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九十六、计划
是我第二次练成“情根”,不可否认,母亲虽然来自是对于剑法真的很有研究。\
那情根爆出的力量不可小视,中的玄机更是让我感动。
情根,心中有情,才是剑。
剑,不是用来伤害的,而是用来感恩的。
有一颗充满爱,充满感恩的心,才能真正做到一个剑手的最高境界。
而不是,充满仇。
我突然想起子淇,他还好,有没有天天在练剑?有没有找到缘分中的那个女孩,一起练成“情根”?
我把银剑放鞘,坐下来,望着天边大朵大朵的云层,犹如棉花团一般,天气很好,应该说天界的天气一直都是风和日丽,如果没有阴谋,没有杀戮,这里该是多么美丽的地方。
看着身边人,露出一丝微笑:“即墨瑾,你说你在等人,那个人,还没来吗?”
他淡淡一笑,侧过脸,然勾了勾唇角:“来了。”
来了?
我望向院落外。然后。我看见云层隐约有一抹金色。
我没想到。这个人。竟是慕容君地金甲卫。
那巨大地身躯。在地上投下一大片阴影。眉宇间一片肃杀。显示出那是一个行事狠烈又果断地人。
我没有动。只是望着他。我相信。即墨瑾行事。必有他地道理。所以。我只是想看看。
即墨瑾站起来。白色袍子地一角微微掀起弧度。不多不少。优雅闲适。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了看我时的温柔,清冷中含着一丝威严。
他说:“金甲神君。”
金甲神君沉眉,吐出几个字:“东西我带来了。”
东西?即墨瑾问他要了什么东西?
即墨瑾眯起眼,金甲神君伸手从怀里取出什么,放于桌上。
我望过去,一怔。那是一枚形状犹如七星的钢片一般的东西,颜色如陈年的铁,呈灰铜色,薄如蝉翼,也不知是什么。
即墨瑾目光扫过那东西,愈深沉,半响,低声说:“有劳神君。”
金甲神君的脸像是刀刻地一般,仔细看来,那脸上竟有许许多多细小的疤痕,要不是那么近距离的看,是断然看不出来的,现在,我只觉得那些疤痕弯弯曲曲,十分诡异。
这张脸,仿佛戴了一张面具一般,没有一丝表情,灰瞳冷冷的看了一眼即墨瑾:“别忘了你我的承诺。”
即墨瑾~眼:“不会。
”
他转身便走,很快消失,这个人,做事说话都干脆利落,不会做一丝一毫多余的事,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待他走后,我的目光落在那灰铜色的铁片上,看了看即墨瑾:“这是什么?”
他轻轻一笑,手指一晃,瞬间,那东西就隐入他地手心里。
“到底是什么?”我皱了皱眉。
“这个,叫七星齿,是打开天狱的钥匙。”
我惊愕的站起来,“天狱?就是你说的那个关押重犯的地方?”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即墨瑾,”我看住他,“你是不是还不想告诉我,你究竟要干什么?还有这钥匙你要来干什么?金甲神君不是慕容君地人吗?他为什么要个给你?”
即墨瑾注视我,笑了笑,一双眼睛深延而美丽:“你一下那么多问题,叫我怎么回答?”
我吐口气:“一个一个来,宫主大人的思路不会那么不清晰吧?”
心里无端的气恼起来,我是完全相信他的,可是,我不喜欢那种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好像他做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知道,他不想我知道,是不想我担心,可是,不知道我会更担心。
听到“宫主”两个字,即墨瑾的眼睛又眯起来,像是细碎的玻璃,然后笑了起:“我没打算瞒你,你先坐下来。”
我坐了下来,他眯着眼看着窗外:“天狱,是关押重犯的地方,而天狱的钥匙,只有一把,这不是普通地钥匙,而是一种神器,有灵性,所以,如果它认定了主人,没有主人的心诀,就算是别人拿到,也是一无是处。”
“而金甲神君是个很奇特的人,他不喜一切仙人生生世世追求的修仙之道,却喜欢钻研一些气息古怪的兵器,这把七星齿,就是他所制,所以,只会遵从他一个人的意愿。”即墨瑾的眼睛深邃如海,“这就是,为什么他本是追随天帝的,依慕容君的性格,应该不会留下对他有威胁的人或东西,可是现在他还好好地活着的原因。”
我脑子里什么东西一闪:“你是说,慕容君本应该杀了他的,可是没有动手,是因为对他的七星齿有所忌惮?”
即墨瑾说:“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表面上,金甲神君已诚服于慕容君,所以权衡利弊,无论如何,慕容君是不会动他的。”
我明白了一些,这就像新王篡位,前朝地余孽应该全部消灭干净的,免得他们卷土重来,可是有一个人手中拿着这位新王地把柄,所以新王不敢轻举妄动。
“这七星齿既这么重要,可以打开天狱之门,那为什么,金甲神君要把他给你?”
