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姚老头
“小天!快起床了!”柳燕一早起来做好了早餐,就来喊儿子。却见儿子睡的死死的,大概是昨天晚上又睡晚了。
“哎呀,妈!再让我睡会吧……”韦天确实昨天晚上兴奋的很晚才睡,此刻眼皮正在打架,柳燕喊叫时也只是闭着眼睛嘟囔着。
“儿子,今天我得去学校一趟,得和你姚爷爷招呼下,已经上高中的人了你就不着急?”柳燕轻轻捏了捏儿子的鼻子,柔声道。
“现在几点了?妈?”韦天听此,这才懒懒的支起身子,闭着眼睛问道。哎,还要去学校做什么?不过这显然是妈妈最重要的事情,韦天只好顺从。叹口气,暂时和周公女儿告别,一蹦从床上下来,找自己的衣服。
“不着急,我们还有时间呢!”柳燕坐在床头,这时却又微笑道。
“呀!妈,我的衣服不能穿了,太小了!还有没有稍微大点的?”拎着明显小了几号的衣服韦天苦笑不已,看来昨天晚上长的太多了点,自己连这事都忘了!
“咦!儿子,你什么时候长了这么高?昨天好象没这么高吧?”柳燕这才注意到儿子确实长高了很多,眼里满是疑惑。
“哦,那个啊,你们都忙着工作,我都将就着穿啦!哼,谁你们一忙工作,竟然忘了我了!”韦天哆嗦一下,马上撒气将柳燕的注意力转移。
“哦,这些天真是忙……哦,对了,上次你爷爷他们空运回来俩套休闲服,妈这就给你拿去!”柳燕言罢起身出去了。尽管心里还是疑惑不断,但是儿子长高了也不是什么坏事,也懒的去追究。
韦天拿着明显小了几号的衣服看看扔进衣柜,只穿着紧绷的内裤倒在床上,仰视着天花板。这一切都透着不可思议的味道,未来或许会更精彩呢!
不过刚才差点穿帮,心差点蹦出来!还好刚才妈妈粗心。
今天要去一中,这个全市最好的学校,也是省级重点中学。开学这么久,自己可是一次也没去上过课,仅仅是报名找过一次姚老头,确实有点失礼。
“儿子,你看这俩套衣服合适不?”这时柳燕拿着衣服进来,将俩套不同颜色的范思哲休闲服递给韦天。
“还是名牌呢!恩,刚刚好!”韦天穿上刚好合身的休闲服,勉强满意,甩甩头道。
“傻孩子,你在生你爷爷他们的气?你爷爷是国家文物局的局长,你外公也是个保护司的司长!他们最是闲不住,所以整年的满世界跑!别说你了,我和你爸爸也有好些年没有见到他们了……哎,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体怎么样了?”柳燕说笑着脸色逐渐沉了下来,渴望、期盼就是此刻柳燕面部的最好写真。
“妈,我们不是要去一中吗?我们现在去吃早餐吧!”韦天见时机不对,故作轻松的拉了柳燕去吃早餐。
吃完了早餐,简单收拾了下餐具。韦天和柳燕走上了街头,上了去一中的公交车。
透过车窗,俩边大厦林立,几乎都在30层以上。街道俩旁绿树荫然,显得生机勃勃。大厦底层商铺密密麻麻的排了俩列,门口人头窜动,道路上车水马龙。加上高高在上、巨大的广告牌,无处不在的显示着这个城市的活力与现代化魅力!
似是注意到儿子的表情,柳燕在旁边讲解道:“现在可比以前好多了,街道上干净了许多!就不说城市的建设,光是一片一片的黑烟就将城市天空遮了个黑,整天灰蒙蒙的,人呼吸时间长了就难受,你看现在多好,空气清晰……”
韦天用力的吸吸空气,确实感觉神轻气爽,这样的空气才是对人类最合适的。看柳燕说到以前时严肃的表情,韦天可以大概想象想到那时的情景。现在的生活确实应该美好多了!至少在城市生活而言。
看公交车上不时的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上来,同时有许多年轻人起身来让座,道一声谢谢,许多人脸上泛起了灿烂的笑容。韦天感慨良多,平时只注重读着书本上的知识,从而忽略了身边的种种变化,忘记了了解生活!殊不知生活本就是很好的教科书,这个前人一点也没有说错!理论与现实的有机结合才是完美的人生嘛!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韦天和柳燕下了车,一中的大门就在眼前。
一中建于1950年,有着100多年的光荣历史,学校师资力量规模庞大,环境优美,软硬件设施更是堪比全国重点中学!与其成正比的是,每年学校培养出的毕业生都是极其优秀的,就如每年向清华、北大输送进去的学生人数都占全省的左右!
简单的看了看校园里的景况,俩人没有停留,径直走进向校长办公室。
“咚咚咚!”柳燕上前敲门,韦天紧随之后。
“进来!”随后低沉的声音响起。
门没有锁,俩人推了进去,这并不是很大的办公室装扮的很有品位。一位白发老者俯案不知道在做什么批示,俩人进来时头也没抬下。老人(姚文元)身后是装满书籍的直角大书架,右手边是一盆兰花点缀,紧挨着蓝花的是一条双沙发,右侧靠墙。前面茶几上放着一副茶具和一个空荡的烟灰缸,沙发左边近门处是一台饮水机;再看墙上左右俩边各挂着俩幅字画,上面的字迹显得刚劲有力,不失磅礴大气!不过韦天没看出来是谁的名言警句,整幅字画全都是狂草而书,况且是极其草的那种。
这个办公室给韦天的感觉就是朴素而满是儒雅之气!加上老人的聚精会神的钻研,这间办公室文化气息浓厚之极!
