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青莲密法
李元霸心中焦急,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住手!秃驴!”情急之下,施展壁虎功,往上急爬去,一边对站在下面的公主道:
“公主,你先回房等我!”不一会就到了秘道顶上,他伸手一击,将房顶捅出一个窟窿。公主摇头,手下不停,依旧用匕挖墙。
李元霸从窟窿钻出,上了房顶,又用脚猛踩,往隔壁禅房一坠而下。
二当家的听到隔壁有人叫喊,不禁吃了一惊,正拿不定主意,左右张皇之际,只听轰隆一声,李元霸从天而降,落到地上。
二当家的大吃一惊,认出是李元霸,强自镇定,手指李元霸,道:“你……你是谁?”
李元霸二话不说,手执去尘剑,冲上前直往二当家的身上刺去。口中骂道:“你这秃驴!我先宰了你再说。”
他知二当家的也是一个习武之人,见他不慌不忙,一个转身,露出凶狠模样。双手扬起,做了一个十分古怪的手印。
李元霸顿时感到一股邪气,浑身感到不自在。心道:“这是什么邪门武功?”
手下却未停止,招招往二当家的要害招呼,他痛恨二当家之极,恨不得立刻把他杀死。但是求胜心切,反而不能。二当家的也施展起邪门武功,和李元霸打了十几个回合。李元霸居然占不到上风。
二当家的喝道:“你小子恩将仇报!我好心留你住,谁知却是这等凶徒。”
“呸,你这假秃驴!大淫贼!你开这家别院,不知贻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今日是你的死期,我先杀了你,再放把火烧了你的老巢!”
二当家的轻哼一声,笑道:“凭你的本事,你还烧不了我的老巢!”
李元霸怒气冲天,手下加快,可是依旧无法取胜。倒是二当家的上窜下跳,灵动如一条蛇蝎。他会突然使出一招,形如毒蝎的尾巴。原来他使的是毒蝎功。双方交锋五六十回合,李元霸身上已挨了三记,如被毒蝎刺中一般,隐隐有麻痒只状。
二当家的频频冷笑,道:“你小子武功不精,却来做什么英雄救美!”仰天狂笑,正要使出杀手锏,把李元霸制服,突然哗啦一声,墙壁中露出一个大洞来。二当家的惊得一回头,李元霸乘机奋力一刺,二当家的措手不及,被他刺中手臂,慌忙跳过一边。
李元霸看见公主从破墙中钻出来,原来她已经挖破墙壁,过来应援。
“老婆,你怎么来了?”
二当家的大怒,喝道:“好小子!你老婆来得正好,我先弄死你,回头再慢慢炮制你老婆!”说着,冲李元霸猛扑过来。
李元霸闻言,一股怒气往上冲,腹中玄女珠被激起,浑身仿佛有无穷力量,一扬手,一股力道射向二当家的。二当家的原以为李元霸不过尔尔,心中轻敌,这时忽感一股力道如剑一般刺过来,顿时大吃一惊。原来李元霸有强劲内力做后盾,祭起弹指剑气,凌厉非常。
他手指不断弹向二当家的,二当家的不住躲闪,不敢和他应招。公主也上前助阵,手执苍龙剑,攻向二当家的。二当家的是个识货的,他见公主手中的剑锋利无比,更加不敢靠前,眼看不能占到便宜。
突然大喝一声,双手一扬,整个禅房顿时布满一股白烟,李元霸早防备二当家的会狗急跳墙,却不想他放出的烟雾。忙前上前去,挡在公主身前。不住挥动双臂,护在当前。可以烟雾弥漫之中,却不见了二当家的。
公主也不住挥剑击斩,眼前已找不见二当家的身影。二人不禁大惑不解。左右察看一番,也弄不清是证明回事。
“咦,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人了,莫非这秃驴会遁形术不成?”