即墨瑾笑了一下:“那是因为,慕容君虽然不能对金甲神君做什么,但天界夺位一战,他其实已经脉俱断,只是依靠着身上的仙气才能与常人无异,所以,他想做
必须要有人帮忙。”
我看住即墨瑾:“他想做什么事?”
他轻启唇,吐出几个字:“他去天狱,救出天帝。”
我惊得一身冷汗,“天帝真的没死?”
“没死。”即墨瑾说,“为了留下天帝最后一丝气息,是金甲神君亲自把他关进天狱地,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让慕容君可以放下戒心。”
我的心跳加快:“以,他要你去救天帝?你答应了?”
即墨瑾点头:“如果能够救:来当然最好,如果救不出来,也可以引起天界的混乱,至少可以拖延时间。”
我叹口气:“就拖延时间又如何?等到那位天帝出来,说不定慕容君早已对我们下了杀手,他知道是你去劫天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你……”
他淡淡一笑,中的情绪深邃难懂:“无妨,他不会对我如何。”
“他是个疯子!”我情急下叫起来。
即墨瑾摸了摸我的头:“飘飘在心我?”
我气结:“即墨瑾,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
他轻笑:“不是不相信,只是想知道。”
我胸口酸涩:“是,我担心你,你这样去冒,你叫我怎么不担心?”
他地唇角勾起来,手指在我间揉搓:“飘飘,我们现在的处境,由不得再多的考虑,有很多事,必须要做,否则,我会后悔,我已经后悔过一次,不想再后悔第二次。”
我不太明白他说的话的意思,可是他的眼睛深邃如海,却温柔如水,让我平静下来:“那么,让我跟你一起去。”
“不。”这次,他拒绝的很干脆,深深的望住我,“你答应过我的事,你忘记了么?”
我答应过他,要保护好自己,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可是,即墨瑾,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又怎么独活下去?
我吐口气:“我知道我在你身边只会拖累你,但如果看不见你,我会更不安。
”
他笑笑:“不会,”眼中带着说不清地情绪,“我一定会来带你离开。”
我抓过他的手,缠上他的小指,眼睛湿润:“拉钩,不能说话不算数,不然,我会在这里永远等下去。”
他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慢慢的熏染开去,像是平静地湖面波澜轻颤:“好。”
我看住他,一字一字的说:“那么,我也答应你,我会在这里安静的等你。”
目光相撞,所有的情感都在不言中。
……
第三天,离我与慕容君定下的婚约,是最后一天。
所有的事在今天也必须有个了结。
据说每日的某个时辰,慕容君会修炼他的心法,而那个时候,如果妄动,就会仙气泄露,导致前功尽弃,甚至会魂飞魄散。
这点,也是金甲神君那得来的消息。
他跟随天帝不知多少年,对以前神的天君地很多习性,都一一了解。
所以,无论如何,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在我和即墨瑾见面之后,我就知道他不会任由慕容君控制,总会想出什么办法来,这是一种单纯的信任,没有理由,就是相信。
可是我不知道,他的办法,竟是借助天帝的力量。
别说天狱是什么样的地方我们不知道,单听这个名字,就知道里面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更何况是救人。
虽然金甲神君会带路,可是就算真的救出了天帝,他到底有多大的把握和慕容君一战?
当初,他如果能打败慕容君,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所以一开始,这样地想法也曾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可是我很快否定了,没想到,居然成真了。
金甲神君要借助即墨瑾救出他的主子,而即墨瑾想借此机会带我离开天界。
而我
我当然不想留在天界,更不想嫁给那个疯子,可是楚颜还没有找到,基仔和飞天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最好的结果,是天帝在那天狱里机缘巧合的恢复了修为,还得以大大地增强,一出来便打败了慕容君,放了所有的人。
这种希望微乎其微,而另一种比较好地结果,是混乱中,我们可以逃出去。
只是这种结果,我便见不到楚颜,我来天界,是为了找楚颜,只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慕容君故意留下令牌,让我找到天界,他完全可以强行把我抓来,可他非要绕个圈子,仿佛是一个小孩子在玩一个游戏,简单的过程已经满足不了,非要绕着圈子。
然后,他应该知道即墨瑾为了我,为了翡翠仙子一定也会来天界,所以在云端上高高兴兴,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也许暗中还在笑。
真是个态。
可是,他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是整个天下?但凭他明明可以让溟夜受制,圣界就更不在话下,为什么非要弄得那么复杂呢?
难道真是所谓地个人喜好而已?
也许就是他说的,勉强的东西他已经觉得没有意思了,他要别人心甘情愿的奉上。
我睁开眼,从床上跳下来,枕边似乎还有即墨瑾地余温,而人已经不见。
我的狂跳起来,他,已经去了天狱?
