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之死1-10
皇子之死1
他曾经日夜期盼的人儿,突兀的出现在那一扇梦幻之门后,手指触及华丽飞雕刻花纹,层层白纱缭绕,一时之间,大皇子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否在现实之中。
或许这就只是一个美梦吧,旖旎的美丽,又怎是这穷乡僻壤会出现的,也只有在他埋藏在心底的渴望里,才会幻化出这几可乱真的虚幻,以偿夙愿。
桃小薇,她还是那样的美。
迷雾中看不清晰她的容颜,他奋力的想靠近,她却惊恐的越退越远。
这些该死的白纱,阻挡了他的脚步,多想立即的把她拥入怀抱,填补掉心口的那块缺陷。
可她像只惊恐的小兔子似的跳来跳去,借由阻碍躲避他的靠近。
又是想逃离吗?连在他的梦中都不肯嫣然一笑,哼哼,这里可没有颜曦的保护,这是他的世界,他为主宰,即便是那强大到令人生畏的弟弟,也无法夺走他在此所拥有的一切。
头很痛,双眼模糊的看不清周围的景物,而双腿却不同寻常的灵活,毁灭、撕裂,破坏,只要能抓住这个始终遥不可及的存在于他视线中的女子,他愿意用所拥有的一切去交换。
为什么,她会这样的惊慌,泪珠浸湿了容颜,软弱的跌倒在脚下,双臂环抱胸口,高耸白皙的突起令他的体内流窜过一股热流,那是沉睡了许久的欲意被她的柔弱所点燃。
这个女人,本就是该属于他,曾千百次于梦中见过的脸,是前世的约定今生的相逢。
挣扎,尖叫,抗拒都不是能令他停止的理由,在那绝望的哀戚之中,他与她合二为一,紧绷的舒适让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只好把身体交给最原始的本能,不断的撞击,不断的冲刺,不断的战栗。
她的哀叫是礼炮齐鸣,是最终征服的喜悦,也是打败了颜曦的狂喜。
他终于完完全全的拥有了她,即使只是在梦中而已。
皇子之死2
玉罗娇双目无神的呆望着窗外,乌云散尽,星月璀璨,照亮了因为烛光熄灭而漆黑一片的木屋。
身畔,倒着逞凶后的男人,悍然入睡,甚至唇角挂满足的笑意。
原本还没回过神的玉罗娇被这抹笑容彻底的惊吓清醒,这才意识到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摊开手掌,青黑色的皓腕上突兀的现出几道手指的勒痕,仍旧酸痛着,却因为身体其他部位更剧烈的痛楚而显得微不足道。
若非这些时时提醒,她真不敢相信方才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大皇子,那个平时像狗一样匍匐在她脚下,摇尾乞怜,哀哀恳求的男人,竟敢趁着她月夜祈福,身边没有侍卫保护之时,趁黑摸进到她身边,行凶施恶。
这才忽然意识到虽然平日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圣女,当真的面临男人与女人单独挑战时,孱弱的身体根本就抵挡不住有力的袭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打心眼里厌恶的男子,撕裂她华丽的衣裳,以最原始的姿态亲密的与她结合在一起。
没有前奏,没有怜惜,和野兽在发情期为了**的结合一模一样。
令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每一个与他的父皇同眠的夜晚,那衰老的躯体也是如此不顾她的真实意愿,凌虐着她的身心,用她的眼泪换取己身愉悦。
本以为都忘记了的,奢华的生活掩饰掉丑陋的回忆,就告诉自己那些发生过的往事全部是一场梦。
如今,在这个男人的施虐之中全部被唤醒。
玉罗娇缓缓的站起来,胸前两颗浑圆坚挺的桃子骄傲的垂着,她甚至忘了该将已成碎裂的衣物拉好遮蔽羞处,就任由婀娜的身体暴露在星光之下。
大皇子仍在沉睡之中,心灵与身体的双重满足,再加上先前所饮的酒水交杂在一起化为最深沉的睡眠,丝毫不知道危机正在缓缓的靠近……
皇子之死3
她微微的俯下高贵的头,散披的乱发哪里还有圣洁气质,倒更像是从地狱返回的厉魂,哀戚着伤痛,仇视那个为她带来屈辱的男人。
他的呼吸异常沉重,扑鼻的酒气呛的人无法喘息,侧身躺在厚厚的地毯上,令人恶心的丑陋男性阳刚耷拉成一团,垂于两股之间。
玉罗娇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背,冷漠的音调泛着属于另一个世界的阴风,“大皇子?”
