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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遭毒手洞房惊变 杀人皇大巫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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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多宝靠青牛打掩护偷到了盘王老怪的毒药,一场惊天阴谋就这么开始了。
烛光摇影,映得满屋之中火红一片。颛顼揭去九凤盖头,只见那九凤面目娇美,粉面桃腮,一双丹凤眼,柔美之中,英气凛凛。头戴火红凤冠,披一件大红婚袍,哪里是甚凶煞大巫,简直就是九天仙女下临凡界,只把那圣皇颛顼看得目瞪口呆,宛似梦中。

九凤去了盖头,见得那圣皇颛顼,面目英挺,丰神俊朗,却不在意,只是开口说道,“方今你我两族联姻,正是太平盛世,自此天下无忧,可谓众生之幸。”

一番话,将颛顼从惊愕中唤醒,想起当下任务,强定心神,便与九凤虚与委蛇,假装欢好。便是两人挨挨擦擦,搭搭拈拈,携着手,并着肩,颛顼虚情假意,相陪相笑,与九凤相依相偎。九凤低声俯就,两人入得鸾幛,成就好事。至于其中**之事那就不消细说了。

两人颠鸾倒凤之时颛顼突然取出暗藏的腾空剑不偏不倚,直直刺入九凤心口。腾空剑氤氲紫气吞吐闪烁,凝聚在剑身三寸周围,金光扭曲,方甫入体,剑气暴涨,从九凤心口往全身急速涌动蔓延,宛似狂波爆浪,怒啸奔腾。

九凤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全身法力波动,便如海潮一般,一波一波,不可阻挡,往四面八方彪射。

颛顼虽为人皇但修为不过是刚修成仙道的地仙,远比不得上古三皇以及遂人、有巢,如何是九凤的对手?连忙执腾空剑护身逃开。

九凤心口鲜血狂喷,凄厉惨叫,“颛顼小儿,你枉为人族圣皇,卑鄙无耻,背信弃义!”

方待起身追捕颛顼,便听数声呼喝,几十个人影现出身形,将九凤团团围住,面色凶狠,手中宝光闪耀,瑞彩纷纭,光华明亮,照的四方宛如白昼。其间当头之人正是那妖族皇子陆压,阐教截教毕竟自持圣人门下,不好出手围攻,也就任那陆压带领一群散修金仙,围杀九凤。

陆压见得九凤周身鲜血淋漓,放声长笑,“凭你巫族也想争夺天地正统,今日便叫你消散于天地之间!”双手一搓,无穷量的太阳真火涌动而出,结成一丈巨大的金火居网,兜住九凤,不让其逃走,熊熊火光,如清风流云,席卷呼啸,往九凤攻来。

九凤尖啸道:“原来是你个扁毛畜生,你家那两个老杂毛和九个小杂毛都死在我巫族手里,你如今来也是找死!”

陆压大怒,骂道:“不知死活的畜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见得陆压出手,旁人也自不甘寂寞,无数金云火光,闪电雷罡,混合无数法器宝光,不要命的向九凤轰去,远远望去,只是一个方圆几十丈的光球,真火缭绕,烈焰飘摇,七彩瑞气在其中涌动,电蛇奔走,绚丽奇诡。

九凤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芊芊素手一指,飞出千万骨刺,搭成一座白骨牢笼将就九凤护住,所有的攻击的伤不着她。

陆压狂笑:“雕虫小技,不值一哂,九凤你今日难逃。”

九凤大怒勉力压制创伤,催动巫法,那无穷量白骨结成一个个巨大的白骨魔神,高有丈六,全身上下白骨嶙峋,狰狞可怖,手如钢钩,红睛白发,嘎嘎乱笑,如潮水一般向围攻的众人扑来。

