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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话 罪(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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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美丽的巡警小姐?”司马靖走下楼,不紧不慢地打着招呼。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么?侦探。”对方十分反感司马靖的态度,冷冷道。

“那个,我还是换回你喜欢的态度好了……”司马靖无奈的耸了耸肩,真没想到自己送出笑脸都没人要啊。

司马靖清清嗓子,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说:“来这里做什么?我可没空陪你啊。”

“切,谁要你陪我?”对方似乎很满意这种态度,脸色也稍微好看了点,但是也还是那种不可亲近的样子,她道,“我接到匿名举报,说你似乎软禁了一名女性,所以特地来看看。”

白轻舞,女巡警,属于司马靖不擅长应付的一类人。要问司马靖是什么时候结识的这位太岁的话还得从四年前的一起案件说起,不过跟现在的案子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就不在此赘言。

这个女巡警向来讨厌司马靖用对待女人的方式来对待她,她希望的是司马靖能够忽略掉她的性别把她看成一名真正的巡警。只不过……司马靖从来没有真正做到过。由于过去的经历,使得她对司马靖充满敌意,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她只要有机会就会同司马靖作对,着实让司马靖头疼不以。

司马靖很清楚对方的性格,即使没有搜查令,她也会这样大摇大摆地来到司马靖的别墅,她知道司马靖拿她没辙,她也知道,即使司马靖不同意,如果她强行进入的话,司马靖也不会阻拦。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暂时保密……

“呐,侦探,你应该会允许我搜查的吧……即使我没有搜查令。”白轻舞走到了楼梯前,迈上了第一级台阶后停下了脚步。

她在等待司马靖的回答。

老实说,这应该算不上是警方正式的搜查,因为白轻舞今天并没有身着警服,而且身后也没有那些男巡警作为跟班。

“如果你让我说实话的话,我真的不想让你上去。巡警小姐。”

“都说了不要叫我巡警小姐,叫我的名字!侦探!”

“我不是也说过不要叫我侦探么?咱们彼此彼此啦。”司马靖微笑着说。

“怎么又变回了原来的表情了,侦探?”

“抱歉,马上变成那个样子。”司马靖并不在意对方是用着命令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他现在只想多说话拖延时间,要争取到让管家善后的时间。司马靖变回那副严肃的表情孤傲的神态,心里着实有些好笑,自己这种样子虽然说在旁人眼里看起来蛮帅气的,可是要是让朋友看见了,还不笑得崩掉大牙?

白轻舞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就是喜欢看司马靖这样的神情,因为这才是她梦中的男人。

“阿靖,我们这样子见面,自从你逃婚以来是第二次了吧。”

司马靖故意把头转向一边,自顾自吹着口哨,仿佛没有听见对方说话一样。

你叫我阿靖的确挺顺耳的,但是为啥偏偏要扯到过去啊……我没有听到,我没有听到!

“呵……”白轻舞不理会司马靖,走上了楼梯,她扫视了一遍二楼的各个房间,沉思了片刻,立即走向司马靖的书房。

“喂!你去哪里啊?如果要找软禁的地方我不可能会选择我的书房吧!”司马靖看出了对方的目的地,连忙赶了上来,一把拉住白轻舞的手,不让她继续前进。

“你干什么这么慌张?”白轻舞眉毛微微一挑,仿佛抓住了什么的样子,她看着自己被司马靖抓住的手说,“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大胆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大胆不大胆的问题吧……司马靖瞥了白轻舞一眼,他心中无比的慌乱。自己的个人电脑就在书房里,对方肯定会打开看看,里面虽然没有什么看了以后面红耳赤的东西(就算有也只会在移动硬盘里),但是如果被白轻舞发现自己入侵过警察局的电脑的话,那就麻烦了……

对方的电脑水平比自己要高,自己想要掩藏的事情只要是电脑上的,基本都会被发现。司马靖有过前车之鉴的教训,因此看到对方要去书房,他显得格外紧张。

“真是,我又不是动你的电脑,只不过是想要看看里面会不会有被软禁的女人罢了。”白轻舞知道司马靖紧张的原因,于是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这个怎么想都站不住脚的目的……

这怎么可能?有谁会把人藏在书房里?司马靖出于谨慎,便跟着白轻舞进了书房,而辰管家也跟了进来,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

喂!你这老家伙该不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司马靖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管家一眼,辰管家也不是白比司马靖多铺设了那么多条“火车道”的,他回瞪司马靖一眼,两人心中的讯息在这一来一回间完成了交换。

“你这老家伙,真是有够无聊的!”“我还没教训你呢!那个孙尚雯是怎么回事?怎么昏了过去?还有那个陌生男人是谁?”