很好,他像只死狗似的一无所觉,疲劳和酒精封死了感官,让他再也感受不到危险即将濒临。
愤怒、羞涩、不堪等种种情绪之后,玉罗娇冷静下来。
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传扬出去,若是被颜曦知道她曾经被大皇子侮辱过,再加上之前在宫中与他父皇度过的十几年时光,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将被拉的更为遥不可及。
天与地,海角与天涯,从此连呼吸都隔着一抹疏离。
筹划了这么多年,几乎把所有的一切都压在这上边,她不可以因为这件意外,而放弃自己的执着。
此生幸福的时光短促的扼腕,还没来得及享受已经悄然溜走,攸关后半生的幸福,她不得不强迫自己放弃一切情绪,安静的思考出可以解决目前这一团混乱的方法。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大皇子强暴了她。
但是,如果这个男人醒过来,一定会借由此事要挟。
他也是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男人,亲情、的顾忌在他心中已经淡薄如水,至始至终,他都把她当做是对手一般防备,这件事之后,更会借机要她全力帮助他出兵叛乱。否则,便会出去散播。
撕掉光明圣女纯洁的面纱,让她沦为千夫所指,这个威胁可真是太大了。
若是换了玉罗娇,她必定不会放过这么好机会来达到目的。
她能想得到,这个该死的男人一定就做得到。
皇子之死4
这个祸害,绝对不能留。
乱发挡住的美眸迸射出一股浓浓的杀意,论断一个人的生死其实只在瞬间,亲自动手和下达命令并没有本质的区别,玉罗娇虽然是第一次拎起冷芒频闪的匕首,却没有任何恐惧之感。
只当这大皇子是块行在面前的绊脚石,若不趁着他还根基不稳就一脚踢开,错过了好时机将来必定酿成大祸。
半蹲下,水袖遮去左手的凶器,玉罗娇半眯着眼,右手轻轻抚摸大皇子唏嘘的胡茬。
好像,简直是一模一样,有那么几秒钟,她甚至错以为躺在膝盖上的人,是颜曦而非他的兄长。
唉,世间之事总是不尽如人意,若今日与她发生关系的男人是颜曦,她必定欢喜的昏阙过去。
“你放心的去吧,我会帮你好好照顾雅柔和孩子,保她母子衣食无忧。”匕首点住心脏处,微微的起伏似是察觉到生命即将走到终点,而跳动的异常激烈。
玉罗娇没有阖上眼。
以一个女子不强的力道和所能达到的极限速度,将那削铁如泥的利器直接插入他的心脏。
穿心之痛,大皇子突然瞪圆了涨满血丝的双眼,痛苦的抬高手挣扎,可惜生机已断,手指还不及触到玉罗娇的面颊已颓然落地。
他想过一千种方式结束生命,却永远都不能猜测到,会是此时此地此景。
“我们的恩怨了断,别怪我,是你先玷污了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清白,以命相抵,你不冤。”将还带着暖意的躯体一脚踹开,玉罗娇并不急着离去,莲步款款来到最里边的温泉边,整个人都浸入在温暖的水之中。
已经几年了,没有和男人欢好,这干涸的身子,竟然因为粗暴的强迫而复活过来。
一墙之隔的不远处,还躺着大皇子的尸身,黑紫色的血液顺着匕首流了一地,染红了大片纯白的毛毯。
触目惊心。
