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赵彦之死
貂婵问道:“今天初次在曹操身边办差,可还顺利?”
贾仁禄道:“当然顺利了,曹操坐着我站着,台下**万号人跪在那,慑于我的威势,不住的向我叩拜,磕头就像捣蒜一样。那场面你是没见,威风极了。政事处理完毕之后,曹公见我是可造之才,特地把我留下来,让我耍一套刀法给他看,看完那是赞不绝口啊!直赞曰:‘人才啊!三国什么最重要?人才啊!’你看为夫我也站了大半天,耍了半天的刀,累得有些腰酸腿疼的,来给我捏捏。”
贾仁禄趴在大床之上,貂婵坐于床边,帮他挠痒痒,边挠边问道:“这里?”
贾仁禄道:“对的,舒服!不对,你这婆娘好笨,不是这里,上面点。”心道:“这个‘貂婵’牌痒痒挠还真好用!”
貂婵素手上移,问道:“这里?”
贾仁禄道:“不对,你这婆娘真笨,不是这里,下面点。”貂婵又向下移了移。
如此呼来喝去,貂婵均闻命而行,突然瞥见贾仁禄在那里坏笑,现被耍了,怒气上冲,狠狠地拧了下去,贾仁禄大叫一声:“啊!对了,就是这里!”貂婵格地笑出声来。
三日后,相府正殿,贾仁禄依旧被点名罚站,台下依旧跪着好些大臣,和以往略有不同的是程昱赫然出现在其中,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贾仁禄看着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道:“使这等下三烂的招数,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我都替你难过,要我是你早就找根绳子吊死了。是不是没有绳子?来我把裤带借给你……”
曹操面色阴沉,一拍桌案,怒道:“哼!这个杨彪还真是麻烦。那日收他下狱,孔融竟敢在朝堂之上当众顶撞于我,我要不是念在他曾是一镇诸侯,且为海内人望,连他也一起治罪了。碍着他的面子只得免了杨彪的官,放他归田。就是这样朝中竟然还有人敢跳出来和我作对!”说着右手一挥,一纸奏章飘然而落,曹操伸手一指那奏章,怒道:“赵彦一个小小的议郞,竟敢上疏弹劾我不奉帝旨、擅收大臣之罪。你们说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荀彧道:“议郞有上疏言事之权,此举正是他的本份,若明公因此加罪于他,恐以后无人敢再上疏言事了。”
满宠道:“文若此言差矣,赵彦明明是在帮杨彪说话,杨彪既为袁术亲戚,赵彦便是在为二袁张目。如今明公既与二袁为敌,又怎能留此宵小之徒在朝,此人该杀!”
满宠此言一出,台下便像炸了锅一样,乱哄哄地。文武大臣分成两派,一派主杀,一派主张不治其罪,一时之间双方争得个面红耳赤,不可开交,像许褚之流,已是奋袖出臂,上前便欲捶人。贾仁禄表情木然,但心中暗乐,心道:“得!进菜场了,好热闹啊。不就处置个人,至于吵成这样吗?这么简单的事,还用吵。把他抓来打一百屁屁,活着算他有神明庇佑,放了。死了算他倒霉,埋了……虎痴,你在做什么,那可是香炉,刘晔的脑袋可不是铜铸的,一下下去可就开花了。再说要砸你也不能现在砸啊,起码要等我把手机拿来了以后,你再……”
郭嘉赶去淮南散布流言去了,不能前来议事。曹操觉得好像少了一条胳膊,浑身地不自在,看着台下臣工大呼小叫的样子,不由的气血攻心,头痛欲裂,喝道:“都别吵了!”大小臣工赶紧噤声不言,许褚赶忙放下香炉,跑回原处跪着。
曹操道:“仲德,你怎么看?”
程昱道:“此人该杀!若不治此人之罪,明公在朝还有何威信可言。日后怕是随便什么人都敢上疏弹劾明公,明公岂不何其他大臣一样,被皇上牵着鼻子走,又怎能再号令群雄?”
曹操道:“仲德之言有理,仲康!”
许褚喝道:“在!”大大冽冽地出班跪好,曹操一拍桌案,喝道:“你这便去捕拿赵彦,也别审了,给我就地正法!将他的家给我抄了,男的全数充军,女的没为官妓!我就是要杀一儆百,看以后还有谁再敢反对我!”
贾仁禄心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曹大大,你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念经。怪不得你的后人享国不长了,原来这孽是你作下的,杀人太多拉!赵彦大大,老虎**你也敢随便摸,小弟实在佩服得紧!你的所作所为我虽不敢苟同,但我很佩服你的勇气。所以决定为你念遍往生咒,替你度一下……我不会往生咒……算了还是回去的时候给你烧点纸吧!”