众人心下一惊,便要躲避,却见九凤脸色微变,只觉丹田中一股火辣辣的麻痹往全身散去,所过之处,巫力艰难晦涩,再难如先前圆通如意。九凤情知是中了毒,心中怒火简直不可遏制,熊熊燃烧,却明白眼前形式,若然再不决绝,便要丧命在此处。

九凤喷出一口精血,勉力催动巫法,陆压笑道:“强弩之末,看我法宝。”取出一个黄皮葫芦,葫芦内冲起一线毫光,高三丈有余,毫光上托着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罩将下来,盯住九凤的泥丸宫,饶是九凤,也不觉昏昏默默,莫知左右。陆压向那葫芦微微躬身,道了一声“请宝贝转身”。

斩仙飞刀,乃是东皇太一用大巫夸父的精气所炼,有无限神通,却又是一个危险的玩意儿,此物歹毒无比,斩仙杀佛只在一念之间,死者连元神都被斩尽,全无生理。

九凤被那斩仙飞刀盯住泥丸宫,只觉得意识一阵恍惚,一阵心悸的感觉涌将上来,情知不妙,亏得她一身法力惊人,那斩仙飞刀又是以大巫精气炼制,分属同源,毕竟相亲,强自镇定心神,恍惚冥缈的意识一阵清明。

便听那陆压道人一声“请宝贝转身”,九凤化作原身,乃是一只九头巨鸟,有百余丈大小,取了一根翎毛代替自己真身,便见那白光一旋转,自己翎毛所化的化身头颅被斩。九凤心中一阵惊恐,虽然是化身,到底是大巫之体,一个照面,便被斩落,如此法宝,实在诡异。当下顾不得许多,扇动翅膀,冲天而去。

众人见得陆压斩了九凤,正自欣喜,却见一点黑光,夹杂鲜血滴落,仿佛血雨,一飞冲天而去。陆压连连跌足,“却被那九凤逃了性命,如何是好!”

闻得陆压如此说,众人一惊,纷纷说道,“既是如此,道友缘何不追?”

陆压连连叹息,“那九凤真身乃是九首神鸟,飞行疾速,尚在那大鹏金翅雕之上,虽然受伤,也远非我等能追上的。”言下甚是可惜。其实陆压本体乃是三足金乌,论速度也未必及不上九凤,只是陆压贯会趋吉避凶,单独冲上去跟九凤挑他是没那个胆量的。

众人闻说,皆笑道,“那九凤受伤极重,料难成事,当下之际,却是要将那巫族尽灭,才是急事。”陆压也明白其中轻重,只是一番筹谋,未曾斩杀九凤,毕竟不快。失了九凤法力支持,那白骨凝聚的魔神不过是虚壳,几个呼吸,便被众人围杀殆尽。当下面见颛顼,将情况一一详细告知。

那圣皇宫连带周围无数殿堂亭宇,楼台房舍,被一众人拼斗法力余波尽毁。此时那颛顼却在距离那圣皇宫十余里外的一处馆阁内,听得众人来报详细,心内忧虑,面色上不禁表露出来,“那九凤逃得性命,若然来报复,如何是好?”

陆压从一列修士中站出身来,“陛下何必忧心,我有一计,可保无虞。”

颛顼大喜:“道长有何妙计可解寡人难题,快快说来。”

陆压漫声说道,“此时那九凤虽然未死,到底重伤,肯定无颜面返回部落。我等不妨趁那巫族不知其中变故,以九凤之名召那巫族之中大巫来朝。设下埋伏,定可一举杀之。而后大军入逐,陛下不世功业,唾手可成。”

颛顼大笑道:“如此寡人大业可成。”

当下差人拟得诏命,以九凤口吻,命部落中大巫俱来朝见。阐截两教门下无数高手,陆压,更有无数散修,其中也不乏顶尖之士,趁那诸大巫不防备,尽出道术法宝,大战一日,诸大巫尽数伏诛。

