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变质的爱
就这样,日复一日,时间缓缓流逝着,叶奈也在一点点的长大。kenen.智代一直觉得,父母对弟弟期望是高一点,不过两人终究还是爱着自己的儿子,所以并没有说什么。何况,家里添了个弟弟后,父母关系也和睦了许多,渐渐有个家的样子了。直到那一次事件过后,智代才知道自己还是个小孩子,一直以来的想法有多么天真。
那一天,叶奈刚好满五个月。父母的同事,因为某些原因,这一天正好来了阪上家。众人忙完正事以后,目光自然就集中在了叶奈这个小天才身上。大人们还是没有什么新意,反反复复就是那几种哄小孩子的手段。蓦地,父亲的一位年轻同事抱着半开玩笑的语气道:“阪上,听说你儿子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尿过一次床,不会已经可以自己去厕所了吧?啊,难道已经学会走路了?”
“高桥先生在说些什么,小孩子起码要一年左右才能开始学走路。就算脑袋多么聪明,五个月的孩子身体也不可能发育到这种程度。”一位有过养育孩子经验中年妇女,立刻打趣着纠正年轻同事话里的漏洞。
“是这样吗?抱歉,说了很失礼的话!”姓高桥的年轻人听妇人这么一说,顿时脸色微窘,有些尴尬的低头道歉。
“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这点常识总该知道吧!”一位上了年纪的微胖男性由感而发,有些有些唏嘘的叹息一声。
刚才反驳高桥的那位中年妇女,颇为些怀念的笑着道:“伊藤先生,我年轻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些事情。等到有了孩子,自然就会开始注意这些事情的。”
“哎?不会吧?我可是七岁的时候就知道了!”微胖男性闻言大吃一惊,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不大的眼睛。
一位与微胖男性关系不错的中年人,有些好笑的出言提醒:“我说伊藤,那是因为你弟弟妹妹多的原因吧?”
“啊,原来如此!”被好友一提醒,微胖男性顿时恍然。原来,他是因为小时候要照顾弟弟妹妹,才知道了这些事情。
其他同事见状,都出发善意的哄笑。
陡然,一位同事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呼起来:“说起来,我记得阪上先生的千金,似乎也在出生没多久就学会走路了。”
“啊,我也记得有这么回事。”
“智代酱真是像男孩子,不,是比男孩子还强,镇子里的小孩,没有一个敢欺负智代酱。”
“女儿武力值无双,儿子智商深不见底,虽然感觉有些弄反了,不过你们两个真是好福气,让人羡慕啊!”
“不对,看小叶奈都这么大了还没生过一次病,身体也一定很棒。难道说,阪上家的小天才,其实文武双全?”
“高桥先生,您又说这种笑话。就算身体好,五个月的孩子走路也太勉强了!”
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众人一再说叶奈不会走路时,阪上夫妻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蓦地,阪上一把从妻子怀里抱过叶奈,扶着其维持站立的姿势,笑道:“叶奈,让各位叔叔伯伯看看,走路对我们的天才来说不算什么!”
众人被阪上突如其来的意外举动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是好。一直在隔壁房间里关注这边动态的智代见状,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了,全力飞奔过来,企图阻止父亲:“爸爸,叶奈才五个月,这也太乱来了!”
不知是不是觉得智代扫了自己的面子,阪上没好气的瞪了女儿一眼,喝道:“智代,你弟弟正要迈出人生中的第一步,乖乖回自己屋里呆着!”
“妈妈,你快劝劝爸爸!”见父亲听不进自己的话,智代又焦急的向母亲求救。
然而,母亲的话却并不比父亲好多少:“智代,你爸爸说的不错,你不也是在和弟弟差不多的年纪,就学会了走路吗?”
霎间,智代望向父母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现场这么多大人,竟然只有刚五个月的叶奈,出言安慰了年幼的智代:“没关系,只不过是试一试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父母虚伪的样子,以及弟弟过于迁就两人的姿态,让智代忍不住心下升腾起一股怒气,不顾后果大吼一声:“这已经不是勉强,而是乱来了!”
