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融戏云焰7-8-9
颜融戏云焰7
云焰将‘桃小薇’负于肩上,对四面的教众做了个成功的手势,按照计划,在睿王府的北门,会有人将快马良驹准备好,他虽然背着个女人,身子却不显沉重,几个飘忽之间飞跃至预先计划好的地点,疾驰而去。
身后的追兵,被白衣侍卫技巧的引开,将云焰所承受的阻力降到最低。
大头朝下晃来晃去的滋味真不好受,还得控制呼吸的节奏假装晕阙,‘桃小薇’沉默的在云焰身上装了一会死猪,骨子里的顽皮天性又忍耐不住的冒出来作怪,借由云焰换脚卸力的停顿,她逐次放松了全身向上提的体重,将自己完全‘交给’了扛着他快步跑的云焰。
俗语里有个词儿:死沉死沉的,说的是人死了躺在棺材里,即使是八个人一起抬,也颇觉得吃力,就跟货物一样,又长又大,又僵又笨,重而难驮。那是因为人活着的时候,即使卧病无力站,在别人抱着、背着或者扛着时,也可以配合着用力,顺势而为的随着别人的动作控制身形,而人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这种因势利导便消失了,自然体重就仿佛增加了许多。
而‘桃小薇’先前虽然是在装晕,实际上她还是在有意识的控制着身体,被云焰随意的扛在肩膀上晃悠半天,她难受不舒坦自然也不乐意让云焰好过,索性幻想自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卸去了周身的力道,软趴趴的贴在云焰的后背上。
以缩骨功控制女子窈窕的身形,‘桃小薇’其实是标准的成年男子体重,这会儿不但不控制,还隐隐使上了千斤坠的功夫向下压,云焰没走多远,就陡然觉得肩膀上的负担沉重起来,心里还暗自的琢磨,这娇小玲珑的女子看起来没长几两肉,怎么就这么重,连他这个身负绝学的强者都有些吃力。
幸好,教众为他准备的快马已经近在眼前,提起快走几步,手总算抓到了马缰绳,把‘桃小薇’像个货物似的往马背上横着一搭,云焰上马而去。
颜融戏云焰8
云焰倒是舒服了,还有知觉的的“货物”可就惨了些,她认命地趴在马背上忍受着颠簸,咬牙切齿的望着随风摆动的鬃毛和四条健美的的马腿,恨恨的想,好小子,今天咱俩的愁算是结定了,你这样对我,他日有你后悔的时候。
行了一段,‘桃小薇’的胃液都要颠簸出来了,身子说不出的难受,暗自庆幸着,还好今天被掳来的是他而非她,否则,弟妹腹中的孩子怕是又要被折腾没了。
心里对云焰的怨恨更加深了一层,手腕扣住藏起的利器,‘桃小薇’开始辩证的琢磨是否有必要忍到这个家伙回到老巢再突起发难,这一路的颠下去,不必小半天她的骨头就散架了,还怎么动手。
正待寻了机会,先把马背上得意洋洋的男子制住时,云焰却勒住了马,这会儿晓得小心翼翼的把‘桃小薇’横抱下来,弃马上车,将她安顿在舒适的乌篷大马车内,还不忘记在她的头下搁上个软绵绵的枕头,情意绵绵的把她散开的长发梳理整齐,这才退出了车厢,赶驾着马车一路向南奔去。
‘桃小薇’躺的舒服了,先前要先动手的念头也就淡了,懒洋洋的躺着,顺手拈起身旁的小桌上摆放的点心,塞进口中轻轻咀嚼,嗯,入口即化,好像是鲁国特产的冰沙绿豆糕。为了确定,‘桃小薇’接连吃了几块,犒劳饱受虐待的胃,把先前想呕出来的食物残渣又顶了回去,并顺便确认了外边那个‘大仇人’的身份。
是的,这一路的倒栽葱式逃命法,让‘桃小薇’单方面的‘惦记’上了‘专业绑匪’云焰,本来只打算找机会把这个带头的家伙敲晕了带回去扔给颜曦,这会他却改变了最初的想法,唇边挂上一抹特有的‘颜融式奸笑’,她无声的以唇形对竹帘外专心跑路的云焰道,小子,得罪你家二爷,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颜融戏云焰9
陆续有成功摆脱追击的白衣侍卫归队,他们刻意压低声音向云焰报告,‘桃小薇’从这种简短又夹杂着地方口音和听不懂的暗语的对话中得出两条讯息,第一,外边那个把他颠儿的‘神魂颠倒’的‘大仇人’是个什么教的教主,名字叫云焰;第二,和她最初的猜想完全没有误差,他们虽然貌似向南走,实际上却在与后边的追兵玩兜圈子的游戏,最终的目的地果然是鲁国。
在她的记忆里,嫁到燕国的前任鲁国女国师就是火神教的圣姑,听那意思在教中的地位不低,这会儿又出来个教主,两伙人是不是一起的呢?最终还是那些脱去了燕国百姓服饰,换回白衣翩翩的侍卫,证实了她的猜测,这伙人穿着打扮与苏沫儿身后老跟着的侍卫一摸一样,那种特殊的火焰型标记‘桃小薇’至今记忆犹新。
好哇,苏沫儿,嫁到了燕国还不老实,居然敢又派人来掳劫桃小薇,等回去让老七知道了,直接剥了她的皮。拍拍小胸脯,硬邦邦的,是清晨随手从桌子上捡起的两颗苹果塞在胸口冒充两抹浑圆,刚才在马背上咯的她肋骨生疼的就是这罪魁祸首,要不要把它们吃下腹中以解心头只恨呢?‘桃小薇’非常认真的琢磨,最后还是忍痛放弃了,原因也很简单,胸前一边高一边低肯定要把赶车那位火神教的教主云焰哥哥吓个好歹的,她与他的恩怨还没玩呢,这么早被拆穿了,还有什么搞头。
桌子上的一盘冰沙绿豆糕早已经在‘桃小薇’的思绪中吃的一干二净,她把注意力转移到另一盘没见过的点心上,继续往嘴里塞。
这回那个冷冰冰的七弟知道他居然肯“舍身”“犯险”的帮他查明事情的真像,肯定会感动的热泪盈眶,到时候吭他点什么好呢?现在人家毕竟是一国之君,若是东西要的不够名贵,不是看不起他吗?
身为他的好哥哥,这种低级的错误绝对不能犯,某人心中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