司马靖知道管家已经按照自己的意思,暂时把孙尚雯安置在了苏唯的房间里,而实验室的门也已经锁上了。这个老管家虽然说满腹疑问,不过还是照着司马靖的话去做,算得上是对司马靖充满信任了。

白轻舞在书房里呆了半天什么也不做,这让司马靖有些疑惑,对方既不是要找人的样子也没有察看电脑的意思,到底想要做什么?

“怎么?你看上去有些急躁,是不是因为猜不出我的目的所以才这样?”

一语中的,司马靖的确因为猜不出对方的意图而感到急躁。

拖延时间对自己来说的确是好事,因为自己的别墅里新入住了两个女性这件事,司马靖实在不想让对方知道,拖延时间的话,就可以让对方因为天色过晚不得不离开。不过……如果拖延时间是对方的目的呢?

虽然说不太可能,但是司马靖还是有些担心被关在自己实验室里的钟奎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如果他有同伙的话,会不会现在他已经被救走了呢?

这个应该不大可能吧……司马靖虽然担心,但是却没有走出去看看情况,他知道过分的担心反而会坏事,万一被白轻舞发现自己的实验室里关着钟奎的话,想解释也解释不清了。现在只有相信管家确实有把门锁好了。

过了大约一刻钟,白轻舞转身准备离开,司马靖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他匆匆送白轻舞下楼,待到对方出了门,司马靖心里的大石头算是彻底落了下来。不过……

白轻舞走到一半突然转过身来,冲司马靖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阿靖,我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的。”

我知道,这次想必也是为了阻碍我吧。虽然说我暂时还没有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司马靖关上了门,有气无力地走上楼梯,然而在二楼迎接他的是辰管家惊愕的脸庞。

“不好了!那个男人不见了!”

这一段话,让司马靖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他慌忙中抓住扶手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他一把抓起管家的衣领,眼中充满着怒火,但是却不发一言。

这怎么可能!?如果门锁好的话,不可能有人进得去啊……

司马靖的神经紧绷了片刻,随即又放松了下来。

现在生气也于事无补,想必是有人拜托白轻舞拖延时间。那家伙,只要能够妨碍到司马靖,几乎是无事不做。然后那个钟奎的同伙趁机救走钟奎。

冷静了下来,司马靖放开手,询问道:“管家,你确定你把门锁上了?”

“当然了!”管家一副不满的样子,刚才的司马靖确实是失态了。

“钥匙没有忘记拔出来?”

“当然!”管家拿出了钥匙证明自己的清白。

司马靖看后低头不语。能够打开实验室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辰管家手上,另一把则在司马靖手中。为了从房间内把钟奎关住,司马靖把钥匙扔出了窗外……也就是说……

犯人当时就在窗户外面!?

这还真是一个大新闻呢,自己的别墅在一天之内有四个陌生人到访。

明白了事情的疏漏之处在于自己本身,司马靖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虽然说考虑了很多,但是却还是遗漏了对方可能存在同伙这一点呢。司马靖对自己的失败有些反感,但是并没有后悔。

哼,虽然说让钟奎逃掉了很气愤,但是不得不说自己也抓住了一点线索……

“管家,刚才对不起了,今天的事情就麻烦你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吧。”

管家沉默不语,管家知道司马靖说出这话的意思,想必是他又想到了些什么吧。

“顺便麻烦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够戴着手套到别墅附近找找实验室的钥匙。那啥,我也跟你一起找,所以就别抱怨了。”