“姚伯伯,我带小天来看您了!顺便给您带了点极品梅峰龙井!”等老人暂歇之际,柳燕赶紧报上。不然以老人的习惯,这些工作不知道何时能够结束!
“哦,是小燕啊!小天也来啦!坐吧!”老人放下手中的笔,推了推眼睛眶,微笑道。然后站起身来,给俩人倒了杯纯净水。
“今天怎么有空?你那的生意不用照料吗?”姚老头奇怪的问道。
“不是好长时间没来看您了吗?而且小天这孩子自从在您这报了名之后,也不怎么上课,我想知道这孩子在学校里的表现怎么样?”柳燕这么一说,姚老头就明白不少,淡淡一笑,转头看着韦天满深意的笑容。
“呵,原来是这事,虽然这小子从来都不上课,但是几次的摸底考试考的还不错!老师们给我的意见就是虽然考试不错,但是也得来上课呀!我这会正准备给你说下呢!”没有具体说韦天靠的情况,姚老头只淡淡说句代过。不过这事韦天心里最清楚,自己的实力不在话下,区区考试还不是手到擒来,前几次的成绩估计也在全年级前三之内!就是上课去的少了点。
“你们也不要太过于腻爱啊!”姚老头始终看着韦天,却朝柳燕说着话,犀利的眼神大让韦天吃不消。长辈的优势就在于,他的话你不能不听,他说的事你不能不做!韦天知道妈妈接下来要说的话了,不禁哀叹自由生活的结束。
“姚伯伯,您看是不是让小天住在学校里好点呢?这样的话老师们也好管理!”“小天住在学校里,有您在我们也放心!”柳燕说道,而后一句算是给韦天下达的命令。
“嘿,看我这嘴,其实这些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融入学校的生活就好!”姚老头这时打了个哈哈,将沉重气氛化解掉,转身又回了自己的摇椅中。
“你家这小子是不喜欢来学校,我家那丫头可正好相反,吵着闹着要跳级上初三!哎,不一样让人心烦么?孩子有时候很让大人们无奈啊!”姚老头这时苦笑着说了一句,算是家长们的心声。不喜欢学校生活也是犯愁的事,喜欢学习又成了烦心的事!
“小雅应该14岁了吧?刚好比小天小一岁!不过以小雅的学习成绩上个初三也不成问题吧?”柳燕笑了,还有让老爷子烦心的事,那这事可就新鲜了!谁不知道这老头天生就是一个乐天派,凡事都不怎么会放心上。
“论智力、学习小雅确实比一般的小孩子好不少,但是年龄还是太小了!将来考上大学我们怎么能够放心?”姚老头大摇其头,无奈道,“那丫头整天不安分,要是让她对什么感兴趣,我们谁都管不了,嘿,也是让建新他们给惯的!”
“姚伯伯您可说错了,那丫头还真挺讨人喜欢的!漂亮、聪明!那应该是您的福气,如果建新大哥还不满意,将小雅给我做女儿好了!”“有小天和小雅这一对儿女在,我们还不幸福死?”柳燕越说越让韦天浑身的不自在,这么一说,那个小丫头还真要与自己有什么纠葛了!韦天见识过一次姚素雅,她的缠劲让却让韦天直哆嗦!眼睛大大的、古灵精怪的、已经14岁的丫头纠缠着刚认识的韦天,似乎象个树袋熊挂在韦天的脖子上,声声叫着哥哥,爹声爹气的使人直起疙瘩。韦天在许诺N多好处之后,小丫头咕噜乱转的眼睛却满含得意。敢情这丫头是喜欢整人,想看韦天的窘迫样!要不是这丫头还小,韦天直象将她扔出去。
听他们说到这会,韦天顿时感觉到一道让自己直哆嗦的热气传来,那绝对是老狐狸炽热的目光!韦天偷偷转过头对上了老狐狸满含意味的目光,绝对的奸猾!象是在看女婿!
而妈妈也含笑的看着自己,不时的朝老狐狸点点头,俩人默契的交流却胜过千言万语啊!韦天背心开始冒冷汗,这就真要被小丫头圈住了吗?不会还弄个什么娃娃亲出来?看这架势太有可能了!
“妈,我还有点事,你们先聊吧!”韦天终于耐不住出口,感觉怎么都不是回事!低着头对妈妈轻声说了一句,就准备出去。心里大喊:呵,要出去了!要出去了!只要出了这门,什么就OK!只差一步哦!
“站住!”“哎呀!”韦天闪了腰了。这是老狐狸的喝声,还有妈妈的附和声。韦天苦涩的转过身来,面对着俩人,低着头象个作错事的孩子。
“小天,不给爷爷打个招呼就走,怎么这么没礼貌?!”说是训斥,但是韦天看不到的是:柳燕努力的抱着肚子,不使笑出声来,而姚老头也是满脸的红紫,估计是憋的难受。
“是啊,你是哥哥!将来小雅还要你多照顾呢,这么不懂事,我怎么放心将她交给你!”姚老头火上浇油,继续调侃道。
“以后注意点!真有事就去吧,我和你妈妈再聊会!”这是多么的善解人意呀!韦天感觉这是天籁之音!自己象是从地狱被给解救出来。不用看门,一转身梭的没了影儿。
在韦天拉上门的那一瞬间,办公室里轰然大笑起来,不用说俩人从未有过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