许褚应道:“是!”一脸喜色,兴冲冲退下。像是八百年没打过架,总算逮着一个机会,得好好的表现一下。
曹操道:“文若,你帮我草拟一道奏章,随便给赵彦安个罪名,我明日好上奏皇上。”
荀彧心觉曹操此举有些欠妥,但也不敢在曹操的气头上出言反对了,应道:“是!”
程昱问道:“如今明公威名日盛,何不乘此时行王霸之事?”
曹操道:“朝廷股肱之臣尚多,未可轻动。我当请天子田猎,以观动静。”
贾仁禄心道:“得!这是要许田打围了,曹操大大的弓箭秀即将上演,我到时估计得去跑龙套,要是曹大大一时兴血来潮要我射一箭咋整?说不得祭出我的拿手绝技“装晕”!以前无数次逃课,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领,说晕还真就能晕的……”
议事已毕,群臣散尽,曹操仍旧面色青紫,一言不,坐在那里生闷气。贾仁禄见曹操不动,他哪里敢动,只得傻呆呆的站在那里陪他呆,心道:“曹大大,要生闷气你到后宫里搂着娇妻美妾慢慢生去,我这还要回家陪老婆。要是晚上一点,老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啊!”
曹操呆坐半晌,忽道:“仁禄,今天这事你怎么看?”
贾仁禄忙道:“明公,小的只是个侍卫,哪知朝廷大事,怎敢胡言乱语!”
曹操又道:“常听人说,你每有惊人之语,那日在文若府上的那临江仙就作的极好。今日之事你也说说,这个赵彦该不该杀?”
贾仁禄心道:“这人你都杀了,还让我说什么。唉,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诸葛大大救命啊!《三国演义》里咋没这段台词!”
贾仁禄沉思半晌,方道:“杀得对!明公一生致力于平定天下,救民疾苦,朝廷若无明公,则必将大乱。再说皇上当日无明公之时,亡命长安,乞食洛阳,何等狼狈?如今他坐享安乐,拥有河南之地,群雄臣服,百僚毕贺,垂拱而天下大治。这些都是拜谁所赐?还不都是明公。明公今日仅流放一杨彪,朝廷便有人不念明公往日勋劳,出来上窜下跳,横加非议,这还了得!像这种平日做事就看不到人,就只会搬弄是非的小人,要来何用!此人不杀何以立威,又何以服众。”心道:“唉,违心之言,违心之言!这通马屁拍的心里真不爽,我是玩小德的,向来主张以德服人,怎能胡乱杀人?要也是pk……”
曹操笑道:“呵呵,仁禄过誉了,我只是为汉室略尽绵薄而已。就像你所说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为汉室中兴也当如此。可惜朝廷不察我的苦心,屡有人站出来横加指责,说我专权、擅政。真叫我心寒啊!”
贾仁禄道:“对的,对的,皇上年幼识浅,怎能轻易将江山交于他管治。万一再搞个‘烽火戏诸侯’出来贻笑大方,明公苦心经营的一番心血不就白费了。以其将江山交给这个小皇上,给他拿去败掉。还不如明公自己大权独览,整肃朝纲,消灭群雄,兴复汉室,还于旧都,到那时在还政于君,以显明公之德。”心道:“你这也叫略尽绵薄,你再鞠躬尽瘁一下,汉献帝就得去上吊了。”
“春秋时桓公独任管仲,把所有的事都交给管仲去处理,他自己也就吃吃喝喝,胡乱泡妞,啥事不干,结果呢,春秋五霸里留名的可是他齐桓公小白,躲在后面为齐国富强辛辛苦苦操劳半生累得像猴干似的管仲连名也没有。如今之事也是如此,数十年之后,人们说起这段汉室中兴史的时候,也只会说皇上圣明,哪有人会提到明公,最多只不过在传记里,为明公写上一篇列传,仅此而已。明公为国家大业计,可以说是不图名利,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如此作为,居然还有人说三道四,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心道:“我有点想吐,别让我再说了。再说我肚子里酸水也快倒光了,再下去就曰不出什么来了。总不能在曹大大面前国骂不断吧,那样要喀嚓的就该是我了。”
曹操笑道:“奉孝、文若说得没错,你果是不凡,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贾仁禄忙跪地谦逊道:“小的只是一个小卒,哪知什么大事,一时斗胆在明公名前胡言乱语,还请明公恕罪。”
操笑道:“呵呵,听得你一席话,我的头也不疼了,心情也愉快了。好了,不耽误你去陪娇妻了,你先下去吧。”贾仁禄刚欲退下,忽见许褚拎着颗血淋淋的人头,兴冲冲地的闯将进来。