随之颛顼大军挥动,直指九凤部落。九凤未归,大巫尽皆被杀,部落之中再无可以挡得人族大军之人,便似虎入羊群,一番屠杀,部落之内纵然巫人无数,怎奈法力神通尽皆不高,抵不住一干如狼似虎的修士,运气好的,逃得性命,转投其余部落,不足原来十中一二。

阐教弟子完了师命,便向颛顼提出告辞,颛顼诸般挽留不住,只得作罢,任由他们去了。截教许多门人也是见得巫族衰落,再无与人族一争高下之势,也告辞而去,依旧回山潜修大道,参玄悟妙。

只有许多散修高手,依旧在颛顼座下积修外功,震慑人间妖魔,不敢来犯圣颜,偶有反叛乱起,随大军出征,若然对方有修士相助,少不得便是一场大战。颛顼见得巫族已平,心中长舒一口气,只是九凤未死,到底不安,每日惶恐。

那九凤逃得性命,只是伤势太重,又中剧毒。心下恨恨,找了一处隐秘的山区,隐匿其中,潜修锻炼,心中将那制毒之人骂了个狗血喷头,若非中毒,那颛顼只得一点神通,总有神兵在手,又如何破得开大巫之体,重创于她。先前还想不通,后来才知自己中毒,大巫之不死魔躯,失了妙用,被宵小所趁,重伤逃窜,实在是平生之耻。暗暗发誓,待伤势痊愈,定要找那找颛顼报复。

且说九凤当日变作原身,凭借真身的超绝速度,飞了大半时辰,距离那圣皇宫所在已有几千万里的距离,寻了一处山坳,灵气还算浓郁,当下觅得一两丈高下的洞穴,藏起身形,调息元气,远转神通。腾空剑的千道剑气在心口处横冲直撞,亏得九凤以强**力裹住,不使其爆散开,丹田内一股股灼热混合冰凉的气息也是如水银泻地,往四面八方扩散,侵蚀筋脉穴位,所过之处,一片麻软,一身强横巫力,便如胶住的液体,远转起来滞涩费力。逃了大半时辰,九凤再也无力,剑气剧毒,每一样都耗费心神来镇压,每一样都是凶险无比,稍有不慎,便要爆裂,宛如凶胎。勉强吸收天地元力入体,催动巫法,缓缓远转,先迫出剧毒,再做打算。即便九凤一身法力玄通,也花了大半月的时间才逼出毒素,一身巫力,流通之间活泼无拘,畅通自在。

九凤思量:“如此厉害的毒药,整个天地间除了圣人就只有我巫族的祖巫奢比尸和那个盘王老怪才能弄的出来,祖巫已死,这肯定是盘王干的,好个盘王,我巫族不去惹他,他倒反来与我巫族为难,也罢,等我杀了颛顼那伪君子后再来跟他计较。”

去了剧毒,剩余的腾空剑气纵然厉害,却是无碍,九凤只几日功夫,便将那灭绝剑气逼出体外,此时那人族大军征讨巫族,九凤却是不知了。如此这般调匀气息,实力恢复到全盛时期,已经是半月之后了。九凤神通尽复,意气风发,想起那颛顼麾下许多修士,不计其数,其中亦是不乏高明者,思量再三,决定先回部落,积巫族部落之力,讨伐颛顼。当日一路南走,与那北极柜山方向却是截然相反,纵然遥远,近亿万的距离,不过两日,九凤便到了部落所在,尚未到跟前,便发现山下一片死寂,惨雾阴森,一点炊烟也无。九凤心知不妙,身形急展,几个呼吸,便到了跟前。一看之下,只把无名火烧上三千丈,只把一个神通广大的巫族首领,英气勃勃的大巫九凤看得心丧如死。方圆千里的范围内,再也没有一点人烟,满目的尽是残肢断臂,尸体无数,满目疮痍。脚下原本肥沃的黄土,透出一股血红色,几十丈高下的巨树,有的从中间断开,有的连根拔起,无数豺狼野兽纵横其上,啃咬尸体。九凤一声悲啸,其音惨烈,直上九霄,穿云裂石,漫天白云翻滚,好似怒海翻波,滚滚荡荡。

“颛顼小儿,定不与你干休!”九凤咬牙切齿,双目中直欲滴出血来,一口银牙错动,双拳紧握,全身上下颤抖不已。

九凤一声尖啸,震动寰宇,附近的山石纷纷震塌将巫族的尸体掩埋。

“如此深仇大恨,怎能干休,颛顼小儿,定要你血债血偿!”