公主摇头:“我刚才看到他往案台下一钻就不见了,一定是另有出口。”手指密室一个案台底下。
李元霸见打跑了二当家的,过去抱起乌蓝达公主,只见她昏昏糊糊的,满脸通红,似乎喝醉一般。摇了一摇,仍不见醒来。口中喃喃:“嗯,这是什么神茶,我……我浑身像着了火,好热……”伸手去扯自己的衣裳,李元霸抓住她的手,想阻止她。可是乌蓝达公主好似狂颠一般,力气出奇的大,嗤啦一声,早把胸前一块衣襟扯破,顿时露出一抹丰满的酥胸来。
李元霸不禁尴尬,回头和公主对望一眼,公主脸一红,转过身去。李元霸见乌蓝达公主扯破了衣裳,口中乱说几句,又倒头沉睡过去。他扯过地上的一块地毯,裹在乌公主身上,遮住他裸露的胸口。
李元霸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想起公主是个草药高手,脱口问道:“老婆,你猜那淫僧究竟给达达公主喝了什么,令她这样神智不清……”
公主摇摇头,道:“我也猜不出。”
李元霸突然感到一阵胸闷,公主见他如此,鼻子又嗅了几下,脸色微变,惊道:“不好!这烟雾有毒!快屏住气息。”
李元霸闻言,心想:“好险!”立刻闭气,运起胎息功,鼻孔不再呼吸。见公主才说得几句,身子却不住摇晃,抢上一步,扶住她。
公主张口欲言,李元霸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巴,摇头示意不要再说话。又手指门口,意即赶快离开。公主点点头,再不说话,面颊已泛起红晕,似有微醺之态,身子软绵绵的,无力站立。
李元霸继续屏息,右手揽抱住公主的腰身,左手捂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再吸进密室中的毒气。正打算离开这里,可是回头一看,乌蓝达公主还被裹在地毯上,不禁迟疑。
只听得几声咯咯娇笑,一道柔媚的声音飘入耳中。
“咯咯,这下你可怎么办?好人儿,你怀里已抱了一个,怎么还不快走,难道还想再抱一个不成?”
李元霸回头一看,吃了一惊,只见一张笑靥,容貌俏媚,一袭青衣,却是阿夏正站在密室中央。
“是你?阿夏,你怎么也在这里?”
阿夏又是咯咯一笑,走上两步,伸出一只手扶住李元霸的肩头,瞥了一眼公主,朝他眨眨,手指乌蓝达公主,道:“好人儿,难怪你肯舍得丢下这个美人不理,原来搭上了更好的。”
李元霸见阿夏笑靥如花,情态依旧,便道:“阿夏,你来得正好,快去救达达公主,她中毒了。”
阿夏道:“嗯,中毒的起止是她?”手指地上的乌蓝达公主,似乎无动于衷,并不上前救助。
李元霸低头见公主两眼迷离,伏在自己怀里,似半迷半醒。见阿夏并不去救乌蓝达公主,大声道:“阿夏,你怎么还不动手,快去救你的主人!”
阿夏嘻嘻一笑,媚眼如丝,道:“哎哟,好人儿,你自身难保,还总想着别人?”脸色一变,淡淡的道:“嗯,我忘了告诉你,我和你的达达公主早已一刀两断了。她不再是我的主人,我也不再是她的侍女了。”
李元霸见阿夏站在密室里,一直说话不断,却不见半点中毒迹象,又见她声称和乌蓝达公主不再有主仆之义,不禁心生疑惑,眼看阿夏。
阿夏见李元霸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自己,不禁浑身不自在,笑道:“哎哟,好人儿,你不要这样看着人家嘛!”俯过身来,在李元霸的耳边昵声道:“你的眼神好特别的。你再多看人家几眼,人家会想入非非的。”咯咯一笑,一个转身,又闪开了,形如鬼魅,迅捷非常。
李元霸早知阿夏非寻常女子,今见她突然出现在二当家的密室里,以为她和二当家的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当下笑嘻嘻道:“阿夏,数月不见,你出落得更迷人了。你和达达公主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也不去管,不过你若还当我是朋友,就带我出去……”他见阿夏对自己的旧主居然无情无义,以为她跟二当家的多半是一伙的,他想马上离开这里,不想再跟阿夏纠缠。
阿夏笑道:“好人儿,你还是这样会说话,讨人喜欢,可是你想带你的朋友去哪里?……”
正在这时,乌蓝达公主突然醒来,爬起来,左右张皇,看见密室里多了几个人,心中惊愕。忽然看见李元霸,更是惊喜之极,一下坐起来,口中喊道:“臭小子,原来你在这里!你……你还没死吗?”似乎忘了怎么一回事,自言自语:“我……我这是在哪里?不会是西方极乐世界罢?可是,怎么会有其他人……”一回头,看见阿夏,勃然大怒:“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也在这里,和他一起?”手指李元霸,满脸怨毒,震惊非常。
阿夏见乌蓝达公主醒来,并不惊讶,听她斥骂自己,并不生气,仍旧笑嘻嘻道:“念在往日情分上,我今天还叫你一声达达公主吧。嗯,你不是说我跟你的驸马爷有私情吗,你真说对了!所以你看到我现在跟驸马爷在一起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乌蓝达公主气急败坏,歇斯底里道:“你们都去死!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
李元霸道:“达达公主,你醒了最好。你被二当家的骗了。你喝了他的什么狗屁神茶,一直迷糊到现在。”
乌蓝达公主双手抱头,神智仍未完全清醒,道:“你说什么,臭小子!都是因为你,我以为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才求大师送我到西方极乐世界和你会合……”
李元霸叹道:“达达公主,你跟那个淫僧说的话,我在隔壁都听见了。”
阿夏轻哼一声,笑道:“嗯,不错!要是李公子和他的女朋友晚来一步,你现在恐怕已经和二当家的同入极乐世界了。不过,却不在西方,而是在这屋子里。咯咯。”
乌蓝达公主怒道:“阿夏,你胡说什么?谁是李公子,他是我的驸马爷!他的什么女朋友,我一个个都要杀了……”看见李元霸怀里抱着高丽公主,她两眼如要喷出火来。大声喊道:“臭小子!你居然当我的面抱其他女人,你还跟阿夏这个贱人有一腿,气死我了!我……我要连你也一起杀了!快来人哪!”