“真是个爱使唤人的少爷。”管家虽然嘴里碎碎念着,但是却立刻戴上了手套,顺便不知从哪里拿出了手电筒,“忘记说了,这个别墅里唯一的手电筒,已经没有别的应急照明工具了。也顺便说一句,这个手电筒是我专用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这个老管家啊……

为什么不说你自己呢?不老实的家伙。司马靖想到。

……

……

次日,司马靖早早地起床了,他有些担心辰管家,这个老古板虽然平时不怎么讨人喜欢,但是司马靖的生活中缺他不可,万一因为自己的命令所以着凉的话,司马靖可是会于心不安的。

刚走出卧室,正好撞上满眼血丝的辰管家,衣袖上沾着的泥土以及潮湿的衣裤,不用猜也知道管家为了找钥匙花了多久。

“阿靖,你的钥匙还真是喜欢躲猫猫啊。”辰管家用严肃的表情说出这样的玩笑话竟然没有一丝不协调,司马靖奇怪的同时也不好说什么。

“总之,你先去把它交给陆冰室,看看能不能检测出什么有趣的东西吧。”

司马靖并不是不想让管家休息,只是时间紧迫,实在容不得他放纵一分一秒。

他快速洗漱完毕后,敲响了云梦房间的门,敲了几下,司马靖因为不愿意继续等待,于是就直接推开了房门。

屋内竟然没有一个人。

云梦呢!?难道说她走了?

司马靖看了看房间内,摆设和原来一样,没有移动过的痕迹,床铺也比意外的整洁,被子叠得好似一块方豆腐,这种感觉就好像……

没有人在这里休息过?

按照司马靖对云梦的理解,她是绝对不可能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让房间变得如此整洁的。所以昨晚云梦并没有呆在这个房间里。

难道说……是她救走了黑枫?不,不可能的,她是鬼卒,不可能会帮助业。难不成钟奎已经被她给……

司马靖打住自己不好的想象,钟奎是重要的证人,如果真的变成那样的话,自己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机会知晓一年前案件的真相了。不合作的孙尚雯,与自己作对的崔志,还有昨天来捣乱的白轻舞,仿佛一切都在给司马俊宣判死刑呢……

“哟!小靖同学!”冷不防地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搭在司马靖的肩上,司马靖猛地转身,竟发现云梦在他身后露出十分得意的笑容。

片刻的沉默后,司马靖说道:“都说了不要叫我小靖同学了。呐,你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

司马靖祈祷自己的猜测不要成为现实。似乎是为了回应他的祈祷,云梦微微一笑,道:

“昨天我一直坐在屋顶看星星。”

“看星星?”司马靖有些诧异地看着云梦,他还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有这样的爱好。

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种事情的时候,司马靖知道时间不多便立刻把话题转移到正事上。

“云梦,我想拜托你帮助我办一件事情。”

“哦?小靖同学居然也会拜托我呢,说吧!”云梦不知道怎么了,现在心情特别欢畅,司马靖也没功夫去猜测了,反正对方心情好自己也容易拜托她做事情。

“我希望你这样……”司马靖贴身到云梦耳边,轻声说出了自己拜托她做的事情,云梦听后,先是一愣,旋即露出坏坏的笑容。

“原来小靖同学你有这样的嗜好啊……”

这根本不是嗜好不嗜好的问题吧……总而言之……

司马靖诚心地恳求:“拜托你了。”

“放心,既然是小靖同学拜托的事情,我一定尽力完成。”云梦拍着胸脯保证,可是司马靖总有着隐隐的不安,这个鬼卒真的可靠么?