九凤起了云光,一路南来,上次一战,她深知颛顼门下高手甚多,不敢冒险,此时身系血海深仇,更加谨慎。不过两个时辰,便到了圣皇宫前,新建的宫殿依旧富丽堂皇,楼阁亭宇,林立无数。无数士兵穿插来回,刀枪晶芒闪耀,守得一座圣皇宫固若金汤,一只蚊子都难入。如此紧密得防守,与九凤看来,不过土鸡瓦狗,却不想惊动其中无数得修士道人,只是匿起行藏,悄悄潜进宫来,神念聚成一条条丝线,密密麻麻,探查颛顼所在。不过片刻,就查的那颛顼正在那圣皇宫中央大殿之上,九凤身形如风,飘忽而去。来到殿外,就见颛顼正高坐殿中龙椅之上,下方两列官员,修士不少,九凤本欲忍耐片刻,到人少时再去下手,务要那颛顼形神俱灭,真灵不存。未料此时那颛顼正与殿下群臣商议巫族等事,有的力主一鼓作气,将巫族其他部落消灭殆尽,有得主张招安剩余巫人,昭显圣皇仁德。此时那陆压也赫然在列,九凤也未曾理会,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部落尽灭,罪魁祸首,并非那颛顼,而是这上古妖族太子,如今得陆压散人。九凤部落灭尽,其余巫族不成气候,不少修士各自离去,唯有这陆压,巫族未曾尽灭,仍旧蛊惑颛顼。

只见那陆压起身出列,恭声说道,“陛下,那巫族众人,凶暴成性,不知进退,今日若放过他们,来日壮大,未必体谅陛下一番仁德,必然又起刀兵,今日其势在我,我等尚能考虑巫族生死,来日若然他们掌控大局,我等必然难逃。”

九凤大怒,便欲杀死陆压,但是毕竟九凤也不是易于之人,知道谁轻谁重,杀颛顼才是关键。陆压法力虽高,道行也不低,奈何三尸未斩,九凤杀机又不在他身,天机运转,也只隐隐能感应自身祸福,旁人之事。不都尽在掌握了。

两下又讨论片刻,依旧无果,眼见日已正午,一轮金屋,悬于高空,虽然春日即到,仍旧一片冷凛,阳光照下,也是有气无力,显得分外凄清

颛顼见得时日已正午,挥挥手便屏退众人,散了朝会,陆压连日来百般分说,颛顼仍旧下不了决心,心下也是憋闷,此时见得颛顼又没有决议,心中只憋了一肚子火,拱拱手出了大殿。

颛顼也转向大殿后侧,出了门,前后簇拥,便要往别处,九凤见得时机,一众修士并不在身旁,一声娇喝,一把骨刺已然在手,天地元力宛如煮粥,一片哗然乱滚,“颛顼小儿,拿命来吧!”

