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妖风
大峡谷中海川三人和长征失散,现在不知道他身在何处,只好继续前进。至于长征,只能期望他自求多福。而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三人开一个临时的碰头会,各自表意见。最后采纳了龙达的观点:大峡谷中环境复杂,先退出去等明天天亮,再继续前进。
商量好计划,三人准备暂时撤退。那只搬山龟的尸体,几乎将整个山谷堵死。大家只能一个接一个踏着脚下满地的龟血,从旁边的缝隙挤过去。陈丽当其冲走在最前面,还没前进几步,她就停住了身形。因为空间有限,后面的龙达和海川也只好停下。刚想询问为什么不继续往前走时,就看陈丽向身后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陈丽一闪身,退回到巨龟尸体后面,冲着海川和龙达一努嘴。二人明白,连忙退回去。等大家都在龟尸背面隐蔽好,陈丽小声对他们说:“峡谷入口有东西来了。”同时往龟尸外面,用手指了指。
海川和龙达都点了点头,知道身后又有新的妖物出现。于是,龙达和海川又谨慎的探出头去,向那边观望。从峡谷入口处走进来一队人影,因为夜晚漆黑,同时又怕被那些人现,所以都没开手电照明。
看清楚情况,海川问陈丽:“来的是人是妖?”
“百分之百是妖!”陈丽很肯定的回答:“我刚一探头,就感觉到浓重的妖气。那些家伙恐怕不是省油灯,咱们还是快想办法对付。”
听陈丽这么一说,海川把目光转向龙达:“现在怎么办,咱们是战是退?”
龙达也尽量把声音压低说:“先退到树林中去。”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继续说:“尽量不打没把握的仗。先退进去,**清楚对方的来意和底细再做进一步行动。”
说罢,三人相继退入树林中,找到一处隐蔽地点藏匿好身形。等了一会儿,看到龟尸后面并没有动静,刚才那些人影好像没有过来。陈丽提起鼻子仔细闻了闻,说:“奇怪,妖气好像消失了。”
陈丽这么一说,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那些妖物到底在闹什么玄虚。陈丽对妖物的气息非常敏感,突然之间就感觉不到一丝妖气,难道说那些东西能凭空消失?这次来到长白山,碰到的妖物千奇百怪,种种经历也让人有点**不着头脑。正准备过去查看一番,突然一阵**风迎面扑来。其猛烈程度,让龙达和海川都感觉到浑身一震。按说他们两个并不能感觉到妖物气息,但这阵**风中夹杂的妖气之浓重,让普通人也能清晰察觉。
三人都感觉到一股夹杂着浓烈死亡气息的妖风掠过身体,惊得他们出了一身冷汗。海川看了看陈丽和龙达,二人表情都和自己一样,一脸的震惊,连忙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出来的?居然如此猛烈,接触一下就感觉身处死亡环绕。评感觉判断,这东西和之前碰到的巨鲶、搬山龟相比,高出好几个级别。”
确实如海川所言,这股妖风之猛、之强,可以用乎寻常来形容。如果真是妖物散出来的,那实力恐怕不比现出真身的陈丽逊色。陈丽也被这阵妖风惊得不善,她没有料到,在长白山中居然会有道行如此夸张的东西。冷静了一下说:“这阵妖风中夹杂着浓重的死亡气息,这是死物成精的妖怪。咱们小心一点,我仔细感觉过,这阵妖气虽然猛烈但杂而不纯,这点让我想不明白。”
龙达听到这里,转头问陈丽:“你说杂而不纯,是好是坏?实力如何?”