“智代,作为姐姐你真是太丢脸了!”女儿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指责自己的不是,阪上顿时气得头脑充血,双眼血丝密布。盛怒之下,他看向女儿的眼神,已经绝不是一个父亲了。
“智代,我们知道自己太过宠爱你弟弟,这段时间冷落了你。不过,因此就心生嫉妒是不对的!”母亲虽然说着大义凌然的话,笑容却有些发冷。
“……”智代愣愣的注视着父母,有些不明白两人在说些什么。
“阪上太太,别这么说,智代毕竟还是小孩吗!”
“就是,小孩子会吃醋,不正是对父母依恋的证明吗?”
“等女儿长大了,你们想让她正眼看自己一眼,那才叫一个难上加难。”
周围人也觉得有些太过尴尬,纷纷出言活跃气氛。
“不就是走路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早熟的叶奈,实在不愿意看到一家人四分五裂的样子,有些吃力的抬起小腿,走出了这一生的第一步。这小鬼头,生怕这样还不足以转移众人的注意力,还努力多走了几步,离开父亲的支撑,一个人摇摇晃晃站立起来。
“哇,叶奈酱好厉害!”
“看吧看吧,我就说阪上先生的公子文武双全!”
“要是在古代,叶奈酱一定能成为名留青史的大将军。”
“就算在现代,叶奈酱也一定可以成为了不起的大人物!”
“阪上夫妇真是好福气,再过个十几二十年,就可以享清福了。”
叶奈做的很成功,众人也仿佛故意无视智代刚才造成的骚乱,话题都集中在他身上。听着众人的恭维,阪上夫妇虽然连连谦虚,不过任谁也看得出两人可谓红光满面。
智代遥望着沉浸在虚荣中的父母,突然什么都明白了。自从有了弟弟,她还以为两人可以恢复成记忆中的父母,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的确,刚有了弟弟的时候,他们的确又成为了那个温柔的爸爸妈妈。但是,不知何时,两人对弟弟的这份爱已经变质了。
邻居的恭维,同事的羡慕,已经让两人迷失了身为父母的良心,将儿子当成了单纯的炫耀工具!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智代一直处于恍恍惚惚的状态,根本不知众人又干了什么。直到深夜,客人离去,父母将叶奈放在他怀中,智代才回过神来。
“智代,爸爸妈妈累了,麻烦你今天照顾一下弟弟!”留下这句不负责任的话,阪上夫妇也不等智代回应,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抱着像羽毛一样轻的弟弟,智代忍不住将下唇咬得出血。他们到底将儿子当成了什么?用完既丢的炫耀工具?
“智代姐,我想洗澡。”见智代有些不对劲,早熟的叶奈努力转移注意力。
被弟弟唤回神来,萝莉智代抱着弟弟走进浴室。一进浴室,叶奈这思想不纯洁的小鬼才突然意识到了不对。然而,还没等他说些什么,智代就当着他的面开始脱衣服,不一会儿,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小熊内裤。
“你……你干什么!”
“我还没洗过,当然是一起洗澡了……啊,话说回来,我们俩个这还是第一次一起洗澡吧?”
“你……身为女孩子,你就不害羞吗?”
“为什么?既然是姐弟,一起洗澡,不是很正常吗?”
“呃……话虽如此,不过……只是……”
“你脸红什么?身为男孩子,不要这么婆婆麻麻!”
虽说年幼的异性兄弟姐妹一起洗澡很平常,不过叶奈却总觉得有种难言的尴尬。当智代脸不红心不跳,脱掉小熊内裤,抱着同样光着身子的他坐进浴缸,并用柔嫩温暖的双手帮他清洗身体后,叶奈只觉得浑身身体好像燃烧起来了一样。尤其小腹,热的他有种自己要爆炸的错觉。
“咦,叶奈,你这个地方真奇怪,竟然越来越硬,也越来越烫,啊,又变大了!”倏然,正帮叶奈清洗身体的小智代,好奇的捏揉着一个她身上没有的东西。
“住……住手!那……那绝对不是女孩子该碰的地方!”本来就要爆炸的叶奈被智代这么一刺激,越发是浑身哆嗦,连话也说不清楚。
智代见状,仿佛明白了什么,捏捏那个又热又硬的东西,自言自语起来:“原来如此,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男孩子才有的大象啊!不是说男性只有要长大了一些才能勃.起吗?”