颛顼出了大殿,没来由心中一警,正自警觉,便听九凤怒喝,只觉周身好似处在粘稠得胶水之中,晦涩难动,就看见九凤手持一把狰狞骨刺,向自己恶狠狠扑来,身还未至,带起得飓风宛如狂潮,汹涌澎湃,令人窒息。颛顼心中惊骇,抓住身边得侍女往前一送,没有任何悬念,那侍女全身化作肉泥,鲜血四下飞散,纷乱如雨。趁得片刻机会,颛顼奋力拔出腾空剑,剑光暴涨,破开九凤得封锁,便要逃离。

奈何他跟九凤法力相去太远,只略略挣扎,方自剑雨挥洒,便见无数白骨,好似穿云弩箭,电破长空,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砸将下来。颛顼周身突然泛起一股五色彩光,彩光之内真火熊熊,好像一个巨大的罩子,将颛顼护在其中。却是那颛顼整日担心九凤来报复杀戮,一众修士也不是尽日能跟在身边,便向好几个修士求了几道护身玉符,此时情况危机,不假思索便使将出来。

一番争斗,天地元气波动,早惊动了宫中无数修士,尽皆出了屋宇庙堂,飞身往打斗现场涌来。

九凤见颛顼周身泛起彩光真火,挡住了自己得骨刺,怒极反笑,“如此小术,也来卖弄,今日便是东皇太一来了,也护不得你!”叫嚣之中,全身上下魔火熊熊,惨白的光晕泛着死寂得光辉,一堆巨大得骨山峥嵘,堆砌起来。

无数几丈长得白森森得巨大骨爪伸将出来,围绕颛顼上下翻飞,一个刹那,便攻破了颛顼得护身彩光。

九凤神威,即便是那些修士亲至,也抵挡不住,何况只是炼制的几片护身玉符,如何能挡?

九凤双手回旋,无穷漆黑的魔火当头罩下,颛顼大叫一声,肉身尽毁,残余一点真灵飞出,便要远遁。

九凤伸手取了腾空剑,见颛顼真灵欲走,怒喝一声,“杀我族人,还想再入轮回!”长剑挥舞,剑芒吞吐闪烁,剑气割裂虚空,向颛顼那点真灵斩下。

一个刹那,一团火红光华夺人眼目,其中真火滚滚,烈焰飞腾,结成几亩大小的一团,接下了奔腾不休的剑光,正是陆压。那陆压方出大殿,虽然与那颛顼是反向而走,却是与颛顼距离最近的修士,也是最早感应到九凤杀气腾腾的伏击的,一旦感知,立刻飞身而来,奈何九凤巫法深湛,神通惊天,一个照面便毁了颛顼得护身玉符,颛顼肉身崩溃,元神尽毁,只剩的一点真灵。

九凤见着陆压,大怒道:“今日连你这小杂毛一并剪除!”一堆白骨巨山咔嚓咔嚓乱响,突兀嶙峋的白骨狰狞可怖,九凤催动巫法,那白骨结成一个个丈六高下的魔神,奋力争斗。

两人方甫交手,远处那隐隐可见的修士已经来到眼前,见得九凤杀了颛顼,个个大怒,飞起手中法宝,往九凤轰下,正是人多胆气粗,也顾不得九凤名声,奋力出手。

颛顼真灵趁机逃往六道轮回转世投胎不提。

九凤眼光锐利,漫天真火中看见颛顼那一点真灵已然走脱,往轮回六道方向去了,心中怒火尽数发泄在这些修士身上,魔云滚滚,漆黑一片,笼罩得晴日正午一片墨染,难见光景。

陆压见九凤分出心神对付飞身而来的修士,压力一轻,顶上红日光芒大盛,冲破白骨的封锁,冲天而起,红光耀目,照耀虚空,在一片墨黑中,宛如一个小小得太阳,冲得漫天魔云一阵稀薄。其余修士地仙也是各出法宝,一时之间,空中各种样式的法器,宝剑,长刀,金环,巨网,壶状的,轮子形状的,不一而足,俱是宝光纷呈,刺目难睁。九凤巫法展开,虽然对方人多势重,却是怡然不惧,双手法决乱飞,衣袂飘扬,站立在高大的白骨巨山上,与众人相斗。颛顼麾下的这些修士中,除陆压之外,着实有不少高手。那东郭先生,南郭先生更是上古洪荒金仙,俱是神农时就跟随人皇的高明金仙,虽是散修,一身法力神通俱是不弱于陆压这等高手。

