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形尾兽
休息了三四天,在禁药的作用下,鼬的身体看上去已经无碍了。当然,前提是不使用万花筒写轮眼。这双眼,对身体的负担超乎想象,简直是把双刃剑,颇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意境。鼬就是因为太过频繁使用万花筒写轮眼,才将身体搞成这副德性的。
他之所以能这么快恢复过来,也少不了那个小鬼的功劳。阅人无数的鼬,在最近一段时间的接触里,也大致摸清了叶奈的性格。从总体上来说,鼬认为叶奈是个任性的孩子。虽然这个孩子隐藏着一些秘密,不过本性并不坏。对血腥气极为敏感的他,甚至能看出这孩子还没有杀过一个人。这样的孩子,应该生活在木叶那种和平的村落。正是为了给这样的孩子留下一片乐土,他才能狠下心杀光准备发起战乱的族人。
不过,叶奈这孩子自己虽然没意识到,鼬却知道他其实是很害怕孤独。并且采取了一种轻松,却不正确的应对措施。不知道是那种任性过头的性格所致,还是因为心中藏着太多秘密,这孩子一直与周遭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从他这么拼命修炼,就可以看出这孩子没有安全感,下意识觉得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饱经沧桑的鼬明白,这份孤独其实就是叶奈前进的最大原动力,尽管这孩子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只是,力量不是万能的,无论拥有多么庞大的力量,都不能打败孤独。这孩子,大概要经历好多,才能意识到这点吧!
如果可以,鼬真的希望能帮这个单纯的孩子一把。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他已经没时间了。光是一个佐助,就够他操心的了。如果,这个孩子能和佐助成为朋友,应该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咚……咚……咚……”在鼬胡思乱想的时候,地面开始传来越来越强的震动。以鼬的经验,自然听得出来这是某种体型沉重的动物移动所造成的。本来,鼬打算无视这只不知名的动物,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东西竟然径直冲着他所在的山洞来了。
虽然重伤初愈,鼬还不至于怕一只不知名的野生动物。相反,他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动物,大清早就闹出这么大动静来。不过,一看清这‘动物’,即使一向面无表情,戴着一张面具的鼬,也忍不住嘡目结舌。
鼬想到过大象,想过猛犸,甚至想过一些巨型的忍兽妖怪。不过,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造成这么大动静的元凶,竟然是一个人,一个十二三岁的小鬼。
这金发猫咪脸的小鬼,无论怎么看,也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自称叶奈的小鬼。不过,鼬此时却怀疑自己因为写轮眼使用过度,以至于眼花了。
如果你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鬼,像个人偶般动作僵硬,每一脚踏在僵硬的地上,整个小腿都会重重陷进地面,身体也不可思议的像果冻般一阵乱颤,顺便还引发一场二三级地震,你还会认为这是一个人类吗?
惊疑不定的鼬,开启写轮眼,向着这小鬼小鬼看去。这一看,本来就大跌眼睛的鼬,越发心神激荡。虽然没有白眼那么专业,写轮眼也可以看到查克拉。在鼬眼中,这小鬼简直就是一团胶水……不,是橡胶般的查克拉。如果不是对写轮眼有自信,鼬绝对不会相信这种近乎固体的东西,竟然真的是查克拉。
更关键的是,对查克拉深有了解的鼬,清楚知道这种算是固态的查克拉,数量是如何恐怖。毫不夸张的说,这小鬼的查克拉,竟然在一夜间增加了十几倍。鼬甚至怀疑,这家伙昨夜偷偷去找了只尾兽吃掉了。反正这小鬼拥有吸收查克拉的能力,就算真这么干了,鼬也不会吃惊。
也无怪鼬如此怀疑,如果说这小鬼昨天的查克拉量,相当于没有变成尾兽的人住力,现在就丝毫不下于尾兽了。人形尾兽这个外号,这小鬼似乎比鬼蛟更合适。
“哟,油哥,凿行号!”看到了鼬,叶奈张开嘴,似乎打算问个早安。不过,嘴巴上却好像绑上了皮筋,让他话说得异常吃力,甚至连发音也变得似是而非。这让叶奈心下暗暗的叹息,怪自己太过贪得无厌。
昨天,叶奈发现在仙人模式下,自然查克拉甫一进入他体内,就开始与北冥查克拉角力。那种状况,就像是比赛谁先同化谁一样。这景象,让叶奈脑海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自然与北冥两种查克拉都具有很强的同化性。目前看来,两者的同化能力,都相差无几。这么说来,决定同化与被同化的,就是数量了!
想明白了以后,叶奈就开始如履薄冰的吸收自然查克拉。结果确实如他所料,只要自然查克拉的数量处于劣势,就会立刻被北冥查克拉同化。随着北冥吞噬越多的自然壮大自己,吸收自然的速度也像坐火箭般往上蹿。大喜之下,叶奈一口气分出十个影分身,开始大肆收集查克拉。
老实说,每天都要特意去袭击忍者收集查克拉,这种事即使有影分身代劳,叶奈也厌烦了。仙人模式的出现,无疑让他从这种苦力劳动中解脱了出来。兴奋过头的叶奈,一忙活就是一晚上。等十个影分身,都呈现液体状态后,才将之收回来。不料,这质量太过庞大的查克拉,却让他身体变得沉重无比。不光如此,接近橡胶的体质,也让他动作如生锈的机械人般僵硬。两项相加,叶奈别说正常战斗,连正常走路也办不到。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吧!
“得到强大的力量,真的能让你高兴吗?”正在叶奈暗暗苦恼的时候,一向成默寡言的鼬,突然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什么意思?”虽然听不懂鼬这句话,叶奈却无法充耳不闻。
“已经耽搁的太久了,该上路了。”然而,鼬似乎并没有解释的意思,恢复一贯沉静冷酷的现象,认准方向,就向外走去。
叶奈虽然想追上鼬的步伐,奈何这幅身体实在太笨拙,除了摔两个跟斗,地动山摇半晌外,什么效果也没有。要不是这幅身体意外的顽强,感受不到疼,叶奈这小鬼估计要哭鼻子了。两只乌鸦恰巧在此时飞过,发出一连串类似笨蛋的叫声。
让人跌破眼镜的是,这小鬼见了乌鸦,竟然不怒反喜。刚才的乌鸦,让他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原著中的蛙跳。
蛙跳,是学会仙人模式后才能运用的一种技巧。原理是在脚底聚气,在半空中也可以高速移动。原著中,鸣人就凭此跳上过高空。
叶奈受乌鸦启发,决定用这个方法进行一场另类的飞行。一开始,情况不怎么顺利,不是跳的太高,就是把握不住方向。拜此所赐,他那沉重的身体,像颗炮弹一样将森林与地面破坏的满目疮痍。然而,叶奈在精确控制查克拉上,的确有着极为出众的天赋。三五分钟就找到了诀窍,踩着肉眼不可见的跳板,有些生涩的在半空中跳跃前进。
叶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吸引了鼬的注意力。望着在空中闪转腾挪,雀跃不已的叶奈,鼬似乎首次看到了这孩子真实的一面,一颗向往翅膀的小小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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