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龙象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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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铮前世也到过苏州,并且在此住了两年,从前世的角度看,他对苏州菜并无特殊好感。这倒不是说苏州菜不好,而是……好的他都没吃到。
可怜他当时不过一个刚刚从二三流大学出来的毛头小子,在苏州这个异地他乡能够混口饭吃已经算是不错了,哪有闲钱去吃什么名菜!按照他湖南人的口味来说,平常小饭店里的苏州菜完全不够辣味,又如何能讨他的喜欢?
不过眼下在这听水山庄就不同了。瞧他面前这一桌子苏州招牌菜就知道:松鼠桂鱼、清汤鱼翅、响油鳝糊、母油整鸡、太湖莼菜汤、翡翠虾斗、荷花集锦炖……外加小吃如**豆腐干,虾籽鲞鱼,枣泥麻饼,猪油年糕等等,满满一大桌。看得赶了大半天路的云铮口舌生津。
云铮笑呵呵地弄了一条太湖银鱼,毫无做客的拘谨,道:“据我所知,在春秋战国时期,这太湖就盛产银鱼。到了本朝,银鱼更被列为贡品,与梅鲚、白虾并称为太湖三宝。李兄你看,这银鱼形似玉簪,色如象牙,软骨无鳞,肉质细嫩,味道鲜美,那东瀛人更是称其为“鱼参”。另外,这银鱼可炒、可炸、可蒸、可做汤。银鱼炒蛋、银鱼氽汤、银鱼丸子、芙蓉银鱼等都是苏式菜肴中的名菜。你瞧这个芙蓉银鱼,就做得甚好,李兄可别客气,多尝尝,这可是舅舅的一番心意。”
李墨连忙客气两句,表示感谢。宁洪涛笑道:“想不到铮儿居然真的对这吃食一道讲究起来了啊?这倒是出乎舅舅意外了……那这阳澄湖大闸蟹,想必铮儿也是知道的咯?”
云铮心里大笑,当初好歹在苏州呆了两年,要是阳澄湖大闸蟹都不知道,那才是见了鬼了。便笑着道:“阳澄湖有三宝,一是阳澄湖大闸蟹、二是河虾、三是桂鱼。这阳澄湖湖面开阔,是阳澄湖大闸蟹生长的理想之地,并且使阳澄湖大闸蟹形成与众不同的四大特点:一是青背,阳澄湖蟹壳成青灰色,平滑而有光泽;二是白肚,贴泥的脐腹,晶莹洁白;三是黄毛,脚毛长黄挺拔;四是金爪,阳澄湖蟹爪金黄坚挺有力,放在玻璃上能八足挺立,双螯腾空。成年蟹个体强壮厚实,煮后呈亮橘红色,口味鲜甜。据外甥所知,螃蟹吃法区分大小蟹,两者有所不同:个体在二两半以上的母蟹、三两半两以上的公蟹通常用水煮、清蒸的方法;而个体较小的则以面拖、酒呛为佳。因螃蟹性寒,煮时、食用时需要多加姜以解寒,还需以菊擦手解腥。所谓:‘酒未敌腥还用菊,性防积冷定须姜。’有些讲究的食客还有专门的吃蟹工具:剪刀、夹、刺、榔头等,精敲细剥,其味无穷。听说有食蟹高手能把蟹吃完后的蟹壳还原成整蟹!其食蟹功夫,可谓高也。”
云铮如此一说,倒把宁洪涛父子三人都唬得一愣一愣的,宁洪涛更是有些目瞪口呆,连他这个土生土长的苏州人都不知道吃蟹还能讲究到这个程度,吃完蟹还能把壳还原?那是吃蟹还是玩蟹来着?
宁洪涛禁不住问道:“铮儿,这些莫非是你娘跟你说的?”
