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锁天书》第十七章：探病
一妖一鬼打了十几分钟，终于分出胜负。子母凶虽然厉害，凶性可以称为鬼中之最，但毕竟不是拥有千年道行的妖狐对手。最后被陈丽按在地上撕得粉碎，灰飞烟灭。恶战结束，陈丽身上妖气缓缓退去，恢复回本来面目。通道中澎湃妖气也随之消失，海川三人得以自由。幸亏其他人之前就被厉鬼震晕，没有看到陈丽妖变的一幕。不然看着这位“陈美女”变成大狐狸精，不知道他们会做何感想？但陈丽现在也不好过，浑身上下被厉鬼抓出不少伤痕。幸亏妖变，浑身上下有一层浑厚的妖气保护，要么现在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

陈丽虽然身上一片狼藉，还是恢复回妩媚的神态。小声在海川耳边说：“什么时候你变的这么体贴人了？”

海川听着耳边娇声，本是心中一痒。但是一联想刚才情景，想心猿意马实在有点难度。撇嘴对陈丽说：“少来！我可不想招惹你这大狐狸精。”

长征假装没听见海川的话，不停称赞陈丽好本领：居然大肉搏战能赢得了子母凶。陈丽对这长征一摇头，告诉他自己妖变实在是凶险之极。现在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肌肉都疼痛欲裂。看来普通人的身体，承受不住九尾狐澎湃霸道的妖力冲击，肉身差一点就崩溃了。

在他们正聊得热闹时，龙达在旁边提醒说：“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先查清楚还有没有其他东西为妙！”

龙达这句话提醒了三人，在鬼楼中已经两次出乎意料，现在确实还没到大意的时候。几人心中想法都一样：千万不要再有什么东西出现了！现在四人全部负伤丧失战斗力，如果再出现什么那真是无法招架。

四人看了看被震晕倒地的众人，总不能丢下他们不管。最后商量让伤势较重的陈丽和长征留下保护，海川和龙达再去查看一番。安排妥当，海川和龙达重新点燃蜡烛，摸索着继续前进。这条通道出乎意料的长，走了将近两百米还没有到头，真的像传说一样：这里一直通往团结湖。幸运的是，走了这么长时间，再也没有遇到其他东西作怪。确实是把鬼楼里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

这时龙达眼尖，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人影，靠着墙半躺半坐。海川连忙收敛心神感觉周围是否有阴气流动，察觉无异之后和龙达交换了一下眼神。二人一边真身戒备，一边慢慢向着人影走去。到了近前，海川和龙达看清楚，原来是一具女尸坐在这里。从身上的衣服判断，就是子母凶女鬼的尸身。查看了一下，女尸已经脱水干瘪，并没有腐烂的迹象。估计一是这里空气流通干燥；二是尸体上阴气太重，已经化成僵尸的缘故。

因为女鬼的冤魂已经被收拾，所以不用担心这具尸体再暴起伤人。二人查看一番，龙达奇怪的问海川：“怎么这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身体，刚才她怀中抱着一个小孩。那孩子的尸体应该就在附近才对，怎么找不到？”

海川看着女尸叹了口气，说：“这女子去世时身怀有孕，是一尸两命。你看到的那个小孩是她变成鬼之后生下来的，所以才叫‘子母凶’。这女鬼身世也够可怜，怀着孩子死在这里，死后还对自己的孩子念念不忘，不得安息。”

在两人商量时，他们无意现女尸右手中攥着什么东西。海川上前掰开女尸的手掌，里面攥着一团布。展开一看，上面用鲜血写着一封遗书。原来这鬼楼是一位北洋军军官的府宅，眼前女尸是军阀的姨太太。北洋军兵败，军官带着自己身怀有孕的姨太太，从准备好的地下通道逃跑。因为运动过激，姨太太突然要早产。当时的情况紧急，军官抛下她一个人从通道逃跑。害怕被敌兵追击，把通道的出口炸塌。这个可怜的女人在漆黑的通道里痛苦挣扎了很久，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用手指沾着下体流出的鲜血写了这封遗书。

龙达摇头，说：“真是太不幸了！现在，她的灵魂可以安息了。咱们是不是应该把她埋了？”

海川摇摇头表示：手里没有工具，通道四壁都是坚硬的水泥砖头，想埋也埋不了；而且，这里现死人，应该由公安机关处理。还是等出去后，报案让警察来连同七难行者的尸体一起处理。那时，咱们少些麻烦，他们也可以安息。