九凤娇喝连连,身下的白骨层层飞舞盘旋,化作骨剑,骨刀,骨刺,骨墙,密密麻麻,急雨一般四下乱射,其速如电,其劲如山。

一众修士地仙中也不尽然全是高手,不少刚刚进阶为地仙的修士,被这弥漫虚空的骨雨刺中,全身上下泛起白森森的死寂之色,而后鲜血喷洒,不得已之下,只得兵解,飞出元神,遥遥避开战场,免得被战斗法力波及,化作飞灰。

陆压思及今日之事不可轻了,现出真身,乃是一身长万丈的三足金乌,卷起太阳真火,九凤不能抵挡,只好远遁,反正颛顼已死,也不算吃亏了。

却不防被南郭先生的笙竽吹了一下,这笙竽乃是南郭先生专门为杀大巫所炼制,大巫没有元神,真灵脆弱,东皇太一用东皇钟震死后羿之事另他深有启发,就连此笙竽可吹散大巫真灵。九凤巫法高深,万万没有一下就吹死的道理,但也是愣了一下,就这一下的功夫九凤就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陆压见状,新下暗暗欢喜,当下又祭起斩仙飞刀,躬身作揖,斩仙飞刀上一线白练,倏然飞出,来斩九凤。九凤见识过斩仙飞刀的威力,知晓自己大巫之躯,在其威势之下,也难逃一死。银牙摇动,喷吐一口精血,爆成自己模样,挡住白练。那白练一个回旋,杀死那替身,依旧飞回。

九凤正要作势,接连几十道光华,连珠般撞击在自己后被,九凤再也支持不住,一口鲜血喷洒,缠绕自己身上的紫电光龙,察觉自己护身巫力一弱,又勒紧几分,原本欺霜赛雪的肌肤,一片焦黑。

尽管九凤一身法术神通远超在场修士金仙中任何一人,但此刻遭受群殴,诸人手上法宝也是不凡,却是再也承受不住,经陆压真火烘烤,破去大半巫法,东郭先生和南郭先生法力也是通玄,重创了九凤,再被余人法宝轰击,当下惨呼出声。

九凤也不是只知战斗的狂人,此刻见颛顼被杀,一丝真灵已然逃脱,重回六道,目下围攻自己的一众修士也尽皆不俗,不敢恋战,奋起余威,腾空剑连连划动,割裂周围的一片虚空,亿万剑气奔涌,金光闪耀,冷森森直侵肌肤。

九凤一声怒喝,乾坤震荡,山岳崩塌,江河倒流,剩余的白骨又层层堆叠起来,几十丈长短的白骨巨爪密密麻麻,从骨山之上四下乱抓,猛恶无比。

九凤又催动巫元,滚滚乌云起自天边,如怒海狂涛奔涌不休,层层叠叠,直欲压到众人头顶,让人看了感到无匹的压力,心中沉闷无比,扑通扑通乱跳。转眼之间,阴云密布,愁云惨雾一起涌来,阴风呼啸,宛如鬼哭,其中点点森白的火光只有针尖大小,却是密密麻麻,弥漫了整片虚空。众人大惊,纷纷运起日常苦修精炼的护身玄光,法宝围绕自己上下翻飞,光芒璀璨,只是那阴云浓雾甚是厉害,宝光只照射出三丈开外,冷气飕飕,杀气腾腾。却是九凤强力催动巫法,喷吐本命精血,要脱身出去,经此一番,只怕法力要倒退许多,至少浪费了千年苦修。一声尖锐刺耳的鸣叫,宛如钢针,接着便是一团团大小十余亩的七彩光团浮现在漆黑的空间里,那光团虽然七彩蒸腾,却透出一股股毁灭的气息,让人心中紧迫,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东郭先生和南郭先生都是洪荒修士,见识过当年太阴真仙的太阴灭绝神球,威力惊人,此番九凤这团七彩光团只怕威力还在其上。当下连连躲闪。