我奔出院落,一个宫装的少女喝醉一般倒在地上,我的心一沉,一定是即墨瑾,那么,他应该已~了。
我怔
在窗前,回忆起这些天即墨瑾伫立在窗口的背影,淡洒下来,白色的袍子晕染上一层淡淡的光圈。
习惯了他穿白衣,想起他穿着黑袍子地样子,仿佛已是隔世。
我记得有一次,他还穿过宝蓝色,但无论什么颜色,他穿起来都那么好看,那种气质,从内而外的散出来,浑然天成,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又太少。
而现在,整间青龙殿空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音,仿佛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现在,慕容君应该在静修。
按照我住在飘居时,他来看我的时间,虽然这里没有手表时钟,不能很精确,但我习惯了在暗宫生活,也能大约估摸出来些。
每次他来地时候,应该是炼完毕之后。
可是我还是知道他修炼一次需要多少时间,现在留给即墨瑾的还有多少时间。
我觉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指尖抵着指腹,浑身竟全是冷汗。
我不能出去,否则,也更乱。
然而在这里等,是多大的折磨?那心的折磨,比身体的来的痛苦一百倍。
犹如一场心灵的凌迟。
究竟我在等待的,是死亡,还是自由?
即墨瑾说,慕容君修炼期间,为了更快提高修为,会有很多小仙一起辅助他,所以那些他比较信任地小仙都去了神仙殿。
而剩下的,有很多和金甲神君一样,是天帝的拥护者,他已暗中联络到很多,他们藏在暗中,虽然平日里对慕容君言听计从,甚至表现出得过且过的姿态,但其实却在苦练修为,好像也是为了等天帝可以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这个金甲神君,原来早就有准备,这次见到即墨瑾,觉得这就是机会,才秘密相会即墨瑾,定下约定。
我手中握着银剑,紧紧的,仿佛是紧张之下的下意识动作。
即墨瑾,你答应过我,一定会来带我离开,我们拉过手指,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来回的在院子里走,忽然天边大朵大朵的云层飘过,那云层里,有隐约的人影。
我一惊,闪到门后。
那些人面色凝重,飘一般地过去,然后,忽然对面的一朵云层上又下来一群人。
两对人马对立,其中后面下来的那群人清一色的青铜盔甲,仿佛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而前面地那群人中衣着各异,一看就是乌合之众。
盔甲兵为的一人沉眉叫道:“你们好大地胆子,竟敢乘天君修炼之际前来生事!”
前面的那群人中走出一个长衫地老者,抱了抱拳道:“飞舟,我们不想与你们天兵一战,你本也是天帝的部下,为何要为那贼子卖命?如今金甲神君已去营救天帝,天帝光复天界就在眼前,如若你还执迷不悟,悔之晚矣!”
我气闷,现在这老头有心说教,都兵临城下了。
为地那个盔甲兵眼神动了动,似乎有些犹豫,沉眉道:“师父,不是徒儿冥顽不灵,天帝对徒儿有恩,徒儿本该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如今是天君的天下,如若这一战败了,又要牺牲多少无辜的生命?徒儿奉劝师父一句,还是回去吧,徒儿不会把今日之事,禀明天君,就当我们彼此没有见过。”
那老者扬眉怒视:“飞舟!为师曾教导过你,修行不光是为了长生不老,也是一种不灭的信念,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你执意要阻挡为师的去路,让为师只好抛却昔日情意,与你一战了!”
那老者站在风中,白色的胡须簌簌抖,怒目冷视,气势竟也是十分逼人。
这些,想来就是金甲神君所说的,天帝的老部下了,都很忠诚。
那么,即墨瑾呢?他现在是不是已和金甲神君赶往天狱去救天帝?
我摸不清状况,只好躲在暗处看着。
忽然,那盔甲兵朝我藏身的院落瞄了一眼,转头吩咐手下道:“你们,去把青龙殿包围起来,一个都不能放出来!”
老者手指画弧,已射出一道光芒,盔甲兵一咬牙迎了去。
瞬时,漫天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盔甲兵把我的院落包围起来,心沉到谷底,还有多少时间,慕容君会出关?
只要他一出来,也许所有的事都完了。
我不断退后,那些盔甲兵狰狞的面目朝我逼近。
我狠狠的咬住下唇,默念心诀,启动七情玲珑扇,那白色无暇的扇子从里飞出,射向那些盔甲兵。
盔甲兵们出一声惊呼,似乎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兵器,纷纷退后,又迎上来。
“王妃,你想背叛天君吗?”其中一人阴郁的说,双手放于胸口,出一道光圈。
七情玲珑扇在不停的旋转,周旋在那些人周围。
我的胸口一阵闷热,猛地吐出一口血,我知道,我的灵气已剩下不多,就算凭借七情玲珑扇的功力,也许也坚持不了不久。
毕竟,他们都是天界的仙。
我聚集所有的灵,感觉体内真气翻腾,脖子上的玄珠和玉佩仿佛都感受到了气压,隐隐震动。
我眼前一片模糊,人摇摇晃晃的难以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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