李元霸道:“达达公主,你别瞎猜。什么有一腿,我也是进了这屋子才看到阿夏的。你不要再被这里的二当家的蒙蔽了。他是一个假大师,一个真色魔!”
乌蓝达公主作回忆状,似乎仍感困惑,怒道:“我不要听你们说!总之,你们都不是好人,我要一把火烧了这里!”
阿夏道:“达达公主,你要杀要剐都可以,可是千万不要烧了这座别院。因为这是我的家!”
“什么,你这贱人,狐媚子!你说云栖别院是你的家,怎么我从来没听你说过?就算是你的家,我也一样烧!”
李元霸见乌蓝达公主已经清醒,只是似无力起身,见公主脸色通红,气息急促,心想还是快点带公主离开,设法医治为妙。转念一想,对阿夏问道:“阿夏,这里既是你的家,你对二当家的底细自然知道吧。”
阿夏点点头,笑道:“好人儿,还是你聪明,一猜就对。”
李元霸急切道:“我的朋友中了毒,你有什么法子解毒?”
阿夏不知可否,眼看李元霸,似笑非笑,道:“好人儿,解毒的法子有是有,不过嘛,有点太麻烦,只怕你做不来……”
李元霸闻言心喜,忙道:“只要能解毒,再麻烦又何妨?”
乌蓝达公主见李元霸救人心切,心中更加恼怒,想挣扎站起来,却不能够,双手抓狂,喊道:“臭小子!你还不过来扶我起来!我是你老婆,你难道忘了吗?”
阿夏瞥了乌蓝达公主一眼,又看一眼高丽公主,忍不住嘲笑道:“达达公主,我看那,人家李公子手里抱着的才是他真正的老婆,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乌蓝达公主喊道:“住口!”惊怒交集,一口气接不上来,竟尔气昏过去,又倒在地上。
李元霸见状,不禁吃惊,想过去察看。阿夏道:“好人儿,别担心她吧。她只是喝了**汤,只要睡两个时辰就会醒来的。不要管她,你还是救你的老婆要紧。快跟我来!”说着走到密室案台前,伸手在一处轻轻按了一下,案台赫然洞开一个小门。
李元霸想起公主说过曾见二当家的也从这里遁去,忙抱起公主走过去。
阿夏一弯腰,先自进去。李元霸正要跨入,想起乌蓝达公主还躺在密室里,不禁迟疑。阿夏叹道:“好人儿,你真是多情公子呢。放心罢,你的达达公主不会有事的,她只是一时气昏过去,一会醒来,自然会去找她手下的。”
李元霸这才抱着公主,随阿夏走进了秘道。阿夏走在前面,李元霸背着公主跟在后面。秘道仅可容一人行走,全在地下,黑不见光。阿夏点燃一根蜡烛,李元霸紧跟其后。
走出几十步,阿夏突然停下来,回眸一笑:“好人儿,你为什么相信我?愿跟我走?”
李元霸见烛光之下,阿夏的脸上半明半暗,双眸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道:“阿夏,你我萍水相逢,彼此没有什么过节,你何必害我?”
阿夏咯咯一笑,道:“是,我们是萍水相逢,可是,萍水相逢就不能拔刀相向么?”
