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温存
初登厉冷尧的办公室时,江宛梦唯一的感觉就是:我嫁的男人太有钱了。足可容纳众人办公的地方,仅为个人所用,通透明亮的落地窗,置于大楼的最顶端,蓝天白云一览无余,让人如金字塔顶端般的身临其境。奢华的办公家具,现代与时尚两相宜。划地而分,玻璃圈住的圆形地方,竟是一间健身房。陈列架上一排排的叫不出名字的瓷器工艺品一看就价值不菲。江宛梦心里暗想,要是把这些古董像那些名牌衣服包包一样卖出去,哪怕只卖出去一个,估计这辈子的生活费就不愁了。
办公室内空无一人,将所有的地方环顾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不见厉冷尧出现。不辞而别这么久,不见还好,一见难免有些心虚,再一想到这么轻而易举的被骗到,又觉着自己情商着实让自己失望。就这样思来想去,来则来矣,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这样想着,心里也轻松一些,瞥见旁边的冰箱,打开后除了啤酒还是啤酒,好不容易抠出一瓶矿泉水,拧巴拧巴的坐到了沙发上。
瓶口刚靠近嘴唇,却被瞬间夺走,清冷而简约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太冰了。”
原来他未曾忘记她不能吃冰冷的东西,虽动作有些粗鲁,但内心仍涌起一丝异样,暖暖的,很舒服。扭头望见来人,一月未见,竟然有些重逢的喜悦感,还未来得及理清这种感觉的真实性时,稍纵即逝。盯着他半晌,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始第一句话,憋了半天终憋出几个字:“你来了啊。”
男人回给她一个纯属废话的表情,将夺过的矿泉水瓶置在一边的矮几上,长腿一迈,坐在了沙发的对面,久久未语。实在受不住这长久的沉寂,江宛梦忍不住再次开口:“找我有事吗?”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除了废话,就是找死的话,为何见到这个男人时,脑子里竟冒不出上的了台面的词句。
“外面好玩吗?”久未开口的男人薄唇轻启,不带有一丝情感的声音,淡淡的,有点冷。上身微微后仰靠在沙发的上,笔直的腿交叉,形成一个好看又帅气的二郎腿。
“还行。”
回答得相当的......不计后果。
又是一番沉寂,男人的心中隐了又隐,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身边的沙发位置:“过来。”
没有暴怒,没有大吼大叫,甚至是没有质问和指责,一味的安静,只是这安静太过于诡异,倒不如一刀痛快了事好些。江宛梦实在摸不准男人接下来的套路,牢记抗拒从严的理论,乖巧的走到他身边,正准备坐下,腰间一双有力的手,将她转了个方向,坐在了他的腿上。
如此的近距离,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感受到温热喷洒在对方的脸上,这样的坐姿实在太过于暧昧,想离得远些,后脑勺被一只手抵住,接着一清冷的唇印上来,辗转反侧之后长驱直入,在温热的甘甜里贪婪的吸取。闭着的双眼,漂亮的眼睫毛整齐的排列,甚是好看。动作突然一滞,深邃的眼眸猛的睁开,“眼睛闭上。”
那样浓烈的吻太过于让人沉沦,女人抛开了窥视,闭上了眼睛,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了男人的脖颈,回应着对方的热情。这样的回应让男人的索取犹如决了堤的口,一发不可收拾,一手揽过纤腰,一手伸入膝下,微微使力,将怀中女人抱起,直奔卧室的门。
这一刻,忘记了争吵,忘记了所有的不快,彼此身心的纠缠,将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脑后,不断的索取,卖力的奋战,只为在彼此的身上找到最欢快的记忆.......
不知过了多久,只望见窗外已一片漆黑,方知彼此已纠缠了太久。江宛梦的浑身开始酸痛,实在忽略不掉身上的黏糊感,咬了咬牙,强迫自己下床。脚还没触地,身子已经腾空,贴合着结实但同样有些黏潮的胸膛已不再尴尬,双手紧紧的攀住对方的脖子,微微一笑。
置于温热的浴缸中,男人自身后拥住她,毫无缝隙的贴合亲密到极致,全身心很快得到了缓解,享受了片刻舒适的宁静后,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今天起回市区的房子住。”
女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怔了片刻方才领悟:“我觉着郊区住的挺好的,又大又安静。”恩,确实是大,多少个晚上对着那么大的房子几乎不敢合眼。
“太远了。”那边的别墅离他的总公司离得太远,他不想每天浪费那么多时间在路上,但他又想见到她,当然,在说这句话时,他直接忽略掉当初把她扔在那么远的别墅的举动。“我已经让章嫂把你的东西都收拾过来了。”
江宛梦正想应答,男人突然想起什么,继续开口道:“我给你买的那些衣服和包呢?”
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女人黑色的眼珠子转了又转,然后继续转,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想着一个最佳的答案,以便说出来的时候将身后男人的愤怒点降到最低。
“卖了?”
“你怎么知道的?”脱口而出的惊讶,说完一手捂住嘴,总感觉阴谋的存在。
他当然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有那么缺钱吗?”听不出喜怒哀乐的问句,但始终让肇事者心了虚。
江宛梦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我老是在家里待着,虽然吃喝不愁,但我妈还在医院,我......只是想攒点钱以防万一......”天知道她那时候过得有多胆战心惊,怕那个人突然撤了母亲的医疗费,又怕身边这个男人发现做出什么事情来,虽说结果都出乎她的意料,但身在其中,担心永远不会少。
男人圈住她身子的手紧了紧,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上,沉思片刻:“过两天带你去买衣服。”总不能让他厉冷尧的老婆每天一身休闲的示人,更何况过几天还有个重要的宴会。他想起上次家庭聚餐时她身上的那套紫色的礼服,穿在她身上性感妩媚,尤为动人。
女人已沉默代替了回答,来前所想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全都没用上,有些讪讪然。与他的距离是如此的近,却又感觉那么的遥远,她永远弄不懂他心里的所想。但只一点很清楚,再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