不过现在也只有相信对方一途了。

司马靖想着,匆匆出门,连早餐都没吃,便跑向了城里。

……

因为时间还早,所以街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司马靖走在街道上,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慨。路人来来往往,互不相识,城市人的心灵之间存在着冰冷的墙壁。这就是所谓的现代人。如果说人类仍有良知,人类仍有感情,一定会对这世界感到悲哀的。

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些呢?大概是有感而发吧……

一年前的案件,应该算是并非十分熟识的五人一起登山,然后发生的惨剧。事情的真相不为人知晓,所以才麻烦啊……

司马靖把额前的头发往旁边一捋,好让自己的视线不被遮挡。

远方的交通信号灯变得有些许模糊。

起雾了。

和这朦胧的雾气相对应的是琢磨不透的过去,司马靖手头的线索实在是少得可怜,如果就这样直接去法庭的话,一定会输。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自己已经尽力了……

不能放弃!在开庭之前,再找自己老哥询问一下情况。目前也只有这样了……

……

……

休息室――

在两名警官的陪同下,司马俊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书。

“砰”!门被人从外面用力地撞开,仔细一看,跌跌撞撞地闯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司马靖。

司马靖因为惯性向前跑了几步才停下自己的脚步,他看了室内的人一眼,他们都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不用说,自然是被他刚才那夸张的登场方式给吓到了。

“呃……我真不应该跑过来的。”

时间就是金钱,对司马靖来说,时间既是金钱又是机遇。他打的来到法庭,然后快速跑进了休息室,就是为了能够更长时间地和自己的老哥司马俊谈话。

事不宜迟,他大步走到司马俊面前,开门见山地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老哥,趁现在赶快把一年前的案件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司马俊合上书,一脸迷惑地看着司马靖,他还真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问,看情况,司马靖是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所以才想听取自己的证词了。

即,希望渺茫呢。

司马俊并不在意,因为说起一年前的案件里,不背负罪业的,恐怕不存在。司马俊也正是因为知道了每个人都背负着的罪业所以才会主动前来自首的。他认为自己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不过前提是,他杀害了孟云铃这是一个事实。

纵使背负着罪业,如果得到的惩罚超出了这个罪的本身应得的惩戒,便将会造就新的罪。

根据司马靖调查所得和自己所知的情况的出入,司马俊也可以猜得出一部分真相了。

“阿靖,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并没有把孟云铃推落悬崖。”

“光是保证没用的啊大哥,我还要知道详细情况,否则在法庭上辩护都底气不足啊。”

“……”司马俊一愣,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拍了拍司马靖的肩膀,道,“你还是饶了我吧,仅凭我所说的话是不足以成为证据的。”

“不过这起案件里无论是原告还是被告都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法庭上辩论的武器就只有一年前你们几人得到采用的证词。既然说证据就是证人的证词的话,那么我听你说出事情经过又有何不可?到时候我会争取让你的话成为有效证据的。”

司马靖自信满满地说道。司马俊看到这一幕,不禁感到自己有些无力。

四年前那个稚嫩牛犊已经成长了呢。

“好吧,我就告诉你我所知的一切吧,当然,信不信由你。”

……

……

不知道是因为司马俊有太多话要说还是司马靖沉思的时间太长,开庭时间很快便到来了,此刻,司马靖虽然找到了一些线索,但是却找不出真相的踪迹。不得不说,这起案件很棘手。虽然司马靖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估计着时间,辰管家应该向自己报告了吧。

“等等!”

就在司马靖一只脚迈入法庭的时候,辰管家喘着气,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他看到司马靖二话没说,直接把一份档案袋重重砸向了司马靖,司马靖接过档案袋,一脸歉意,说:

“管家,下次我请客。”

“算……算了吧……鬼……才指望……你这个……穷鬼……请客……”

管家即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还是挤出一句讽刺司马靖的话来。

穷鬼,这几乎是司马靖的代号了。

总而言之,辰管家能够在开庭之前赶上,自己的胜率就大了一分。

这个想法,是司马靖在查看档案之前产生的,在他阅览完毕之后,嘴巴微微张开竟不知该作何声响……

喂,虽然之前也有假设过最坏的情况,但是变成这种形势,会不会太不给面子了?司马靖不禁开始为自己老哥的未来担忧。

担忧归担忧,审判还是得进行啊……

司马靖极不情愿地来到被告辩护律师席,等待着审判。

……

“首先,我方请求传唤证人钟奎。”左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司马靖有些担心,难道说对方找到了什么决定性证据?

按理说不会有这样的东西存在,但是谁又能够保证对方不会伪造呢?

