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过年】求月票
【70·过年】
晚上做了一夜的梦,一会儿梦到我小时候跟爸爸妈妈一起去公园,爸爸不厌其烦的陪我坐旋转木马,妈妈在下面不住的抱怨他太宠爱我。画面一转,又发现旋转木马上面坐的居然是吟涟,站在下面的人也变成了辛为颖。我大声喊着爸爸,他却丝毫没有听见,只专注的看着身边的吟涟,那种全心全意的父爱,让本来美好的梦变成了噩梦。
我坐起来,咕咚咕咚地喝着床头上放着的那杯水,辛穆可能是被我折腾醒了,摸摸我身上:“怎么出了一身汗?”
我喝完后又躺下,说不出口到底梦到了什么,便道:“我也不知道,半梦半醒。”
辛穆觉得好笑:“梦见什么了?吓得一身汗。”
我也笑着:“可不是,我也不记得了。大概梦见你不要我了。”
辛穆看着我:“这个哪里能够吓到你。”
我俩躺了一会,辛穆轻声道:“要不我们结婚之后,搬出去住吧。”
我闭着眼睛:“再商量吧,远着呢。”
他又问:“刚才姑姑和你说了什么呵?”
我不答话,翻个身假装又睡着了。
夜里空调的风凉凉的,我又出了汗,渐渐清醒起来。
辛穆的手不知何时圈在我腰上,我摸着他的手指,不知不觉碰到了无名指,自己的手一抖。他也察觉了,微微动了下。不敢吱声,中央空调的风一阵一阵,寒意涌上,只好朝他怀里挨了挨。他的手还在原处,只轻轻说了句:“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几乎一夜未眠。
大清早的起来,顶着两个肿眼泡,辛穆看见,噗嗤乐出声来。
我揉揉眼睛:“干嘛啊大清早的。”
他的手覆盖住我的眼睛:“晚上喝那么多水……肿的像小金鱼儿似的。”
“谁是小金鱼儿……”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我是大鲨鱼!!”
然后一头扑进他的怀里,毫无章法的乱咬。开始他还躲,嘴里大声求饶:“好啦好啦,不要闹了!”
我的眼睛被他盖住,根本看不见……所以我发誓,咬在他激*上的那一口……真的是无意的。
他闷哼一声,放开蒙住我眼睛的手。
我赶忙抬起头来看他,他一手扶着胸,按住被我袭击的地方,另一手微微抬起来指着我:“你怎么还好这口啊你。”
被人如此污蔑,我怎能善罢甘休?于是抬起手来发誓:“真不是故意的,你看这不就闹着玩儿么……这是意外!不是事故……”
他一掌拍向我胸,各种*:“我让你也意外一把!”
于是乎这个有些许冷清的早晨,忽然间暖意纵生,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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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餐厅时,辛穆已经坐好了,这位爷对早饭极为重视,要求还很高,除非发生天打雷劈的大事件,否则一般事儿挡不住他对早餐的喜爱。
他面前还是雷打不动的老四样,一碗粥、或豆浆,一盏小笼、或烧卖,几小碟凉拌素菜,西红柿啊、黄瓜啊、酸豆角啊云云,外加一杯咖啡。中不中,洋不洋,不要多精贵,但用料、温度、包括装盘,都必须是符合他辛某人要求的“恰到好处”。
我昨晚上没睡好,胃里不得劲儿,面包起司什么的是享受不了了。告诉厨房给我煮了一碗鸡肉粥,就着油条豆浆吃的好不自在。
我把油条放在豆浆里,泡着吃。夹起来送嘴边的时候淋了鸡肉粥的碗里都是,油乎乎的。虽然说有做清洁的佣人吧,可我还是觉得特不好意思。于是自己偷偷拿着碗,去厨房洗了。
泡沫打多了,太滑,碗从手里掉到洗碗池里,倒是没坏,正好“哐当”一声响。
辛穆忙叫:“初尘,怎么了?”
