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感知精神附加
“现在播送特别新闻：昨天上午，在洛杉矶A区305地铁站内，发生一起特大枪杀事件……犯罪嫌疑人为一中国籍青年，其有一名同伙，也是中国籍的少女！”

“嘣！”洛杉矶警察厅其中一个会议室内，临时成立的专案组组长――约翰，双手撑着桌子，那充满血丝的双眼，一一扫过坐下的每个警察：“二十四个小时了，你们除了给我一个他的身份，一个你们猜测的身份，其他的就连个屁都没有了吗！？？”

“还有，那个被废了的混混现在怎么样？能说话或听……”

不等这专案组组长说完，紧挨着坐下的一个精明女警就摇头道：“不能，那人出手太狠了！那个混混的咽喉声带完全被踢坏，今后很可能是永久性的失去说话功能；耳膜也被踢破造成严重的创伤，短期内是无法听任何声音的；至于眼睛……即使动手术也没用，眼内部深处神经被‘割断’，无法――复明！”

听了女警的报告，专案组组长不由按着太阳穴坐下：“很凶残、很危险的一个少年啊！”

“不，头！那个少年我认识，而那些杰森的人，我们也都知道是些什么人，我相信那来自中国的少年……”如果少年白玉斌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个浑身长毛的大汉，就是那个跟他一起坐车到洛杉矶的话唠――中年白人；

“比特！你知道的，我一直很相信你；所以你看，在我们还没有从移民局得到确切的消息前，一个中国籍的犯罪嫌疑人，已经在电视上被确定了！”

“不过，比特！在我们过滤掉你说的那些，一个有沧桑感、能体会大自然之美等废话后，你还能提供什么点有价值的线索吗？你可是与犯罪嫌疑人，共同渡过了整整三天又二个小时四十七分钟的啊！”

“是的，我们都知道那些个混混都是些什么人；但是，现在被干掉的都是那些个混混！你有没有看今早上放在你桌前的尸检，除了第一个混蛋身上是中两枪的，其他的全都是一枪毙命！”

“一枪毙命！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就我们整个洛杉矶警察厅，能在那样喧杂的环境下，在七秒以内将九个人全都放到的，不超过六个人有这样的射击能力！而你知道那六个家伙都是些什么人吗，是从什么地方调来的吗？我告诉你……”

“嘟……”

一声铃响打断了专案组组长的‘羊癫疯’；

“嘟！嘟……”突然静下来的会议室内，只剩电话的铃声一声又一声的响着，

过了一会儿，那专案组组长才轻喻口气，拿起电话道：“要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消息，老子暴了你的……”

“什么！？？”

刚拿起电话又放下的专案组组长，用充满血丝的眼神一扫会议室内的所有人后，严肃的道：“刚刚得到的消息，犯罪嫌疑人现在正在一家地下武器商那！现在，所有人都给我去装备起来！”

“比特，你不用去了！你去艾格那，告诉他行动开始，把那两个阻击手给我调过来！然后，你到指挥车内见我就行！”

刚起身要出去的中年白人大汉听了，不由一愣：“头，什么阻击手？我们有自己的阻击手啊！”

“哼！告诉你吧！上面怀疑那小子是中国来的特别行动人员，所以为这次事件专门成立了三个专案组，我们只是其中一个；而每个专案组在行动开始后，都会调来两个阻击手，就是我们整个洛杉矶警察厅仅有的六个特级阻击手！而这次的行动，真正出手的也是这六个特级阻击手！我们这三个专案组，其实就是用来围着那小子，不让他逃跑用的，等那小子被打残了，再上去收拾残局的！”

“当然，如果我们能先其他两个小组一步抓住那小子的话！哈哈……恩？你还不去艾格那，要我请你吗！”

喜怒无常的专案组组长，瞪着中年白人大汉惺惺的走了后，一把拉开身后的椅子，也走出会议室。

……………

“嘿嘿！两把92式军用手枪，每把五个弹匣！小子，你看看有没有错！”