开场和昨日一样,但是这次出场的证人是钟奎,也就是那个业。

在光天化日仍然能够行动自如的厉鬼――业。虽然说昨天很大程度消耗的对方的灵力,但是司马靖仍然不敢保证对方会不会突然发起飙来。到时候想要阻止一个业的话,没有那种实力颇高的道士基本是不可能的。

简短的自我介绍后,钟奎突然站到了证人席的桌子上,他回望一眼听众席,在那的某一个角落里,和谁的眼神互相交流了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说出了令所有人瞠目的话来:

“我――钟奎就是一年前案件的真凶!”

话音刚落,法庭立刻沸腾起来,没有人知道钟奎为什么会在这种场合选择这种方式自白。更没有人清楚此刻双方律师的心情。

司马靖的心情虽然惊诧,但是相对而言比刚才安心了许多,虽然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如此突变,但是这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左哲则恨不得冲到钟馗面前把他拖到地上暴打一顿。明明已经演练了好几次证言,结果却是如此出人意料,他差点被钟奎的行为吓疯。

听众席的某个角落,对这一情况的早有预感的人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

突然改口……想必这个情况连左哲也没有想到吧。但是他这么做到底能够得到什么?在司马靖看来,钟奎之所以选择认罪,只是为了逃避罢了。

“嗯,原来如此,钟奎,你能不能安分点站在证人席?”司马靖瞥了对方一眼,眼神里充满着鄙夷。

“司马靖,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被司马家族收买了吧?”钟奎看得出司马靖的鄙夷神色,他猜想司马靖会露出这样表情的原因,可惜他大错特错了。

“收买个头啊,老子也是司马家族的人,清楚那些个家伙的想法。如果要收买的话,当然是收买审判长更直接!”听到司马靖提到自己,审判长的脸色顿时发青,似乎骨头卡在喉咙里一样。

这种不协调感……喂喂,你这家伙,该不会是真的被收买了吧?无奈之余,司马靖只有叹息。

暂时不去考虑这种潜规则,司马靖可以肯定钟奎的目的。

“钟奎,想必你应该是为了替某人顶罪才这么做的,对吧?”用不着否认。没有一个真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认罪的。

“你错了,侦探。我从来都是只为了自己而活着,我不会替别人顶罪。”钟奎这话说得信誓旦旦,在旁人听来绝对的真心话,而司马靖却不以为然。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自己的话,心情就不会是如此的不安了。你在害怕些什么。一般来说,那些真正因为良心发现而自首的罪犯是不会有不安这类的感情的。

司马靖此刻能够准确的读出钟奎的心情,所以他可以肯定钟奎是为了顶罪而这么做的。

为什么要顶罪?为了谁?顶罪后能够得到什么?

司马靖想不出答案。

……

法庭中止了。似乎是迫于上边的压力,

老实说,这一切来得实在太出乎意料,司马靖根本没有时间去分析思考原因,钟奎为什么会突然自己承认罪行……

不,确切地说,钟奎似乎把所有罪责都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这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也并没有明显的不协调感。大概是钟奎在自供的时候,所说的话都有理有条,若非真的做过,是不可能把当时的情况描述得如此详细的。

所以钟奎被认定为一年前案件的真凶,中间并没有费太大的周折。司马家族嘛,无算不能谈不上,神通广大还是能形容的。

这一点让司马靖唾弃!

即使没有家族的帮助,自己也一定可以找出真相的,一定!

在之前,虽然并非所有事情都如司马靖的猜测,但是也几乎是全部事情都在司马靖的预料之中,可是钟奎突如其来的认罪让司马靖措手不及,一向冷静的他居然也开始漫无目的地在休息室踱起了步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躁。

“钟奎的态度变化可以看出些什么?首先,他的态度变化应该发生在他逃出别墅之后,那么……他逃出别墅之后遇到了什么?”

“如果有人威胁了他的话……是救助了他的人?还是……”

“如果发生了什么改变了他?又会是……”

“……”

司马靖絮絮叨叨地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每一个猜测都引出了数个疑问。尽管如此,司马靖并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着自己的自言自语。

“哟!小靖同学!”