云铮哈哈大笑:“不是不是,哈哈!舅舅莫要惊讶,外甥也是在洛阳的时候听……听沈琚沈大公子说起的,至于是也不是,可就不保证了。”
宁洪涛这才恍然,点头道:“沈家乃是国朝文臣领袖,对这些东西讲究得很也是正常,说不定真有这事儿……哈哈,不说他们,吃蟹,吃蟹……不过这大闸蟹最好吃的时候还是在秋天,眼下初春的,总是差些感觉。铮儿,你下次要是秋天有空过来,舅舅一准派人给你早些准备最极品的……”
一直等吃完了这顿接风宴,云铮才与宁洪涛谈起正事。在宁洪涛亲自查看了云铮的伤势并不算太碍事之后,才道:“一定要明天就去太湖吗?我瞧你这骨头虽然上了你师父给的奇药,可要恢复如初,起码也还得四五天,而且你体内的残毒还没完全清除呢……不成,明天你还是不能去,要不这样,舅舅去帮你跑一趟,不就是观察一下地形吗?舅舅我好歹也是听水山庄的庄主,又是土生土长的苏州人,我去太湖游玩,就算是青龙教也不会怀疑什么。”
云铮想了想,还是摇头,道:“正是因为舅舅是听水山庄的庄主,所以更加不好去了,这苏州虽然是大府,可再大的府也就这么点大的地方,舅舅身为听水山庄的庄主,认识你的人多了去了,青龙教里头见过舅舅的人想必也定然不少,若是舅舅亲自去,他们虽然不能把您怎么样,可也定然会小心翼翼,不让您有机会接近他们的秘密之所。想来想去,还是外甥自己去看下的好。再说,外甥还要从他们布置那金鳞山庄的水平来估量一下他们的本事呢!舅舅就不要劝了吧。”
云铮虽然是宁洪涛的外甥,可毕竟身份特殊,宁洪涛这个做舅舅的也不好楞说不准他去,见云铮这样坚持,只好道:“既然铮儿主意以定,那舅舅也不好多劝,但是你和李贤侄两个人去,还是太过危险……忠叔、诚叔!”
随着宁洪涛的声音,两个老者忽然从门外走入,宁洪涛制止了他们的行礼,道:“忠叔、诚叔,这是二妹的儿子铮儿,今天刚到的,明日要去一趟太湖查看金鳞山庄……他有伤在身,明日还请二位好生照看着,切莫出了差错。”
云铮朝宁洪涛口中的忠叔、诚叔两人看去,现这二老至少六十开外,不过鹤童颜,倒是并不显得老迈,而且这两老身材很是高大,都这个年纪了,居然还跟云铮差不多高矮,可见年轻时定是两名雄伟大汉,只是眼下这二老的眼神实在有些……
“这就是二小姐的儿子?”左边那个略瘦的老者面上三分激动,七分宠溺,走过来两步,居然伸手就往云铮头上摸去。
话说男人头,女人腰,那岂是随便就能给人摸的?云铮怎么说也是一个两世为人的大男人,自然下意识地就把脑袋往后一缩,动作极为迅。不料那老者似乎早有准备一般,云铮的脖子动的时候,他的手也忽然加,而云铮刚才的动作只是一个下意识的行为,他从这老者的眼神和表情中能看出,他对自己毫无恶意,所以……老者的手不偏不倚、不轻不重地正好摸到云铮的脑袋。
宠溺的摩挲了两下,老者才道:“二小姐的儿子都这么大的……呵呵,咱们这些老家伙还真是老了啊……瞧这孩子,看这眼神就跟他娘小时候一样,肯定皮得很……不过,也聪明得紧……”
云铮被这老者如此一说,实在觉得有些尴尬,你说你当着我一个做儿子的面说我老妈小时候皮得很……这真是……纯无语啊。
只好干笑一声问宁洪涛:“舅舅,这二位是?”
宁洪涛指着方才摸云铮脑袋的老者道:“这位是诚叔,那位是忠叔。这二位都是我们听水山庄的元老,当初你姨娘和你娘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云铮一听这话,顿时肃然一礼道:“忠爷爷、诚爷爷,小子方才无礼了,二位爷爷勿怪。”
那位诚叔脸上的宠溺之色更盛,拍了拍云铮的肩膀:“少爷莫要听你舅舅夸赞,我跟老忠不过是二位小姐的护卫罢了,小姐去了燕京之后,安全得很,也无需我护卫什么,小姐照顾我一把老骨头,让我在听水山庄养着……哦,老忠是个哑巴,你别怪他不说话,大小姐嫁了那水小怪物之后,他也就一直在庄里养着……”
云铮连连点头,口称:“岂敢岂敢。”心里却想着,怎么他叫我师父叫“水小怪物”?这话怎么说的?