还是那个阴暗、潮湿的房间里，还是那个吐着一个个烟圈的黑人，两把手枪被白玉斌接过，翻看了一遍后，才交给旁边的少女天馨点头道：“恩，不错！不过，那三百发帕拉贝鲁姆子弹与军用防寒套装呢？”

“那三百发帕拉贝鲁姆子弹你要等等，最近查的比较紧，你也知道我可是干无证买卖的！”

这时，另一个黑人提着一只背包进来，将背包往白玉斌与少女天馨前一扔，再低头对着那个吞咽吐雾的黑人小声的说了些什么后，白玉斌桌前的黑人身子微微一僵后，抬头对少年笑道：“嘿，小子！你的运气真好，我这刚又进了批货，我现在就去给你拿那三百发帕拉贝鲁姆子弹，你等等啊！”

说完，不等白玉斌回话，桌前的黑人就起身与那个黑人一起从后门出去了；

看着有些匆匆离去的两人，白玉斌眉间闪过一丝疑狐。

等了一会儿，白玉斌没来由的心中一跳，右眉紧跟着跳了几下后，白玉斌突然一抓正在生硬的换匣上膛的少女天馨，快速的走向门口；

天馨一愣间，随着白玉斌走了几步后，突然想起桌上的背包，一戈白玉斌但没戈停他，反而被白玉斌拉着走了一段路后，才一指后面的桌上的背包道：“你干嘛，走那么急！等等……我的防寒衣还在那呢！”

白玉斌头也不回的走向门口，同时生冷的对少女天馨说道：“走，不要停！记住，等一下跟在我身后，不要乱跑！”

“我们干嘛走这么急，为什么还要跑……”突然天馨似乎想起什么，微微一愣间又被白玉斌拖着走了几步后，马上紧跟白玉斌身后：“是、警察……来了吗！？？”

就在白玉斌走到门左侧，要拉开门时，一声刺耳的喇叭声传来；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都不许动！手抱着脑袋，然后慢慢走出……”

白玉斌把在门把上的手微微一停后，果断拉开门一脚踏出，两只手微微一抖间，两只手枪从衣袖中滑出，握枪、开枪……一气呵成！

“碰、嘣！碰、嘣！碰、嘣……”

枪声，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那玻璃窗后脑袋上带起的一道血花……

狭窄的过道内，白玉斌一步不停坚定的向前走着，每走一步一声枪响，再一条道血花，一条生命的消失，短短的十五米过道后，围住过道的警车后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警察，

而就在白玉斌一脚踏出阴暗的过道，踩在烈日下的阳光中时，

那没来由的心跳剧烈的让白玉斌眼前一黑，脑门上的青筋暴涨间，两眼瞳孔不自然一散，本能的猛地向后一跳，把紧跟其后的少女压着顶回阴暗的过道内，

“嘣！”只见原先白玉斌站着的地方，沙尘飞扬间，隐约可见地上留下一个碗大的孔洞；

“嘣！”又一声撞击声中，在少女天馨还楞然不知眼前的男孩为什么倒退而回时，一颗肉眼看不见的子弹射在其旁边的墙上，留下一个碗口大的孔洞与淡淡的烟尘；

就在天馨呆呆的通过墙上的孔洞看着那屋内时，只觉身前一轻，白玉斌双脚前垫，双手举枪斜向上，旋转着跳向外面的街道，

而这时的少年白玉斌，脑中一幅画面闪过：在其左十点钟方向一幢高楼楼顶上，一个穿迷彩服的人端着一把阻击枪，静静的趴在那里，

本能中，白玉斌将枪口对准那个方向开了一枪后，只觉脑中一涨，画面再转间，只见在其左手边九点四十二分方向的一幢房内，另一个全身迷彩服的阻击手，左手一动间快速的换上了一颗子弹，本能的再抬起手向着那个方向开了一枪，脑中再一涨后，一幅幅画面在少年的脑中晃过，随之枪响！

