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相遇
等鼬醒过来的时候,隐隐发现自己正躺在干燥的山洞里。稍微动动手指,身体就像被数不清的钢针刺着一样,剧痛难当。定睛想要看清周遭的事物,脑袋里就像住了七八十头疯牛般疼得要裂开,眼睛也有种涨涨的钝痛感。不知道是不是鼬的错觉,眼前的事物似乎比晕倒前更加模糊了。
看来,他要尽量少用万花筒写轮眼了。不然,这副病入膏肓的身体,绝对撑不了多久了。无论如何,他都要撑到佐助变得足够强,能将这双眼睛托付给他为止。
“啊,鼬哥,你醒了!”蓦地,随着一声惊喜的呼喊,鼬隐隐看到有个金发小鬼探过头来。
鼬努力仰起头,想看清对方的脸,却不料这一动作牵动了身体里的顽疾,让他咳出一口血来。
“啊,血,医生,叫医生!”金发小鬼见状吓了一跳,慌了手脚,准备去叫医生。
深知自己身体状况的鼬,强忍着不适,一把拽住小鬼的手腕,咬牙道:“在我衣服里,绿瓶子的药。”
听懂了鼬的话,金发小鬼从鼬的衣服里翻出了药,帮助鼬服下。没过多久,鼬就感觉轻松了不少,连视线也清晰了许多。他这才发现,眼前的金发小鬼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块木叶逃忍护额。问题是,鼬终觉得这护额异常熟悉,仿佛是他的护额。
见鼬注意到护额,叶奈得意洋洋的挺起胸,露出虎牙笑道:“怎么样?果然戴上这东西,才更像晓的一员,更像坏人吧!”
恍惚中,鼬似乎看到那个总是缠着自己的弟弟,情不自禁并起中食两指,习惯性的要点下叶奈的眉心。事到临头,鼬才发现这小子额头上绑着护额。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鼬立刻变点为抓,将护额摘了下来。
叶奈本来还以为鼬像原著中一样,要戳一下自己的额头,这让没有兄弟姐妹的他,胸口升腾起一股陌生的感觉。然而,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他自作多情,鼬只是拿回护额而已。总觉得自己被耍了,叶奈忍不住撇过头冷哼一声:“小气!”
叶奈这幅闹别扭的样子,又勾起了鼬的回忆。弟弟佐助每次缠着他修炼未果时,都会露出类似的神情。不知出于何种心思,鼬竟然脱口说出了一句让他自己都意外的话:“在写轮眼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问我吧!”
“真的!”叶奈可没想那么多,闻言只是单纯的高兴而已。之前,鼬虽然出于组织的命令,教导过他一些关于写轮眼的基础常识。不过他提出的问题,鼬一概都是抱着无视态度的。
话已出口,鼬也不能出尔反尔。只得戴上一贯冷漠的面具,故意无视刚才的话题,问出了更让他很在意的问题:“木叶怎么样了?”
“木叶伤亡惨重,连三代火影都过世了。”
“……”尽管心下有所准备,不过听说三代火影都去世了,鼬还是忍不住蹙蹙眉头,再也无法安心休息,立刻起身穿衣。
“鼬哥,再睡一会儿吧!”劝了几次未果,叶奈只得放弃。他知道,三代火影答应过鼬,要保护好佐助。目前三代不在了,木叶的危险份子团藏很有可能对佐助下手。好哥哥鼬自然不能对此置之不理,打算去村子里晃荡一圈,警告一下团藏。
一想到要去木叶,叶奈心下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他这具身体是鸣人的影分身。单单这幅显眼的金发猫咪脸,就足以引起一场风波了。早就提防着这一天的叶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道具开始变装。
鼬穿戴完毕,本来打算招呼叶奈上路。不过,一看到这个严严实实的可疑分子,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你在干什么?”
