了手上的电灯。灯光不是柱形射出的,反而是放射性的发散,周围马上都被照得一片光亮。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却使两人都睁不开眼睛,急忙用手遮挡住。
眼睛缓冲了下后,羽飞便从指缝间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是舅舅。他心中一喜,起码还认得出!
毕竟上了年纪的人变化的程度没有年轻人那么大。
他赶紧小声地对叮叮说,“没事,是自己人,我舅舅来接我们了。”
听羽飞这么一说,叮叮这才敢放松下来。
“羽飞,怎么你现在才来,”他不耐烦地说了句,便转身向济堂走去,“跟来,大家都在等着你。当然,也包括我姐。”
羽飞当然听得出舅舅的那点语气。
可心里也没去在意,因为现在他心里想的就只有母亲。
妈妈?妈妈在等着?
他不禁欣喜起来,赶紧拉着叮叮跟上。
周围很黑,树林和天空仿佛都连成一体。
没有风声,没有虫鸣,甚至什么声音也没有。仿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作为夏天的夜晚这很不正常。
唯一有的,就只有手上那灯的光芒和三人脚下踏着大理石所发出的鞋跟声。
羽飞走着走着感觉很是奇怪,心里很不踏实。刚才听舅舅说这话的时候,他表情怎么会这么冷。准确来说,是面无表情。既然连表情都没有了,又从何谈得上冷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从前庭到济堂这么短的路程仿佛却走了很久。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诡异,无数是疑问一下子涌上了羽飞的脑海,不禁使他放松的神经又再次绷紧起来。
不觉中,三人终于来到了济堂。。。
“到了。”
冷漠的一声打断了羽飞的思考。
“进去吧。”
说罢他便把灯挂在门旁的铁钩上,双手一推便把济堂的大门给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