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十章 梵天法相
梵天相!盈元七重,法天相地!
盈元四重,融元成相境界的元法修士,如贺中凡等人,观想自己的法相,都是由自身天魂盈元的元魂符?构成法相,而眼前的杜天庭,则是以自身的元魂符?构成了法相的内部主架,如同骨骼一般,然后聚集周围海量的天地元气构成成了法相的血肉躯体。
看到杜天庭的梵天相的第一时间,霍修的心底就微微一沉,知道今天这一关难过了。
他曾经与杜天庭交手,荒神五重,罡气流转的境界硬生生击败盈元六重,天地法阵的杜天庭,但当时也不过是险胜而已,而现在杜天庭竟然修成了天地法相,那么即便霍修处于自己的巅峰状态,也不敢说一定还能再次取胜,更何况他之前与大雷音寺修成元神的明空和尚一战,两败俱伤,之后又一直处于被追杀的状态,连场恶战,身体早就已经不堪重负。
现在的霍修,完全是在强行催谷,挖掘自己的潜力,他并非在等待谁来营救,他也从来不做此想法,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不管谁要杀我霍修,必然付出惨重代价。
杜天庭天地法相一出现,震撼的力量立刻横扫全场,连通过术法观看的林云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高达数十丈的天神下凡一般的巨**相所带来的十足的压迫力和其中所蕴含的庞大的破坏力。
梵天法相的四个头颅一起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呐喊,狂暴的冲击波将周围的山石草木一起卷倒,如同台风一般。
一只手掌上托着的一个水壶,壶口向着霍修一歪,一蓬暗黄色的水流顿时冲了出来,如同九天银河倒泄一般,向着霍修席卷而来!
“那暗黄色的水流是什么?”林云问道,苍炎嘴里“啧啧”有声:“恒河圣水,奔腾不息,平静中孕育万物,咆哮时淹没世界,这本是佛门中才修的水系真力。”
“轮回宗的创始人,开派祖师轮回道人,虽然是在中古得道,但传闻他经历过上古时代的最后一段岁月,曾经在释帝如的座下听说法,所以他的道法中带有一分佛门道统。”
霍修长刀所向,太阴真火汹涌而出,凝结为一把紫色的火焰巨刀,将奔腾的暗黄色的恒河圣水一分为二,但自身也支离破碎,太阴真火同恒河圣水交织碰撞,彼此相互瓦解,霍修已经趁着这个机会猛吸一口气,又是一刀劈出!
这一刀所向,与之前的修罗灭世刀的刀光合在一起,力量顿时重新压缩,狂猛的罡气全部被凝聚在太阴修罗刀之上,以斩天之势杀向杜天庭!
梵天法相不慌不忙,先是飞出手中的一串念珠,融入梵我如一之阵中,使得梵我如一之阵顿时光芒大放,威力直线上升,压得燕红炎三人无力动弹,继而双手张弓,一支劲箭直向着霍修飙射而去。
箭支化为一道白色的流光,如同陨星坠地一般撞击在霍修的太阴修罗刀上,顿时将霍修撞得身体一顿,凝聚在刀身上的黑色罡气光流顿时爆散开来,化为一蓬耀眼的光雨。
霍修刚刚暗叫一声不好,就看到杜天庭的梵天法相举起手中一根粗大的权杖,当头劈落!
太阴修罗刀与梵天法相的权杖撞击在一起,强大的力量对撞使得霍修整个人被向后抛飞出去,而梵天法相则是被撞得一阵活动,有天地元气组成的血肉躯体,抓着权杖的手臂顿时瓦解开来,露出里面有元魂符?构成的骨架。
杜天庭面无表情,目光一闪,顿时无穷的天地元气被抽调过来,迅速的弥补受损的手臂。
梵天代表着天地初开的始祖,无穷无尽的创造的大威能,有求必应,随心所欲,杜天庭已经修成法天相地的梵天法相,顿时凶威滔天,一击击退霍修之后,转头望向被加强力量之后死死压制的燕红炎三人,大手在空中虚虚一按,顿时又加了一把力量!
“噗噗噗噗!”燕红炎和贺中凡在如此重压之下,天魂盈元甚至都被压得要碎裂开来,贺中凡的上清道尊相在第一时间层层瓦解,彻底崩溃,张伦的罡气也被彻底粉碎!
白色的梵我如一之阵如同须弥山压顶一般,势不可挡的压了下来,张伦一声惨叫,全身上下的穴窍竟然被压的渗出血来,整个身体都被鲜血染红。
贺中凡本来就身受重伤,勉强观想上清道尊相,就已经极为吃力,结果上清道尊相被杜天庭压碎,顿时天魂盈元再次受到重创,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昏死过去,被梵我如一之阵一压,顿时直接被活生生镇死!
燕红炎见势不妙,将地魄肉身一起收入无间幻心印中,苦苦抵挡对方法阵的镇压炼化。
眼看着杜天庭天地法相一出,几乎横扫全场,林云的脸色不由得也变得极为凝重:“好霸道的天地法相。”
苍炎嘿嘿笑了几声:“轮回宗天道的梵天法相确实值得称道,不过还不是轮回宗的最强法相,轮回宗在盈元七重,天地法相这个境界上的元法极致,是轮回魔相,那是可以与大雷音寺的不动明王相媲美的元法秘传。”话刚说到这里,苍炎脸色突然一变,旁边的辛东平神色不变,只是视线看向远方的天空。
“去而复返,连照辰搞什么鬼?”苍炎皱着眉头说道,辛东平露出了一丝苦笑:“亢龙拳虽然二师兄也精通,但是云龙剑我们师兄弟四人中只有大师兄才有修习,照辰一问那小子,自然可以联想到初霆。”
“你早知道了?”苍炎问道,辛东平点了点头,苍炎没好气的说道:“那你还有兴致在这里看这些小崽子的把戏?”
辛东平无奈的笑了笑:“我倒是也想早点走,现在远不是和二师兄还有四师弟见面的时机。”
“但我真身疗伤现在正到了关键时刻,气脉都与这座岛下面的一道地脉之气连成一体,无法移动,一旦动了,前功尽弃不说,反而还有可能加重伤势。”辛东平挑挑眉毛:“既然如此,还不如就在这里大大方方等他好了。”
“那你刚才不灭了他那道分身?”
辛东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刚才就动手,他立刻就会将真身传送过来,我多少还有些吃力,现在嘛,就完全不同了,你以为我真有心思看这些小孩子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