皇子之死5
日神湖畔,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将才建成不久的祭坛化为飞灰,贴身护卫赶到时,玉罗娇亭亭玉立的站在湖边,冷静道,“此地已经不再受到神的眷顾,从此之后,不必再来。”
与缥缈的神灵对话,是圣女独有的力量。
手下人都是狂热的信徒,玉罗娇这样说,自是毫无怀疑,于是大队人又护卫着她快速离去,从此之后,日神湖彻底关闭,成为被神丢弃的禁区。平民百姓不许进,光明神教的教徒就更不许进,谁也料想不到,那个大闹燕京,当了二十多年太子,到死都在幻想着皇位能失而复得的大皇子会葬身此处。
紫浩帝的圣旨,在祭天大典七日之前送到了灵山。
玉罗娇一切准备就绪,伴随着声势浩大的护送队伍出发。
而另一边,上百名光明神教利用手段挟制的‘死士’同时出动,目标正是帝后的御驾,目的不得而知……
龙辇之内,颜曦手执文卷,蹙眉沉思。
桃小薇摇头晃脑,头顶上凤冠垂下来的宝石坠子,清脆作响,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宝石熠熠生辉,她很努力的想让红宝石撞到蓝宝石,尝试许久都没有成功。
“好无聊,夫君,喝口酒行不?”双手搭在颜曦的膝盖之上,桃小薇挤眉弄眼的讨好,就差没把舌头耷拉出来,告诉颜曦她真的块忍耐不住了。
紫浩帝毫不犹豫的拍开他,很不给面子的抬起屁股挪的远些,免受其骚扰,“二哥,做戏而已,你不必非要演的如此传神。”
被拆穿身份,颜融不乐意的撇撇嘴,顺便把下颌没粘牢的软皮面具按了按,“我这是敬业!你不称赞就算了居然还打击。唉,真造孽,要是让焰宝宝瞧见,把那阴魂不散的云焰再给招出来,就麻烦了。”
皇子之死6
“你可以不必亲自出马的。”颜曦仍旧没什么好态度,不知怎的,瞧见颜融扮相的桃小薇刻意搔首弄姿,他就有一种想狂暴的冲动。计划之中只需要找个女子安静的坐在他身侧便好,谁知颜融坚决不同意,还说什么像薇薇这种受人瞩目的角色,必须得找个稳妥的人,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人瞧出破绽。
颜曦考虑到期间要与玉罗娇至少面对面三次,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颜融毛遂自荐的请求,不过要是提前知道他这么聒噪,宁可被拆穿也绝不允许他在自己面前破坏桃小薇娇憨单纯的完美形象。
颜融从屁股底下把铜镜抽出来,仔细的检查妆容,按按脸抓抓头发,没一刻消停的。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神秘兮兮道,“记得找专人盯住焰宝宝,那小子贼兮兮,老喜欢扮猪吃老虎,别瞧他见天做出孩子气的动作,脑子好用着呢。”颜融点点脑袋,颇为得意道,“就算是以后云焰再也不出现,他也能活的好好的,自己一个人也没关系。”
颜曦闭上眼,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他唠叨,反正就是不接茬,免得又勾出更多话痨。
他的薇薇可从来不是那么多言之人。
安静不足半盏茶的功夫,颜融有气无力的半趴在椅子上,“老七,如果你不是皇帝了,会去哪里?”