云梦突如其来的现身让司马靖猛然想起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希望。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对方一定没有机会消除掉这个证据。

司马靖的神色恢复了平日里的平静,他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

“云梦,别告诉我你是事情搞砸了才来到这里的哟。”略微带有挑衅意味的话语遭到对方的回击。

“哼,怎么可能!”云梦见司马靖不相信自己的实力,立刻赌气般的把头扭向一边,不和司马靖说话。她又不是司马靖的佣人,随便一个委托就会接受,如果不是看在司马靖提供她住宿一晚的份上,她才懒得做这种多余的事情呢!毕竟她的本职是鬼卒,才不是司马靖的侦探助手!

“从你表现看就知道我没有托付错人……那么,你得到的结果是?”

司马靖的表情再度变回那副严肃的样子,云梦顿时也打消了和司马靖斗嘴的心思。这个样子的司马靖,实在是让人不敢那么做啊……

“嗯,我发现的是……”

“……”

听完云梦的报告,司马靖低下了头陷入沉思。老实说,他也没有想到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到最后都还只是停留在假设,没有足够的证据么?

没有证据的时候就去创造证据,利用对手心理的空隙,彻底找出真相。

那个人一般会这么做吧。

制造证据这种事司马靖是不擅长做的,不过利用对手心理的空隙一类的事情……他可是游刃有余呢。

“云梦,你今天下午有空么?”

“哈?你该不会是想请我吃饭吧……”

一般人会想到吃饭么?谁会吃饭吃一个下午啊?

“很遗憾你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我拜托你做的事情是……”司马靖故意压低声音,让云梦听得不清不楚,不得不把头凑过来。

“……”

几个轻微的发音组合在一起,云梦当即脸红到了耳根子,她抿着嘴唇,盯着司马靖良久不语。一副打量坏人的样子,着实让司马靖有些不自在。

我说,我说的事情很下流吗?明明很正常啊……难不成我说的话,用她的理解方式会有那些方面的隐喻?不是吧,这样的话……

“别误会啊,我又没说是要干那种事,你也知道我对女人没兴趣的。”

“真的?”云梦将信将疑,就算司马靖这样承诺,她也不敢放心。因为司马靖能够保证自己对女人没兴趣,但是他却不能保证别人对女人没兴趣。

“真的。”司马靖一脸真诚地说,云梦从司马靖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欺诈的意味。如果不是对方演技太好,那就是真的能够保证。

“可是……”云梦支吾了一会儿,显然是在考虑。

“我说,你该不会是怕了吧……”司马靖故意以一种看到怪物的眼神看着云梦,他特地用嘲讽的口气说道,“真看不出来啊,你这个鬼卒居然比想象中还要一无是处……”

激将法有的时候最大的缺陷就是会遭到对方的辱骂。这点司马靖早有体会。所以他早就做好被云梦骂的准备了。

“你!”云梦嘴一张,仿佛要说出什么,但是却又吞了回去。

呃……这家伙应该是想说脏话吧……老实说,我还真有些期待这样一个美女讲脏话的样子。虽然说感觉肯定非常不协调……

即使心里有些许期待,司马靖也不能做出逼迫美女吐脏字这样的行为,不是么?

“别激动嘛。我这么说也是肯定你有能力啊。”司马靖趁对方还没真的生气,立刻改口,说,“既然你是鬼卒,当然不会有那种普通人类的顾忌了,如果有什么人对你又不轨企图,直接索了他的命,不就解决了么?”

司马靖说得在情在理,再怎么说云梦都是鬼卒,没有理由害怕普通的人类。相反,那么人类害怕她才更加符合逻辑。

“哼!我才没有害怕呢!我只是在考虑这么做值得不值得。”云梦给自己解释说,“现在钟奎暂时被抓了起来,我也不好在那种地方使用黑旗(司马靖:喂!你之前不还是在大街上耍宝……)……也罢,如果你能够帮我把那些看守都支开,让我单独面对钟奎的话,我还可以考虑帮你做事。”

找到了理由,云梦便答应了司马靖的要求。这一切,都是为了寻找那所谓的真相……

这样一来的话,演员应该就齐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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