“碰！碰！碰……”连续六声枪响后，两眼茫然的白玉斌已经站在了明媚的阳光，但他那手中仍就喷射着火舌的双枪，却与那明媚的阳光格格不入；

‘咔嚓、咔嚓！’两声轻响中，两个空弹匣由于白玉斌双手向上猛的一贯，在惯性与自身重力下掉出来，再在腰间一贯，双手一对一撮后，一道道火舌继续从其枪口喷射而出，

看着一步步远去的白玉斌，少女天馨这时才猛的反应过来，一下冲到阴暗的过道前时突然一停，只见明媚的阳光下，那一辆辆警车后躺着一个个身穿警服的人倒在血泊中，而那白玉斌在一声声枪响中继续前进，一个个的警察紧接着在抽搐中倒下，

少女愣愣的看着、看着，两眼间迷茫、恐惧一点点上来，突然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在其身前一响，在一股莫名的冲击波中，少女狼狈的摔在地上，然后两颗翻转着的子弹在‘当当’声中，掉在其身前不远的地上弹了几下，随之而来的金属剧烈相撞后，产生的刺鼻火药味，似乎一下将少女惊醒过来，

顾不得其他，少女天馨一擦双眼后，一咬牙冲刺而出，在那两个弹匣掉落的地方一弯腰捡起地上的弹匣后，几秒内追上前面的白玉斌，紧追不放。

子弹呼啸，有的是从白玉斌手里的枪中射出，有的是不知从哪里射来的，在少女天馨身旁划过，但奇迹般的除了被白玉斌莫名的踢倒几次外，少女天馨居然毫发无伤的从那子弹呼啸的包围圈中出来；

这时，少女天馨已经跟着白玉斌来到了一座大夏内，两眼茫然的白玉斌继续的前进，突然微微一顿后，猛然转身向门外连开三枪后，接着一个晃荡跪在地上，脑门上青筋暴突，但少女天馨却发现眼前的少年两眼间已不再迷茫，只是那难掩的疲惫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天馨将手中一路捡回的弹匣在旁边地上一放，有些担心的扶住白玉斌问道：“喂！你没事吧？”

“咳、咳！还行，就是……有点累，走……去地下停车间，那里有一个通向下水道的隐秘……通道！”白玉斌捂着胸口，拼命的压制咳嗽，晃荡的站起；

天馨有些不放心，将白玉斌一只手跨在自己肩上，使得白玉斌半个身子的重量靠在其身上：“你怎么知道那里有去下水道的秘密通道？”

“咳、咳……不要问了，在警察还没有增援过来前，马上、走……”白玉斌摇摇头，坚定地向前走去：“地上……的弹匣，不要忘了！！！”

而这时，在一辆房车内，那个有些喜怒无常的专案组组长，浑身颤抖地呆呆站立着，从其拿着对讲机内传来沙沙的声音：“沙鹰、沙鹰！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听到没有？听到请回答！”

摸了把脸上的血与碎肉，双手仍旧不停的颤抖着，再次看了看其身前控制台上趴着的那个――刚刚被暴了半边脖子的监控警察；

还有那控制台显示器上，显示的外面那一幅幅画面中点缀的一片片嫣红，专案组组长约翰喉咙上下滚动中，拿着对讲机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直到白人大汉要从其手中接过对讲机时，才一把死死的握住对讲机，带着哭腔声厮力竭的哭喊道：“支援！请求支援！死了，他们都死了！沙鹰小队全灭，协助小队306、309也全灭！阻杀特警失去联系，呜……沙狼小队失去联系，沙蝎小队也失去联系！天呐，他居然能从一条街外的大夏内，一枪打死我们指挥车内的监控员！哦，上帝啊！我们是在跟一个恶魔对战吗！呜……哈、哈……死了，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