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先生
从1989年东欧巨变到2011年阿拉伯革命,我们不得不承认,觉醒了的人民自发联合起来反**、反**、要自由、要民主的抗争,证明了人类历史走向自由民主的趋势不可阻挡。自由和民主是世界各国人民的强烈诉求,这些诉求在**高压统治下处於休眠状态,一旦唤醒并得以释放,犹如火山下的熔岩,不管如何在火山口封堵,也阻止不了惊天的大爆发。
不可否认,突尼斯、埃及、巴林、利比亚等国近些年都是中东经济发展稳健的国家,每年GDP都有5%以上的持续增长。这些**统治的社会,表面上显得很稳定,但实际上社会分配不公、贪污成风、裙带盛行、官吏横暴、冤案频频、言论扭曲。面对种种潜在的危机,**者自恃掌控强大的国家机器,拒绝实施民主改革。这些**者普遍患有一种自恋情结,过分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和所掌握的镇压机器,低估了人民的勇气和力量。他们还具有很强的自欺欺人以及靠谎言来欺人的宣传机制,他们很容易或者习惯性地把各种社会不公“合理化”,并且把群众的自发抗议归咎於所谓外来势力的渗透和颠覆。无论是1989年的昂纳克、齐奥塞斯库、日夫科夫,还是2011年的本.阿里、穆巴拉克均是如此,这些独裁者的狂妄自大和变态心理都是惊人地相似,其应对国民的诉求手段,除了镇压的残酷程度有所不同之外几乎没有多大区别。
**制度都奉行一个原则,那就是恐惧原则,这个恐惧原则一个是通过思想性恐惧来完成,另一个是通过制度性恐惧来完成。人们被思想吓着了,就丢了魂,说的都是**者的陈词滥调,陈词滥调如果说不好,就有掉脑袋的危险。灵魂丢了,**也就如同行屍走肉。**者没有想到的是如果精神与**都无路可逃了,反抗就是首选。利比亚卡紮菲的双重恐惧最终引起了人们的反抗,这是**者的宿命,也是**者的悲剧。**者都想万世开太平,但以恐惧开的太平却是社会的动荡,**者又以**动荡,最终以推翻社会现政权作为回应,**者不得不弃权而逃。
其实,几乎所有的国民都懂得,只有社会保持稳定,人们才能安家乐业。一个真正为民的政权本身应该具有稳定性、也具有提供维护社会稳定的功能。如果一个政权必须依赖警力军力财力来维持政权的稳定,那证明这个政权已经失去了民心,被推翻是迟早的事情。
令人欣慰的是,这个世界有许多政权,根本就不害怕被人民推翻。在这些国家,政党轮流执政是一种常态,且德才兼备者都有可能被人民选出来担当大任;所谓的多党制,政党交替,哪个党好与坏?选民看得清清楚楚,你的政策纲领被选民认同,选民就选举哪个党去执政,去组成政府。无论任何政权都不可能只代表执政的一小撮人的利益,去专广大选民、或者是其他党派的政。相反,它必须照顾到各个阶层和各个利益团体的利益,否则的话这个政权很快就会被选民用选票推翻。在欧美社会,颠覆或者推翻一个政权、一个政府,是非常自然的事情,是民主国家的人民生活中的一部分。许多国家政权是每四年就被推翻一次,省政府和市政府甚至是每三年就要被推翻一次。在许多欧美国家,颠覆推翻一个不令人满意的政权,是公民的职责和义务,更是公民们的权利,没有人会给公民戴上颠覆国家政权的帽子。
因为这些国家的政党都很清楚,他们行使的权利,是人民托赋授予的,人民随时有权利收回去。因为管理国家之事,是每一个公民的职责、义务和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