我手上捧着捡回来的碗,朝他喊:“没事,滑了一个碗。”
辛穆立了起来,走去厨房瞧个究竟,一会又折回来,对外面的说:“我说让别人收拾去,她偏不肯。再不小心割了手。”
我没在餐厅,也不知道他是跟谁说的,过了一会儿却听有个女声回道:“叫她做什么?抹桌子擦地,不是小媳妇该做的。是不是你叫她去洗的啊?”
辛穆笑道:“姑姑,这你可冤枉我了,她娇贵得很,我可不敢支唤。”
我匆匆把碗洗了,又擦了擦手,才走出去。
女人之间,甭管大小,其实都是挺幼稚的事儿。好起来没有理由,坏起来也没有理由。我估计我突然和辛女士化干戈为玉帛这件事,一定很让所有人诧异,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太多太多的事,我们需要重新沟通与了解。
餐厅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我靠在窗边,抬头迎着光芒万丈的骄阳
有些人喜欢阳光灿烂下的万紫千红,有些人中意晴空万里下的白雪皑皑,而现在的我,便眷恋着这明媚骄阳下的安宁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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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儿,辛穆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身满族人穿的衣服,就是咱们再清宫剧里看的那种长袍,我依着门,看他换上,嘴里不住调侃:“哟哟哟~多新鲜呐,你介成心不想我们过好年了是不是?你这么一溜达我还以为穿越了呢。”
辛穆十分严肃的回头看着我:“媳妇儿,过年的时候请不要提这种低俗的字眼。”
“切~”我翻白眼,看他一个一个把盘扣系上。
大门大户规矩多,过年其实也没什么好期待的。要说能吃到好的吧……吃的到的确是好,但我也不缺这一口,所以总是显得兴致缺缺。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春晚老三样终于出现,本山大叔姗姗来迟,我聚精会神的看,哈哈大笑。
小沈阳这家伙第一年上春晚,真是逗死我了,多少年没看过这么精彩的小品了,我抱着肚子倒在辛穆的身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辛穆弹我的脑门:“多大了,看个小品乐成这样。”
我揪住他的脸颊:“好意思说我呢,你看看你,笑的法令纹都深了!”
他下意识的摸自己的脸,却停了一会儿,问我:“法令纹?”
“对啊对啊,就是这里。”我伸手戳他鼻翼两侧。
于是某人若有所思:“你说……我老不老?”
我转过头去看小品:“也就那样吧,过了年又老一岁,恭喜你哦,在奔三的队伍中成为了佼佼者!”
“……”
说人坏话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说辛穆这种人的坏话,代价简直就是现世报!
正在看电视的我被他腾空抱起,几步走到楼上去。楼下还有厨房阿*声音在回荡:“哎哟小少爷你们俩干吗去啦,一会儿要吃饺子的呀!”
这个厨房阿妈是上海人,说话一股子本帮菜的味道。
我笑嘻嘻的趴在他肩上,回道:“吃的吃的,一会儿就下来!”
辛穆恶狠狠的咬了我肩膀一口:“说谁是‘一会儿’呢?”
噢……这个记仇的男人。
一路把我抱回卧室,熟悉的手指挑逗着我最敏感的地区。我溃不成军,几近失守。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窝在我的胸前,呢喃:“初尘,你能别这么叫么?我受不了……”
我咬着*努力不发出声音,改用眼神儿回应。
可他的眼神儿却愈加不对劲,额上青筋愈发凸现,要爆出来。我还没等开口问个明白,已经被他一把放倒,压得紧紧,简直要压进他的骨头里去,接着耳边传来一声闷哼——这位选手缴械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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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正好是将近十二点,他从后面抱住我,轻轻的道:“晓晓……新年快乐。从此以后,由我陪你。”
我没说话,默默的握住他的手,屋外有人放烟花,巨大的礼炮几乎点亮了半面天,我们没拉窗帘,看着外面星光璀璨,礼花齐鸣。
于是新的一年,因为他,而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