颜曦清冷的眸子寒气十足的飙过去,惊的颜融连连摆手,“我是说假如,就是虚拟假设的意思,你别瞪眼睛。”
沉默啊沉默,无言啊无言,没天理,没道德,都到了现在了还想瞒着他,颜融暗自腹诽。
“海对面。”颜曦突然吐出三个字,没有前言后语,也不想进一步解释。
颜融却眼神一亮,为防止面部还不十分牢靠的软皮面具起褶子,双手捂住发出尖利的笑声,“吼吼吼,我就知道是那边,你小子就是个妻奴,人生啊理想啊思维啊都围着媳妇儿转。”
皇子之死7
颜曦又有了想把颜融踹下去的冲动。
他的声音令人发毛,尤其还是变音用桃小薇的音色说出,就更让人积郁怒火。
“你不是吗?”他冷冷的回了一句。
颜融嘎巴嘎巴嘴,没词儿顶回去。
五十步笑一百步,自己做过的事情还好意思去笑话别人。
九鼎不在身边,换了影卫的六名长老护驾,一个个精神抖擞,意气风发,要知道这可是紫浩帝接手了先帝遗诏后,第一次派极为重要的任务给影卫,其所代表的意义几乎等于是再次默然了影卫不可或缺的地位。
“智?”颜曦声音刚落,所呼唤的人已经来到龙辇身边。
“属下在,一切已准备就绪。”
“朕不在时,要保护好皇后娘娘的安全。”颜曦饶有深意的撇了身边‘虎躯一震’的娇娃,原来皮糙肉厚如颜融也不是全然的无懈可击。
“陛下放心,影卫的布置没有漏洞,再加上内侍营的配合,此次可保万无一失。”自从上次九鼎帮助智长老解了影卫的危机之后,紫浩帝身边两大组织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们不再争夺谁才是皇帝面前最倚重的人马,而是学会了在和平共处的基础上一同发展。
影卫始终在暗处行动,其实与内侍营的存在并无太大矛盾,之前的不平也不过是一种心里的较劲,说穿了其实也没啥。
颜融等‘闲杂人等’退下,才眨巴眨巴可爱的大眼睛,又凑了上来,“夫君,您的计划究竟是什么,与为妻先通通气儿,免得将来不小心给您捅篓子。”
颜曦把拳头放在颜融面前,直截了当的表面他的态度,想挨揍就直说,虽然现在确实不是时候,他却不介意任性一次,先把相处的基调确定,再继续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皇子之死8
“这句夫君你就当成是薇薇在喊你嘛,反正我们现在长的是一模一样。”颜融骄傲的抬高挂着两颗苹果的胸脯,隔着衣服远观,还蛮有看头的。
颜曦一巴掌拍过去,几滴汁水缓缓渗出来。
就说是假的真不了,稍稍一测试,就立即现出了原型。
颜融尴尬的撩起衣襟,金丝银线的华丽凤袍被浸湿的一塌糊涂,带糖分的汁液粘糊糊的粘着胸膛,还有残留的果肉敷着,说不出的难受。
他弯下红润的樱唇,回忆桃小薇惯常娇憨的神态,楚楚可怜道,“好可怜的一件凤袍,七弟,毕竟也是民脂民膏,总要爱惜着些,瞧,八成再也穿不成了,薇薇回来会骂你的,糟蹋了她最宝贵的衣裳。”
“不要了。”颜曦毫不迟疑,开玩笑,被别的男人套在身上过的衣裳,又怎会再近桃小薇的身,即使那个人是最亲密的兄长也不可以。
颜融仍在啧啧赞叹,‘小手’不雅的从脖领处的空档塞进去,往出掏被颜曦拍扁的果肉,嘴里还不忘嘀咕着,“下次换馒头,被拍扁了至少没这么恶心。”……
影卫、内侍营和光明神教三方派出的密探往来于彼此阵营之间,陆续带回己方需要的情报,反馈给彼此效忠的主子以供其作出有效的判断。
得知桃小薇果然如期跟着颜曦前往祭祀的神殿,玉罗娇松了一口气,这件事的进行必须有小桃儿在场,若是她不到,再多的布置也白费功夫。
颜曦的弱点是在小桃儿身上,只要牢牢的把握住这点,不怕他不肯屈服就范。
光明神教永远都不会造反,她一个女人,即便拥有了全天下又能如何,大皇子从最开始就没看清楚这点,还趁着酒意对她犯下了那种不可原谅的错误,此时将来即使泄露出去让颜曦知道,他也不会为了这么个家伙而寻她麻烦吧。
皇子之死9
而在另一边,八百里加急快送,内侍营将一份简短的便签和一块被火焰灼烧成漆黑颜色的玉佩送到颜曦手中。
大皇子的死讯来的突兀而意外,那块象征着储君身份的贴身玉佩是他多年珍视的,从不离身,也是唯一能证明他曾经身份的信物。
人在玉在,玉烧成了这样,也就真实的表面了,那个一心一意的与他作对的兄长真的不在了。
颜融敏感的察觉到了颜曦的沉默,接过他递过来的密信,扫了一眼便惊讶的瞪圆了眼,连刻意假装桃小薇的音调都忘记了,绝美的容颜现出与之绝不相符的粗犷男音,“玉罗娇把老大给宰了?”