李元霸笑道:“阿夏,我受了伤,在未央宫里多亏你照顾,我至今一直记得……”
阿夏厥嘴道:“嗯,你还说,那次在未央宫,人家伺候你好多天,可是你却是无情无义,撇下我不管,带着自己的相好跑了,害得我……”
李元霸道:“阿夏,我对天誓,我对你绝没有伤害之心……”
阿夏点点头,叹道:“唉,你不知道,因为你逃走了,达达公主认定是我放走你的,还怀疑我跟你有私情……”
李元霸眼看阿夏手中蜡烛晃动了几下,笑道:“阿夏,达达公主说的是,要是你我没有私情,你现下怎么会带我逃走?”
阿夏闻言,脸上一红,妩媚一笑,道:“嗯,什么私情不私情的,只要你心里知道人家喜欢你就行了。快跟我来吧。”转身往秘道深处行去。
李元霸跟在后面,背上公主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李元霸和阿夏的对话,不禁触动,可是口不能言,身子不禁动了一下。
秘道弯弯曲曲,隐约向西而走。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一处宽敞之地,李元霸仰头一看,只见顶上头开了一个天窗,透进光来。
阿夏转到一角,来到一个木梯前,回头对李元霸说:“好人儿,我们爬上木梯,上面就是出口了。”
李元霸背着公主,随阿夏爬上木梯,来到一处平台,看到一个小门。阿夏上前推开,眼前一亮,原来到了地面。走出看时,竟是来到了一座厅堂。厅堂雕栏画栋,装饰极尽奢华,桌椅茶具全是上等黄花梨木雕成,到处雕刻莲花,透出一股凡脱俗的气息。
李元霸见公主抱在怀里,忽然鼻中闻到一股奇异香味,心中大奇,问道:“阿夏,这是什么地方?”
阿夏咯咯一笑,道:“这是青莲禅房。”
李元霸闻言,道:“既是禅房,怎么不见一个禅榻和蒲团?”低头看公主已经昏睡过去,心中焦急,道:“你快找一个安静地方……”
阿夏点头,微笑道:“请跟我来。”转身往厅外走去,进到一条长廊,转了两个弯,来到一个隐蔽角落,看到一间小房。李元霸随阿夏进去一看,里面果然有一张禅榻,形似莲花。他见房间四壁颇干净,不及思想,抱着公主走到禅榻前,将她放下,躺在床榻上。
见床榻甚宽,足可坐上三四个人,就在公主身边坐下,把双膝盘起。阿夏对他妩媚一笑。
“好人儿,你等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着转身进了另一间小房。
李元霸见公主安睡,呼吸平缓,略放了心,也想在榻上小憩片刻。只是担心二当家的身在何处,并未敢松懈。可是他一抬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回头看一眼公主,不禁忐忑不安。原来正对着李元霸的一面,却是一座高台,上面供奉的是一尊欢喜佛。其实,李元霸不知自己已进了佛教密宗的修行场所。他所看到的欢喜佛是由黄花梨木天然刻成,一尊面目狰狞的明王,盘膝而坐,双臂伸张,神态凶猛夸张。明王怀中坐着一尊明妃,身形妙曼,头饰华丽,相貌甚美,神情欢愉。明妃右脚跨坐在明王脚上,左脚一足后翘。李元霸看见明王和明妃有交合之状,心中不能无感,脸上烧。慌忙将视线移开,将身子转了一个方向,面对公主。
可是他看见公主安静躺在禅榻上,鼻中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似有似无,浑身一颤,仿佛进入一种幻境。身子如飘在空中,四周都是云雾,心中大奇。
“我这是到了哪里?怎么如腾云驾雾一般,阿夏呢?她不是说去去就来吗?莫非她…….”
正在疑惑之际,耳中听到一道柔媚的声音,却是阿夏口中说出。
“好人儿,你安心歇息罢,不要胡思乱想啦,阿夏不会害你的。”
李元霸听了阿夏如梦如幻的声息,仿佛从身后传来,心中竟觉十分受用。又看见公主就在跟前,面向自己侧身而睡,安稳之极,才放下心来。
他已闭上双眼,仿佛仍看得见。眼中看见公主口中出一声叹息,面色红晕,轻轻转了一个身,背对着自己,又睡去。
正在这时,感觉身后咯咯一笑,却是阿夏走了过来。从他肩头一侧伸过脸来,对他妩媚一笑。
“好人儿,你在这里想什么?”
李元霸一呆,忙道:“喔,阿夏,你回来了。我们这是在哪里,怎么像做梦一般?”