自言自语完毕,名为智代的强大萝莉,无视弟弟快要晕过去的窘态,认真的注视着对方的眼睛问道:“叶奈,你对我的身体敢兴趣吗?”
一只萝莉盯着只婴儿,认真的询问对方是否对自己有兴趣,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诡异邪恶的事情吗?反正,叶奈是消受不了这份幸福,连忙找了个理由,企图支走罪魁祸首:“咳咳,智代姐,浴液用光了!”
“真的,叶奈等等,姐姐这就去拿。”从某些方面来说,智代的确很迟钝,很轻易就被某个小鬼蒙混了过去。然而,还没等叶奈松一口气,就愕然惊觉,浴室中刚走了一只萝莉,竟然又来了两只萝莉。
这两只萝莉,一位身着鲜红的维多利亚风格洋裙,有着阳光般的金发。另一位,穿着标准的黑色哥特萝莉装,一头月光般的银色长发。
一见这两只突然出现的萝莉,叶奈立刻下意识伸手捂住某个敏感的事物。岂料,那位银发的哥特萝莉见状,却不屑的冷笑起来:“笨蛋仆人,安心,我对你那根火柴棍没兴趣。”
涉及到男人的自尊,叶奈怎么能妥协,立刻大声反驳:“不是火柴棍,好歹也是根手指好不好?”
“的确,算是根小孩的手指了,水银灯,配你正好!”另一只金发萝莉,似乎和银发萝莉有仇,竟然用这么恶毒的语言中伤对方。
银发萝莉遭到攻击,也不甘示弱立刻回击:“真红,你那缺乏乳酸菌的身体,的确一根火柴棍就足够了!”
“喂喂,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来我家干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叶奈本能的觉得让这两个人再继续下去,事情会没完没了,连忙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争辩。
“麻烦了,竟然真的是封印记忆转世!”
“糟糕了,竟然是坐死关!”
两只萝莉听叶奈这么一说,顿时不约而同惊呼一声,脸色难看起来。
通常意义上,进入的方法,只有附身与转世。附身不用说了,而转世,则分为两种。一种,是带着记忆转世,另一种,则是封印记忆转世。和附身一样,转世连龙套也不让碰,只能去打背景角色的主意。不知是不是因为原著中压根没有戏份的鹰文,只是作为智代的背景设定而存在,竟然叫叶奈随机取代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封印记忆转世,又被称之为坐死关。因为,在这种状态下,除非灵魂进一步蜕化升华,要不然就是挂掉也无法拿回以前的记忆。
愈想这事儿,两只萝莉心情就越差。不过,还没等两人进一步动作,门外就传来智代的声音:“叶奈,有谁在吗?”
“没什么,只是自言自语而已。”不知为何,叶奈就是不想让智代看到这两只萝莉。问题是,智代已经推门而入了。
本来,叶奈还打算被这个认真过头的姐姐说教一番。岂料,智代仿佛什么也没看到,放下浴液,脱掉浴巾就走进浴缸,重新抱起他。叶奈这才发现,刚才那两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萝莉,竟然像幻觉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但是,还没等他细想,萝莉智代就突然说出一句让他大吃一惊的话来:“叶奈,我们两个人一起生活吧!”
陡然听到这么一句相当于核弹的发言,叶奈想也不想,就将心里的说法脱口而出:“你……智代姐你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开玩笑而已。”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智代又悉心照料起叶奈来。
然而,叶奈却没有心情去遐想非非了。冷静下来后,他很容易就明白智代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毕竟,父母今天的所作所为有点过份了。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讨厌起父母来。
叶奈是个怪孩子,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有了自我意识。因此,从没出生到现在的记忆,他都记得。直到此时,刚出生时,父母给予他的那份温暖,依旧残存在心中。只要能让爸爸妈妈再给予他同样的温暖,叶奈愿意去做任何事。
(PS:身体状态实在不好,忙活了一天,总算挤出四千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