余人不知,也是无畏,擎着手中光华,一涌上前。那一团团的七彩光晕终于爆散,没有预料中的惊天动地,只是无数的白色骨箭飞射,速度奇绝,往四面八方撞击。漫天阴云黑雾一起滚动起来,好似煮沸了的热水,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漩涡在其中涌动,纷纷往虚空中的白色骨箭聚集。所有的吸收只在一个呼吸之间,然后那无穷量的骨箭齐齐爆炸,庞大的力量瞬间粉碎了虚空,重归混沌,演化成地火风水翻腾鼓荡。刹那的变化令所有人都吃惊不已,有没来得及防御的,被咆哮的地火风水淹没其中,连渣滓都没留下,归附了最原始的混沌。

陆压等侥幸逃过一劫,见得那里还有九凤的身影?只有远处还有一点光亮,正是九凤逃走,陆压心有不甘,南郭先生道:“九凤被我笙竽伤了真灵,跑不快,快追。”

陆压大喜,也道:“九凤性情残暴,日后定要找我等晦气,趁此机会应当将其斩杀。”

众人径起云光,色彩不同,速度有异,遥遥领先的正是陆压,东郭先生和南郭先生三人。余人在三人身后练成一线,倒也没有失去踪影,勉强跟上。

不过一个时辰的起落,陆压三个人距离九凤已经不过百里之遥,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各自计较已定,心中打定同一主意。

陆压手中已经多了一抹光华,三尺青锋长剑,红光湛然,抖动之间,金铁之声悠扬,清脆悦耳,仿若珠落玉盘,火焰蒸腾,剑光只在三尺之内流转,隐而不发,显然是件神兵利器。

东郭先生和南郭先生也各自祭起拿手法宝,三人齐齐喝呼一声,三样兵器已然凌空飞起,瞬间破开百里距离,光华大作,重重砸落在九凤身上。

九凤自逃离,一路飞驰,原本将追逐的一众修士远远落在身后。奈何不过一刻钟,便觉真灵受创,巫法运转不灵,而且方才为了脱身,强行催动本命精血,拼却毁去千年苦修,原本依然遭受重创,却是渐渐慢下身形来,被那陆压等人赶上。及至三人抛出法宝,只在刹那时间便轰落下来,九凤正自苦苦与体内那股烟华争斗,哪里顾忌得到,被那三般兵器一起轰砸在身上。三人全力一击,纵是九凤,也自承受不起,内外夹击,身形支持不住,自半空中落下。正自追逐的三人见状却是欢喜,几个起落,百里距离,对于三人,简直可以忽略,便来到九凤身前。

九凤银牙错动,奋力起在半空,手中腾空剑全力一划,虚空中裂开一道缝隙,裂缝之后,现出无穷无尽的太古洪荒星空,漆黑一片,星辰闪耀,密密麻麻的流星如急雨一般,唰唰滑落。极目看去,漫无边际,只是无数星辰悬挂,杂乱无章,宁静悠远。九凤顾忌不了那么多,飞身钻进那一片星空之中。

陆压三人站立在那条缝隙前,东郭先生和南郭先生正待钻进去继续追逐九凤,吃得陆压拦住,两人惊讶,却见陆压一脸严肃,

“此乃洪荒星空,无边无尽,若然迷失在其中,纵是法力再高,也是觅不得路径,逃不出来。我等不可莽撞,一旦陷入,怕是脱身就难了。”

两人闻言骇异,只是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其余众修士先后赶到,见三人怔怔的站立在虚空中,那条被九凤划出来的缝隙早已经合拢,当下围拢上来,询问究竟,听的陆压解说,也自惊讶骇异,许久无话。

颛顼已死,九凤逃走,至于人皇之位花落谁家,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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