随后二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确定没有其他危险后，回到众人身边把刚才的现讲了一遍。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串在一起：先因为不幸遭遇，被困死在通道中的姨太太化为了子母凶在鬼楼作怪。而后因为她自身奇重的阴气，把那两只修仙的老鼠精引来。那两只老鼠精本来是想借助此地的阴气修炼，结果进来后就被凶灵困在这里。而鬼楼的种种诡异传说，都是这两只老鼠精搞出来的杰作。随着鬼楼的名声越来越大，周围的人们逐渐对它敬而远之。一直到了七十年代，当时的社会风气是破除一切迷信思想。一直被传说闹鬼的鬼楼，就成了当时学生打破封建迷信的一个典型。鬼楼中地下通道的入口，安置的非常隐蔽，所以海川众人进来并没有找到。当时的那些学生很不幸，现了这条困住凶灵冤鬼的通道，在里面成了子母凶的牺牲品。他们的皮肉，是被女鬼还是被老鼠精啃食殆尽，现在已无从查证了。

把前因后果都想清楚之后，这东四鬼楼是一连串巧合而形成的一个鬼域，里面的冤魂厉鬼是一个接一个出现，最后越闹越凶。想明白所有事情，四人开始为昏倒的众人施救。幸亏长征反应及时，他们只是被厉鬼震荡昏迷过去，不然这里又要增加十几具尸体。

救醒众人，海川四人向大家简略的讲了一下自己的分析。大家对他们千恩万谢，海川四人也连忙谦虚了一阵。随后，大家一起离开鬼楼到外面到电话报了警。随后警察来怎么检查现场，怎么向众人了解情况就不多介绍了。总之，大多数人对遇到鬼这件事闭口不谈。偶尔有一两人说起，警察也只是以为他们因为受到惊吓，导致神经有点紧张而已。

万圣节之夜过去后，海川四人各个都在家卧床调养了一个月。

这一天，海川刚刚有点好转，接到一个电话。电话的那边是老师的一个朋友打来的，告诉海川，左教授突然重病不起。海川听后心急如焚，连忙到老师家探望。进门后，现老师躺在床上，神情委顿。左教授虽然年纪已高，可是平时坚持练习气功，非常注意养生之道。所以一直身体状况非常好，海川从来没有见过老师病的如此厉害。

海川走到老师床前，左教授强打精神问了问海川最近的情况。海川都据实回答，并且安慰老师要多注意休息。左教授听了海川的话，叹了口气说：“为师老了，恐怕大限将至！还好在有生之年，收了你这么个徒弟，让《山海图》后继有人。也算九泉下没有愧对列祖列宗。从今以后，你记得要好好做人，把为师教你的本领用在正途，为师就安心驾鹤西游了。”

听到左教授这么说，海川俯在老师床前失声痛哭。抽抽涕涕地问道：“您怎么突然病倒了？难道就没有办法救治？”

左教授抬眼望着天花板，悠悠道：“天意，这都是天意！为师能得老天恩典，多活了五年已经心满意足了。还敢奢求再填一寿？生死有命，你就不要自寻烦恼了。”不管海川再怎么问，左教授说什么也不透露自己的病因。

海川无奈离开。最后的几天，海川通过走访老师的朋友，终于打听到。原来五年前北外的意外，左教授把陈丽救回现陈丽魂魄已经和九尾狐合体。自己多次试验，也没把陈丽的魂头与妖狐分开。万般无奈，左教授运功将自己修炼了多年的内丹注入陈丽体内，为她保持住了人性。虽然陈丽获救，但是左教授却因失去内丹，身体开始一天不如一天。现在唯一能救左教授的方法，就是找到鬼谷子的《无字天书》。听说里面有五行练化妙法，能以外力补充内气不足，填补缺失内丹的危害。可是左教授知道，《无字天书》被收藏在云蒙山隐仙阵之中。担心海川听到了贸然去闯，反而连累他白白丢了性命。

海川知道经过后，决定说什么也要将《无字天书》取出来救来老师一命。但是想起在鬼楼，几位好友都受伤不轻。云蒙山隐仙阵的危险程度和东四鬼楼不可同日而语，而且这次取书又和他们无关，实在不想再连累他们犯险。于是和谁都没有打招呼，独自前往怀柔云蒙山，才生了一个人独自恶战三尸的经过。

在电话机前，海川回忆起这些事情，心中矛盾起伏。最后为了救自己的老师，无奈拨通了几个好友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