宁洪涛又介绍道:“忠叔和诚叔两人从能记事起就开始修炼龙象般若神功,至今怕不有一甲子了,有他二老护着,天下虽大,也尽可去的!”他说到这里,语气也有些傲然了,毕竟这二老都是听水山庄的人。
云铮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反问了一句:“龙象般若神功?”语气极为震撼。
宁洪涛哈哈大笑:“看来铮儿也知此神功之大名了?不过,忠叔和诚叔所修炼的,正是这龙象般若神功!”
云铮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除了身材高大意外别无惊人之处的两位老者,正想开口询问,看那龙象般若神功是不是跟自己听说过的一样,却见那诚叔苦笑道:“庄主莫要帮我二人吹嘘,想当初那水小怪物来我听水山庄时,我二人恨他对大小姐无礼,联手战他,却不料竟被他十招击败……嘿嘿,龙象波若功虽然名震江湖,可一碰上那小怪物,照样不顶事……”
宁洪涛也苦笑起来:“诚叔,大妹夫体质不同常人,那是没有可比性的……这天下不也就只出了这个一个水犹寒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没消气呀?”
诚叔哼了一声:“当初我跟老忠只不过练到第七重,打不过那小怪物也不稀奇,眼下我二人精研多年,已破第八重,进入第九重境界,若是再遇那小怪物……”
他还没说完,却忽然被人抓住手腕,转头一看,却是那一直没有开口的忠叔。忠叔虽然哑巴,耳朵却并不聋,是以听得见人说话。他抓住诚叔的手腕,缓缓地摇了摇头。
云铮正不解其意,却见那诚叔怒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现在还不是那小怪物的对手?”
那忠叔看了诚叔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当然,他是哑巴嘛。然而那诚叔却忽然满脸愕然,问道:“你说他来过听水山庄?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你见了他?”
云铮眼睛睁得老大,他实在不明白,这忠叔明明什么话都没说,什么动作都没做,可诚叔是怎么知道他的意思的?
诚叔的声音顿了顿,有开始说话,只是声音里带有些疑惑:“他找人?路过听水山庄所以来看看?我知道了,他肯定是来看大小姐当年的……哼哼,他还好意思来?你就没跟他动手?”
云铮继续愕然中,宁洪涛却凑过来,小声道:“忠叔和诚叔是孪生兄弟,而且刚生下来的时候两人的背心是连在一起的……本来这种状况十有要早夭的,但是叔爷爷——就是你外公的父亲——救了他们,并且将他们成功分开,所以他们一直视叔爷爷为主……诚叔从小就能感应忠叔心里说的话,后来他们龙象般若神功越来越深厚,两人之间可以感应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
云铮更加愕然,这算什么?无线电波?脑电波?妈的,果然,有很多时候科学也没法解释所有的事情啊。
诚叔又道:“什么叫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的对手?我还一看就觉得他是个怪物呢!”
“气机?气机可以作伪……”
“那是什么境界?”
“你都不知道,我又能知道个屁?”
“那完了,照你这么说,咱俩就算再突破第九重进入第十重看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了……见了鬼了,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怪物呢?”
“我知道他是少爷的师父,可少爷是少爷,他是他,我是骂他,又不是骂少爷……再说他本来就是个怪物。”
“怎么,你还不同意?行,我问少爷……少爷,你说,我骂水小怪物,你生气不?”
云铮总算逮到说话的机会,不过这话……他干咳一声:“这个,你们都是小子的亲人,这个……呃,我还是不生气好了。”他心里想,本来我倒是应该生气一把,毕竟是师父嘛,不过这师父太苛刻了,居然定给我一个那么离谱的目标,那可就别怪本少帅不帮你说话了。
“你瞧瞧,少爷就是少爷,毕竟是自家人……哦,少爷知道?”诚叔说着,一转头,问云铮道:“少爷,你,你那怪物师父的武功现在已经到了什么境界了?”
云铮顿时楞了,心说我知道个屁,他也没在我面前动过手啊。只好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诚叔一见,顿时大为泄气,叹道:“真的到了看都看不出境界的境界了?可那到底是一种什么境界呢?”
云铮顿时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