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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龚倩遇袭到安泽南到来,这当中的时间足够灾灵在那特殊的空间里杀死她。可她只昏不死,只能说明有第三者把她从灾灵的空间里救出。
“你的意思是,那用什么狂沙刀的高手救了我?”龚倩睁大了眼睛问。
安泽南耸肩道:“除此之外,我找不出你死不了的理由。”
龚倩一听,大为气愤:“难道不能是那火鬼不忍心杀我而放我一马,说到底,它的目标是那报道当年火灾的报纸而非我。”
“如果那灾灵是以自己的意志行动,那你这个说法也有可能。”安泽南摇头道:“不过很可惜,从两次交手的情况来看,它似乎是被某种特殊的术操纵着。所以灾灵目标明确,绝对不会拖泥带水,更别说什么不忍心之类的。”
“可你这样说也很矛盾,那使狂沙刀的高手救了我,却试图要杀了你,这是什么逻辑。”龚倩脑筋飞快运转,把之前的事件再次在脑海里重放了遍:“还有,通过我被袭击的事件来看,担任复仇者角色的家伙分明不知道博物馆的存在,否则他便可早一步毁去报纸,而不用跟在我屁股后找到这。这说明他非是岛上居民,可他要毁掉报纸又说明此次复仇与当年火灾有关,那他又是以什么立场和身份来复仇?”
安泽南苦笑道:“把犯人揪出来那是你的事,这点我可帮不上忙。不过我大概知道那极意门高手打的是什么主意……”
龚倩好奇地看着他,后者摊开手道:“很简单,他想试探我。”
“试探你?“
安泽南点头:“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极意门的高手就是上次偷心事件里,那在莫颜身上植入魔种的人。”
他有如此想法,却是由瞳鬼使用缚魂异力后,定住的却是灾灵一事判断。如果对手之前没和他交手,当不知道他安泽南还有这一手定身**。可那极意门高手却能先一步用灾灵李代桃僵,这只能说明此人不甘上次被自己坏了他好事,正打算找自己晦气。
而这人肯定生性谨慎,所以利用大厅那特殊的环境试探自己一番。
安泽南唯一想不明白的却是他为何要救龚倩,毕竟就算龚倩被灾灵杀了,似乎和他的试探行动并无冲突。
再者,极意门高手在此时出现,在时间上很难判断他是何时到达南椰岛,进而无法确定酒店里那一大帮人中是否有他的存在。这等同于另一种形式上的隐形,却比那狂沙极意要棘手得多。
何况本来已经毫无头绪的复仇事件中,再加入极意门高手一事,安泽南也不知道接下来会生出多少变数来。
这时kan从博物馆里出来,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来到两人身旁,低声道:“两位可是与那凶手在三楼火拼?”
安泽南先是点头,然后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可惜叫他跑了,差一点就能捉住他呢。”
三楼大厅里,安泽南和极意门高手硬拼一场。厅中柜毁柱裂,场面倒像是双方火拼,不过kan想像力再丰富,也想不到安泽南与对手打拼的方式。
大厅交给看门人处理,kan开着车把两人送回酒店。
酒吧里,安泽南看到了萼。自闭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正坐在角落里和自己的布偶说话。
两人刚到酒吧,赵雨丽和叶琳两名“苦主”便围了过来。这两个女人似乎一早商量好般,甫见面便火药味十足要求龚倩对于蒋洪两人之事给出个交待。龚倩又怎会怕二女,当下唇枪舌剑的斗了起来。
安泽南大叹女人不好惹,悄悄溜到吧台,让茑茑给自己倒了杯冷饮。
茑茑这少女热情活泼,尽管酒店死了人让她神色间隐现惧色,但和安泽南聊了几句又复活泼本色。
其它人被困在岛上多少有些焦虑,但茑茑除了有些害怕外却甚是自然。安泽南旁敲侧击,方知她原来是南椰岛的原住民,当然没有急于离岛的打算。
安泽南知道南椰岛被开发成渡假圣地后,原先岛上居民几乎都跑光了。估计现在剩下的,只有那博物馆的看门人和眼前这开朗的少女。看门人年纪太大,又是一口土话自然无法沟通。但茑茑却不一样,于是安泽南有意无意地问起当年岛上火灾之事。
那份报纸已经被毁,如今有线索可寻的,只剩下茑茑这原住民,安泽南只希望她知道才好。
茑茑一听安泽南提及当年火灾之事,顿时压低了声音说:“小南哥,你还是别打听的好。那场火灾已经变成一个传说……很诡异的传说哦!”
日期:2011-7-19:20:00
第十章残舍觅尸
龚倩推门而入的时候,安泽南正把双手轻轻放入一盆清水之中。
不多时,盆中清水飘起白烟,水波轻荡,有如煮沸。
“如果你肯上星光大道表演这手,立刻便把什么刘谦都给比下去。”龚倩不客气地坐到安泽南的床上,甩掉鞋子,把一双线条优美的长腿暴露在安泽南的视线内。
安泽南很吃力才把视线从那双勾魂夺魄的美腿上移开,晒笑道:“像我们这种人巴不得外界压根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哪会自找苦吃去玩什么自曝。”
龚倩的手落在小腿上,或按或摸,随着那手不断向大腿根移动,双眼开始变得迷离起来。
安泽南看得头大,心想这家伙平日里凶巴巴的,一旦存心诱惑男人,却立时从母老虎变成了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
“龚警官,你这不会是打算色诱小弟吧。”安泽南看她那手已经快抚上胸口,连忙说道。
龚倩大方地抛了个媚眼道:“看你今天救了我一次的份上,姐姐陪你一晚又如何。”
安泽南老脸一红,立时招架不住:“小弟无福消受,您老要是累了,我这床借你便了了,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他转身要走,却被龚倩叫住。后者先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捧腹狂笑:“你这家伙明明是个雏儿,却要充当老手。你都不知道,你脸红的样子比女孩子更扭捏。”
安泽南没好气地坐到她旁边,本想吓吓她。龚倩却突然顺势一倒,蜻蜓点水般在他脸上一吻,吓得他又闪电弹起,累得龚倩在他床上笑成了滚地葫芦。
“你心情挺不错啊,我以为你会给那两女人缠疯了。”安泽南把话题扯开,省得龚倩老看他笑话。
龚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在床上坐直了腰板:“本小姐舌战群英的时候,她们还不知道在哪呢,想找我麻烦哪是容易的事。不过话说回来,你洗手就洗手,还把水整沸了算怎么回事,练功吗?”
安泽南摇头道:“那哪是练功,你要知道我在博物馆里硬拼对方狂沙刀十二击。那土意之刀气霸势绝,我又拳拳硬拼,受点内伤是难免的。刚才是用冷水将体内残余的沙刀刀气导出,免得将来落了隐患。”
阳光落在安泽南的脸上,错落的光线让他的侧脸呈现如同刀削般的轮廓。龚倩看着他,想像他和神秘高手硬拼连场的情景,不由心情微荡,当下轻声对他说道:“谢谢。”
“什么?”
安泽南转头道,龚倩看他一脸没听清楚的样子,暗骂一声笨蛋,嘴上却道:“没什么。”
安泽南摸不着头脑,转念又道:“对了,刚才我和茑茑聊天,听到一些蛮有意思的东西,你有没兴趣知道。”
龚倩晒道:“我被两个疯女人缠得烦死,你倒好,去和小女生聊天解闷。怎样,问到人家手机号码了没有。”
安泽南哭笑不得,说道:“大小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这不也在帮你的忙,茑茑是岛上原住民,我从她的嘴里知道一些关于当年岛上火灾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