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宿舍,格格在,竟然没去上自习。
我一进去,她就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的,‘你干吗?’
‘你有事瞒着我。’她笃定的口气,似乎非要我招什么。
‘什么?’我不知她指哪件,没跟她说的事多了。
‘你今天跟校草亲亲我我,’她脾气火爆,吊人胃口的事还真做不来,‘要不是我打水听到别人议论,你还真要瞒我瞒到底啊。’
学校里,果然是非多。
‘你说不说,’她上来做出一副要掐我的架势,我只好举双手投降。
‘我说,我全招了。我跟校草大人再清白不过了,你知道,我低血糖,他临时搭救,顺道请了顿饭。’这么简单的事,寥寥数语就能描述清楚,实在也没什么不好讲的。
‘真的。’没听到她期待的劲爆内容,她果然意兴阑珊了。
‘是啊,’我保证着,忽然想起来,‘那个陈柏霖真的是校草?’
‘恩,品学兼优的优质帅哥,一进A大就迷死不少女生,校篮球队主力,校辩论队最佳辩手,老师的宠儿,据说家境非常好。’
我点头。哈,那孩子还是辩论队的,这点倒出乎我意料,看他那么拘束的样子。
不过,弄清楚就行,我的好奇心也到此为止,
晚上,又接到单青的电话,地点是帝都知名的酒吧区,古老的建筑,临水而居。
酒吧,是夜里活动的地方,半夜到就可以了,所以我耗在宿舍晚上点完名后才出去。
大半夜的,没地铁只能坐公车。不过,单青大人给着钱,如今我也算有钱人了,可以打车去,那么远,掏钱的时候还是有些肉痛。
他说得那家很有名,并不难找。单青就坐在吧台上,端着杯威士忌,侧着脸跟旁边的*艳女说话。
我站定。这种地方,怎么会没伴呢,好好的招我过来干吗。
门就在他们的斜前方,他看到我了,招个手示意了一下。
我挂上笑,走向我的‘男友’,余光扫了眼旁边的艳女。妆太浓,很难分辨出原来那张脸长什么样,衣服很紧也很低,露着乳/沟,她还嫌不够,手夹着撑在吧台上,越发显得波涛汹涌了。对着单青,眼神勾人。
我一走进,单青就将手臂搭在我肩上,做出一副亲昵姿态,说话时嘴里还带着酒气,‘芊芊,来,这是你同学。’
我诧异,睁眼看她,才发现艳女那双眼正牢牢盯着我,其中的诧异并不亚于我。
MyGod,这艳女,不是*燕吧!!!
这也太烟视媚行了,活像从事某不正当行业的。
不过话说回来,同样坐台,在京城一家著名俱乐部里,有A大招牌的,比普通漂亮姑娘价格高了一倍有余。由此可见,上名校,果然有用。
‘丹燕,好久不见。’我不知道单青此举何意,只好硬着头皮跟*燕招呼。
‘芊芊,没想到啊。’她说半句留半句,反正不是什么好话,我也不像多问。
‘单青,’我推推他,‘你忙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杜芊芊,’他胳膊收紧,我们之间的距离跟近了,‘你是我女朋友,要忙,也是我们俩忙啊。’
他的唇都快贴上我的脸,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正好让*燕听到。
我身子都快僵住,不想在学校维持的清白形象到今天因为这事功亏一篑。
他却咬住我耳垂,暧昧的啃噬,‘害羞了。’
天知道。我不是怕事,而是,校风如今依旧是评判一个高校的标准。我听过临校女生因怀孕流产在体育课昏倒被勒令退学,也有女生因为被不明人士偷拍的性/爱视频而跳楼;她们怎么也是因爱而无法控制身体,而我这种被道德家鄙视的肮脏交易还不知会被唾弃到什么程度。
我不想立什么牌坊,我只要生存,我只要生活安定。
我是真的怕。
‘怎么发抖了,’男人酒气喷在我脸上,‘晚上这么冷,怎么没多穿点一副。’
晚?知道晚还把我叫出来。要说衣服,旁边这位比我穿得少得多吧。
我沉住气,握住男人的胳膊,对着一直打量我们的人说,‘丹燕,单青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去。’
她不动,挡住我们。
我心念一转,说道,‘要不,我们一起把他送回去,他这么沉,我一个人可扶不动。’
我驾着他踉踉跄跄的走,她果然跟在后面。
‘你过来搭把手啊。’我不见外的唤她。
单青是真喝多了,根本不懂拒绝。我们一左一右,两个人一起搀着他。
打了车,到他市中心的公寓,在他的口袋里掏了半天才找到钥匙。*燕在,我自然不敢拿自己兜里的备用钥匙。
一进门,把灯打开,把他搀进屋里,在沙发上坐好。
我一抬头,正好看见饮水机,示意丹燕道,‘里面好像有水,要不给他倒点。’
‘你不是她女朋友吗?’她抱着胳膊,一副质问的语气。
我笑,语气带些不以为意,‘恐怕,这样的*,会认为每个漂亮姑娘都是他女朋友吧。’
*燕大笑出声,想必是彻底放过我了。
我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人,没一会功夫就找了个借口溜出来,将性感美女留给单青,他们该是皆大欢喜吧。
城市的夜,光害太强,不见星光。
夜风吹过,确实还蛮冷的。我怎么也算妙龄少女,不管治安如何,实在不适合大半夜的在街上逛。
伸手拦了辆车。
宿舍早就关门了,校外宾馆招待所不少,我倒想去住,可什么证件都没带,连登记都不成。
外面网吧也不少。
我抱着胳膊,抵抗四周的冷意。
可我真想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个随堂测试,我学习好歹也算中上,不是混日子的那种。
烧烤摊还没撤,浓烟滚滚的,不少学生就着啤酒,吃得惬意。
‘芊芊。’大晚上的,我的名字突然就被谁叫出来。
一回头,正是其中一桌男生,七八个人,桌上堆着小山似的竹签。
一个男生奔过来,在我面前站定,后面一片起哄声,他不好意思的挠头。
‘嗨。’我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半熟不熟的,正是陈柏霖。
大晚上的,跑了一大圈,夜风吹得我头重脚轻,我实在没功夫跟他表演含情脉脉。
‘你带身份证没?’要不是没什么好办法了,我也不会问他。
‘啊,’他一愣,呆呆的说,‘没。’
我皱眉,‘那没什么事了,你忙吧。’
难道真去网吧待一晚吗?里面烟雾缭绕的,睡也睡不好。
他却踯躅着,不肯走,‘你要回去了?’
我不爽,身心疲惫,无法维持日间的好脾气,‘这么晚了,我能回哪去。’
他恍悟,人也终于回神,‘你是没地方去吧。’
是啊,你才看出来,我懒得理他,转身欲走。
‘去我那吧。’他忽然拽住我胳膊,急急的说道。
他脸又红了,‘不是,我是说我在校外有房子,很近,你可以住那。’又似表明自己清白般的加了一句,‘我跟几个哥们出去玩通宵,晚上不回去。’
‘好啊。’我答应的快。
他说过去跟朋友打个招呼,马上陪我去。
我站在原地等着他。
不近,但他们相互打趣的声音都能听到,男生们个个挤眉弄眼,明示暗示让他不用回来了,这帮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