阿夏身子贴近他的身背,将脸挨近他的脸,在他耳朵吹了一口气,嗔道:“人家明明就在你身后,你却说是做梦?”
李元霸感到阿夏温热柔软的身子紧贴着自己后背,不禁心惊,脱口道:“阿夏,你自去做你的事罢,让我安静坐一下就好。”
阿夏咯咯一笑,身子一扭,从后面转到李元霸前面,抬起一条腿,居然跨坐在李元霸怀里,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脖子。李元霸眼前浮现明王和明妃交合之状,顿时面红耳赤。心道:“不好!难道阿夏这俏丫头要跟我练什么欢喜禅?”想伸手推开阿夏,谁知却不由自主,将阿夏的腰紧紧搂住,只觉这样怀抱着她,竟是十分受用。
不等李元霸反应过来,阿夏已经伸手将他腰间以下的衣袍掀开,他感到一阵惊慌,可是却没有推开她的手。他一低头,才看清阿夏身穿一件薄如蝉翼的青色素袍,她坐在自己怀里,形如赤体,未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和阿夏已然肌肤相接。
李元霸内心虽然抗拒,可是身体却无法自持。只觉一股暖流从底下涌上胸口,一腔热血充盈体内。双臂不由自主加力,将阿夏紧紧抱在怀中。
阿夏咯咯娇笑,双手抱住李元霸的头,将他的脸埋到自己怀中。李元霸一阵迷糊,鼻中闻到一股女儿体香,满脸所贴,全是温香绵软,如醉如痴,身子如要膨胀起来,热血沸腾,浑身热。
阿夏轻轻用手摩沙李元霸的头,不时用手指搓揉他的双耳。
“好人儿,你喜欢这个样子么?阿夏这样抱着你,只要你喜欢,阿夏也喜欢……”话语亲昵缠绵,媚丝入骨。
李元霸几乎无法自持,大叫一声。
“阿夏,快走开!不要……”
耳边传来阿夏的声音,仿佛从天边飘过来。
“好人儿,现在你就是明王,我就是明妃。不要压抑你内心的冲动,那是每个人体内最难克制的魔性。”
李元霸神智恍惚,眼前又浮现出活生生的景象,仿佛看见那尊欢喜佛已经在动起来。明王和明妃的身体在彼此胶着、扭动。明妃身体柔软,几乎完全贴在明王身上,伸出双臂的明王双目圆睁,似乎要爆炸一般。李元霸觉得自己仿佛也变成了明王,可是一晃眼,明妃却变成了阿夏。低头一看,阿夏变成了颜萱,李元霸惊骇之极,口中喊道:“啊,萱儿,怎么是你?”
只听颜萱清丽绝伦的脸庞布满红晕,她似也很羞怯,伏在李元霸的肩头,口中昵声道:“元霸,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声音几若不闻。
“啊,我对你怎样?”
颜萱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耳朵,身子扭动,嗔道:“你还要怎样?你这样对我,莫非你已决定还俗,不再去修什么道了,回到双桥镇娶我么?”
李元霸哦的一声,搞不清楚为什么是颜萱,可是心中却欢喜之极,抱着颜萱更紧了。只听颜萱又说:“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嫌我生得丑,不及你的小师妹美,因此你才推三推四,不肯娶我……”
李元霸正要回答,只听阿夏的声音又飘过来。
“好人儿,你要修习大金刚禅,必须先练成欢喜佛。我佛说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一空,空不异色。世俗凡夫,以为男女之欢,肮脏可恶,并不得闻无上甚深佛法,要想成佛,先须成人。”
李元霸听到这一番话,猛然醒悟,竟如醍醐灌顶。
“如今,你已进入我佛色空之境,修我青莲密宗门法。你不要压抑内心所思所想,只要心中眷念爱恋之人,皆可入你境中。”
李元霸闻言,心中又浮现出小师妹的身影。一转眼,明妃已变成另一个女子,这一下,李元霸头顶如遭雷击,又惊又喜,眼前玉体横陈,竟是欢喜冤家小师妹王蝉儿。
李元霸在一念之间,见怀中颜萱换成了小师妹王蝉儿,竟生出一丝后悔。只觉得颜萱温婉美丽,自己和她缠绵方才开始,却转眼即逝。正沮丧间,只见一只纤手朝自己挥过来,啪的一声,脸上就挨了一个巴掌。小师妹王蝉儿满面娇嗔,两眼一瞪,冲着李元霸一张口,露出细碎白牙,口中娇斥道:
“臭小子!你好大胆,已做了人家的夫君,心里又还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