颜曦略微点头。
没答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唉,真可惜,那件事该早点告诉他的。”现在人已经死了,谜团永远的成了秘密,颜融想了许久,才冒出一句半点都不好笑的嘲讽,“算了,到下边咱们的父皇也会告诉他,他的生身母亲其实是那位长的和薇薇妹妹一模一样的美女皇后,并非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贵妃娘娘。”
“有区别吗?”颜曦反问。
无论是皇后还是贵妃,都未伴随他朝夕长大,总归是个没娘的孩子,知道不知道又有甚打紧。
颜融没有答话。
手指攥住储君美玉,紧紧扣着,笑意盈盈道,“玉罗娇真是善解人意,知道咱们和老大不睦,就替我们要了他的性命,老七哇,二哥我得好好谢谢她,就把这个女人交给我吧。”
交给颜融,然后再毛骨悚然的瞧着他一块一块的用刀子凌迟了高贵的神教圣女吗?
“我会处理好。”颜曦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揽过去,不是为了玉罗娇更不是为了大皇子,他不乐于见到颜融的手上沾染了血腥的味道。
皇子之死10
颜融仍旧在笑,桃小薇的面容被他用这样的弧度绽放,像是月夜下的曼陀罗花,从内而外渗着妖冶的美。
当初大皇子和三皇子带军大闹京城,本已经是死罪,最后颜曦之所以网开一面送他们去守护皇陵,完全是看在了颜融的面子上。
他的这位二哥虽然与其他十几个弟兄们感情不深,却也见不得他们在自己面前失去性命。
那份血缘的情分,颜融从来都是在意的,存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或许平时不会显现,但一旦真的遇到了性命攸关之时,他还是会放弃一切从前的恩怨,坚定的站在自己的亲人身边。
他母亲去世的早,对亲情的渴望是根治在骨子里的愿望,这些事颜曦一直都是知道的。
所以才一次次容忍,退让,不在颜融面前诛杀大皇子和三皇子,玉罗娇派人掳走他们之后,也没派人去追赶。
换句话说,只要这两位兄弟老老实实的呆在暗处,筹备谋反也好,操练兵马也罢,颜曦都不会去管,人人都需要有个梦想才能支撑着活下去,即便他们每日想的是如何杀掉他,夺回皇位也没关系。
他要他们活着。
而他们活着,颜融就会心安。
而颜曦最在乎的,是颜融的一切,为此,他可以视而不见。
这种只可意会的微妙平衡因为玉罗娇的胆大妄为而被打破,已经许久没有现出癫狂神色的颜融又露出了令人不安的异变,他就那样笑着,白森森的牙齿渗出残忍的色泽。
谁说颜曦颜融不相像,瞧瞧此时,颜融森寒的笑意,怕是更会让人知晓,什么是真正令人恐怖的。
“玉罗娇交给我。”颜曦眉宇微皱,强而有力的大手压在颜融肩头,郑重的保证。
“老七,看谁出手比较快吧。”他还他一记模棱两可的回答,配合着桃小薇出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