陈丽想了想回答:“说不好!就按刚才那阵妖风来估算,这东西的道行和真身恢复的我能并驾齐驱,而且妖气恐怕比我还有过之而无不及。问题在于,这东西的妖气乱七八糟,好像一淌浑水,无数种气息交织在一起。到底是什么东西出来的,我真不好判断。唯一可以判断出,此物与死人有关。”
龙达听完以后,想了想说:“这东西不好对付,应该早做打算。我有了这只新胳膊,再难动魔法阵。龙骨精华和元素精灵之间会相互冲突,我没有办法布置陷阱了。海川现在看你的,多做准备阻挡这东西。”
海川听了,虽然心中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因为龙达交给他的任务难度实在太大。先,那妖物的道行高的难以估量,一般阵法根本动不了它分毫。其次,现在不知道对手是什么,难以对症下药,所布法阵可能会无效。布阵所需要的东西,大部分都装在长征的《天穹谱》中。虽然随身携带着几件道具,这些根本布不出威力强大的阵法。最后,海川把自己的情况跟龙达讲了,摆出一幅无可奈何的姿态。
布阵设陷阱的方法行不通,就尽量避免和它正面交锋。先找地方躲起来,找机会绕过它继续前进。等**清楚到底这是什么东西,再做下一步打算。龙达看了一下周围地形,说:“上山,即能躲避强敌,又可以登高望远。”说罢,三人向着旁边的山峰爬去。
大峡谷两边并非是悬崖峭壁,虽然山势陡峭,勉强可以攀爬。海川和陈丽在两边帮助龙达,虽然他有了龙头臂,但这条胳膊没有手,没办法扒住岩石和树木。仅凭单手攀爬,在这样的地形攀登苦难很大。三人手脚并用,一会儿功夫爬到了半山腰。陈丽看到旁边生长着一片茂盛的灌木,正好可以让三人隐蔽身形,于是招呼大家都过去。
等三人在灌木丛中藏好,龙达开始仔细观察下面的地形。
旁边的海川看到,便问龙达:“你现在开了龙眼,视力究竟能达到多少?”
“大约几百米”龙达回答:“虽然视力现在过这个距离,但看得越远,视线范围变得越窄。看到几公里外的物体时,只能看见一个点。这样**龙骨大炮时,用来瞄准不成问题。但想当望远镜,确实困难。”
“那你会不会透视之类的?”海川继续半开玩笑的问。龙达也听出他是在调侃,微笑了一下回答:“不会。龙骨只能将我自身的功能强化,不会创造新能力。就是说,龙骨神效不是无所不能。我这条龙头臂也是如此,虽然可以**威力很大的炮弹,但是会消耗我大量的体力,**的是自己的骨头。”
陈丽在一旁**话说:“我估计这只不过是个开始,随着你对龙骨的掌握,应该还能展出新能力。比如你所说的视力增加,那只不过是第一部。等你对龙骨完全适应,我估计你的五感都会强化。”
海川听陈丽这么说,好奇得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陈丽笑着回答:“我在五百岁时就是这样。但我可没有认为龙达现在已经变成妖怪的意思,只不过是做个比喻。”
一说到这里,龙达突然反应过来:“你们还记得鬼谷子画得四幅石板画吗?叫《四妖送仙图》!上面预示的不是人,是妖物。我现在的情况,符合这点。虽然难以接受,按照陈丽解释‘妖’的定义‘不合常理之物,成为妖’。我现在与龙骨相互融合,确实可以这么说。长征以后会生什么转变我们无法预料,海川只是一个会使用法术的普通人,为什么他也被算成妖?”
听到这里,海川想了一下回答:“……可能和我之前的梦有关……算了,不过是个梦……”
看到海川欲言又止,龙达和陈丽也不好继续追问。海川赶紧解释说:“不是我故意隐瞒,主要是我也说不准究竟是怎们回事。等我把思绪整理清楚,再告诉你们……”
就在他还想继续说时,龙达突然伸出左手捂住他的嘴,小声说:“别出声,我看到有东西在地下潜行。”
随着龙达话音未落,陈丽也说:“没错!有一股和刚才一样的妖气飘散过来。”
二人说话得同时,峡谷中的地面突然一阵浮动,连海川都看出来确实有什么东西,在地面下快移动。过了一会儿,那东西到了搬山龟尸体旁边,左右徘徊了一阵便突然转向。向着那只小号的巨龟尸体,飞移动过去。这东西在地下的移动度,不亚于奔马。如果海川三人没有提前躲起来,想要逃脱恐怕都并非易事。
看那东西移动到小巨龟的尸体附近,突然地面的泥土迸开来。等飞溅的碎石和尘土落地,三人再看时现:地面上出现一个大坑,小巨龟的尸体踪迹皆无。
虽然这一切生在转瞬之间,还是让三人震惊不已。海川平静了一下心情,说:“天哪!估计巨龟的尸体,已经被地底下的东西拖进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