“用眼看不就知道了,当然是变装了!”而当事人,竟然毫无自觉,反而理直气壮。
鼬打量了一下这个戴着棒球帽,墨镜,蒙着口罩,穿着红云大氅的小鬼,怎么看也觉得这变装太粗略,太失败。
“鼬哥,你不需要稍稍掩饰一下吗?放心,你那份我也准备好了。”被鼬刺人的视线盯得不舒服,叶奈打个哈哈,变戏法般拿出一套一模一样的行头。
“不需要,我已经早准备好斗笠了。”毫不犹豫拒绝了叶奈的好意,鼬也变戏法似的拿出两个斗笠,自己戴上一个,抛给叶奈一个。
叶奈看了看手中这个世界坏人专用的斗笠,摸摸额头上的冷汗,吞吞吐吐的道:“那个,鼬哥,斗笠貌似才更可疑的说……”
无视叶奈的建议,鼬率先走了山洞。叶奈无法,只得在原本严严实实的变装上,再加了个斗笠。反正,穿戴起来又不冲突。
鼬当时伤得那么重,叶奈自然不可能扛着他跑太远。因此,两人没过多久就来到了阔别不久的木叶。叶奈虽然从鸣人的记忆中看到过木叶的景象,不过目前的木叶刚遭惨祸,百废待兴,他熟悉的建筑物实在是少之又少。
一路上,木叶的居民频频将视线投向可疑的他们。此时,叶奈总算知道鼬为什么要戴这么可疑的斗笠了。鼬的目的,本来就是来警告团藏他还活着,自然是越显眼越好了。
蓦地,叶奈鼻端嗅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抬首望去,竟然看到了原著中大名鼎鼎的一乐拉面店。不知道是不是受鸣人那部分记忆影响,叶奈总觉得这拉面的味道具有不可抗拒的诱惑力。加上他确实对原著中鸣人情有独钟的一乐拉面好奇不已,叶奈顿时拉住鼬的衣袖,指着拉面店止步不前。
衣角被拽住,鼬不由回头望去,看到叶奈墨镜下那渴望的目光,略一犹豫还是点点头。反正,他也准备去丸子店驻足片刻,好吸引几个忍者来大闹一场。至于晓那边,他也想好了理由,就说来捕获九尾的人住力。正好,九尾也是他负责的。
想通了其中关节,鼬不再迟疑,领着鸣人走进了一乐拉面店,叫了两碗拉面。曾经还在木叶的时候,鼬也来过这间拉面店。此时故地重游,却物是人非,难免有些感伤。倒是一旁的叶奈,不断动来动去,仿佛颇为期待,这让鼬心下不禁莞尔。
“嘁,卡卡西老师好偏心,竟然只教佐助千鸟!”
“鸣人不也得到了我的秘传奥义千年杀吗?”
“别把我当傻瓜,那东西也能算奥义!”
“鸣人你就别闹别扭了,卡卡西老师不是不教你千鸟,而是你学不会好不好?”
“啊,连小樱也……”
“嘛,鸣人就别吃干醋了,自来也大人不是要指导你修行吗?一定能学到比千鸟更厉害的术!”
“哼,那个好色大叔真的有那么厉害?我不信!”
“呵呵,小樱,去把佐助也叫来,今天为鸣人送行,卡卡西老师请你们吃拉面。”
然而,没等拉面上来,鼬与叶奈就知道自己这顿饭是吃不进肚子了。外面的交谈声,明显是小樱,鸣人,卡卡西三人。
果然,下一秒掀起帘子走进来的人,就是翻着死鱼眼的卡卡西,以及吵吵嚷嚷的漩涡鸣人。双方一打照面,气氛顿时诡异起来。卡卡西刚从自来也处听说晓的特征,一见两人身上的红云大氅,心下顿时一沉。而鸣人,从一开始目光就定格在严严实实的叶奈身上。这和他个头差不多的小子,给他一种相当怪异的感觉,仿佛是另一个他,又似乎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